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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虫鸣。</p>

柚子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微弱的光，大概是上铺薰的手机发出来的。</p>

“姐。”</p>

她小声喊道。</p>

“嗯？”薰回应，身子微微一侧，“我在。”</p>

“你说有些阿拉伯皇室近亲结婚，怎么孩子还挺漂亮出众的？”</p>

薰听完，一滞，随后轻轻叹息。</p>

她不是回答不出，而是迷茫于这个问题背后的意义。</p>

“因为……生出有缺陷的孩子的几率本身并不高，翻几倍也依然不高。”她轻声说，“出众的原因是，经过筛选，有缺陷的基因很少，他们近亲结婚优秀的基因得到表达的几率也会更高。”</p>

下面的柚子传出一点动静，似乎对这个话题兴致勃勃:</p>

“怪不得他们要近亲结婚。”</p>

太奇怪了。</p>

薰的心跳蓦地加快。</p>

跟妹妹讨论近亲结婚，就好像狼跟兔子讨论兔肉怎么做好吃一样。她觉得柚子在诱惑她，她又不敢说。</p>

“这些皇室的人际相处肯定很奇妙……”柚子嘀咕道，“原来还有这种好处……”</p>

“好了，柚子，”薰打断她的话，“睡觉吧。”</p>

说完，她就关掉手机，躲进了被子里。</p>

柚子的话题让她无法招架，晦涩的心思越来越强烈，所以她干脆地选择了当鸵鸟。而且，刻意提起这种话题的柚子……怎么看都居心叵测。</p>

薰羞耻地咬咬唇，柚子这人……太坏了。</p>

“姐？姐？”</p>

下面还在不断地呼唤。</p>

“别喊了，”薰闷声说，“快睡。”</p>

柚子似乎消停了一会儿，但接着，床突然发出一阵声响，伴随着震动，薰一惊，探出头，才发现柚子在往她床上爬。</p>

“柚子！”薰恼羞，“你干嘛！”</p>

“姐，进去点。”</p>

柚子迅速钻进薰的被窝，然后乖巧地看着她。</p>

薰拿她完全没有办法。</p>

她默默往里面靠了靠，得到空间的柚子更加得寸进尺，不停地用腿蹭她，更是上了手，在薰的腰上画圈。</p>

“安分点。”</p>

薰低头轻嗔，却没有威慑力，柚子贴着她，口吐如兰，还带着热气:</p>

“姐，亲我。”</p>

“……不要脸。”</p>

薰躲了躲，羞红爬上脸庞，进退两难。她想不想吻柚子？当然想，没有人不想。可她们之间变成了这样，姐妹关系支离破碎，难道还要再错下去吗？</p>

“姐……”柚子见薰犹豫，小声道，“只要不做最后那一步不就行了吗？”</p>

听完这句话，薰脸色爆红——最后那一步是什么？柚子居然……已经考虑到那种程度了吗？</p>

迟疑之中，柚子已然吻了上来。遵循内心的愿望，薰在自我唾弃中沉沦，两个人经过长久的彼此练习，都对接吻得心应手，和平时唯一的区别在于……现在穿的是睡衣。</p>

柚子胸前的纽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整个人金蝉脱壳一样赤裸着上身。摸到了不加阻隔的美好起伏，薰吓了一跳，迅速缩回手，慌张地说:</p>

“你……你……把衣服穿上。”</p>

柚子迷迷糊糊的，才反应过来衣服没了，脸皮厚如她也觉得害臊，赶紧扣上扣子，两人都陷入了沉默。</p>

似乎越来越不克制了。</p>

“柚子，”薰说，“以后……别接吻了吧。”</p>

柚子一愣，咬了咬唇。</p>

“我们这样是不对的……我是姐姐，我不能带坏你，我也……不想让妈妈伤心。”

