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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0-400

作者:一千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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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想了好几遍,加深了一下记忆。

感觉到水有些凉了,怀瑾呼出一口气,擦身、穿衣服。泡了个澡神清气爽,她正要入睡,忽有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阿婉比她早一步去开门,看见是项李氏身边的一个侍女,见到怀瑾,匆忙道:“令尹夫人不好了,女君让奴请您过去。”

殷氏快不行了……怀瑾怔了许久,连忙披上一件衣服跟着过去。

男人们都不在,项李氏带着一众女子守在殷氏房中。一股腐朽的味道从榻上传来,怀瑾走过去,见项李氏正坐在殷氏身旁拭泪。

殷氏死死盯着门口,气若游丝,像是在等什么人。

“已经去叫阿佗了,嫂子再等等。”任氏在旁焦声劝慰。

又有脚步声过来,殷氏眼睛一亮,喉咙里发出嘶的一声,然而来人却是英月。

见侍女扶着她过来,项李氏忙站起来把她拉出去,小声交代:“你如今重身,这等事不要过来。”

然后把英月身旁几个侍女数落了一顿。

见怀瑾站在身侧,任氏不忍的侧过身,一滴眼泪滑过,她小声对怀瑾说:“男人们都不在,咱们家里几个女人送一送,叫嫂嫂别走得凄凉。”

怀瑾站在角落里,心道殷氏现在恐怕只想看到项佗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情人节快乐!单身的祝早日找到心仪对象!谈恋爱的祝甜蜜幸福,长长久久!不想谈恋爱的祝你们事业发达财源滚滚!

第383章 千卷浪花淘尽英雄

殷氏又是一阵气喘,女医给她口中压了一片参,然后抹着汗退到了后面。

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传来,门口那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让殷氏瞬间有了精神。

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殷氏伸出手,竟发出了声音:“阿佗,快让阿母瞧瞧你!”

项佗咕噜一声,眼泪立即就下来了。项声鬓发凌乱,脚步不稳,站在门口久久不敢过去。

“蔓扬,我来了。”终于,项声挪动脚步,走到了殷氏身旁。

这是怀瑾第一次知道,原来殷氏的闺名是叫蔓扬,很好听的一个名字。

殷氏勾出一个笑,死死拉住丈夫的手:“阿佗……”

“放心,我会照顾好他。”项声眼中也涌起了泪,承诺道:“他是嫡长子,将来会继承我的一切,无人会越过他去。”

这是殷氏最关心的事,得到这句保证,她才看向儿子。

不舍的看了一眼,殷氏闭上了眼睛,项佗放声大哭。项声低头擦了一下眼泪,然后站起身准备离开。

“母亲,媳妇的身后事交给你了。”项声临去前对项李氏托付。

项李氏含着泪点点头:“你能来看她一眼,已是深情厚谊了,快去!别耽误正事了!”

项声转头离去,身后殷氏尸骨未凉。

屋子里的女人们也都发出哭声,不知道是真的伤心还是做做样子。

怀瑾不忍待在这里,看到院子里无措的英月,她走了出去。

“瞧着大嫂是真的难过。”英月垂下眼睛,倒不见泪意。

怀瑾前几日已和英月交流过看法了,统一的都是可怜殷氏。因此怀瑾只是撇了撇嘴角,用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舅母对表嫂,一直是自责的,自然是真的伤心。”

