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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作者: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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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你真该死

◎你怎敢这样辱我!黎至,你可真该死。【温暖阅读】◎

许襄君静翻册子, 上面绘得实在有些不堪入目,有些页数她都不敢翻看。

半册没看尽便两颊潮炽身上通热,胸闷嗓涩, 腰腹绷紧犯酥。

岁蓉听她气息凌乱不成串,纤臂撑着头:“姐姐好生敏.感, 光看几页图身子便这么烫, 难怪你能被拣选来伺候少监大人。”

语下几许赞叹,又嵌漠然, 好似生了几丝嫉妒。

“ ”许襄君瞧她恬然自若,体内气血奔涌不止难以平复。

艰难吞吞干涩喉嗓, 杏手指向那方木盒:“册子本 咳, 我也瞧了。妹妹将那些物件说解说解?我,我从未见过。”

岁蓉指腹一钩便开了盒子, 满满当当一盒子各色物件, 许襄君看得心律骤停, 呼吸被扼掐住, 目光下意识偏侧。

她钩住许襄君烧烫腕子:“姐姐不敢看?那一会儿该如何让大人尽兴?”

许襄君浑身又僵又软, 实在有些撑不住。

气息在体内拼命乱撞寻个出处, 却始终无解,她呼吸便更软绵颤栗:“你说, 我听 ”改口, “我学着。”

黎至下职, 推门时又瞧见门被动过,掌下一颤眸子跟着澄亮, 下手推门。

见人坐在桌前看书, 他提眉欣喜, 翻腕落锁:“你来了。”

许襄君从书册下抬眸, 灯前她媚眼如丝,眼中水波比往日更甚十分。

黎至登时喉嗓一炽,滚涌一阵。

只一眼,他便乱了气息,不由屏气慑息。

她手上册子倒平在桌面,黎至隔远模糊看清内容,脸色骤变,嗓子干涸的当即哑疼:“你 ”

怎么看这种东西,他面上倏然红一片。

黎至惶然内喘一口,意乱心慌提步往她身边阔。

床榻方向传来一声娇俏脆声:“奴婢岁蓉,拜见少监大人。”

黎至脚下一滞,猛循声抬眼扫去,一位女子裸呈塌上跪着朝他行礼,青丝瀑布半掩身子,那较好曲线清晰得让黎至身子骤寒。

他赫然收了目光,心惊胆裂地垂首不看。

岁蓉发丝间抬眸瞧见桌前人还端坐着,小声提醒:“姐姐,见大人要跪。”

许襄君指尖一松,册子‘啪’不轻不重响磕在桌面,黎至浑身一惊,胆惊心颤的灭了呼吸。

她看着埋颈绷怕的黎至,缓缓问:“少监大人,奴婢,要跪吗?”

灯火中穿看黎至。

许襄君一字一刀。

他脸色浑青,张口还没出声,那女子抢道:“姐姐说得什么话,见了少监大人自是要跪的,你怎能如此不守礼。”

黎至怒从心起面上忿然作色,死死咬牙怒目横眉。

这是谁!

许襄君起身,曳好裙角作势要屈身。

她将礼顿停在半空,森然冷问,双目幽幽盯着黎至:“只是少监大人可承受得起奴婢这一跪?”

说着动作往下是要跪。

黎至拎着心惊,两步阔近将她牢牢扶住,颤嗓:“奴才受不起,襄,你千万莫要折煞奴才。”

眼下这境让他心烦意闷六神不安。

许襄君瞧着扶她的手,仰头,眸下凌冽如刀,柄柄杀进他心口。却又柔情绰态千娇万态,黎至身子半热半冷,搅得他生死不能不知如何应对。

她绵软嗓子宛然:“那位妹妹说我礼要周全,奴婢不跪,会不会不合适?”

