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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柚子看了眼薰桌上的试卷，认清后发现自己绝不会感兴趣，便开始催，“走啦。”</p>

薰点头，放下试卷，安静地跟上。</p>

因为初中不同班，两姐妹曾经在学校都是互相无视，或者说是柚子单方面无视，如今在食堂一起吃饭都还是第一次。</p>

柚子本来是不打算喊薰一起去的，但被簇拥着走出教室时，看到薰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整理试卷，仿佛整个世界就她最孤独，柚子一下子就心软了。</p>

再怎么说，让姐姐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吃饭也太没良心了。更何况，之前的网婚事件被薰一阵安慰开导，她觉得自己有个姐姐还是不错的。</p>

两人到了食堂，已经是人山人海。柚子眼尖地找到了两个空位，两人身上没带什么东西，柚子便让薰坐下守位置。</p>

“姐，你吃啥？我帮你端过来。”</p>

“……”薰有些犹豫，“要不你坐这吧，我去给你端饭。”</p>

“这件事不需要讨论，听我的，”柚子霸道地叉腰道，“吃什么，快说。”</p>

薰的无奈中又带着一丝甜意，说了自己想要的菜，便目送柚子离开。</p>

排队的人多，本以为会等很久，却没想到两分钟后柚子就端着饭菜过来了。</p>

“这么快？！”薰惊愕。</p>

“有人愿意帮忙咯。”柚子耸耸肩，笑道。</p>

薰下意识想问是谁，但看到几个往这看的男生后，她也大概猜到了。</p>

“他们想认识你？”她沉声问。</p>

“就加个微信呗，”柚子满不在乎，“反正我不给他们也会找人问到。”</p>

薰听完，默默拿起筷子，夹菜前，她说:</p>

“以后还是我去打饭吧。”</p>

“哎呀，你纠结什么呀，”柚子直接把一个鸡块塞进薰的嘴里，“这又不是你妹卖身得来的。再说，你打饭肯定要排队，慢死了。”</p>

薰抿唇，低头无声地咀嚼着鸡块。</p>

浑身都散发着不开心。</p>

柚子汗颜:“我怕了你了，好啦，以后你去，行了吧？”</p>

“可我打饭要排队，很慢……”薰吞吞吐吐地说。</p>

“我不嫌弃，行了吧？”</p>

柚子狠狠叹了口气。</p>

薰终于笑了，她用力地点头，还“嗯”了一声，将柚子扯入闲聊。</p>

“柚子觉得这里的饭菜怎么样？”</p>

“嗯……没咱妈做的好吃，”柚子点评道，“你说妈妈她娇生惯养的。怎么做饭就那么好吃呢。”</p>

“可能是天赋吧。”薰笑道。</p>

柚子表示认同。</p>

午休是要回寝的，如今的一中寝室是四人一间，上床下桌式，姐妹俩分在一间寝室，同寝的还有莫绘年。有阳台，南方的宿舍还标配了独卫，里面有两个淋浴，中间有一个隔板。</p>

薰看到浴室，心一跳，这是不是说明……以后可能要和柚子一起洗澡了？</p>

她脸上一阵燥热，快步走回自己的座位。</p>

没想到，才过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水流的哗啦声。</p>

“莫绘年，你洗澡啊？”柚子问。</p>

“嗯，不知道在哪蹭了，脏死了。”</p>

“嘿嘿，那我也洗个算了。”柚子道。</p>

薰心中一惊，接着便看到柚子脱起了衣服，她想看又不敢看，像极了从指缝里看羞羞的事的小孩。最后，她一不小心从镜子里看到了柚子进去时的背影。</p>

柚子是个发育正常的美少女，纤细的腰肢，身材是青涩的小S型，是青春岁月的赞歌。</p>

薰在位置上发呆，浴室里有两个女孩喧闹嬉戏的笑声。</p>

“柚子你别闹我

！”</p>

“哎，有什么大不了的。”</p>

柚子洗完澡时，发现薰已经躺在床上睡午觉了。她朝里面的莫绘年做了个“嘘”的手势，跑到外面吹了吹头发，也爬上了自己的床。</p>

她趴着，朝对面看去，是薰留给她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单薄，连着半个脑袋沉进了大枕头里。她盯着薰看，不知不觉陷入了沉睡。</p>