“倒是阿声,难得能来看她一眼。”英月叹息着。

怀瑾瞠目,随即叹气。

这大概就是古代女子和现代女子不同的地方,她和英月已是难得稍微有些投契的女性朋友,但她认为凉薄的事,英月竟会觉得情深。

怀瑾匪夷所思,她们对丈夫的要求似乎格外低。自己奉献全部,而男人只需要回报一点点,便能打动她们的心肠。

这个时代,男女是不对等的,怀瑾再一次深刻认识到这件事情。

殷氏的葬礼无声无息的过去了,项李氏本想办一个只有自家人的丧礼,可临济那边传来的消息让所有人都无暇顾及一个死去的女人。

临济已被攻破,前去救援的齐王田儋和魏相周市,都已被章邯杀死。

而魏咎为了保全城中百姓和自己的追随者,与章邯谈判了投降条件,随后自焚而死,王后亦跳入火中殉葬。

张良自回来,就一句话没说,沉默得让人压抑。

怀瑾让阿婉和阿燕看好不疑,别让他过来吵闹,随即把房门紧紧闭上了。

准备了酒水,怀瑾看向丈夫:“要祭拜一下吗?”

张良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怀瑾以为他要洒在地上,谁知他伸到半空中的手腕一翻,将那杯酒饮入口中。

怀瑾知道他心里的悲痛,过去紧紧拥着他,不言不语的陪在他身边。张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直喝到酒壶见底,他才停下来。

醉意上涌,他胳膊撑着桌子,手指支着额头,双目紧闭。

眉头一紧,他眼角忽然沁出一点水光。

怀瑾把他抱在怀里,跟哄不疑一样轻轻顺着他的后背,张良抱着她的腰,越来越用力。两人用力抱着对方,像是要融在一起似的。

外面知了叫个不停,张良在她怀里发出悠长的一声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张良恢复了正常,眼神清明起来,他告诉怀瑾:“武信君已封韩成为韩王,我将出任司徒,随韩成去收复韩国故地。”

“何时出发?”怀瑾冷静的问,她早已做好准备,张良去哪里她便去哪里。

“后日就出发。”张良吻了吻她的眉心,满目怜惜。

而项家这边,连日子都没挑,直接拥立楚怀王之孙熊心登位,仍号楚怀王。

这些也是张良说给她听的:项梁让熊心把盱眙作为都城,项梁让陈婴担任楚国的上柱国(实为监视熊心)……什么都是项梁说了算,熊心只有被安排的份。

“那刘邦呢?”怀瑾追问。

张良好奇妻子为何对刘邦这么感兴趣,但仍是告诉她:“武信君听闻沛公将队伍全留在临济,感念他的大义,愿让沛公从属于楚,又拨部卒五千、将领十人与沛公。他们即将一同北上,解救魏齐,共抗章邯。”

魏咎虽死,魏豹还活着,带着魏国剩下的人逃到了东阿。而齐王田儋一死,田假立即称王,而田荣带着田儋的旧部也去了东阿发展。

“看来下一个战场,就是在东阿了。”怀瑾道。

而张良的战场,看来是在颍川。

值得一提的事,项梁点名让张良任韩国的申徒,同时也让项庄成了韩成的都尉。这在怀瑾看来,项梁还是不信任张良。

不过张良似乎并不在意项梁是如何想的,项庄去,他反而显得很高兴。

出发前一天,张良和怀瑾去了项羽府上找到了莺儿,想带她一起去颍川。

项羽因在议亲,因此已开府另住,等到了项羽宅子里,莺儿却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们。

“若姐姐放心,把娇娇放在我这里吧。”项羽说:“我若出征,就让婶母照顾她。”

只能这样了,总不能把她腿打断了带走,怀瑾干不出来这事。

等他们都走了,项羽找到窝在房中的莺儿,她身上再看不出从前的欢快,只有死气沉沉的安静。

这样的静,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上。

“他们走了,”项羽坐过去,摸着莺儿的脑袋:“你阿母很伤心。”

“她才不伤心……”莺儿咕哝着说,像是辩解一样:“他们根本不在意我。”

她低头自己说自己的:“他们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们,我一个人活,也挺好的。”

项羽听得心疼,在她头上拍了一下:“说什么胡话,舅舅怎么会让你一个人活!”

“我不想当他们的女儿了。”莺儿低着头,豆大的泪珠落在项羽手心,她说:“我能不能当你的女儿?”