说着在他掌下继续屈身,黎至提手摁住她动作。

艴然不悦地冲口断她话:“你浑来的妹妹,她是什么东西也配做你妹妹。”

他不敢往床上瞧,愤愤咀齿,盯紧许襄君颈子朝后低喝:“你披上衣裳滚出去跪着。”

不敢让她走,不处置好许襄君怕是无法消气。且这人见过许襄君,是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岁蓉闻此跪伏在床上瑟瑟发抖,满身俱是黎至凛若冰霜的怒意。

她登时不知该如何作,抑制不住害怕小泣起来。

许襄君翻手按住他腕子,凛凛柔声:“少监大人太凶了,吓坏这位妹妹该如何。”

黎至听着一声声妹妹他头皮发麻,梗塞吞咽口:“襄君,我不识得她,我也不知这件事,你 ”

他完全不知该如何认错,惶惶然抿唇,愧怍道:“你罚我吧,万请你消气。”

岁蓉伏在褥子间怔愣着听他软声告饶、请罪求罚。

这,这是御前行走的黎少监?众人口中的那人?

襄君?岁蓉觉着这名讳好像有些熟悉,仿佛在宫内何处听过,一时想不起。

许襄君冷笑,拨开他的手:“罚你?您是御前深受皇恩的大人,要巴结求捧的少监大人,奴婢有什么身份敢僭越到大人头上,还是请大人好生教习奴婢规矩。”

一声声‘大人’,黎至听得胸腔窒息,鬓角生出冷汗,指尖颤了又颤:“你别这样说话。”

“是我的错。”

许襄君转身坐在床榻边,瞧岁蓉一.丝.不.挂跪伏的乖顺。

她晦着眸子看僵站在不远处的黎至:“看我。”

黎至闻声落在床榻边,本能不敢抬头。但绷着颈不敢不听,视线从地面贴着往上顺着裙角抬眸,半分不敢偏侧,战战兢兢生怕脏东西入眼。

看黎至这般谨慎畏缩,许襄君吊眸冷哂:“走近些。”

他身子钉死在原地,喉结急涌,‘不’还在口中没出音,许襄君轻讽:“别让我说第二遍,我让你走近。”

黎至眼中只能是她,但走近难免会瞧见一旁的那人,他冷汗涔涔,瞬间湿了内衫。

当下境地他不敢不动地挪步,目光也缓缓垂地,直到床榻前,他阖眼全然闭上,呼吸紊乱无序。

许襄君侧眸,挑起岁蓉下颚,让她抬头:“你看我们的少监大人俊俏吗。”

黎至浑身彻底绷死,吁吁喘个没完,狠狠拧眉,胸腔倒抽气,心绪惶悚不安。

岁蓉凝眸,此刻此正视黎至面容。

他一身清正身姿处处嵌透着文隽,眉眼五官被温润调和,纤长睫毛晕下的阴影对显出鬓角隐忍的青筋。

削厉的下颌掺着温润气,没传闻中的狠气,翩翩风姿清新俊逸。

黎至震颤晕红颈项看得岁蓉目光红涩,指腹钩紧褥子,不由自主说:“俊俏。”

黎至脑子轰得炸开,登时咬牙切齿,额角颈项青筋愈盛。

“恩,我们少监大人是俊俏。”许襄君伸手抵住他腰腹,重重落声:“跪下。”

岁蓉惊着扭头,瞪大眼看许襄君:“你在发什么疯?”

黎至想也未想,掀衣‘扑通’屈膝跪在许襄君身前。

她指腹从腰腹因动作顺着划抵住他下颚,黎至身受这一路游走,浑身颤着麻着僵着,万般滋味浑搅,一时神思震荡膨胀,又急急喘出一口气,喉结凝了一块潮红。

见黎至这样听话,岁蓉惊愕问许襄君:“你是何人?”

岁蓉震惊在御前行走的少监听她的话中,说跪便跪?少监大人这般不要颜面的?

