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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400

作者:一千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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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明为抗秦暗分阵营

“将能而君不御者胜,既有将帅之才,何故又立新帝……”张良微微皱眉,对着竹简自言自语:“眼前虽有利可图,但后面却留有弊端……”

“累了一天,早点歇着吧。www.wxzhidao.com”怀瑾过去,在他旁边坐下,自然的把下巴搁在了他肩上。

“既要立一傀儡,自当立孩童,何故找一成人,唉……”张良有些心不在焉,完全没听到怀瑾在说话。

她不乐意了,在张良肩上咬了一口。

回神看着她,张良放下愁思,揉了揉眼睛,笑道:“是我想事情太入神了,你在说什么?”

“你在烦什么呢?”怀瑾把笔和竹简收起来,拉着他往榻边走,然后给他宽衣脱鞋。

张良道:“今天有位叫范增的老先生,让武信君复立楚王。”

“立就立呗,你烦什么?”怀瑾嗤笑一声。

张良被脱得只剩中衣,然后把她拉到身旁,轻声解释:“陈胜称王成了众矢之的,你舅父是怕也如陈胜一般成为秦国的靶子,所以他不敢自立。但恕我直言,连陈胜都能敢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而武信君现在兵马壮大到这种程度,也该搏一搏。他现在立一个楚王,将来后患无穷。”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去跟舅父说。”怀瑾嘟了嘟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在他怀里窝好。

张良侧身,与她面对面躺着,说:“武信君一心想把我留下,我再说这些,恐怕更难脱身。”

看着怀瑾,他轻声交代:“明日舅父恐怕会找你当说客,你准备怎么说?”

“你为什么不想留在项家?刘邦比我舅父还好吗?”怀瑾问。

张良也不隐瞒她,说到这件事眉宇间就涌起了忧思:“项氏宗族里的人太多,现在有共同的敌人,他们才能牢牢凝聚在一起。不过我瞧着,迟早会崩坏的。”

怀瑾直勾勾的看着他,张良拧了拧她的鼻子,笑道:“别急,听我慢慢说。”

“我要找的是一个真正的君王,既要有嬴政那样一统天下的雄心,也要有魏咎的怀柔手段。眼前大家都只顾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我实在是……”张良心想,他也开始有些着急了,依现在的局面,这仗都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

静默了一下,他又说:“现在最有实力的,是西楚项家,可武信君又没有称王的决心和魄力,年轻一辈的子侄倒是有个阿籍,可你知道阿籍他……”

见张良的脸色瞬间沉下去,怀瑾不明就里:“阿籍怎么了?”

“前些日子阿籍打下了襄城,做了一件事。”张良迭丽的眼睛里满是凝重,他清晰的吐出两个字:“屠城。”

怀瑾惊得坐了起来,白日里项羽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个英俊逼人的阳光少年,与“屠城”这两个字简直没有任何联系。

屠城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她在影视剧里见了不少,想象到那画面,顿时就不寒而栗。

张良把她拉到怀里,轻轻的拍了拍安慰她,随后继续说:“至于刘邦,他很聪明,但也很狡猾。于草莽之中起事,能屈能伸,比那些贵族坦荡。可我们相识甚短,我还不能完全摸清他的想法。”

说到这里他纳闷的笑了一声,不解:“只是与他共行一段时日而已,你怎么就觉得我要与他为谋?”

项梁都还没说动他,一个草莽出身的刘邦又怎能顷刻间说动他?

“我见你们一路上都很亲厚……”怀瑾尴尬的笑了一声,那还不是历史书上这么说的嘛!你和刘邦一见如故好咩!

