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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一更)

作者:皆付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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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小店里出来今日仍是普通的粗布衣衫,阳光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细软的微光。www.lanyuezdh.com

若不是那日亲身感受过他浑厚锐利难想象得出他竟是一个锋芒凌厉的绝顶高手。

齐季也同时看到了迟肆。

那幅懒散放荡吊儿郎当的尊态,让他一时没憋住,噗嗤地轻笑出了声。

“回家?”齐季靠近了几步,走入一个可以正常谈话的距离,“从烟花巷出来的?怎么今天没有客人来找你吗?”

迟肆举起手中纸包,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干活挣钱填肚子。”

“那些江湖人隔三差五来找我,害的我没时间找差事。本来就穷,这下更没钱吃饭。”

他嘴角含笑语气淡然,说的都是人生大事,可态度却是轻描淡写,漫不经心。

他又轻笑:“真希望身上能有什么宝物,可以换千两黄金,以后就再也不必为柴米油盐的琐事发愁。”

“走吧。”齐季听懂了对方的言下之意,淡笑道,“请你吃饭。”

迟肆跟着齐季再次去到了上回的酒馆,依旧是上回的几样小菜。

“今天加个菜。”迟肆的把手上油纸包朝桌上一放,麻利地拆开,“醉红楼的糕点,一般人可吃不到,据说一份要卖一两银子。”

他动作利落,豪爽大方,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这顿饭是他请。

“醉红楼的糕点一般人吃不到,醉红楼的头牌一般人更难见到,可据说她们都和你很熟,”齐季夹过一块软糯糕点,调侃道:“最受烟花巷子的姑娘们欢迎的,恐怕就是迟老四了。”

“哪里哪里,兄台谬赞。”迟肆不甚在意的动了筷子:“我不过就是一个跑腿的。家乡受灾,我独自来京城谋生,人生地不熟,也就烟花巷子容易接到差事,她们不会深究你的过去。”

“可这份差事挣的实在太少,并非长久之计。若有需要,等道藏事情过后,我可以托人帮你介绍别的门路。”齐季也跟着夹了菜,“这段时间,要是在金钱方面有什么难处,我也可暂时先借你一些。”

这是今日第二次有人提起帮他介绍门路。

迟肆不以为然,用筷子指了指桌上饭菜:“借钱倒是不必,多请我吃几次饭就行。”

两人又随意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他们心中都知对方有更深层的一面,但此刻都选择了扮演一个寻常市井小民,对江湖之事绝口不提。

这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两人之间保持了一道不近不远,恰到好处的距离。

菜吃的够,酒仍然只有小小的三杯。

两人之间话不多,各自默默吃菜,气氛却是融洽。

***

日头西沉,斜阳晚照,尘世烟火都染上了一层淡淡金煌。

就连迟肆居住的残破旧院,也被暮光带来了些许暖色,驱走无边荒凉。

迟肆刚从外边儿回屋不久,凳子还没坐热,就听到破旧木门传来轻微咚咚声。

这一两月来找他的江湖人很多,但这是第二次从正门来,懂礼数,还知道轻手轻脚敲门的。

迟肆一边说着“进来”一边走出房门来到院里,有些好奇这一次的人又是什么来头。

腐朽门板缓缓被人推开,伴随着老旧沉闷的音节。

来人随着夕阳余光一同出现在迟肆眼前——还是齐季。

“走,喝酒去。”

齐季朝迟肆扬了扬下巴,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雷霆威势。

迟肆跟在身后走了一路,到达的地方却不是上两次的那间小酒馆。

齐季把他带到了一座奢华典雅的高大酒楼前。

他曾听烟花巷子的人提起过,这座酒楼在京城的名气很大,是城里的达官贵人们经常光临的场所。

来往的宾客皆身穿绫罗绸缎,非富即贵。

酒楼门口招呼客人的店小二见了他们,面露犹豫之色,不知该恭迎他们进去,还是把他俩阻挡在门外。

眼前两位客人衣着寒碜,根本不像是出得起钱,能在这里吃喝得起的。

但这两人又皆是万中无一的好相貌,店小二就没见过比有人他俩长得还好看。

贫穷人家绝对养不出这样玉质金相的公子。店小二怕他们是哪家大户的少爷,特意穿了穷人的衣服“体察民情”,又怕他们真的没钱,来吃霸王餐。

齐季眼神一暗,朝小二扔了一锭元宝:“给我们安排一间包厢。”

既然有钱,什么事都好说。

店小二微皱的眉头立马舒展,换了一副憨态可掬几近谄媚的笑面,点头哈腰把两人带上三楼的一间包房里。

迟肆从没来过这样华贵的地方,难免觉得新奇,摇头晃脑左盯右看。

齐季却早就习以为常,还没等小二报菜已经熟练的叫了一堆菜名。

店小二记下后飞速离开了包房,嘴里不住小声嘀咕:“这些有钱人家的少爷,尽是些什么癖好。好好的锦衣不穿,要装作穷人打扮。幸好没有把他们拦在门外……”

“今天怎么有钱请我来这里?”店小二走后,迟肆调侃,“办成了什么差事,得了赏钱?”

