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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170

作者: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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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生意5

祁韵的心口咚咚狂跳, 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拳头。【文学之乐

乔鹤年的攻势太猛,他拿什么去回击乔鹤年,和他讲价?

宜州城里虽然有不少医馆, 可只有乔鹤年一个人开了三十几家,能在一天之内消耗掉这么多痘苗。

其他的小医馆实力不济,买不起高额痘苗, 他只能找到乔鹤年这一个买家,价格还不是由乔鹤年说了算!

他固然可以不卖,叫乔鹤年挣不到这个钱, 可明天一过,痘苗只值一两了, 他自己也亏了呀!

祁韵脑中飞快转着,忽而灵光一现,道:“世子殿下今日在城中忙了一整天,明天晚上就有动作, 这些都是你说的,空口无凭。”

外间的乔鹤年一顿。

一旁的林星儿也反应过来了,说:“你诓我们的罢?等我们的库存都卖给你了,你后天、大后天,可不就赚翻了。”

“世子殿下今日确实在城中忙了一天,就是为了天花的事, 我在衙门的熟人多, 消息才灵通。你们也可以叫人去打听打听。”乔鹤年道。

“至于殿下何时出手,那是我的推断。你们当然也能推断,只是后果自负。”

祁韵:“……”

林星儿:“……”

他乔鹤年是宜州城里唯一一个搭上王府的商人, 揣摩世子殿下的行事习惯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谁还能说自己比他更了解世子殿下?

就算他

要诓人, 别人也只能认栽了。

毕竟,做生意,挣的就是消息灵通的钱。

林星儿眼珠转了转,转换策略,放低了姿态:“乔少东家何必这么公事公办,您和我们郎君叙叙旧,我先下车了。”

他麻溜地下了车,下车前还给祁韵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叫祁韵用美人计。

祁韵:“……”

林星儿一下车,乔鹤年的语气果然柔和不少,隔着朦朦胧胧的纱帘,问:“阿韵,我能进来么?”

祁韵即便不情愿,可这会儿哪能拒绝他?只能说:“……进来罢。”

乔鹤年撩开了纱帘,进了马车内间。

内间只有靠着车壁的一张软椅,祁韵和林星儿方才就是并肩坐着的,可乔鹤年总不能再和祁韵挨着坐。

好在正中有张小方桌,方桌边还搁着两个蒲团,他便拉过一个蒲团,坐在方桌边,与祁韵面对面。

祁韵也扶着肚子起身,拉过另一个蒲团,坐在他对面。

他身子重,跪坐下来有些不方便,乔鹤年伸手扶了他一把:“当心。”

祁韵坐下来,不动声色地挣脱了他的手。

乔鹤年也不恼,收回手,搭在了膝上。

方桌上搁着茶壶和茶杯,祁韵拎起茶壶,给乔鹤年倒茶。

这个男人明明无比熟悉,可坐在生意场的谈判桌上,他又变得无比陌生。

祁韵终于知道,他在家里讥讽自己几句,已经算是十分温和留情面的了,一坐到谈判桌上,他一开口要刮下来的可是真金白银。

祁韵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才把茶杯轻轻推到乔鹤年跟前。

“乔少东家,喝茶。”

乔鹤年微微挑眉,看了看他,又看看他推过来的茶杯:“你叫林星儿下了车,我以为你会换一换对我的称呼。”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不对我用美人计么?

祁韵:“……”

他道:“乔少东家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抱歉。”乔鹤年支着下巴看着他,“真可惜,这样的机会,可不总是有。”

祁韵不知道他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

“要是这样,那价格就没有余地了,一苗三两,是我给生意对手最高的价格。”乔鹤年特地咬重了“生意对手”几个字。

祁韵思索片刻,说:“乔少东家,你这价格实在太低了。你的三十几家医馆,我记得共有大夫两百四十名,从早忙到晚,一天便能种六万人,你要按十两一苗来种,得挣多少钱?”

乔鹤年笑了笑:“这宜州城总共才不到十二万人,虽然富人很多,可在十二万人中依然是极少数,能咬咬牙拿出十两银的人,绝对没有六万之多。”

祁韵敏锐地意识到什么:“你要降价种痘?”

乔鹤年噙着微笑,没有作声。

祁韵的脑子转得很快:“明天晚上,殿下还没法开始大批种痘,是不是?你还有好几天的赚头,是不是?”

好险,刚刚差点就相信他了!

这个阴险狡诈的奸商,连曾经的枕边人都算计!

祁韵恶狠狠地瞪着他:“乔少东家嘴里有一句真话么?”

乔鹤年一派淡然,指节轻轻敲了敲方桌,把他的思绪拉回谈判桌上:“不论我有多大的赚头,你一天只有一千多人的赚头。”

祁韵:“……”

可恶!他完全拿住了自己的软肋!