张良低声笑开:“那是因为他能听懂《太公六韬》。”

极少有人能懂其中道理,难得遇上一个能听明白的,自然能引以为友。

末了张良低叹:“还是等魏国之围解了再说吧。”

听这意思,张良还是属意魏咎,怀瑾当真想知道尉缭当日和他说了什么,让他非魏咎不可。

但一抬头,张良依然入睡了,看着他脸上淡淡的疲惫,怀瑾也收回一肚子的问题睡了。

如张良所料一样,第二天项梁借口想看看孩子,把她请了过去。

莺儿仍是不与她多说话,怀瑾只好带着不疑过去,临去前张良在她耳边交代了好一阵,怀瑾心里顿时就有谱了。

项梁居所在前院,怀瑾跟着侍女一路过去。

刚到项梁书房,就见到项羽、项声、项庄、项冠、田安几人并肩走出来,都是年岁相当的年轻人,走在一起格外惹眼。

“姐姐”

“妹妹”

“表姐”

“姑姑”

几人称呼各异,怀瑾掌不住笑了,只给项声一人见了礼,然后让不疑叫人。

几声表舅、哥哥顿时把不疑叫迷糊了,项声笑道:“快进去吧,父亲正等你呢。”

几人告辞着离去,怀瑾带着不疑走进书房。

看到项梁坐在书架边,项伯站在门边要准备出去。窗边站在一个七十多岁老人,目光如鹰一般抖擞锋利。

“你去哪儿?”怀瑾问项伯。

项伯打着哈哈,晃了晃手里一坛酒:“找你夫君喝酒去!”

怀瑾摇头失笑,然后带着不疑给项梁行礼,项梁亲自把她扶了起来,看着不疑笑道:“娇娇怎么没过来?”

“莺儿身子不舒服,歇着呢。”怀瑾笑道。

项梁指着一个软垫让她坐,把不疑抱起来掂了一下,笑:“女孩子难免娇弱些。”

然后示意怀瑾看着窗边那个老人:“这是范增先生。”

怀瑾礼貌的起身拜了一下,范增只是微微颔首。

项梁和范增说:“这就是我与先生说起的那个外甥女。”

项梁竟还和范增提起过她?不知道要说了些什么,怀瑾一时尴尬的笑了笑。

范增上下打量着她,这目光太直接,让怀瑾微微有些不快。

“舅父找怀瑾来,是为了说子房的事?”等项梁给自己上了一杯茶,怀瑾就直接询问。

项梁点点头,含笑看着她:“你见事明白,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年前我使桓楚去下邳请子房,子房说他要先复故国。既然如此,那么你和孩子们怎么又去了魏国呢?我听说魏王有意拜他为太尉。”

“子房与魏咎有旧,已相识十多年了。”怀瑾徐徐开口,不慌不忙:“这半年子房出了一趟远门,本打算把我送去会稽,谁知魏王正好来请他去魏国做官。”

“阿父不是拒绝了吗?”不疑非常聪明的补充了一句,怀瑾抿唇在他肩上捏了一下,继续道:“虽然拒绝了,但他们仍是朋友。魏王来下邳时,我一位师兄也在其中,便相邀去魏国玩一段时间,谁知碰上了章邯攻魏。”

“是这样啊。”项梁心中对张良昨日的说辞全然相信了,不然他心里总有个疑点,听怀瑾说完,他心情好了几分,便道:“子房既然拉起了队伍,必然也是想有一番作为。如今来了薛城,不如干脆留在我这里,凭他的才干、你和项家的关系,将来必能有所成就。”

张良早就替她想好应对之辞,可怀瑾私心里,还是有些希望张良留下来辅佐项梁。

并不是因为项家有多强,而是她身体里流的血让她开始偏私。

心中交战许久,她最终还是顺着张良的意思,撇开了自己的私心,曼声道:“子房虽没与我说太多,但我估摸着他的意思也是想为舅父效力的,只是心中被旧情所牵,仍放不下故国。”

项梁沉思着,韩王孙韩成投奔陈胜,他兼并了张楚的旧势力,韩成如今也在他麾下。

昨日议事,张良确实多次照顾韩成。得知怀瑾所言非虚,项梁道:“但那韩成,并非贤主。”

他想起当年怀瑾的事,不由来气:“你忘了当年在淮阳,他妹妹是如何对你的!”

