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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风声呼啸,刮起了漫天雪花,滴滴冰凉的落在脸颊,太冷了!实在是太冷了!
自从来了寒江尹琼羽的手就没暖和过,身上整天的发抖,等天黑了躲进单薄的被窝里还是抖,总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是比不过那些男人,火力的确比女人旺盛。www.bokuwenxue.com
“这场仗打完了就能回家了。”
“是啊,也不知道我家娃子长多高了。”
“俺娘肯定都想死我了。”
背后人说的话都被尹琼羽尽收,这场仗打的实在是有点久了,离开京城估摸着也有两年之久,除了战报她一封信也没敢往家里写,就怕父亲和哥哥担心。
寒江的天气变换无常,刚来的时候没想到天气会这样恶劣,将士们冻死不少,没有败仗已然是最大的胜仗,直到熟悉了地形这才打上几场胜仗。
现如今敌方连连战败,城池也向后缩了几座,战事休停是迟早的事。
“报!将军,前方来报,敌方出兵靠近三里。”
小兵一脸慷慨但眼睛里却带着一丝期待
“将士们,我们来寒江已有两载,期间苦楚都尽收眼底也铭记于心,有苦有泪今日全都化作力量,出战必胜!”
“出战必胜!”
“出战必胜!”
宫墙之外的喧嚣与宫内的冷清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坐在龙椅之上的男人总是高兴不起来,低头哈腰的大臣们也不理解这人为何总是阴晴不定,圣心难测。
“回禀圣上,尹大人偷梁换柱将贡物以次充好此乃罪责之一,贪污受贿为其二,压榨百姓动摇民心为其三,桩桩件件证据确凿,应当五马分尸灭去九族,以此为戒。”
许安这人曾是太子伴读,如今太子荣登圣位便也成全了他,而今也算是皇帝身边的近臣,年纪轻轻便坐上了太尉的高位,说起话来丝毫不畏惧。
“皇上,尹志秋罪责不假应当重罚,可尹将军在外征战,一女子守下多座城池保家卫国立下战功应当功过相抵饶过一命。”
说话的人官位并不低于许安,却也畏惧皇帝恩宠的臣子只好说的委婉,这种事情任谁都知尹志秋是被人诬陷的,可证据确凿又有谁能理论一二。
“那依照刘大人的意思,以后官员都能因为劳苦功高就犯下错误而不处罚了?”
许安语气越发高调,说的更是咄咄逼人。
“下官并无此意!”
“好了!朕再考虑一二”
龙椅上的朱泽远用手揉着太阳穴紧皱着眉头,他知道许安的意思,如今局势动荡尹琼羽的战功一再增长如今早就高过他这个皇帝的威望,却奈何只是一女子没法坐自己的皇位罢了,要不然朱泽远一定以为会被尹琼羽赶下龙椅。
但这一切都是朱泽远一个人的想法。
“皇上,尹志秋犯下滔天大罪,即使尹将军打了再多的胜仗也不是她父亲犯下错误的庇护,难道从这往后大臣们犯下什么错都能够因为功而抵过了?”
依是咄咄逼人
“是啊皇上!”
许安一党纷纷附和,这是他们来时就已经做好的打算,也是他们惯用的伎俩,兵部的人最看不惯这一点也跟着掺和恳请朱泽远饶恕尹琼羽。
“好了!再吵全给朕滚出去!”
这一次朱泽远是真的生气了,拍的自己桌板上的笔架左右摇晃。
“就依照许太尉的提议,朕累了都下去吧。”
说着起身就走,众人送走皇帝便是对许安一党的横眉竖眼却也无法再做其他。
寒江的雪越下越大,马蹄声剑鸣声嘶吼声混为一谈,尹琼羽侧身跳下马手握长剑无惧厮杀,左右开弓,鲜血迸溅铠甲染的通红,却也只是添加一份色彩。
终于在尹琼羽砍下对方战旗的那一刻,众人欢呼,这是战胜的喜悦,也使奔家的心再次燃起。
“将军,这一次可算能回家了!”
方大头是一个粗人,从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兵卒,尹琼羽来后发掘他力大无穷这才让他坐上了副官。
“嗯。”
尹琼羽低声回了一句
“告诉将士们,休整两日,回京!”
“哎,好嘞!”
