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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30

作者: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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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夫妻2

祁韵在一片黑暗中度过了好几日。【百花阅读

当瞎子的日子当然不好过, 尤其他以前是不瞎的,因此没有像天生眼盲的人那样在日积月累中熟练掌握走路、吃饭、洗漱等技巧。

所以,他的这几天过得十分不顺。

比如拿拐杖摸索着走路时, 拐杖使得不好,只顾着前面顾不着其他,便不时磕到桌椅板凳, 把身上磕得青青紫紫。

吃饭喝水时,如果乔松年或者周婆婆不喂他,他自己是完全吃不了的。他曾经尝试自己喝粥, 舀起粥来吹凉的时候,因为看不见勺子在跟前, 一吹就把粥吹得四溅,烫得自己一哆嗦。

还有洗漱和沐浴,他只能等着人伺候,自己摸索着洗的话, 会把浑身都弄得湿哒哒。

祁韵沮丧极了。虽然没有总向乔松年抱怨这些不适,但他的话明显少了许多。除了吩咐家事,其他时间就沉默着坐在那儿,不肯出门,也不怎么吃东西,乔松年喊他, 他才有反应, 不喊他,他便不作声。

夜里两人躺在床上,他也总发呆, 睁着盲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松年自然发觉他的消沉,想尽办法来逗他开心, 祁韵倒是每次都被逗得开怀,可不一会儿又沉默下来。

乔松年也有几分无奈。

他在床上翻了个身,面朝祁韵:“韵儿,咱们在家里待了好几日了,现下已经立春,天气暖和,明日要不要出门踏青?”

祁韵仰躺着,睁着盲眼,两手抱着胸前的锦被:“……算了罢,后天就是除夕了,忙着呢,还出什么门。”

乔松年:“只有咱们两个过年,家里的事又不多,出门一趟也无妨。就在城外走走,吹吹风,很快就回来。”

祁韵仍轻轻摇头,把被子拉上来一些,盖住了下半张脸:“我不想去。”

乔松年凑过来,在被里搂住他,放柔了声音:“去罢,出去走走,你就会开心些。”

祁韵露出的一双盲眼眨了眨,而后就变红了。

“我开心什么?”他的声音带上了哭腔,“我什么都看不见,风景再好也看不见。你带我出去,我连路都走不稳,慢腾腾的像个老头,还折腾你。”

他一把拉上了被子,蒙住了头,哭起来:“干嘛这么折腾呢,我也不开心,你也累,不去了。”

乔松年连忙过来,要掀开他的被子,他却用力蒙着自己,还翻过身去,不让乔松年掀开。

他一边呜呜地哭,一边说:“松年,我不是怪你,我就是自己难受。你对我够好的了,这几天我一直折腾你,我也不想折腾你……”

乔松年从背后搂着他,叹了一口气:“韵儿,说什么傻话。来,转过来。”

祁韵却没有动,依然背对着他,蒙着被子哭:“我不想折腾你了……呜呜呜……”

乔松年:“你不要觉得愧疚,这又不是你的错。如果换成我失明,你也会不辞辛苦照顾我的,对不对?”

“我们是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他搂着祁韵,把脸埋在他后颈,“要是我失明了,我可不会对你客气,我一定要你天天喂饭,亲自帮我洗脸,走到哪儿都要带着我。我会想,我媳妇儿待我真好啊,我可真是个幸福的男人。”

听他这么说,祁韵总算止住了哭,小声说:“我嫁给你,本就该伺候你的,但是你是在外头做大生意的人,你怎么能在家伺候我呢。”

乔松年挑眉,刚想说话,又顿住了。

他先前没有同祁韵以夫妻身份相处过,一直忽略了这件事 祁韵的家境和他家差得太远。

虽然他不在乎这个,但祁韵自己会觉得没有底气,会不由自主地以他为先、万事听他做主。

所以他会觉得自己伺候丈夫是理所应当的,而丈夫伺候他则让他诚惶诚恐。

怪不得。

怪不得他原先待乔鹤年那样好,两个人却依然矛盾重重 因为乔鹤年是个别人退一步,他要进十步的人。

祁韵傻乎乎地退让太多,乔鹤年就越发逼他逼得紧,最后让他无路可退、受尽委屈,只能选择和离。

乔松年脑子里转了片刻,才说:“我是个做大生意的人,可我也是你的丈夫,我们俩要过一辈子的。不互相扶持,怎么过得下去?”

祁韵顿了顿,总算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红通通的眼睛,回头转向他。

乔松年就把他翻过来,爱怜地捧住他的脸蛋,拇指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痕:“韵儿,你可真傻。”

祁韵吸了吸鼻子,抱住他的腰:“你才傻呢。别的男人巴不得不用伺候媳妇儿,就你这么傻,还说愿意伺候我。”

乔松年笑道:“对,我是傻男人。但是傻人有傻福。”

他愿意“傻”一些,因为他希望长久。

不像乔鹤年,聪明反被聪明误,样样都要好处,反把媳妇儿逼跑了。

他给祁韵擦干净脸,说:“那我们明日出门踏青,好不好?”