许襄君莞尔破颜,指尖挑挑:“这位妹妹问我是何人,你告诉她我是何人。”

喉间滚热触了她指尖,黎至嗓子嘶哑,低沉着声:“夫人。”

许襄君满意地笑出声,伸手把褥子掀岁蓉身上,将人牢牢裹住,侧眸瞧她:“听见了?我是他夫人。”

岁蓉捏紧褥子,胆战心惊:“可宫内没传少监大人有对食 ”余光游到枕边木盒上,岁蓉将声音稳了稳:“就算大人有对食,也不是不能再多增一人,大人受过奴婢服侍自是会喜欢的。”

“大人这等身份身侧怎会只有一人。”

“ ”

许襄君指尖错力,生掐了下他。

黎至勃然大怒冷戾叱咤:“你住嘴!”

那人没着半缕,他既睁不开眼也动不了手,实在可气。

一腔杀意遮掩不住却又无法,堪堪伸出手揪住许襄君膝头裙子:“奴才这就让人进来处置了她。”

这话让岁蓉惊怕,吓得捏紧褥子往床里躲,惊怕目光在二人脸上来回。

黎至要动,许襄君抬足踩上他膝头,将人生生碾在脚下。

“我让你起了吗?”

黎至肩胛一绷,塌肩,咬牙:“是,我跪着。”

许襄君颦眉,今日好生来气,缓了半响气都顺不了。

她俯身压看黎至:“你怎敢这样辱我!黎至,你可真该死。”

字字咬牙切齿,像将人刮骨抽筋拆吞入腹也不平怒气般。

黎至膝头被碾的疼,抬手握住许襄君脚踝,软声求道:“我该死,你 奴才任你罚骂。”

岁蓉看他跪在一位女子面前这样求告,登时对二人关系有个清晰理解。

心胆俱裂的忙朝许襄君跪伏:“还求这位姑娘饶命,是奴婢死罪,不该在您面前肖想大人 ”

许襄君没理她,握住黎至手层层钩散自己衣带。

他闭眸感知指尖的系带一一散开,紧闭的眼皮跳个没完,干涸嗓子几近颤不动。

细声惊叹:“有人。”

许襄君将他手按在自己最后一件小衣上,抬指解了颈后系带。

黎至胳膊垂下瞬间将布料拽进掌心,他慌得腕子一抖:“你 ”

残存心绪崩塌,差点睁了眼。

许襄君握住他腕子,将这件小衣塞进他腰带里。

黎至浑身一个机灵,绷着半身不知许襄君什么意思,忍着疼吞润嗓子。

“我要你这样跪到院中让人看,你应不应罚?”

黎至面上肌肉再度绷紧,额角突突两下,涩着嗓嘶哑:“奴才应。”

岁蓉看他一身墨绿官袍腰上挂着赤色鸳鸯小衣,整个温煦模样嵌几分乱.性,她光是看便乱了气息。

宫内传闻的杀神这么 惧内?

黎至抖抖唇,轻轻问:“跪多久你才能消气。”

许襄君从发间拨了支金簪,挑起黎至下颚,他仍旧闭目,对榻上一切不看。

“这样没有体面你也应?我怎么不知你是这样的人?”

刺冷像划进心尖,黎至本能顺着力道仰起下颚,将颈子给她,生死全然交托。

“奴才做错了事,不敢不应。”喉结上下涌动个没完。

许襄君抿唇莞尔,腕子翻手直直刺进褥子,岁蓉脑子一空,心口疼痛骤剧,她缓缓低头,目光未至人便一口气提不上来,仰死在床榻间。

长发盘地,肩颈裸在褥子外,死得十分漂亮。

“你妥善安排她去处,不然本宫真让你这样跪在众目睽睽下。”字字咬恨,如何也纾解不了的那种。

听见闷声,黎至徐徐睁开眼,满目是她,温厚着嗓子:“是。”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62章 万物化生

◎你往下屈就一分,我情愿去死。◎

黎至跪在案旁掌灯, 许襄君每翻一页,沙沙碎声便牵紧他惶遽不止的心。

他细细磨着牙龈,喉结一涌再涌:“你, 别看了。”

不是什么好内容。

音下带颤带湿沾热,听得满耳倒像在怎么样似。

许襄君充耳不闻, 眸子从书册浅抬, 他眼下耳垂喉结全凝了重色。

她嗤笑声,用册子掩住半张脸:“为何?”