自己现在愁的就是人手不够用,吃不下这么大的饼。如果把这大饼让给乔鹤年,那他还能多捡些便宜,要是不让,剩下的他就一口都吃不到了!

祁韵脑子里飞快地转。

他现在手里只有痘苗,而人手、医馆、消息,都没有乔鹤年灵通,而且他也找不到其他买家,他要怎么再提高价格?

祁韵额上沁出了一层细汗。

对面的乔鹤年就好整以暇地支着下巴,打量他,游刃有余的模样,像是笃定他已没有任何办法。

祁韵咬紧牙关,心中默念:冷静,冷静。

郑夫子教过的,谈判最忌着急,一着急,心就慌,阵脚就乱了,就容易落入对手的圈套。

他不动声色地迅速回忆在郑夫子那儿学过的内容。

“少夫人,与人谈判,无论地位相差多么悬殊,都不必慌张。你要知道,你们能坐在一张谈判桌上,就代表你们互相掌控着对方想要的东西。”

“你先看清自己的底牌,然后估摸对方的牌。最重要的,是要看清,对方最想要的是你手里的什么东西。谈判的老手都会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千万不要被迷惑。”

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

祁韵脑中迅速回忆乔鹤年方才的表现。

温柔地唤他“阿韵”,暗示希望他使“美人计”,表现得款款深情。

这是他的目的,还是他的掩饰?

我的底牌又是什么呢?

和他比起来,我势单力薄,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

……还有我手里痘苗!

祁韵脑中的丝线一瞬间把所有原委全部连通了。

他和乔鹤年的地位确实悬殊,乔鹤年有钱、有人、有地盘、有官府的消息,可他没有痘苗!

他们俩会坐在一张谈判桌上,就是因为乔鹤年想要他手里的痘苗!

这个老奸巨猾的狗东西,还在这儿迷惑他,表现得好像是因为两人的旧情,他才纾尊降贵来找他“高价”买痘苗的。

祁韵在心里把他骂出了血,脸色却一下子平静下来。

“乔少东家,你有人,我有痘苗,我们为什么不合作呢?”祁韵虚假一笑,“我出痘苗,你出人力,咱们五五分成,如何?”

乔鹤年气定神闲的笑容顿了顿。

他将支着下巴的手放了下来,坐正身子:“我做生意从不与人分成。再说了,过两天痘苗就只值一两了,你现在三两卖给我,还能挣一大笔,我把痘苗买过来,就是自担风险,即便种不完,亏损也是在我这儿。”

“怎么可能亏损呢?”祁韵这会儿已经完全镇定下来,“我方才被你诓了,竟真以为殿下明晚上就能开始种苗。现在想想,殿下一边得搭起棚子隔离病患,一边得找种过痘的医官、衙役、士兵,来种痘、管理病患,而这么多人一来,吃住都是问题,哪有这么快。”

“你有现成的医馆、现成的人手,起码还有好几天的赚头。”祁韵脑中转得飞快,灵光一现,“甚至,你可以和殿下商量,由你负责民间的种痘,殿下只管隔离病患,毕竟要征召这么多人,管吃饭住宿、搭建棚子、买米买菜,都是不小的开销,人员流动还容易让天花传播,殿下不如干脆把钱补贴给你,让你降一降种痘的价格,这不是一劳百逸?”

乔鹤年眯起眼,盯着他。

祁韵丝毫不惧,与他对视:“昨夜被官衙收走的那具尸体,痂皮几乎都被我们揭干净了,而城中新出现的病患,还没有痊愈,自然没有痘痂,现在整个城里,只有我手上有这么多的痘苗。”

他甚至也学着乔鹤年,微微一笑:“乔少东家,你现在只等把我搞定,拿到了痘苗,就有向殿下开口要补贴的筹码了罢?”

乔鹤年降价种痘,是挣一半百姓的钱,挣一半王府的钱!

这等铤而走险的生意,也只有他想得到、做得出!

祁韵昨天还觉得林星儿想出这个挣钱的主意真是离奇,现在和乔鹤年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乔鹤年望着他,那眼神像觉得他有点陌生,但更多的是棋逢对手的欣赏和兴奋。

“你很聪明,阿韵。”他道,“我以前好像没发现。”

祁韵没有搭理,只说:“五五分成。”

乔鹤年:“我七你三。我出人出力,还要和殿下打交道,多拿是应该的。”

祁韵:“这样和我直接三两卖给你有什么区别?你是有人有地盘,但我大可以直接去找殿下,一苗五两卖给他,殿下只需征用你的人手和医馆就行了,花的钱还少些呢。”

乔鹤年张了张嘴,但又顿住了。

祁韵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道:“你别忘了,我和世子妃可是有交情的,不是只有你能见上殿下。我这个时候主动带着痘苗去找殿下,解了殿下的燃眉之急,还能在殿下跟前冒个头,留个好印象呢。”

