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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3.离开青曜

作者:柊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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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曜山派,清尘峰。www.fanghuaxs.com

经过数个时辰的打坐和路羽的帮助,体内乱窜的灵力终于被压制住,容尘也能稍稍喘口气。

一边警惕着丹田的动静,一边同师兄来到了峰顶。

“师兄,小顾……”都走到洞口了,容尘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我再等几年吧,等他长大了……”

“净胡说,进阶哪有等几年一说?”路羽将容尘往里推,“你就是太惯着他,也该让他独立一回了。再说他还有我们几个师叔师伯呢,断不会有事,你就放心闭关吧。”

“可他还小……”容尘眼见路羽将阵法启动,知道已经不能后悔了,只能道:“那就劳烦师兄了。”

路羽怕他发觉什么,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看着石门关上,轻呼出一口气,悬着的心落下。

“他进去了?”

骤然响起的声音令路羽猛地一震,看清说话之人是祝修后松了口气:“师弟,你吓我一跳。”

祝修面瘫道:“你该让他知道,那是他的弟子。”

“他马上就要进阶了,若在这个紧要关头告诉他,他绝对会放弃进阶而去保护那魔修。”路羽走近祝修,拍了拍他的肩,“让他闭关,是最好的选择。”

祝修平静道:“顾笒煊不是魔修,他是我们的师侄。”

向来都是宽以待人的路羽语气中难得带上了怒意:“顾笒煊虽曾是宗门之人,但现在他与魔修分割不开,已不再是青曜的弟子,也不再是容尘的徒弟,更不再是我们的师侄。他是魔修,一个彻彻底底的、全修真界欲除之而后快的魔修!”

祝修直视路羽:“他受魔修所害,身不由己。如今局面亦非他所愿。”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留。”路羽拂袖与祝修擦肩而过,“门规第一条:魔族,杀。”

“我放他走了。”祝修面对着石门,声音依旧平静,“他没走,跪在峰下。”

他放弃活的机会,跪在清尘峰下?

一瞬间身体有些僵硬,但还是艰难地问出口:“一直跪着?”

“是,他在求容尘的原谅。”祝修感觉眼睛有点酸涩,闭了闭眼,“可惜,容尘不知道。”

本是最无辜无错之人,偏偏在求人原谅。何其讽刺。

路羽仰头望天,云淡风轻,阳光明媚,仿若少年明朗笑颜。

他感觉心里有点堵,忽然就不敢回头去看身后的石门了。

良久,他呼出一口气:“罢了。这次,算了。”

这句话说出口,心中的堵塞感突然消失,四周的灵力向自己涌来,竟是要进阶了。

多年来从未进阶的修为,他都以为这辈子就止步于此了,此时此刻却有突破的征兆,他本该高兴,可……

路羽心中苦笑,他厌恶的魔族,他喊打喊杀的师侄,竟是让他进阶的契机,这……

“师弟,青曜交予你,我……闭关去了。”视线避开峰底,直直地盯着脚底的雪地,看上去像是妥协般低头,“师侄……便随他去吧。”

*

尚不知师尊已经闭关的顾笒煊依旧笔直地跪在峰底,期盼地望着眼前的山路。

青曜从来不下雪,除了偶尔的风雨雷电,这里就跟被时间遗忘般不见严寒酷暑。这般异象,只有可能是某位道法高强的修士所为。

顾笒煊望着漫天飘雪,喃喃道:“师尊今日也学师祖,借雪拒人了吗?”

无人应答。

顾笒煊看着山路上的雪从薄薄的一层慢慢积压,慢慢将路掩盖得无法行走,他担心师尊走过来时摔跤,他告诉自己,师尊只是怕摔跤,怕疼,所以走的慢了些,只要他等等……再等等……再等等就好,师尊他……一定……会来的。尽管知道对于化神期的人来说弄走这些雪不过是眨眨眼般小菜一碟之事,他也依旧耐心地等着。

他不怕等的时间久,他只怕那人不愿再见他。

不知等了多久,身体渐渐僵硬麻木,膝盖以下更是没了知觉。

身后有温热缓缓传递而来,是火灵石的温度。他回头望去,是霍旭捏着几块火灵石,正一块块往他身上放。

火灵石内含灵气,于魔修而言无异于人类与炭火。

顾笒煊盯着对方被火灵灼伤的手,忽而问:“你是另一个夺体而生的魔修吗?”

霍旭闻言抬头,捏着火灵石的手也是一顿。从他这个方向看不到对方袖中抓紧的匕首,但下意识的,他毫无隐瞒:“霍旭不知主人所指何事。但从‘夺体而生’一词来言,霍旭并不是主人要寻之人。”

“那你为何非要追随于我?”

