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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
阳台上,童鹤握着电话,声音近乎阴冷,“是不是后悔,刚刚在医院的时候没多扇我几巴掌。”
他平白冷淡地挑衅袁女士的底线,似乎想深挖她那些不愿意接受的事实跟伤痛,然后冷静地报复她。
但是他并不享受,这种所谓报复带回来的快.感。
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了。
女人的声音因为咆哮过后而平静了些许,但是却掩饰不了其中浓厚的悲伤,“你非要这样,伤我的心吗?”
“谁伤谁的心。”
童鹤笑了一下,觉得自己的冷酷无情演绎得很好,没有丝毫动摇。
但是,心很疼。
童鹤看着窗外静冷的天空,把那点初秋的那点冷卷进心里,以此填补伤口。
“袁女士,你都剖白了告诉我,要不是因为你不能生了,你或许以后也不会回来认我这个儿子。大家做人都坦坦荡荡的,那么我也把最真实的我告诉你不好么?”
比比谁心更凉吧。
“这有什么好!你是不是就看我现在生病了,存心就气我,报复我!”
“什么叫报复你?我一言不发地跟你好,跟你母慈子孝几年,让你彻底以为我跟你心目中的儿子一样之后再带一个男孩到你面前坦白,那才叫报复你。”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鼻音厚重,“我喜欢一个人,跟他是男是女有关系?我又做错了什么,值得让你用好像忘恩负义的语气来指责我?”
童鹤最后还是说出了那句话:“袁初瑜,你懂我多少。”
“我有什么不懂你?你从来都是这样自作主张,一意孤行,觉得是对的就咬死不放。但是那些不是对的!儿子,你能不能认真地听我说!”
“我的自作主张?一意孤行?”童鹤坐在地上,身后靠着玻璃,压抑着嗓音,“我小的时候第一次去学校报到,你陪过我?”
“我第一次考试不合格,你接过老师的电话?”
“我第一次跟人打架,你问过我受没受伤?”
“我第一次自.杀,你在场?”
谁逼我一意孤行的?
“童鹤!”袁女士的声音有些崩溃,“你不要说这些了好不好,那些事情我没办法改变,我错了,我做不到,我跟你道歉。”
“我喜欢谁我也没办法改变,我跟你道歉。”
电话里寂静了很久,袁女士挂断了。
童鹤坐在窗户前,仰头的时候眼泪还是滑落出眶。
他看了很久,心情平复了下来,他抹干了眼角的眼泪。
手机震动了一会,他垂眸的时候才发现外卖的电话因为接不通挂断了。
小哥给他发了个信息,请他快点下去取餐。
童鹤回了个好。
他熄屏了之后用手机当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眼眶跟鼻尖还是红的,他用手挡了一下,推开窗户。
“江沉……外卖到了,我们下去……”
他站在阳台前,落日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而面前唯有主子一猫坐在他的阴影里。
漂亮的大眼睛蘸着饱满的光,一瞬不瞬地仰头看着他。
“江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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