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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

作者:Shim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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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回家

祁韵为二房的事儿唏嘘了许久, 又同乔鹤年聊了些家常,困意才又慢慢涌上来,睡了过去。【乐悠文学

新家要连续暖房三日, 乔鹤年来台州又有事要忙,两人便在台州一直住到腊月二十一。住满了三日,乔鹤年也把盐场和海运的生意料理得差不多, 这才准备动身回家。

腊月二十二日清早,天还没亮,祁韵就起了身。

原先他可起不来这么早。但最近也许是经历的事情太多, 他整个人沉稳不少,话没有以前多, 也吃得进苦了,弄得乔鹤年总是打趣他,说他有当家主母的架子了。

这日他们得早早往宜州赶,因为二十四就是小年了, 今天赶回去,明天收拾打理一下宜州的宅子,后天好过小年。

祁韵吩咐丫鬟们把箱笼收拾好 其实没有多少东西,因为两边家中各样东西都置办得很齐全,路上又只需半日时间,很快就到了, 这些箱笼里多是给家里人带的台州土产, 还有一些年货。

他在这儿收拾,乔鹤年也起了身,道:“还要带东西回去?”

祁韵:“不是行李, 是给父母亲还有祖母买的一些土产。”

还有给松年的,但他没提。

乔鹤年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往常他夸祁韵一句, 祁韵会害羞地冲他笑一笑。乔鹤年等着他抬起头笑呢,他却像没听见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乔鹤年:“……怎么了?”

祁韵:“许是昨夜没睡好,今早眼皮一直跳。”

乔鹤年揽住他:“也许是要回家了,太高兴。走罢,去吃早饭,待会儿要动身了。”

祁韵被他揽着往外走,问:“你还有什么要带的?我可不清楚你的东西,你自己别忘了带。”

乔鹤年:“我这回过来就是料理盐场和海运的事务。上回我陪着世子殿下过来,账查到一半就收到你的信,好在世子殿下大度,放我回去了,但他叫我自己再把剩下的账本送去他那里。”

“我这次便理了理近两个月的账,把账本带回去送到殿下那里。”他说着,拉开胸襟取出一卷羊皮筒,里头包着的正是两册账本。

祁韵一看:“你还随身带着呢。”

“这东西丢了可就麻烦了,重新编制费时费力,年前是赶不出来的。可殿下要在年前查完账,好收钱过年。”乔鹤年将羊皮卷收好,“他要是没钱过年,咱们都别想过年了。”

祁韵撇撇嘴,不再多说。

两人吃完饭,便带着随行的几名下人,还有阿影等人一行,拎着为数不多的箱笼出城去。

回宜州依然是走水路,运河除夕晚上才封河,这会儿河上正是忙碌的时候,来来往往全是拉着货物或行李箱笼的人。

阿影在前引路,领着一行人上了一艘乔氏商船。这艘船满载货物和行客,这会儿船上到处都是搬着东西的船夫和拖家带口的行客,还有跑来跑去的小孩儿,又杂乱又闹腾。

祁韵昨夜本就没歇好,这会儿头疼得厉害,眼皮也突突直跳,被那些乱跑乱跳的小孩儿的尖叫嬉闹声一吵,只觉得脑袋都要裂开了。

身旁的乔鹤年见他眉头紧蹙,便问:“怎么,还是不舒服?”

祁韵伸手揉揉太阳穴:“我今天恐怕要晕船了。”

“到了厢房你就躺下休息。”乔鹤年扶住他,朗声让前面的阿影快些走。

他们的厢房在甲板上一层,得爬木楼梯上去。这一层的十来间厢房算是船上位置最高、视野最好、最宽敞舒适的屋子,坐的全是富贵人家,屋里也有桌椅板凳和床铺。

祁韵一进屋,便实在受不住,歪到床上休息去了。可船上再舒适,到底比不上在家里,人身子不舒服,四周的嘈杂之声便愈发刺耳,吵得他眉头紧蹙。

这么躺了半晌,祁韵便觉得胸闷气短,呼吸急促,连忙叫翠兰把他扶起来。

“不行了,我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头也痛,胸口又闷,难受极了,从床上起身便去了窗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乔鹤年走过来,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喝点茶。”

祁韵接过来喝了,自己不停拍着胸口:“上回来时坐船明明好好的,今天怎么这么不舒服。”

乔鹤年:“没休息好,就容易晕船。而且来时是顺流,船更稳些。”

说着,他扶起祁韵:“走,下去甲板上吹吹风,你会舒服些。”