当然没忘!怀瑾脸上一沉,随即道:“这是私事,我再不喜韩成,他终归是子房的旧主。”

“子房跟他,只是明珠蒙尘。”项梁哼了一声。

怀瑾一时倒不好接话了,想着张良昨日说的,怀瑾心念一动,推了推不疑:“你去院子里玩。”

不疑乖顺的出去了,怀瑾对项梁说:“我想单独与舅父说会儿话。”

项梁看了一眼范增,犹豫再三,道:“无妨,范先生不是外人。”

将茶杯里剩下的水饮尽,怀瑾直视着这位舅父,问:“舅父可想过自己称王?”

范增锐利的眼神瞬间飘过来,项梁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沉吟不语。

半晌,项梁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声:“若有此等野心,与残暴不仁的嬴政又有何分别?”

怀瑾别有深意的笑了一声:“舅父筹谋多年,难道是要给一个毫无建树的王族子弟做嫁衣?项家儿郎世代从军,起事时也是一呼百应,此等实力为何做不得王?”

范增忽开口,声音苍老:“此时称王,不能服众,小女子目光短浅,不知其中厉害。”

“我只知道,谁手上兵马多,谁就是老大!”怀瑾挑挑眉,极力劝说:“名声都是虚的,实权才是真的。即便现在立一个楚王,谁人不知这楚王只是一个傀儡?舅父兵强马壮,大可以先称王联合诸王先灭秦,等平定天下论功行赏封诸侯,舅父怎么就做不得皇帝?谁敢有异议?谁敢说个不?”

怀瑾所说,项梁不是没想过。可再想,也不能直接说出来,非正义之师,必会被口诛笔伐。

项梁叹道:“楚国百年,都是芈姓子孙为王,这才是正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怀瑾一个字一个字的清楚说道。

“那张楚王的下场又如何?”范增反唇相讥,冷笑连连:“如今群雄并立,大家各自为营,若武信君自立,赵齐燕魏这几国,如何还敢与我们合纵?不合纵,如何抗秦?”

怀瑾撇撇嘴:“即便这几国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足楚国一半多,何足为惧?”

“先不说这些,先说说子房吧。”项梁支着头,一闪而过的野心被牢牢藏起来。

怀瑾心中有些失望,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项梁还是不为所动。富贵险中求,刘邦都敢把全部身家用来讨好项梁,项梁却不敢赌一把。

项梁不称王,张良是肯定不愿意留下来的,怀瑾心道我努力过了,于是继续按着张良的说法回答道:“如今六国后人都已起复,唯剩韩国无人。舅父若真心想留下夫君,不如先留下韩成。韩国弱小,必对舅父言听计从,将来或可成楚之属国,舅父还怕夫君跑到别处去吗?”

“此计甚好!”项梁抚掌:“正好韩国那边也无人收复,若韩王立,则师出有名,故韩国之地必然有人响应!”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2章 昔年过千金怨恨深

愉悦之际,项梁看怀瑾的眼神越发满意,随即看向范增:“我早说过吧,你看我这外甥女如何?”

范增微笑不语。

怀瑾心中则有些微寒,若今天项梁劝说,她不松口,又会如何?她还是项梁的好外甥女吗?

说到底,如今没有人敢再得罪项家,哪怕项梁是她亲舅舅,她也需像面对上司一样打起全部精神。

一切都已经改变了,连血缘亲情都已不再纯粹。

回到他们住的小院子,张良正和项伯对饮,莺儿不知所踪。

怀瑾问了一声,项伯说英月带着莺儿去放风筝了。

“这么热的天还放风筝!”怀瑾把不疑交到阿燕手上,回屋喝了三杯水解渴。

“二哥跟你说了什么?”项伯见怀瑾走出来,笑着问道。

怀瑾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摇头不语,张良淡淡一笑:“应该跟阿缠说的也差不多。”

项伯哈哈笑了两声,单手撑着头看着这夫妻俩:“怎么把你们留下来就那么难?”