项羽起初被她说得心酸,可听着她孩子一样的胡话,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半晌,他终是憋不住笑出声:“舅舅都还没娶妻呢!不过……舅舅会给你找一个全天下最好的舅母,我们一起疼莺儿,让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姑娘。”

莺儿对他而言是不同的,项羽心里知道。

家里先后出生过好几个孩子,只有莺儿,她才刚生出来就被他抱在臂弯里。姐姐难产昏睡好好几个日夜,那几日都是他在照顾这个孩子。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项羽也有些说不上来。

见莺儿倔强又脆弱的小脸,项羽揉了揉她的头发。

从项羽那里出来,张良带着她回项梁的宅子。

一切都太匆忙,齐地魏地那边局势太紧张,各路兵马明日就分别出发。

怀瑾本以为等各路好汉都开完大会,能像在香炉峰那次一样一起吃个饭,谁知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连刚上任的楚怀王熊心,她也没有见到,听说熊心直接被项梁打发到盱眙去了。

临出发前这一晚,张良仍然是在外面忙,说是韩成那里也得到一支军队,此时正和下邳的队伍聚在城外,他必须得过去看一看。

而项梁、项伯等人皆是不见踪影,怀瑾去了一趟殷氏的灵堂,只有项佗寥寥几人在那里守着,好不凄凉。

讽刺的是,殷氏刚死没两天,项梁就给他定下了田假的女儿为继妻,就是原先要许给项羽的那一位姑娘。

因为项羽的地位和那会儿不能比了,项梁不会浪费这么好的资源。

她站在灵堂外,看着殷氏的牌位,对着月亮长吁短叹。

“这么晚,你还在这里?”冷不防身后一个声音传出来,吓了怀瑾一跳。

龙且一身戎装,像是刚从军营里回来。他这张阴柔艳丽的脸,即便人到中年,也不减半分丽色。

怀瑾退后一步,屈身见礼:“明日就要走了,便过来祭拜一下。”

龙且嗯了一声,走上灵堂肃穆叩拜,与项佗低语几句,复又出来。

他看着怀瑾,轻声道:“适才回来,看见韩王营帐外兵士聚集,像是在分配武器和战甲,张申徒应会再晚一些才归来。”说着话,两人边往外走,中间隔了三四步远的距离。

“多谢告知。”怀瑾神色自若的点头道谢,然后客套的询问:“司马大人明日也要北去了?是在舅父麾下,还是随阿籍一起?”

“与武信君一道。”龙且忍不住微微侧头去瞧她。

她半侧着脸,半低着头,自然而然就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丽,宁静、神秘又让人觉得放松。

她与前些年没有什么变化,时间与众人无情,却似乎格外恩赏她,她的脸上并无时间的痕迹。

余光中感觉到龙且的目光,怀瑾有点头皮发麻,她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两人都尴尬的别开了眼睛。

快走到花园了,她要去后面的院子,龙且没有跟过去的理。

停下脚步,龙且站定:“这一仗约莫有个一年的功夫才能回来,妹妹随张申徒在颍川,必要保重自己。”

再压抑,怀瑾也能听出那话中的情谊,鸡皮疙瘩起了满手,她有些纳罕,这么多年过去了龙且怎么还是这样?

听说他家里姬妾都一把了,还对她这个人妻状作深情?深吸一口气,怀瑾颔首:“预祝司马大人此去旗开得胜。”

她说完转身就走,身形瞬间就隐匿在夜色中。

龙且怅然若失的见她消失不见,低落的回了身。他知道今夜自己与她同行交谈十分不妥,可他没想到临时起意来悼念阿声的夫人,会碰到她。

有些感情,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以为它消失了。可每一次看到,那不由自主的悸动,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去控制。

作者有话要说:

第384章 菡萏深处龙藏潜水

怀瑾快步回到院子,连阿婉和阿燕都睡下了,她在檐下坐着,拿了一壶酒,等待丈夫的归来。

想着白日去项羽那里,连女儿的面都没有见到,怀瑾心中满不是滋味。

自斟自饮,不知不觉都过了子时,项伯和项羽悄无声息的就来了。

怀瑾一看到他们,就笑开,把手放在嘴上嘘了一下:“不疑正睡觉呢!”