翠兰连忙拿来披风,给祁韵系上,乔鹤年便叫了阿影,带上几名侍卫和小厮,下楼去甲板上。

冬日的江风有些凛冽,但今天天气不错,太阳暖洋洋地晒在身上,很舒服,所以甲板上的人还不少。

乔鹤年带着祁韵穿过人群,到了船舷边,让他能吹上江风缓缓神。

好一会儿,祁韵总算轻轻舒了一口气。

“舒服些了?”乔鹤年道。

祁韵点点头:“吹吹风好多了。”

说着,他转过头来:“你天天在外头跑,会不会也碰上这等难受的时候。”

乔鹤年一笑:“当然。但也只能自己忍着。”

祁韵正要再说话,忽然看见一旁有几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那眼神,他未出嫁时偶尔同父母出去闲逛,碰上一些地痞无赖,他们也会这样不怀好意地看他。

但这几人的目光更加阴鸷,闪烁着凶光。

祁韵蹙了蹙眉,小声道:“鹤年,那边那几个人……”

话未说完,就见那几人猛地冲了过来,手上一挥就从袖中甩出了匕首。

祁韵吓得尖叫,连忙拉着乔鹤年后退,周围守着的阿影等人立刻反应过来,冲上前与这几人打成了一团。

甲板上众人吓得尖叫逃窜,混乱中祁韵被人一冲,就和乔鹤年分散了,被人群带得踉踉跄跄往后退。

可甲板上的人太多,一时把进厢房的走道都堵住了,黑压压的人群全挤在这里。祁韵逆着人流,被推搡乱挤,好几次差点跌倒。

这要是摔倒被这么多人踩过去,可会没命的!

他着急地往外挣,可是大家都在往里逃命,谁肯给他让路?他力气又小,被挤得气都喘不过来,根本抵不过后头的人挤着往前挪。

眼看双脚就要离地了,人群中猛地伸过来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手一推挡着他的人,就把他用力往外一带。

祁韵觉得胳膊都要被这一下子给扯断了,下一瞬,他就脱出了拥挤的人群,双脚落了地。

“先在这儿等等,人太多了,乱挤容易出事。”乔鹤年握着他的胳膊,说。

祁韵点点头,小厮阿福也屁滚尿流地冲过来:“少夫人、少夫人,你没事罢?”

乔鹤年:“你和阿福先待在这里……”

话音未落,背后一阵猎猎罡风,祁韵吓得大叫:“鹤年小心!”

乔鹤年旋身避开这一刀,转头就是一脚。

可这人身手竟然十分敏捷,立刻错身避开了他踹来的一脚。

乔鹤年眯了眯眼。

“阁下是何人派来的?咱们有话好说,你收了多少钱,我可以出十倍。”

来人却冷笑一声:“十倍?他许诺拿半个乔家的产业来买你和你老婆的命,你如何出得起十倍?”

乔鹤年目光一凝。

他身后的祁韵也愣住了。

许诺拿半个乔家的产业来换乔鹤年和他的命。

能做出这个许诺的人,肯定是确定自己在乔鹤年死后能继承乔家的家业。

乔松年不会干这种事,那就是乔柏年。

乔鹤年冷冷道:“他说给你,你就信了?我还有个孪生弟弟,继承家业怎么也轮不到他这个被逐出家门的外人。”

来人嘿嘿笑起来:“他和他老娘的命都押给我们了。反正咱们杀人杀得多了,何不放手一搏呢?咱们能杀了你,当然也能杀了你亲弟弟。”

乔鹤年的脸色一下子拉了下来。

他道:“阿影,这些人一个都不留。”

阿影:“是!”

来人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他猛地扑了上来。

那边阿影一手钳住一人,另一手抓住他的手,带着他的匕首上来就割了脖子。

来的四名刺客只剩了三个,但几名侍卫也都受了轻伤。他立刻道:“先解决了那个矮个的!”

矮个刺客神情一紧,高个的立刻松神想蹿,可几名侍卫一拥扑向了高个的,瞬间就把他制住,一刀毙命。

领头刺客见势不妙,立刻拼命一击,不顾乔鹤年踢来的一脚,狠狠朝他胸口刺去。

乔鹤年眉头一皱,只能收力,堪堪避过胸口的匕首。

可他势头太猛,仍被匕首划破了胸襟,羊皮卷登时脱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船外飞去。

乔鹤年瞪大了眼睛。

这小小的羊皮卷掉进运河里,想再捞出来简直如大海捞针!

他立刻往羊皮卷冲去。

而没有他挡在身前,身后的祁韵完全暴露在了领头刺客的视野里。

祁韵脑子嗡的一声,头皮瞬间就麻了,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他眼前只看见乔鹤年毫不犹豫奔向那卷羊皮的背影,而与他背影错身而来的,就是手握匕首扑来的、面色狰狞的刺客。

雪亮的匕首在日光下闪过一道刺眼的光。

那一瞬间祁韵脑海里只剩下一句 我要死了。

下一刻,他耳边响起阿福的喊声:“跑!”