霍旭:“霍旭一脉存世的唯一职责便是追随主人,这是世代交替之使命,是属下存在的唯一意义。www.chuangyiwx.com”

“你怎认为我就是你要找之人?”

霍旭低眉:“骨中血,骗不了人。”

原来如此。

*

雪越下越大,仿佛永不消止。清尘峰从始至终不见那人身影。

他终是无法再自欺欺人。

师尊……又不要我了……

顾笒煊忍着疼痛站起身,扶住霍旭递来的手。

“走吧。”

霍旭猛然抬头,不敢相信那个眼里师尊大于天的人竟然这么爽快,愣愣地站在原地。

顾笒煊重复一遍:“走吧。”

“既时日无多,便该珍惜当下。世间繁华万千,也该去看看了。”

陪着师尊身边固然好,但若他的陪伴让师尊为难或讨厌了,他甘愿退出师尊的视线,在师尊看不到的地方守护着。

只是师尊啊,弟子到底还是辜负了您的期望,未成仙,却成魔。

*

容尘盘膝坐于石床之上,静静感受着灵力的涌入,感受着体内逐渐充盈的灵力,直到被填满再无法多承受一点。

本以为它会就此停住,却不想那些灵力竟还在争相涌入。水满则溢,可容尘躯体不是杯具,心道要遭,却也无法制止。

过多的灵力钻入丹田,在经脉中肆无忌惮地冲刷碰撞,最终将经脉撑爆。

经脉断裂,产生的痛苦无法想象,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如同灵魂被片片切割,连声音都喊不出。

紧接着淡淡的绿色光辉自笛而出涌入身体,将受损的经脉修复,使它越发坚韧。然后,便是再一次撑爆……

就这样,在撕裂和修复之间,经脉也在逐渐的扩宽变坚韧。

直到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一次爆裂愈合后,一切终于结束。

容尘躺在石床上,唇色发白全身冒冷汗。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黏在身上,难受非常,但此时全身乏力的他只能恹恹地躺在那里,无力动弹。

与此同时,与之相邻的另一处洞府中,闭目打坐之人似有所感。轻抬手,满洞积雪便化作无数光点,流淌而去。

待无力感消弭,容尘正欲起身,却见一缕微光自前方飞来,瞬间进入自己身体,似有若无地冲击着那道挡在他进阶之路上的壁垒。

容尘隐隐感觉到那壁垒正在慢慢变薄弱,似乎下一瞬便要被冲破。

心知自己即将进阶的容尘来不及抱怨师尊这不合时宜的帮助,只得强迫自己冷静,顺着灵气流动运转自身灵力,强行接受这操之过切的进阶。

*

凡间界。

荒野风沙一如既往。几年不见,其覆盖范围似乎比印象之中大了些。一路行来,印象中本该绿荫笼罩之地,如今已片片荒凉。

就近寻了处城镇落脚,一边感慨时过境迁,一边思考那乞丐去向。

自京城醒来便随那老乞丐四处流浪乞讨,直至被买入那村子。其间虽了解不深,但依那老家伙没钱便乞有钱便赌的性子,那卖他所得的银钱必然留不久。一旦没钱,那便是回归老本行。而京城富贵人家最是多,更是讨钱的好去处。

只是京城之大,行乞之人何其多,他该如何去寻?

思及从前种种,忽而灵光一闪,大致有了方向。

*

九渊国,京城。

少年站于城门,抬头看向南木北石所建之地,一时竟有些恍惚。直到被赶路行人撞了下,方才如梦初醒踏步而入。

自城门一路往里,人声渐沸。

少年行于其中,出众样貌引得行人侧目。

衣着不凡又有护卫相随,不是达官显贵也是有些家底之人。偏偏还是个年纪尚浅不谙世事的少年,这种人向来心软,也最是好骗。

顾笒煊不动声色避开几个乞丐,远远瞧见一卖糖葫芦的小贩,走到近前,掏出银钱买了两串,分了一串给身后之人。

“谢主子赏赐。”

霍旭接下,咬了一口,被酸得直皱眉。瞧着前面那人吃得津津有味恍若未觉,只得闭着眼将其连吞带嚼吃入肚中,暗叹这凡间之物真是难以下咽。

顾笒煊吃完一串,视线在某个地方多停了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

很好,自己送上门,也省的去寻。

他将木签一扔,隐了身形,暗自跟上那偷偷逃窜之人。

*

乞巷。

顾笒煊行走在脏乱不堪的地面上,两边是破到掉灰的墙和靠墙哼哼唧唧的乞丐,一个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其中还夹杂着几个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人。

空中满是恶臭,苍蝇蚊子到处飞,一身白衣的少年走在这片土地上,显得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纵使这里再脏乱臭,这些人的面孔大多陌生,顾笒煊也对这里熟悉不已。因为他原本……也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顾笒煊轻车熟路地绕过几个弯,来到巷子的最里面。