乔鹤年磨了磨后槽牙,片刻,道:“我六,你四。你没和殿下打过交道,五两的价格只有痘苗没有人和地方,你谈不到。”

祁韵很爽快:“成交。”

第162章 旧情

乔鹤年盯着他, 语气意味深长:“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祁韵谈下来这桩大生意,心情激动, 眉飞色舞,对他的脸色也好多了:“过奖了,乔少东家, 去我铺子里签契书罢。”

医馆在禄丰街的街尾,他平时常待的茶楼在街中间,并不远, 祁韵把林星儿喊上来,一行人就回了铺子里。

听闻祁韵把卖断痘苗谈成了合作, 还是四六分成,林星儿双眼一亮。

待乔鹤年下了车走进铺子,他就落在后头和祁韵说悄悄话:“郎君真是机灵,这样一来, 咱们和他就是一条船上的了,他挣钱,就得分咱们一杯羹。”

祁韵点点头:“近来城中有疫病,酒楼饭馆没人敢来了,正好你得闲,便去他那里盯着账。”

每日送去多少痘苗, 用了多少, 剩余多少,挣了多少,他们得心里有数才行。

林星儿:“郎君放心, 这事我拿手。”

进了茶楼,林星儿忙吩咐伙计拿来笔墨纸砚, 祁韵和乔鹤年便一条一条敲定契书内容。

祁韵和林星儿在外看医馆的情况时,就已是二更,这会儿又过去了不少时间,很快就要三更了。

祁韵平时睡得早,到这个时间已经困了,但乔鹤年还神采奕奕,协商条款时祁韵每提一条他都要反驳,涉及利益的更是寸步不让。

祁韵身子困倦,精力不济,好几次都想干脆让步得了,可郑夫子说过的话又时时刻刻警醒着他 谈判的最后一步,签订契书,是最累、最繁琐,却又最重要的一步。

因为写在契书中的条款,每一条都是真金白银。

如果他在这时候松口让步,之前的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祁韵只能强打精神,咬牙坚持,困意一上涌,就狠狠掐自己一把。

即便如此,他的脑子还是越转越慢了。

可对面的乔鹤年仍思路清晰,不急不慢,像根本不需要睡觉。

祁韵终于理解了郑夫子说的那句话 能成大事的人,不仅有过人的头脑,还得有过人的精力。

而灵活的脑子和旺盛的精力都是天生的,乔鹤年就是天生要做大事的人。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将最后一条条款敲定下来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祁韵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叫林星儿过来,将两人议定的契书誊抄两份。

契书抄好,两人都看过无误,才签名拓印。

乔鹤年这会儿倒是动作麻利,签下名字,拿出名章拓下红印,又按了手印,而后把契书递给祁韵。

祁韵接过两份契书,提笔写下名字。

他一抬手,白皙的手背露了出来,乔鹤年的目光这才落在他手背上。

一片青紫。

乔鹤年微微蹙眉:“手怎么了?”

祁韵下意识想拉上衣袖挡住,可一想现在都签契书了,露怯也没什么,便说:“我可不像乔少东家精力这么好,这一晚上困得不得了,只有自己掐自己了。”

乔鹤年愣了愣,这才看向窗外。

天已经亮了。

“我们谈了一夜?”乔鹤年有些惊讶,随即连忙道歉,“对不住,阿韵,我没注意。你困么?”

祁韵垂眸签完名字,拓印、按手印,漫不经心道:“有钱赚,我就不困。乔少东家不也一样么?”

乔鹤年一噎。

祁韵把签完的契书递了一份给他:“好了。”

干净利落,没有多说一句话。

乔鹤年抿着嘴接过契书,脸色讪讪。

祁韵揉了揉眉心,转向林星儿:“星儿,痘苗清点完了?”

他俩在这儿敲定契书内容,林星儿也忙了一夜,忙着清点痘苗,登记入簿,而且准确地来说,他从前天下午取痘痂做痘苗开始就一直在忙,几乎没合过眼,忙了两天两夜,但精神居然还不错。

他道:“痘苗都点好了。乔少东家,你这就带走么?”

乔鹤年吩咐一旁的阿影:“去把王东叫来。”

又同林星儿道:“待会儿我手底下的管事王东来取,林掌柜与他交接对账。”

如此,这桩生意算是正式谈成。

祁韵重重松了一口气,把契书递给林星儿收着,站起身时,身子晃了晃,两腿一软,就往地上跌去。

乔鹤年连忙一步过来,把他接在了怀里。

“阿韵,怎么了?不舒服?”