一股猛力撞来,把他硬生生撞开了。

匕首噗嗤一声扎进了阿福的后背,而他这一推几乎用尽了毕生的力气,把祁韵推得飞了出去。

晕头转向心

神恍惚的祁韵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股大力推得翻出了船舷,面前一瞬间天旋地转,伴随着失重的眩晕和凛冽的江风

哗啦啦

他猛地坠入了冰冷的江水中。

第112章 真心

江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口鼻, 汹涌地灌进他的衣裳,他霎时像坠入了冰窟,而浸透了水的厚衣裳还在沉甸甸地拽着他继续往下沉。

他不会水, 本能地疯狂挣扎,眼前是他自己呼出去的大量气泡,模糊了头顶还算清澈的河水和蓝天, 让他清醒地看见自己身体里宝贵的空气是如何飞快流失。

而他越是挣扎,那气泡越是涌得飞快,他无力让这宝贵的空气再回到自己身体中, 无力抵抗沉甸甸的笨拙的身体,只能被江水一边往下流冲, 一边一点一点往暗无天日的江底沉去。

他急得哭了,可眼泪也只化在冰冷刺骨的江水里。

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越来越模糊,他闭不住气了, 江水从他张开的口鼻争先恐后地往里涌。

他没有力气挣扎了,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自己漂浮在水中的黑色发丝,还有白得像水鬼一样的双手。

他被抛弃了。

在生命的最后几息,祁韵这么想着。

他的眼角涌出泪水,又被冰冷的江水冲走。

我救他的时候不假思索,轮到他救我了, 他却……

原来我还不如他的两册账本重要。

窒息已经袭上了他的脑海, 他的视野越来越模糊,连思维都变得断断续续。

是我太蠢了,相信他会改变……要是早听松年的话离开他, 今日也不会……葬身……江底……

眼前彻底一黑。

运河的水依然平静地奔流。

中午,冬日的太阳升到了顶, 暖洋洋地洒在宽阔的河面上。一处水流平缓的河滩附近,忽有一人哗啦一声冒出水面。

身形高大,面色冷峻,正是乔松年。

而他的一条胳膊下,还搂着脸色青白双目紧闭不知是生是死的祁韵。

乔松年紧蹙眉头,抱着人快步涉水上岸,将祁韵平放在满是鹅卵石的河滩上。

而后,他飞快清理了昏死过去的祁韵的口鼻,把他的脸拨向一旁偏着,而后两手并掌猛按他的胸膛。

按压片刻,祁韵却没有丝毫反应。

乔松年伸手在他鼻下一探。

没有呼吸。

他的脸色蓦然一变,想也不想,扒开祁韵的嘴,低头给他猛吹了几口气,而后又用力按他的胸膛,按完再渡气。

他一路游下来,找到溺水的祁韵带到这里,体力消耗巨大,这会儿按着祁韵胸膛的胳膊都有些发抖了。

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拼尽全力保持着按压的力道和规律,按上片刻,再吹几口气。

终于,躺着的祁韵猛地吐出一大口水。

乔松年眉心一松,整个人几乎立刻瘫了下来。

他勉强支住身子,拍拍祁韵的脸蛋,哑声道:“祁韵?”

祁韵仍没有醒过来。

乔松年再次探了他的鼻息。

很微弱,但有呼吸了。

乔松年重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了地上。

头顶是冬日正午和煦的阳光,他此时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歪在河滩上直喘气,身旁还有个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的、同样湿漉漉的、他的意中人。

这境况好像颠沛又凄惨,大过年大冬天的被水冲到了不知道哪里,四周连个人影和炊烟都看不见,可乔松年却觉得心中一片宁静。

晒着这属于人世间的温暖阳光,和他的意中人一起。

直到一阵阴冷的冬风吹过来,他打了个寒颤,才总算爬起来,背起祁韵,沿着河流往下走。

运河是后来修起来的,不像天然的河流,水流平缓之地总有村庄。运河一般只有码头附近才有人烟。

所幸,他背着祁韵找到了一处小山洞,里头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有干草铺成的简易床铺和石头堆的土灶,还有些干柴松枝,应当是过来打猎的人落过脚的地方。