巷子的最里面有三道墙,那里曾是乞巷里冷风最少、空气最好,最有身份的乞丐住的地方。可不知何时那三面墙倒了,人们便把垃圾都往那倒。现在,它是乞巷中地位最低、最下等的乞丐的安身之处。

乞丐也分高低贵贱,听起来觉得荒唐,可事实便是如此。

越是低人一等,越想找寻优越感。

顾笒煊就站在这曾经乞丐羡慕现在乞丐都嫌的地方,看着这个曾经硬朗现在半残如死人的人,心中没有丝毫同情和怜悯:“眼神不错,过了十年还认得我。”

“呵,”老乞丐狠狠啐了一口,“当初被我打得不敢叫的小畜生也配我记得?就你这个谁碰谁倒霉的灾星,现在也不知又祸害了谁……呃……”一阵窒息感传来,老乞丐心下一惊,疯狂抓挠脖子上的手。

顾笒煊丝毫不管已经被抓得鲜血淋漓的手,满意地看着疯狂的乞丐,慢慢加大了手里的力度。直到老乞丐开始翻白眼才笑着甩开,居高临下地看着拼命咳嗽的老乞丐,语含警告:“再骂一句,我拔了你的舌头。”

老乞丐顺了几口气,语气不善:“哟,看不出来你这野东西现在有本事了?不过那又如何,你这扫把星……啊——”

“疼吗?还能好好说么?”顾笒煊甩了甩剑上血珠道。若不是要留着嘴问些事,恐怕这会儿已经割了他的舌头。

手被砍断,剧痛使得大脑一片空白。老乞丐捂着断出,疼得说不出话。

痛失一臂的他已然意识到面前这人已非从前那般可以肆意欺辱,当下便开口求饶。

顾笒煊收起湮灭,蹲下身与他平视,语气是与动作不符的轻快活泼:“那么,老人家。请问你当初背着我,从我身上拿了什么呢?”

他竟记得!怎么可能,那两妖怪不是说一旦施法成功,他便会记忆全无沦为凡夫俗子吗?!

“呃……哪有什么,我……我什么都没……”

嘭——

顾笒煊抓着他的脑袋将人狠狠地往地上磕,紧接着将人拽着头发拉起。盯着他痛苦不已的扭曲表情,语气依旧轻然欢快。

“老人家,说谎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他依旧笑着,却是起身抬脚踩上对方另一只手,捻了捻,“这只手,也是不想要了?”

面前这人分明是笑着,所作所为却是比那地狱恶鬼还要令人胆寒。于这狠辣之人而言,那再断一臂的威胁显然不是说说而已。

疼痛惧怕使得老乞丐再顾不得隐瞒,忙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全说了:“我说,我说!”

“当初……当初实在是鬼迷心窍。只因偷听到那两妖怪说‘此法虽能封印血脉,可倘若我二人未能活着回来,届时记忆封存的他此生将与凡夫俗子无异。这风险太大了’这番话,便动了歪心思。”

“趁你昏迷,将你从城外破庙抱入京城,本打算等你父母寻来趁机讹上一笔,之后再找人将你们抓去,卖给达官贵人寻乐子。无奈你父母迟迟未归,便将先前从你身上扒下来的衣服连同那铃铛,一块典卖了。”

“再之后……便是你知道的了……”

乞丐捂着血流不止的断臂,哆哆嗦嗦磕头求饶,已没了方才半分盛气凌人:“你问的我已如实相告,还请……”

”哦?是吗?既如此,那你也没什么用了呢。”顾笒煊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于伤害过自己的人更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他微笑着摸上剑柄,语气和善,“下辈子见到我,记得绕道走。”

老乞丐手指发抖地指着眼前像恶魔的少年,满脸不可置信:“你敢……”

剑光闪过,老乞丐的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痕,已经没了气息的身体惯性向前倒去。

“砰——”

尸体重重栽倒,头颅骨碌碌滚到一旁。脏乱的头发下,那双眼镜依旧带着震惊不肯闭上,像是至死都不相信当初那个任打任骂不还嘴的小畜生真的有一天会杀了他。

脖子上没了脑袋,鲜血便像喷泉一样狂涌而出,染红了这片天空,也染红了足下的土地。

顾笒煊慢条斯理地拿出手帕擦手,看了眼脑袋搬家死不瞑目的老乞丐一眼,将帕子朝眼睛上扔去。

帕子像一片羽毛般轻轻落下,在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化成冲天大火,将离脑袋不远的尸体一起烧着了。

火光引起其他乞丐的注意,纷纷在拐角处张望。

顾笒煊恍若未觉,对着起火的尸体讽刺一笑:“咎由自取。”