祁韵点点头,但又说:“不要去太远的地方。”

“不走远。”乔松年道,“远波县外就有一座小山,咱们去爬爬山。”

祁韵:“我这样哪能爬山呀,我就在山脚下走走罢。”

乔松年从善如流:“好。”

到了第二日,两人吃过早饭便乘着马车出发。李兴赶车,小豆子也跟着去,周婆婆则坐在马车外间准备招呼主子们,只留下李嫂守家。

远波县外的这座小山很近,马车出了南城门,走上一刻钟就到了山脚下,山包也不高,要是他们爬得快,还能赶回家吃午饭。

祁韵眼睛看不见,挽着乔松年的手,爬得慢悠悠的。不过他的耳朵依然能听见山中的风声、树叶的沙沙作响声和潺潺的溪流声,鼻子也能闻到清新的空气。

作为山里长大的孩子,这些熟悉的声响和空气让他的心情轻快不少,一边慢慢挪步,一边还有兴致同乔松年聊天。

“这山比我想象的要平缓呢。今天的天气也好,像阳春三月一样。”祁韵说。

乔松年:“台州本来就暖和得快,等过完年,不多久就要穿夏衣了。”

祁韵道:“我喜欢夏天。这儿的天气好,我能不能多待一阵子?云县总要冷很久,五月才回暖。”

乔松年笑道:“当然可以,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祁韵高兴地抱着他的手臂:“真的?”

乔松年:“当然。你在宜州待得也不开心,还不如待在这里。”

祁韵顿了顿,又发起愁:“可我不能总不回去罢……家里的长辈会不会觉得我没有规矩?”

乔松年不动声色:“原本我过完年也要在台州做生意,这事早和家里说过了,他们不会见怪的。”

“你要在台州做生意?”祁韵好奇地问,“做什么生意?”

“海盐的生意。”乔松年道,“等过完年,你的眼睛恢复,我大概也要忙起来了。”

他没法一直待在这温柔乡里,外头的生意还是得按照乔鹤年的计划去做,免得众人生疑。

祁韵似懂非懂:“海盐?那很挣钱罢。”

乔松年:“挣点钱,养家糊口罢了。你要是有孕,养孩子可得花不少钱。”

祁韵一时脸红,拍了他一下。

而后,他又说:“年后我想回云县看看父母兄长。”

乔松年一顿,道:“我们现在出去得十分

小心,多有不便。我差人去泰山泰水大人那里问问,如果他们有空,请他们来台州看你。”

祁韵连忙说:“这样再好不过了!”

他兴致勃勃,挽着乔松年不停往前,竟然真的爬上了山顶。

两人一块儿坐在山顶的巨石上吹着山风,祁韵仍觉得不敢置信:“我竟然爬上来了,我眼睛都看不见,本以为会爬得很慢。”

乔松年给他擦擦汗:“我说了这山不高的,怎么样,今天开心么?”

祁韵点点头,把脑袋歪在他肩上,感受着迎面的山风,道:“这儿景色好么?”

乔松年往远处看了看:“这儿看过去,就是远波县城。”

“这个县城不大,也不很方正,东西长,南北窄,城西有一处码头,运河从县城北面穿过……”

他细细描绘着,祁韵听着他娓娓道来的轻柔语气,仿佛也在脑海中想象出远波县城的模样。

“城里的主干道从西通到东,县衙就在这条道上,但是县衙门口有棵歪脖子树,大家都说这树长得丑,可是有它在,县城好像一直风平浪静的,所以也没人说要砍它……”

祁韵听着,不由笑了笑,说:“松年,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听你说,好像更有意思。”

乔松年:“当然了。我为了哄你高兴,一路上都在打腹稿呢。”

祁韵咯咯地笑:“油嘴滑舌。”

他们在山顶上吹了好一会儿微暖的山风,又吃了周婆婆带着的点心,这才往回走。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祁韵歇了这一会儿,便觉得先前爬山的疲倦都涌了上来,脚板也酸软了,再加上往下走容易滑溜,他便走得尤其艰难磕绊。

乔松年见了,干脆把他背起来,往山下走。

祁韵伏在他背上,两手抱着他的脖子,小声问:“爬了这么久,你累不累?背得动我么?”

乔松年:“背别的背不动了,媳妇儿还是背得动。”

祁韵就埋在他肩头笑,笑完了,忽而小声说:“松年,我好中意你。”

乔松年蓦然停住了脚步。

祁韵察觉他停了,两只脚晃了晃,有点儿害羞:“怎么了?”