乔松年扶着祁韵靠在一旁,先从怀里找出火折子,生起了火,而后给祁韵脱去了湿透的衣裳,拧干后架在灶边的简易木架上烘着。

祁韵仍昏迷着,也不知道自己被人脱得精光。乔松年倒很规矩,把他抱到干草堆上躺着,还出去摘了片芭蕉叶盖在他身上。

而后,他把自己身上湿透的衣裳也脱下来,坐在火堆旁,专心烘烤两人的衣裳。

冬季的日头短,过了午,太阳便一点一点暗了下去,乔松年先将祁韵的贴身衣物烘干,给他盖上,而后自己穿上干得七七八八的长裤,打着赤膊光着脚就出去了。

趁着日头还没完全黑下来,他得去找点儿吃的。

运河边一片荒芜,又逢冬季,连个野果也找不到,他在河边捞了许久,才捉到两条手掌长的小鱼,在河边片了鱼鳞去了内脏,拿木棍串着,便往山洞走。

靠近山洞时,忽然听见洞里窸窸窣窣的动静,他连忙加快脚步,几步冲到了山洞口。

里头的祁韵醒了,正撑着身子坐起来,听见动静往山洞口一看。

乔松年立刻板起脸,放慢了脚步。

“醒了,蠢货。”

祁韵神情恍惚,怔怔看着他。

“……松年?”他喃喃道,“我没死?”

乔松年眉头一皱:“你还盼着自己死?”

他走过来,坐在了灶边的大石头上,一边烤鱼,一边说:“也对,像你这种蠢得无可救药的,不是被别人欺负死,就是被自己蠢死。”

祁韵呆了一呆,半晌,低声道:“你说的对。”

乔松年哑了:“……”

祁韵转身背对着他,将身上盖着的内衫穿上了,系好衣带,便想起身。

可他脚还没落地,身子就一软,瘫坐在干草堆上。

“别起来了,躺着罢。”乔松年别扭地说。

而后,他站起身,换到了干草堆跟前的那个大石头坐着。

这样,就和祁韵挨得很近了。

祁韵按了按突突发痛的额头,道:“我头好晕。”

乔松年:“你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呼吸都停了,这会儿肯定哪哪都不舒服,先歇着罢,今晚咱们也走不了。”

祁韵便只能躺下来,觉得冬风吹进山洞里有点儿冷,便又拿起一旁的芭蕉叶盖在身上。

他看向坐在身前打着赤膊的乔松年:“松年,你不冷么?你的衣裳烘干了没有?”

乔松年道:“今天天气好,外面很暖和,要在台州城里,都能穿夏衣。我在外面晒了好久太阳,还觉得热呢。”

祁韵抿住嘴,不做声了。

乔松年就翻着手上的木棍,仔细烤着鱼。

山洞里一时静悄悄的,没人说话,只有吹进来的呼呼的风声。

半晌,乔松年听见身后低低地吸了吸鼻子。

他翻着烤鱼的动作一顿,回头去看。

祁韵侧躺在干草堆上,两只眼睛静静望着面前虚无的空气,泪流满面。

乔松年撇撇嘴:“现在想起来伤心了?早先我跟你说他不会改的,你还不信。”

“一个人的本性如何,风平浪静时看不出来,要碰上大风大浪才会显现。”他转过头继续烤鱼,“你碰上危险会舍身救他,换成他,他怎么对你?要不是我跳下来救你,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哭?”

祁韵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掉进毛毛刺刺的干草堆里。

“你说的对。”他哽咽着说。

乔松年想起上回两人的争吵,恨恨道:“你还说什么再给他一次机会,你就再给他千万次机会罢,你看他怎么选。”

“你就拿你这条小命一次一次去试,为了一个这样的男人把自己往死里折腾,你也不想想辛辛苦苦把你养大的父母,也不想想累死累

活救你的我?”

祁韵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你别说了……”

乔松年:“我为什么不说?我骂他戳中你的痛处了?我这个人就是说话难听,不如他会讲甜言蜜语,把你哄得团团转!”

祁韵哭得止都止不住:“可是我中意他……我十六岁就中意他了,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嫁给他……”

乔松年转回头来:“你现在也不过十八九岁,中意他也不过两三年,难道要为他搭上后半辈子的四五十年?”

祁韵仍是哭:“哪有你说得这么容易,我、我已经……”

乔松年凉凉接过:“你已经跟他睡过了,你是坤君,很难再离开他了。”

祁韵的哭声一窒。

下一刻,乔松年就劈头盖脸地骂:“所以我说你是个优柔寡断、拖泥带水、愚不可及的蠢货!我叮嘱过你多少遍,不能和他睡觉!你以为乾君对坤君的控制是那么容易摆脱的吗?!”

祁韵浑身上下难受,心里也难受,还要被他这样骂,委屈极了,大哭道:“对!我就是个愚不可及的蠢货!你别救我好了!你不如让我死在江里!”

乔松年像被人一口铅水灌进来堵住了喉咙,憋得面色铁青,半晌都没说出来话。

祁韵撑起身子,抓起身上的芭蕉叶抽他,呜呜地大哭着,发泄着:“让我死了好了!让我死了!我就再也不会见到他!再也不会中意他了!”

乔松年铁青着脸背过身去,任他发疯发泄,拿芭蕉叶抽在自己背上。

祁韵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本就虚浮气短,抽了几下便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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