莫名想起当初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白色身影,唇角的笑多了一丝人情味,如同自言自语般呢喃:“师尊,若不是您,弟子下场……或许连他都不如。”

幸好,幸好遇到了您。

可您……不要我了……

眸中温柔敛去,顾笒煊抬步踏出巷子。

*

乞巷两边皆是贫苦人家安身之所,治安极为混乱,偷窃之事在这里数见不鲜。

绕出这迷宫般错综复杂的贫民窟,稍稍往外走几条道,便能看见一家当铺。

这样外表普通的一家小铺子,于那些穷苦人家而言却是一个有进无出的剥削之地。那为了生存而典卖出去的东西,大多会因无钱赎回而被卖掉。

老乞丐亦是如此。他扒窃来的东西,全拿来此处销赃。也不管能否赎回,得了银钱便去挥霍,这些年来也不知被他典卖了多少他人的贵重之物。

顾笒煊仰头望着高高的柜台,问里面的朝奉:“我来赎个物件,能否行个方便?”

“等着。”

柜台太高,顾笒煊又站在下方刚好被遮挡,从朝奉方向只能看到霍旭那庞大身躯。冲他回了声,走下踏板去里间喊人。

主仆二人在外头站了片刻,柜台处便探出一个头发花白的司理,手中拿着簿本:“当的何物?何时典当的?当票呢?”

到底是第一次杀人,心境还有些没转变过来。这会儿见到这几乎同岁数的老人家,顾笒煊差点控制不住连人一块儿斩了。

暗叹好险,顾笒煊答道:“一个铃铛,十年前在此典当。没有当票,但我愿意出钱来买。”

司理翻当簿的手一顿,仿佛听到什么疯话般,确认道:“十年前?”

顾笒煊点头,问:“能查到么?我出十倍银子。”

司理探头细细瞧了一番对方衣着样貌,忍下到嘴边的嘲讽之语,离开柜台来至前头,尽量客气道:“这位客人,您应当知道当铺的规矩,‘明一暗二’。不是我这不给方便,实在是年岁太久,早已不在。”

顾笒煊也知时间久远希望渺茫,不欲为难人,只是道:“此物于我意义非凡,不知能否告知买主何人?”

顾笒煊知道当铺对于到期的当品除了留下自己收藏便是找买家卖出。那铃铛只是做工精细,却也不是什么金银所制,不值什么钱,远远没有收藏价值,自然是会往外卖。

司理未答,那朝奉却是目光躲闪,含含糊糊道:“那种东西,应当……卖了。你也知道,那些到期无银赎回的东西,大多都是这般。”

顾笒煊不过随口一问,本不抱什么期待,见着二人神色有异,便猜到他们应当是对那东西有印象。遂侧首向身后递了个眼神。

魔气自霍旭体内而出,转瞬间将这小小当铺包围。外头听不见人声,里头也无法呼救喊人。

顾笒煊变戏法般拿出把小刀,把玩着靠近司理:“我猜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该怎么说,对吧?”

身体被不知名力量控制,动弹不得。瞧着少年身后一脸煞气之人,二人心知遇上了个得罪不起的活阎王。如若不能如实交代令他满意,自己这条小命怕是要交代在这。

“是街头开绸缎庄的张老爷。”

“哦?是么?”顾笒煊冷笑一声,将刀架上司理脖子,“再给你一次机会。”

锋刃隔开松弛皮肤,丝丝往外渗血。

“就是那张老爷。”司理道,“他家三夫人娘家一胞弟在我们这做伙计。我们这一行,过期未赎的物件,是允许伙计自己找门道卖赚些银钱的。他家三夫人瞧着那东西精巧,喜欢的紧,便买去做风铃了。”

司理是个嘴严的,即便性命不保也不打算供出那买主。顾笒煊知道问不出什么,遂将目光转向一旁低头装哑的朝奉。

受不得皮肉之苦的朝奉未等开揍,便什么都招了:

“是……是我家主子!那东西遇血发光实在诡异,我等拿给主子看,主子瞧着喜欢,便拿去了。”

顾笒煊:“十年前的事,难为你记得。”

魔气围着周身打转,所碰之处酸麻刺痛难受非常。朝奉遭不住这般折磨,当即跪下就差磕头了:“东家极少看中我们这的东西,就那么几样,自然有印象。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顾笒煊蹲下,将刀架上他脖子。朝奉吓得直抖,差点哭着求饶。

顾笒煊:“别抖。我问你,你家东家,是谁?”

刀在颈侧,是生是死不过一刹那。那朝奉早已吓破了胆,毫不犹豫便将主子卖了:“是,是将军,是乐家小将军,乐辞!”

乐辞……倒是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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