娇俏脆媚带着余音狠狠钩住他胸腔。

黎至眸子颤栗, 唇角绷更紧,不知该说什么, 伸手捏过书打算投进火盆。

许襄君一指按住他手背, 黎至咬牙哼了声。

身上不稳晃动,另一只手上烛台蜡油颠泼, 划到手背、腕子, 刺烫让他又从胸腔吐口浊气, 连带着细喘几声难抑制。

火光飘摇。

烛火靠近才看清他额上全是冷汗, 双眸挣扎湿漉。

她婉转着音靠近:“我看这些你怎么这样了, 你知道内容?想过我像册子上那样伺候你?”

黎至猛惊, 斩钉截铁:“没想过,不敢。”

额上冷汗细密又覆了层, 紧紧肩胛。

这种册子是专门绘制给宫廷内那些高位内侍意.淫仿学, 里面女子大多呈屈辱状任人摆.弄。

许襄君抿笑, 敛眸端量他:“你果然知道内容。”

他咬牙,面上隐忍愈盛。

许襄君挑眉, 微微仰起下颚瞧他, 一副‘看你狡辩’。

黎至颤着伸手揪住她裙角:“宫内皆知我好书, 常有人投其所好, 没书封我原以为是什么绝稿私印,哪料 ”

许襄君松开书,往前俯身:“你自小过目不忘,一眼便能记下许多。”

衣裙飘垂在他膝头,黎至忍不下又喘一口。

看着黎至心慌意急踧踖不安,她笑出莺声:“你记下了多少。”

耳边犹如炸了枚爆竹,他咬牙栗然:“合得快,没记住。”

黎至脖子都红透了。

许襄君横眉嗤声,还想遮掩,鬼信。

他目光稍抬半寸,便见她衣裙松散,里头没穿小衣,一切光景半遮半掩让人头眩眼花。

脑中自动补整,他喉头紧涸,有些发疼。

他赤着眸不敢看又转不开,费力张口:“你饶过我吧。”

掌下重力将她裙角攥紧,纤长分明指节绷浮青筋,膨胀的心绪由这种具象进许襄君眼中。

“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许襄君取走他手上烛台搁在一旁,将他手背滴下蜡油撕下,细长红痕明显。

微末触碰让他惊着缩手,又舍不得驳她力道,忍着没动,反是胸腔起伏更为急促。

他摇头。

“那你低头看看自己。”许襄君指腹轻拢,拨过衣衫随意裹身。

可她没穿小衣,布料贴身更是凸显身段,衣料起伏犹如雨中山势,朦胧美感浸漫心头。

黎至收不住气,脑中神思溃散,只能听着她指令行下意识动作。

垂颈,腰间革带挂着件赤红鸳鸯小衣,深绿职袍衬着艳色,他促乱不已的气息遽尔断裂,两眼顿然赤红。

“许襄君!”

腕子用力,一把将人摁进怀里。

凑近咬忍着气吁:“我错了,你消消气,我真不知情,天亮查清楚定给你满意。我发誓,明日我便将送人的门前杖死,灭了诸人这道心。”

嗓子越来越哑,碾着分分思绪。

黎至垂颈贴上她额头,恳切求道:“饶了我,宽谅奴才这一次。”

许襄君发丝这时盘绕在颈侧,黎至腰背麻痒,不由掌下用力,将腰肢再握紧两分。

这等碰触让人更生贪.欲,掌下游攀到她后肩,揪住衣衫却不敢往下,轻问:“能不气吗。”

许襄君衣衫不整地贴他怀里,撑起身仰颈凑黎至耳边:“你应过与我玉帛相见的,还作数吗?”

“黎至,你总不能在我面前正一辈子衣冠吧,就我一人不知廉耻这不行,我们要一起不知才痛快。”

黎至绷紧身子僵成石壁,无序气息却突显诚实。

他耳廓烧烫,这些话却像火棍子搅进心脏般,一阵好死。

冥茫间他死去活来地挣扎残存意识。

许襄君伸手抵开人,黎至顺着力道被撑离,叩紧肩头的手松开。

与他通红炽热的双目对上,她咬唇娇嗔正经道:“我才十六,你说过我余生还长,那你不会要我‘守寡’吧,至死也体验不了这册子上描绘的极乐?”