乔松年转过头看着他。祁韵的两只盲眼里倒映出他的影子,映出他克制而狂喜的神情。

他道:“韵儿,再说一遍。”

祁韵不好意思,把脸埋在他背后:“你快走呀,下人们都在后面跟着。”

乔松年:“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祁韵在他背后小声哼哼:“我好中意你。”

乔松年一下子笑了起来。

他背着祁韵,大笑着,猛地往山下跑:“回家咯 ”

第122章 除夕

祁韵在他背上惊叫一声, 随即又笑,拿手拍他:“你突然跑什么呀!”

身后的下人们都在急急地追,尤其周婆婆, 人老走得慢,连连叫:“老爷!夫人!慢一点!”

乔松年哈哈大笑,脚步慢下来, 但背着祁韵转了好几个圈,说:“我高兴,我就要跑。”

祁韵扯他的耳朵:“傻。”

扯完了, 他动作一顿。

他能看见了!他能精准地摸到乔松年的耳朵!

他失声道:“松年、松年,我能看见你了!”

乔松年一愣, 回头看他:“真的?”

祁韵:“一点点,像半夜里看见人影一样,但是能看见!”

乔松年高兴地说:“我就说要出来走走。快,咱们回去找大夫看看。”

他们飞快下了山, 让下人驾着马车回城,直奔医馆。

大夫给祁韵把了脉,又施了一次针,这回祁韵便明显能看到光亮了,只是看人仍有些模糊,影影绰绰的。

“再过个三四天, 就能完全恢复了。”大夫收了针, 说。

“多谢大夫!”祁韵高兴极了,他总算不用日日夜夜担心自己会一直瞎下去了。

乔松年付了诊金,带着他回家, 祁韵高高兴兴吃了午饭,下午又精神抖擞地安排明晚的年夜饭, 兴致好极了,一直忙到夜里才停。

夜里,他和乔松年一块儿躺在床上,仍叽叽喳喳地说着明天过年的安排。乔松年搂着他,盯着他说话的模样,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祁韵一把抓住他的手,嘻嘻地笑:“我能看见啦。”

说完,他又怀疑道:“这几天你是不是趁我看不见,总干这种事?”

乔松年:“没有。我知道你看不见,干嘛试你呢。”

他指着自己:“你现在能看清我的样子么?”

祁韵凑近一些:“要凑到这么近,才能看……”

话音未落,乔松年已往前一凑,吻住了他。

他很喜欢亲吻,这几日总是搂着祁韵亲亲抱抱,祁韵也习惯了,就闭上眼睛,张开了嘴。

男人的舌头探进来,缠住了他,舔着他的舌根、上颚,带起一阵颤栗,祁韵忍不住哼哼几声,脸蛋泛起了粉色。

他一出声,乔松年的喘息就粗重了些,一把扯脱身上的寝衣,翻身压住了祁韵。

祁韵红着脸,和他抱在了一起。

如果说前几日这样亲密还让他有点儿害怕,那现在这样亲密,就只让他觉得期待又甜蜜。

松年中意他,他也中意松年,他喜欢和他这样黏黏糊糊地吻着、抱着、纠缠着,觉得有种别样的快乐。

他一边同他亲吻,一边小声说:“松年,先前你这样对我,我总觉得有点儿怕。”

乔松年喘着气,低声问:“为什么怕?”

祁韵迷糊道:“我也说不清楚……就是觉得,你看我的时候,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乔松年就幼稚地咬他的鼻子、脸颊:“像这样吃?”

祁韵被他咬得咯咯笑:“你别闹了。”

乔松年又把刚刚轻咬过的地方亲几下:“韵儿,我的心肝儿,我是恨不得把你吃进肚子里,可我舍不得。”

祁韵就嘻嘻笑了:“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

所以他现在不觉得怕了。

因为他知道,松年是如何中意他,如何在乎他。

松年不舍得伤害他的,就像他也看不得松年难受和疲倦一样。

所以现在这样亲密,他只觉得害羞甜蜜,倒不会害怕了。

乔松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笑着亲亲他,一把拉上被子,蒙住了两人。

纱帐垂下来,遮住了床里头窸窸窣窣的动静和情浓时的暧昧低语。

床头烛台中的蜡烛静静燃烧着,豆苗一样的烛光随着窗缝吹进来的夜风轻轻摇曳,映在纱帐上,平添几分静谧温馨。

蜡烛的烛泪滑落,在烛台里越积越多,直到后半夜,才终于被人吹灭。

第二日清早,祁韵是被外头的爆竹声吵醒的。

他觉得自己才睡了没一会儿,迷迷糊糊哼哼几声,揉揉眼睛,撑开眼皮,慢腾腾转了转眼珠 好像比昨天看得更清楚些了。

外头的爆竹声还噼里啪啦响着,让他很快反应过来,今天就是除夕了。

他便推推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松年,起来了,今日是除夕,咱们早上得祭祖。”

乔松年搂着他,半梦半醒地嘟囔着:“再睡会儿,我累了一夜……”

祁韵脸一红,小声啐他:“不理你了。”

他自个儿爬起身,叫周婆婆进屋伺候自己梳洗。

周婆婆给他把热水端进耳房,祁韵洗漱时,她就在一旁说:“夫人,今日是除夕,县城里有驱傩游行,可热闹呢。等早上祭祖后,您要不要

和老爷出门去逛逛?”