-</p>

-</p>

南方燥热的九月，还属于需要至少一天一洗的时候。</p>

薰担忧，或者说无措的情景这一天终于出现，她洗澡时，半裸的柚子闯进来，脱得一干二净。</p>

“宿管大妈来了，”柚子念念有词，“靠，还有十五分钟就要熄灯了。”</p>

柚子可不想在黑暗中洗澡，那样不仅麻烦，还渗人。都说女生宿舍阴气重，她也怕在镜子里看到鬼什么的。</p>

薰慌乱地遮挡着身子，好在柚子也没怎么看她，拿毛巾把头发一裹便开始洗了。</p>

“姐，”柚子在浴室里说话自带混响效果，“你不会用毛巾包头发吗？发套多丑啊。”</p>

“啊？”薰下意识摸了摸发套，她向来都是淋浴时顺便洗头，今天用发套纯属时间来不及。</p>

但她……确实不会用毛巾裹头发。</p>

隔板的高度只到脖颈，她扭头看向柚子，头上的毛巾确实很美观，还有点高雅的味儿。柚子朝她一笑，说:“我教你包呗。”</p>

薰愕然，接着，柚子抽掉水卡，从她的篮子里拿出毛巾，走到她的身后。</p>

任凭水洒在身上，薰动也不敢动，更别说回头。</p>

柚子伸手，也抽出了薰的水卡。她伸手时擦过薰的脸颊，没有感受到姐姐炙热的脸。最后一滴水珠落在发套上，薰感觉有一只手拿掉了她的发套，倾泻的长发被接住，取代发套的毛巾被柚子包得像花。</p>

她满脸通红，因为身后的柚子不着寸缕。突然，她身子一绷，后背被敏感地触碰，她注意到柚子颤了一下，自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p>

“好了。”</p>

柚子的声音也莫名安分了，她沉默地走回自己的淋浴下，很快，浴室便只剩下水声。</p>

十一点，宿管说，不要有光，高中的黑暗便降临。</p>

毫无征兆的，所有的灯一齐熄灭，自然也包括卫生间的。柚子吓了一跳，浴室关着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好在插卡槽闪烁着水卡余额，这是最后的微光。</p>

断电会持续几分钟，用来告知学生不能再开灯了。</p>

柚子和薰恰好洗完，摸着黑，柚子小声喊道:</p>

“姐？”</p>

薰很快回应:“嗯。”</p>

她们两离得很近，甚至近在咫尺。</p>

薰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抬高手，碰到了柚子的肩膀，然后慢慢下挪:“抓着我，别摔了。”</p>

柚子附和一声，还没抓紧，身体突然一软，险些倒下，薰顾不上那么多，赶紧抱住她，焦急地问:</p>

“怎么了？！”</p>

“好像……”柚子晕乎乎地说，“有点缺氧……”</p>

柚子缓了过来，注意到两人现在的状况，赤诚相贴……哪怕对于姐妹来说，也有些不自在了，她推了推薰，脸在黑暗中发烫:“姐，我可以走了。”</p>

薰后知后觉地松手，然后，脸上比柚子更烫。</p>

她几乎把柚子摸了个遍。</p>

柚子……很软……</p>

薰在心里唾弃自己的变态，却忍不住回忆手上的触感。</p>

柚子一声不吭，在黑暗中穿好衣服，爬上了床。薰在床上发愣，借着月光，她看见柚子用被窝蒙住头，躲在她坚不可摧的小屋里。</p>

突然，她看到床下有动静。</p>

莫绘年不知为何下了床，然后爬到了柚子床上。</p>

“啊，”柚子小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