祁韵软在他怀里,只觉得整个身子都困得瘫了,使不上劲儿,只恨不得闭眼就睡。

他想站起身的,可实在没力气站起来了,眼皮直往下掉。

林星儿赶紧过来:“郎君,太困了?咱们赶紧回去休息。”

他伸手要来扶祁韵,乔鹤年却避开他的手,一把将祁韵横抱起来,就往后院走。

祁韵的眼皮支撑不住,已经合上了,那熟悉的、可靠的乾君气息包裹着他,他几乎立刻便沉沉睡去。

“哎,乔少东家,你做什么?那是我们郎君起居的院子!”林星儿忙跟上来,“你们已经和离了,你现在可不方便进去!”

乔鹤年根本不搭理他的阻拦,大步跨进后院,很快就走到二进院门口。

沉默地跟着他的阿影快步上前,为他推开院门。

乔鹤年跨进院中。

追在后头的林星儿登时头大,又奈何不了乔鹤年,只能恶狠狠地瞪了阿影一眼。

阿影默默把脸别开了。

院中,早早起身的赵婆婆看见乔鹤年抱着睡着的祁韵进院,连忙迎上来:“乔少东家,这、这……”

乔鹤年:“阿韵一夜没睡,累了,伺候他梳洗入睡。”

一边说,一边往祁韵住的主屋走。

赵婆婆只能连忙叫周婆婆打水来给祁韵擦洗,自己跟在乔鹤年身后,忧心忡忡道:“怎么一夜没睡呢?现在他怀着身孕,可不像以前呀!”

乔鹤年没有作声,把祁韵抱进屋,放在了内间的大床上。

而后,他亲自给祁韵脱去鞋袜。

赵婆婆在旁拦他:“乔少东家,您跑到我们主子屋里,这不合适,老奴来伺候。”

可乔鹤年哪是她能拦得住的?他一言不发,给祁韵脱了鞋袜和外衫,然后抖开薄被为他盖上。

周婆婆这时端着水进来了,要给睡着的祁韵擦洗,乔鹤年却拿过了帕子。

周婆婆想抢,没抢到:“哎,这、这……”

乔鹤年兀自拧了帕子,给祁韵擦脸。

屋里的两个婆子都沉默了。

祁韵自己都奈何不了乔鹤年,她们只是下人,就更加拿乔鹤年没办法了。

乔鹤年拿湿帕子给祁韵擦了脸、脖子、手臂,又叫周婆婆换了水和帕子,他要给祁韵擦脚。

在他掀开祁韵的裙子,把祁韵雪白的脚捧在手中的时候,赵婆婆和周婆婆不约而同地转过了头。

光天化日的,真是成何体统。

乔鹤年握着祁韵纤细的脚踝,拿湿帕子仔仔细细地把祁韵的小腿和脚都擦了一遍。

擦完了,还有点儿爱不释手似的,揉了揉祁韵白皙秀气的脚掌。

赵婆婆在旁咳了一声。

乔鹤年头也不回,道:“他坐的久了,脚有点儿水肿,我给他揉揉。”

赵婆婆:“……老奴和周婆婆来伺候就行了。”

乔鹤年:“不用

你们,下去罢。”

赵婆婆对他的厚颜无耻一时无话可说:“……”

她道:“乔少东家,您和我家主子已经和离了,您现在还进他屋里来,摸他的手、摸他的脚,您这不是光天化日调戏人么?”

乔鹤年语气淡淡:“那又如何?”

赵婆婆:“……”

乔鹤年:“他就是醒着,我想碰他,一样可以碰,只是怕他生气罢了。”

就在这时,睡着的祁韵皱了皱眉,像是觉得吵,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面朝床里继续睡。

乔鹤年登时将食指按住了嘴唇:“嘘。”

他朝两个婆子摆摆手,示意她们出去。

可赵婆婆哪能放任他这样留在屋里?仍然守在床边不肯走。

管事婆婆不走,周婆婆自然也不敢走,讷讷守在一边。

乔鹤年便不管她们,轻轻给祁韵拉好了被子。

就在被子轻轻盖上的时候,祁韵咕哝了一句:“松年……不盖被,热。”

乔鹤年拉着被子的手僵在原地。

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祁韵和乔松年的事,他好不容易暂且压下了滔天的怒火和醋意,可现在祁韵这么嘟囔一句,那些压抑已久的情绪登时冲破桎梏涌上了脑海。

乔松年、乔松年!

乔松年骗你怀了他的孩子,玷污了你的名誉,你却还对他念念不忘!

他恶狠狠地瞪着睡着的祁韵,真想把他拉起来质问,问他乔松年到底有什么好。

他比他有钱有势吗?!他比他更有本事吗?!他分到的那点儿家业这么多年来都是他这个孪生哥哥在帮他打理!

他就是个吊儿郎当的闲散富家少爷,哪能和自己比?!

乔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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