“人各有志。”怀瑾拿起张良的酒杯,唔,是楚国的黄酒。

项伯懒懒的活动了一下胳膊,不以为意:“随便你们,将来若有不虞之事,我必给你们撑着。”

项伯这么说,想来张良定是什么都没有瞒着,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怀瑾知道,张良和项伯一直很亲厚。

众人都已改变,唯有项伯依旧。

怀瑾心道,其实她这个小舅舅,才是个真正的聪明人。

“这种眼神看着我,想什么呢?”项伯拿起桌上一个花生米,砸在她头上。

怀瑾没躲过去,便使劲剜了他一眼。片刻,她看向烈日在树下投出的阴影,道:“我只是想起了外祖父。”

项伯神情一变,满是怀念:“若是父亲在……”

只是出神的想了一回,他又叹道:“若是父亲在,就好了。”父亲在,二哥便是他的助益,他这个浪荡子大可以继续四处漂泊。

三人正小酌着,莺儿忽气冲冲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跑这么急,快进来!”怀瑾站起身,把孩子往屋檐下拉。

莺儿一把挣脱她的手,看向张良,稚嫩的声音颤抖着:“父亲,我小时候,你是不是……是不是……”

她有些不敢问。

怀瑾满头雾水,张良的笑容却隐了下去,安静的看着莺儿。

“你是不是……给我……”莺儿忽然大口喘着气,仿佛呼吸困难。

怀瑾见她仿佛要中暑一般,连忙拍着她的背:“乖孩子,慢慢说。”

“你有没有?”莺儿定定的看着张良。

张良走过去,慢慢在她面前蹲下,眼神如溢满内疚的深井。见父亲如此,她便知道了答案,莺儿喉咙里如哽了一块大石头。

九岁的姑娘小大人似的,无声的掉着眼泪,她大声质问父亲:“父亲,我不是你亲生女儿吗?为什么你那样对我?要是我真的死了,你会愧疚吗?”

怀瑾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她说的是哪件事了,脸色刷一下白了:“你从哪里听来的?”

莺儿推开她,后退了两步:“你们根本不想要我!我的母亲,在生死关头,选择了别人的孩子!我的父亲,还在襁褓中就想要我的命!你眼里除了母亲,谁都是无关紧要的!我也是!不疑也是!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我一生下来你们就该掐死我!”

稚嫩的声音里是无尽的痛苦,张良平静的外表下涌起滔天巨浪,他无话可说。

怀瑾泫然欲泣,捂着胸口跌坐在地上,项伯皱起眉,把莺儿拉到身边好声好气的说:“好好的,娇娇这是怎么了,和舅公说说!”

莺儿大哭起来,是孩子那种不在乎形象的哭法,怀瑾心都碎了,她过去拉着女儿的手,轻言细语:“是阿母不好,阿母没护好你,你……你不要怪你阿父,都是我不好……”

莺儿推开她,怀瑾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莺儿扭头就跑。

怀瑾爬起来就要追上去,张良一把将她拉住:“让她静一静!”

怀瑾连他都怪上了,扭头就想呵斥一声,可见到张良眼中深刻的自责,满肚子的火气都烟消云散了。

怪谁?怪他们自己!

院门口,英月小跑着过来,身后的侍女吓得面色发白。

项伯一看立即扶了过去,口中呵斥:“都重身了,还毛毛躁躁!”