他们两站在院门口,也不进来,项伯看着她笑道:“刚从校场回来,事太多,我们一家子连坐下吃饭道别的时候都没有。明日各自启程,我带阿籍来跟你道个别。”

怀瑾一个劲的点头,抓着项羽的胳膊,交代:“你可千万让人把娇娇看好,姐姐全都交给你了,阿籍。”

项羽点点头,拍着胸膛做保证:“姐姐放心。”

她叹了口气,闻到这两人身上的汗味,心里有些感动,殷切交代:“在战场上,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她说了一句自己从来认为就没用的话,心中觉得好笑,真正关心别人的时候,哪怕是废话也忍不住一个劲的嘱咐。

“你也是,护好自己。”项伯重重的在她肩上拍了一下,语重心长:“我知道有子房在,必会护你周全,但……”

但他还是忍不住一再交代。

怀瑾都明白,认真的点头应下。

别的话也没有了,道完别,项伯带着项羽离开。院子里又剩她一个人,怀瑾心道,张良应该也快回来了。

然而坐了一会儿,一个侍女过来,说门口有人找她。

怀瑾大吃一惊,点名道姓要找她?还是这么大半夜?不过有一点她相信,绝对不会是什么危险,于是就随着侍女去了大门处,看见一个大胖子站在外面,竟是萧何!

“萧先生?”怀瑾惊讶的走出去。

萧何笑眯眯的看着她,不经意瞥了后面大门处的守卫,和怀瑾见了礼,然后笑道:“从临济到薛城一路同行,多得张先生照顾,明日便要各自离去,萧何特来道别。”

“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怀瑾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一声,朗声道:“先生不知,子房仍在城外军营中,尚未归来呢。”

萧何笑着点点头,眼睛都看不到缝了,他说:“萧何哪里能知道张先生行踪,只好找到这里了,也是刚刚忙完才找到时机过来。”

他从袖中掏出一个锦盒,递上去:“既然张先生不在,夫人便代为收下吧,一点小心意,望笑纳。”

他说话中气十足,生怕那些守卫听不见一样,怀瑾也识趣的收下,屈身微微一拜,笑道:“既如此,那就多谢萧先生了,等子房回来,我自会转达。”

萧何把礼物一送到,转身就走了。

怀瑾也转身,看见那些守卫如木桩似的一动不动,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回去的路上,怀瑾揣摩着刚刚萧何的的表现,想出很远。

萧何的的礼物,肯定是刘邦的意思。

未必是不知道张良的行踪,只是不敢找到军营里去……是怕传到项梁耳朵里?特意送到她这里,借着和她说话,正好表明了与张良的距离感。

很巧妙的心思,怀瑾心道,可是今天为什么非要送礼呢?

刚走回院子,怀瑾迫不及待就把盒子打开了,一块碧绿的玉环躺在锦盒中。

她见过不少珠宝,这块玉环的成色只能算中上品。又翻了翻,把玉环下面垫的锦布也抽开,怀瑾看到一方有墨痕的巾帕。

看到布帛上的简短三行字,怀瑾忍不住笑出声,这简直跟搞地下工作似的,有必要这么谨慎吗?还是……她笑容一敛,或许前几天开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才让刘邦不敢正大光明的见张良。

就这么怔忪了一小会儿,余光中瞟到一袭月白衣衫,耳畔也响起张良动听的嗓音:“这个时候了,怎么还在等我?”

张良的头发都有些湿——是浸上了夏夜露珠的缘故。

他走进院子,看到廊下的矮桌上半壶酒,过去喝了一杯:“不疑睡下了?”