方大头四方大脸眼睛却很小,这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了一条缝,屁颠屁颠的将好消息传了出去,不一会外面就传来将士们的呼喊声。
这一夜尹琼羽失眠了
她自从当上了这个女将军便没怎么睡过安稳觉,可她总是觉得自己能为朱泽远做这些都是不亏的。
想到这她便拿出那块莲花纹的白玉玉佩在手中摩挲起来,却因为天气寒冷玉佩冰凉刺骨便松开了手。
“将军!将军!”
天蒙蒙亮尹琼羽才刚入睡,却在迷糊之间听到帐外的通报声,她起身用手边的布抹了一把脸便走出帐外。
帐外跪着的是一排排的将士们,方大头也在其中。
“何公公,怎么来这苦寒之地,可是皇上有什么事了?”
尹琼羽一脸的担忧
“罪犯尹琼羽接旨。”
罪犯一词一出众人疑惑
“尹志秋私收贿赂,搜刮民脂民膏,置换贡物欺君罔上,种种罪责难以饶恕,今陛下开恩,除去九族尹志秋五马分尸,谅尹琼羽战功在身压回京城等待候审!”
“什么!何公公这是怎么回事?”
方大头急得满脸通红,下一秒就要站起身与何岁理论,却被身旁的尹琼羽压下。
“罪臣接旨谢恩。”
寒江的雪落不到京城,一路赶来尽是春暖花开的景象。
这一路上尹琼羽从何岁口中完全知晓,自己父亲犯下的过错证据确凿,大哥也作为从犯父亲五马分尸大哥砍头谢罪,待到七月初一便要行刑。
“想来自己是赶不上见父亲和大哥的最后一面了。”
尹琼羽对天低语
“琼羽,你就卸甲归田,朕给你个名分落入后宫做一个妃子不好么?”
下了狱不知过了多少天,朱泽远竟出奇的屈尊降贵来看尹琼羽,可他不知人心思胜过身死。
“皇上恩宠,罪臣万万不敢收,但求一死。”
尹琼羽死心已满,无论其他。
“琼羽”
“皇上,罪臣但求一死!”
尹琼羽跪在地上,头磕的很响。
“哼!不知好歹!”
“请皇上看在罪臣守护边疆有功,死在自家院子,恳请皇上准许!”
尹琼羽又磕了一下
“朕朕准了!”
说罢朱泽远头也没回,走了!
尹家的大院昔日里风光无限,门槛也快被前来溜须拍马的人踏破了,而如今却是凄凉。
尹琼羽迈进自家院子,毫不意外院子里的血迹还未曾清理,尸体拖拽的痕迹还触目惊心,地上散落的花瓣树叶与血迹混杂在了一起,还有一个拐棍在地上被摔成了两半,那是谭叔的拐棍。
谭叔是尹家的大管家,早些年为了救尹琼羽摔伤了腿,这才留下残疾。
尹琼羽拾起拐棍走进大哥的卧房,尹翰林与尹琼羽虽是亲兄妹却一个开朗一个冷漠,她还清楚的记得自己淘气跑进自家大哥卧房将整面墙的书都扔到了地上,尹翰林追着尹琼羽跑,嘴边还带着宠溺的笑容。
“父亲”
走到尹志秋书房的那一刻,尹琼羽的眼泪犹如六月的大雨倾盆而下。
生尹琼羽的时候母亲大出血走了,从小到大都是父亲和大哥照顾她,她怎能不恨。
说罢尹琼羽躺在自己卧房的床上,接过下边人递上来的毒药一口饮下。
“我尹琼羽,三岁独步。”
“我儿,三岁学步,十岁便能扛起细剑”
“十岁便能扛起细剑。”
“武功心法没出三年便能领超同龄人五载之久”
“我十二岁便能坐稳副将之位唔咳咳”
“我儿,十二岁坐稳副将之位,没出一载便立下战功”
“没没出一年,我便立下战功咳咳咳咳”
“我儿十四岁成为主将,上阵杀敌,没成想为了保护御驾亲征的皇帝身受重伤。”
“十四岁唔当上主将为了保护咳咳保护皇帝身受重伤咳咳死里逃生。”
“我儿十六岁驰骋沙场,成为远近闻名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原女将军,短短两载战功赫赫,打败无数敌将,却为了皇帝甘愿交出兵权听圣上统领三军,直到今日,我儿仍是有家未归在外征战生死由天。”
“十六岁为了朱泽远咳咳我我交出兵权奈何奈何他咳咳咳唔。”
“我尹氏一族,对得起天地,对得起圣上,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奸佞之臣祸害朝野,扰乱圣心,不日之后便死无全尸!”
“奈何他轻信奸佞我我尹琼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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