</p>

薰低声诉说着。</p>

柚子侧身躺了许久，突然，她动了。</p>

她开始解扣子，薰一开始还不知道她在干什么，等知道时，女孩已经光着身子挂在了她身上。薰瞬间浑身绷紧，耳旁响起轻柔的低语:</p>

“姐……是你先亲我的。”</p>

柚子试着把薰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薰连反抗都不敢，被迫临摹着柚子的曲线，这样的刺激让她快要窒息。柚子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可黑暗中最不怕的就是脸红。她在生气，在委屈，这么多天了，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她已经迷恋上了这样的亲近，怎么能你说停下就停下？</p>

她其实早就知道这个缺根筋的姐姐和她没有丁点血缘上的联系。“又不是双胞胎都长得一样”，这个她给别人从小解释到大的说辞并不是谁告诉她的，而是她自己上网查的。姐姐不像家里的任何人，别人会怀疑，她当然也会怀疑，她找过以前的相册，搜过妈妈的资料，偷偷进妈妈的卧室翻过出生证明，最后的结论都指向妈妈只生过她一个女儿。</p>

从那时起，她对姐姐这个存在少了些讨厌，多了些同情。没遗传到司空清学习上的天赋，但至少柚子有希尔的同理心。“这种事让姐姐知道的话一定会很难过”，这样的想法让她把这个秘密深埋心底。</p>

可小姑娘的心思要多活跃就有多活跃。</p>

随着长大，她开始产生别的想法。妈妈们不就是姐妹吗？难道收养姐姐是想给她准备一个女朋友？</p>

羞死人了，这种想法她自己都觉得不要脸，一想起来就在被窝里扭得像只蛆。但谁会不这么想啊？要是让别人知道姐姐不是亲生的，有多少人会觉得自己和姐姐会像妈妈她们一样在一起？</p>

但慢慢的，她发现姐姐挺闷的，性格爱好似乎也合不来，那样的心思也就散了。她像个玛丽苏一样人见人爱，伙伴多了以后更不在乎姐姐了。</p>

天知道现在会变成这样。</p>

她赤条条地着搂着姐姐的腰，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后悔了——完蛋了，肯定下不了台了。薰不敢动，碰到哪都觉得是对妹妹莫大的冒犯。呼吸交错，柚子想过要不要告诉姐姐其实她们不是亲姐妹，最终还是放弃——也许那样给姐姐带来的打击比惊喜更多。</p>

那就……保持现状，偷偷的。</p>

但让柚子分开，绝不可能。</p>

“姐，”柚子闭着眼睛，脸上发烫，倔强地说，“你摸摸看。”</p>

薰还是不敢动。</p>

“我让你摸的，我不怪你。”柚子悄悄地，“就是想知道是什么感觉。”</p>

见姐姐怂得像狗，她急得要死，抱着薰的胳膊，声音微哑:</p>

“姐……”</p>

——柚子上辈子肯定是只狐狸精，薰心想。</p>

她的声音有点气馁:“你……和莫绘年也这样吗？”</p>

柚子睁大眼:“怎么可能，绘年可没亲我摸我。”</p>

“我那都是意外……”薰心虚地说，但自己确实是主动吻了柚子，没得洗。</p>

她颤抖的手动了动，柔软的指腹擦过柚子的小腹，柚子轻呼一声，又迅速羞耻地闭上嘴，感受着这期待的触碰。现在孩子什么都知道，更别说柚子这个小色鬼，她有自己的分寸，但此时此刻身为一个小姑娘也忍不住颤抖。</p>

薰的手渐渐往上，小巧纤细的客人在山丘前停下，柚子没动，呼吸却快了许多，心都像是跳出体内，然后……薰的手终于鼓起勇气按了上去，那片玲珑软玉便在掌控之中。</p>

软软的……像吹到掌心的风。</p>

柚子离她更近了一点，抬起头索吻，她没再犹豫，手里还摸着人家呢，连吻也不给就太渣了。</p>

缠绵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拥抱着彼此入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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