怀瑾轻轻嗯了一声,过去坐下,絮絮叨叨说起晚上的事:“刚入夜的时候去了一趟表嫂灵堂,与阿佗说了几句话,后来碰到前来祭拜的司马大人,浅谈了几句就回来了。实在睡不着,就坐在外头喝酒,子夜时候阿缠和阿籍也来了,说了会子话。”

张良安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他便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外面的事情:“王孙……”

想到已不是从前了,他换了称呼:“韩王现在真是跟以前不一样了,武信君划来的三千兵马,他竟全盘交付给我。我特意让原伏担任左庶长,更换了他原先的那位内侍,他竟也毫无意见。”

说着便唏嘘不已:“当年他若是也能如此信任我……”

那他和韩成也不至于走成如今这个样子。

听了一会儿,怀瑾从怀中拿出萧何给的那个锦盒,把他回来之前的事说了一下。

张良看到那方布帛,沉吟着没说话,怀瑾问:“你今夜要去见他吗?”

张良淡淡一笑,语气从容:“不用见面,我也知道他要做什么,这个时候还敢见我,他胆子很大。”

“怎么说?”怀瑾问。

张良便说起来,怀瑾一听便明白刘邦为什么不敢来见张良了。前些日子众人议会时,项梁处处照拂张良,还与韩成戏言,说张良是他们项家的女婿,只是暂时借给他。

众人又听说张良如今住的地方,是在武信君府邸内院,自然就把他看成了项氏党羽。

没有人敢挖武信君的墙角,怀瑾默默然。

“武信君心思缜密,没有他留不住的人。”

张良的语气听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淡声道:“他想留英布,英布就成了当阳君。想留陈婴,便给他封地,使陈婴也甘愿为他去督视怀王。”顺便把陈婴留下的旧部全部笼络住了。

如今为了留下张良,就要为他复辟故国。怀瑾这么想着,倒觉得项梁其实挺真诚的,唯一不好的,就是不给人拒绝的余地。

见张良看着那封信出神,怀瑾问:“你要见刘邦吗?”

刘邦现依附楚国,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做,可张良回想起与刘邦相识,总觉得这个人还保留了很多东西。

或许,该见一见。

张良神色只是一动,怀瑾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于是笑道:“今夜月色甚美,夫君可愿陪我出门赏月?”

反正她常做惊世骇俗的举动,半夜非要拉着辛苦一天的老公出门看星星看月亮,项家人听到也不会觉得有多奇怪。

张良唇角上扬,微风将一缕青丝吹动到他面颊上,儒雅之中平添一股风情。

于是张良连衣服都没换,就被她拉着出门赏月了,谁知一出门就碰到项梁从外面回来。

“舅父才回来么?”怀瑾见到项梁也是半湿着头发,衣服都汗湿了大半截。

后面的随从牵着马去了侧门,项梁走上台阶,问:“这大半夜的,你们做什么去?”

“陪我去赏月。”怀瑾抿了抿唇,挽着张良的胳膊吐了吐舌头。

项梁一听,顿时有些一言难尽,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让男人陪她风花雪月。

不过这个外甥女不能以常理度之,因此只是看向张良,交代:“你也不可什么都纵着她!”

张良一张嘴正要回答,怀瑾却哼了两声,觑了一眼张良,有些得意:“他敢不纵着我!”

项梁摇摇头,想起范增还在书房等自己,虚点了她两下,然后匆忙进府。

怀瑾和张良打着灯笼走出一截,她才对张良挤挤眼睛:“看来离经叛道也是有好处的!”

张良抿着嘴,笑而不语。

走在寂静的小道上,张良忽然笑起来:“若舅父真能说动你来劝我,我还真的会举棋不定。”

那必定是一个十分为难的局面,幸而他的妻子,永远都站在自己身边。

“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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