她纤指抚上桌上一叠书册。

黎至喉头气息撑顶,可见的肌肤全红,浑身颤栗急促且汹.涌。

“这 样你就,不计较今日?”话吐得甚是艰难,双目已昏,头胀欲裂。

许襄君目光从无封书册挪到一旁木盒,喃喃:“嗯。你都这样取悦我,再同你置气岂不显得我不饶人么。”

混账理智残败下,他哑嗓,吐口潮.热:“好。”

她目光一怔,瞧他气蒸似的脸笑出声。

“那你自己褪,主动权给你你会不会好受些?书读多了人难免迂腐,你慢慢挣扎,我候得起。”

许襄君往后斜依在案上,支臂撑头悠哉,掐眸细细游在他身上各处。

黎至从跪坐姿势挺.腰,拔肩跪直,抬手先取了巧士冠,松掉固发的簪,锦缎似的墨发落肩,许襄君赞道:“你头发真漂亮。”

黎至紧抿了抿唇,指节绷着停在领口,喉结在指尖下错落滚噎。

长发散下,本就温润的面庞更显柔和清逸,眉宇间英气惹目,文士才气挤进五官,下颌至颈线倜然。

许襄君目不转睛,细声哼笑:“原来你这样这般风流俊逸,以后你都松发吧,我喜欢看。”

黎至唇角颤了颤:“好。”

指尖停在领口一直不动,许襄君闲目挑着急不可待。

却启唇说:“不急,你整理好心绪再继续,我今日瞧不见便不走了,少监大人慢慢来。”

黎至眼下阴影颤颤,缓声沉滞:“我身子不好看。”

他自己也不敢看。

许襄君拍拍册子:“里面都绘了,我也了解得七七八八,好不好看要看了才知道。”

她也被脑中混账折磨许久,怕黎至继续不动作,凝噎嗓子:“那位妹妹说要侍奉好你,怕我无知败大人兴致,应着她学识渊博今夜我学了不少。”

眼波潋滟带钩。

黎至抬眸锋利扫她,倒‘嘶’口,浑得学识渊博!

咬牙:“你 ”

他们时日还长这遭总是躲不过,黎至指腹下力解了衣裳,动作利落起来。

许襄君撑直身子看他。

“再避,当真对不住襄君一腔赤诚。”他哽噎下,余音同心慌紧张忧怕一道吞了。

许襄君见他绷紧得肩线,缓声:“那位妹妹说你成年受刑,身子除不尽,这图上绘得应该和你不一样。”

黎至指尖力道骤然失衡,错手将革带铜环扯坏,小衣掉落时他迅速钩住,怕落地染灰。

他眼下粉色加深,深促口气,衣裳此刻松挂身上、又披头散发,实在不成样子。

许襄君敛眸垂了眼他分明指节握着她的赤红小衣,鸳鸯正在他掌心。

她自哂笑笑:“我同你也一年了,竟然不知这些,今日其实也没让我多生气 ”

她伸手拾起掉落在衣裙上铜环,捏在指尖:“毕竟我受用不少。”

看黎至又不动,手上铜环扔他胸口:“继续啊。”

心口被轻击,黎至换手拽开里衣系带。

厚沉着嗓:“你不能学她那些,这都是那些略有权势的内侍仗势欺人辱人的法子,我捧着敬着你都不够,舍不得你这样。”

他盯紧许襄君眼睛:“你往下屈就一分,我情愿去死。”

她瞳孔震动,哑了嗓,人软靠在案桌上。

“这就是你明明知道其它快活法子,也不肯告诉我的原因?”

黎至朝内塌肩,人佝偻有蜷缩之势,声音骤然忧戚难过,悲鸣道:“我这副样子已然是辱你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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