英月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看着怀瑾语无伦次:“你们刚刚瞧见莺儿没?我……我不小心……那个……她太聪明了,我只是提起她小时候病重,你替她伤心好多天,她就把套了好多话……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说得颠三倒四,怀瑾倒也听明白了,气得都没力气了。

项伯在英月耳边悄声说了一会儿,英月嘴张得老大,咬着唇泛出了泪光,反复的道歉:“对不住,我……对不住。”

“与你没关系,事是我做的。”张良江南春天一样温柔的脸上挂满了忧色,他看着怀瑾,看到这张脸上涌出了难过、伤心,他的一颗心就彻底坠了下去。

同时自嘲的想,自己做的孽,终归是要偿还的。

须臾,有下人慌张的跑过来,说莺儿骑着马跑出了城。

怀瑾惊得立即站起来就要追出去,张良忙把她稳住,说:“我去找她。”

“我也跟着一起去!”项伯说:“薛城现如今都是咱们的人,她跑不了。”

怀瑾颓废的坐在檐下,只觉得心如刀割,英月有些不敢过去,自责又害怕的站在外面。

日头正盛,怀瑾无力道:“进来吧,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该自己注意一些。”

怀瑾忽然想起了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放过谁。

等到日头西斜,张良才披着余晖归来,说莺儿今天闯到军营里头找项羽去了。

怀瑾听到,一颗悬着的心立即放下,没跑丢就好。

“她现在连我也恨上了。”张良苦笑一声,仿佛安慰她似的。

怀瑾被女儿弄得心里交瘁,让张良回房:“你们明日还要议事,莺儿的事,先搁一搁吧。”

张良也确实只能把女儿的事先放一放,除了齐魏两国,各路豪杰都已齐聚薛城。

众人明日就要正式结盟了,想到那么多的利益纠葛,张良实在没有心思再想别的事情。

第二天,张良早早的就出了门,怀瑾并不能跟随,只能在家里带孩子。

她心道,各路好汉反秦会议正式开始了,确定好作战方针后,想来这薛城他们也待不了多久。

“阿母,你怎么也不笑一笑……”不疑见她坐在檐下良久的出神,眼前的点心动都没动一口,乖巧的拿了一块糕点过去喂到她嘴里。

怀瑾强笑一声,嚼蜡般的把点心吃下去。

不疑眷恋的依偎在她身旁,小心翼翼的问道:“是不是姐姐惹你生气了?”

昨天在屋里,他躲在门槛后面,姐姐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只是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事,但他明白的是,母亲从早上起来心情就很不好。

“不疑乖乖的,不惹母亲生气。”七岁的孩子赖在她身上,软乎乎的一团。

怀瑾鼻子发酸,这段时日她全部精神都放在女儿身上,把这个小豆丁都给忽略了,她亲亲不疑的脸蛋、眼睛、头发,只觉得哪里都看不够。

“不疑最乖了。”怀瑾一张嘴,声音都有些沙哑。

夏风徐徐,院子里一片安静。

怀瑾知道,在这片土地上的另一个地方,千万人正在厮杀。

这是同一片天空下的两个地方,所以怀瑾格外珍惜这份短暂的安宁。

夜里随项李氏她们吃过晚饭,怀瑾仍旧和不疑待在院子里,她找出一本《孟子》让不疑翻看,自己则坐在一边和阿燕打理刚做的几件夏衣。

临济置的那些衣物都没带上,阿燕和阿婉一到薛城,就张罗着穿的用的,怀瑾少了许多操心。

很快入夜,张良仍是没有回来,叫阿婉出去转了一圈,说是项家其他男人也没回来。

怀瑾心想,这个反秦会议不会开好几天吧?

等到酉时,不疑都睡下了,张良仍是没回来。

怀瑾便叫阿婉弄了洗澡水过来,泡在温水里,怀瑾想起女儿。莺儿从小过得顺风顺水,在下邳没有哪个小姑娘过得比她还快乐自由,正是因为此前一帆风顺,临济那件事就如海啸一般可怕,直接对她的性格产生了影响。

父母子女是没有隔夜仇的,怀瑾不怕莺儿此后都不认她和张良了,只是担心女儿的心理健康。

短时间的太多变故,孩子抑郁了怎么办?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变成韩信那个性子,她应当是快乐、向上、健康、自由……

想到韩信,怀瑾又想起,这次来倒没有见到他。改日遇到桓楚了问一问,于是把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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