祁韵双眼一亮,往外喊道:“松年,快起来,今早祭祖之后咱们出去逛逛!”

外头传来男人懒懒的一声“嗯”。

祁韵撇撇嘴:“真懒。”

周婆婆笑道:“咱们老爷可不懒了,不仅要顾着外头的生意,还得在家照顾您。老奴好几次看见他在您睡下后又起来,到书房去写信、看账册,忙这忙那,有时候直接忙到第二日早晨,直接让小豆子把信笺送去驿站。”

祁韵一愣:“真的?”

他一点儿也没察觉。

周婆婆点点头:“当然是真的,老奴亲眼看见的。这年关是最忙的时候,他说外头的事都忙得差不多,肯定是不想您担心,哄着您呢。”

“现在您眼睛总算恢复了,他肯定也松了一口气,就让他多睡一会儿罢。”

祁韵心里不禁有些心疼和抱怨。

都说了不让他这样忙了,他还不听,还在自己睡着后偷偷起来,真是……

松年要做生意养活他和这么些下人,也真不容易呢。

祁韵便道:“那待会儿咱们先准备祭祖的东西。”

周婆婆点点头。

她为祁韵梳了简单的发髻,簪上乔松年送的那支松枝玉簪,又换上居家便衣。

这会儿远波县的天气已经热起来了,只需穿件单衣,再披一件稍后的外衫,祁韵不由道:“这儿的天气真好,我喜欢这里。”

他怕冷,就喜欢这种暖和的地方,一年到头都穿不上厚衣裳。

周婆婆道:“到了夏天就热咯。”

祁韵就笑:“那我就住到夏天,再回宜州去避暑。”

他收拾完,和周婆婆出去准备祭祖事宜,又吩咐李兴和小豆子把早买好的红灯笼挂上,给大门口贴上红对联。

这时,乔松年总算起身了,在屋里喊:“韵儿。”

祁韵连忙进屋:“终于醒啦。”

他坐到床边,见乔松年又摸出那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便微微蹙眉:“你又头疼了?”

乔松年揉揉眉心:“嗯。”

祁韵十分担忧:“你这毛病虽然小,但总这么头痛也不是个办法,要不要找个好大夫看看?”

乔松年:“我这药就是向名医求来的,普通大夫应当也没有更多的法子了。”

祁韵叹了一口气,想起刚刚周婆婆说的话,就说:“肯定是因为你太忙太操心了,你要好好睡觉呀。”

乔松年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好。”

他缓了缓,忍过服药带来的眩晕,便起身洗漱穿衣,同祁韵一道祭祖。

除夕的祭祖只是简单的仪式,向祖先上香、烧纸、祈福、燃放爆竹,然后就可以开始吃早饭了。

祁韵今天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心情也就好,吃早饭时开心地同乔松年聊天。

“松年,今年咱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远波县过年,也就没有亲戚可走了,大年初一初二咱们干什么呢?”

乔松年想了想:“可以去台州。台州有座庙,叫天后庙,供奉着一位海神娘娘,是当地信奉的掌管海运的神,渔民和商船出海都会去庙里求平安,那儿的无事牌很灵验。”

他拿下巴点点祁韵:“你脖子上戴的那块无事牌,就是那里求来的。我想,你这次落水凶险万分,最后却能平安归来,应当是海神娘娘保佑,咱们应当去还愿。”

祁韵惊讶地捂住胸口,摸到胸襟里那块无事牌,道:“原来是这样。那应当要去的。”

两人吃完早饭,又吩咐下人给家中各处屋门贴上红对联,给窗户贴上红窗花,这样一来,稍显冷清的家里便也显得热闹起来,有点过年的样子了。

外头的街道上已经十分热闹。老百姓们一年到头也就盼这么一个年节,不管有钱没钱,都和家里人相聚团圆,高高兴兴过上这么几天。因此每逢过年,不管城里乡里,都是从天不亮就开始热闹,一直热闹到深夜。

祁韵拉着乔松年出门时,时候还早得很,天光刚刚亮起来,不过街上已经熙熙攘攘全是人了。台州的老百姓们勤劳肯干,脑子也灵活,年节时分大把的人仍在做生意,街上两边摆满了各样小摊。

祁韵惊叹道:“好热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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