“不。任务搞砸了,受了伤,还被罚了下月的月钱。”齐季扯了扯嘴,勉强挤出强颜欢笑,“但我因此另外得了一大笔钱。”

黯淡眼神竭力隐藏着一股难掩的悲凉。

“……”迟肆察觉出对方隐藏的情绪,收敛了轻浮懒散的笑容,正色问:“怎么了。”

虽然齐季的事他并不方便过问。但对方既然一反常态把他叫到这里,必然是想要说与他听。

5朋友

齐季低垂着眉眼,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

等到跑堂的上完全部饭菜,他才给自己斟了杯酒,捡了一些能说的,缓缓向迟肆道来。

“我的一个同伴在这次任务中死了。我因此得到了他的全部积蓄。”

疏冷音调有着轻不可查的微颤:“在我们这个组织里,即使大家共事多年,大部分人也没多少交情。或者说,不能有交情。”

“他是极少数,和我关系还算尚可的人。但我真的没想到,他生前竟早将所有东西都指定给了我……”

他一口闷下杯里所有的酒,又斟满一杯。

“做我们这一行,随时都可能死去,不会有其他的未来。我们都是影子,不能存在于阳光下的影子。”

“人死之后影子就会消散,什么都不能留下。就连名字……齐季这个代号,也会被下一个人继承。世间再无丁点能证明我们曾经活过的证据。”

他再次将杯中水酒一饮而尽,低声呢喃:“人死灯灭,踪迹全无。不会再有人记得,我们曾经在这世上存在过……”

“那又如何?”迟肆淡然看向对方。

他目光中带着淡淡暖意,有些像晨曦微光布泽万物,让人不禁也跟着心生出淡淡温暖。

“当以剑诉平生志,哪管生前身后名。”迟肆拿起酒杯,自顾自和齐季碰了杯,“活着的时候肆意自在就行了,有没有人认识自己,死后有没有人记住自己,根本无关紧要。”

齐季楞了片刻,又苦笑低声道:“可我活的也不自在。我们只能听命行事,有着太多的身不由己。”

他望向迟肆,眼色深沉,微垂的眼尾闪着些许亮光,交织着神往与憧憬:“我其实挺羡慕你的。”

“怎么说?”迟肆嘴角微翘,觉得有些好笑。

迟家突逢变故,他自小就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如今又遇上地震,家园尽毁流离失所。任谁听了,都会感慨一句他身世可怜。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羡慕他。

“要不是有你的银子,”迟肆扯了扯身上的粗布衣服,打趣道:“我连这地方都进不来。”

世人皆嫌贫爱富,他可是连花街柳巷的杂役都嫌弃的乡下穷小子。

“其实这些年我也存了不少银子。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在人前显露。而且……也没多少用的着的地方。”齐季又闷尽一杯酒,他今晚喝的酒,早已超过三杯。

“你若是真有需要,我送你一些也无妨。”他弃了酒杯,直接拿起了酒壶,“你不用再为生计发愁,就真的自在快意,肆意逍遥似神仙了。”

齐季今晚一改往常的自控自律,酒喝了不少。期间又断断续续说了些自己的过往。当然也有意隐去了那些藏在阴影之下,绝对不能告诉外人的事情。

酒壶被抢了去,迟肆一滴酒都没能再喝到,只得一边吃着桌上昂贵的山珍海味,一边听着对方那些没头没尾的诉说。

月上中天,齐季早已深刻在骨子里的谨慎本能还是阻止了他再继续借酒消愁。

“时间不早,该回去了。”他身上满是酒味,吐出来的话含糊不清。

喝的半醉,脑子留有几分清醒,手脚却软得有些不听使唤。起身时没站稳,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迟肆急忙伸手拉住他,两人距离靠得很近,他甚至能清楚的看到对方半阖的眼帘上细密的睫毛。

一瞬间,一股酒香,混着另一种不知名的淡淡暗香传入鼻尖。

让心尖砰然一跳。

齐季这样子,是没办法自己一个人走回家了。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齐季半醉,思绪也慢了半拍,好一会才给出答案,含糊着说了个地名。

迟肆一路搀扶着对方离开酒楼,上了大街。

他对京城的道路不熟,饶了一些弯路,才找到通往齐季家门的正确方向。

夜色深重,孤月高悬,路上只有寥寥几个行人。京城的街道,连盛夏的虫鸣声也十分稀疏。

“迟肆……”齐季半靠在迟肆肩头,身旁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舒适安心。

迟肆意气飞扬,身上总是带着一种清阳般的爽朗味道,这对只能活在无光深渊的影子来说是一种难以抵御的致命诱惑。

“我真的……很想和你交个朋友……”疏冷的音调,吐词有些拖沓。

他大概是真的醉了。“朋友”是他一辈子不敢言语,不敢期望的奢求。

迟肆轻笑了一声,暖心的笑意明示了他的回复。

“可是……我没办法保证永不背叛。”齐季垂下双眸,嗓音更加冰冷,像是蒙上一层细密碎霜,“我永远只能听命行事,若是某天家主要我杀你,我也只能同你刀剑相向。”

“我不怕。”迟肆笑意轻狂,“你打不过我。”

齐季一怔,迟肆这是在明示自己武艺不如他。若是其他时候听到,他定然心有不服,甚至心生怨怒,从此记恨上这个人。

但此时此刻听到对方这么说,只觉得心中无比慰藉。

紧抿的嘴角不由自主翘了起来:“这可难说,我至今还未逢敌手。不过我可以保证,除非家主下了死令,没有一点转圜的余地,我必定不会伤你。”

迟肆也笑:“如果你只是不得不听从命令,而非出于自己本意,那我也放你一条生路。”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里都是不甘示弱的锋芒,和以心交心的喜悦。

这日之后,齐季来找迟肆的时日变的多了。

迟肆穷,时常挣不够一天两顿的饭钱,他毫不害臊的叫嚷着让齐季请他吃饭,俨然把对方当做了待宰的肥羊。

齐季好气又好笑。

迟肆会识文断字,武艺也强。随便找个门路,做点买卖当个伙计或者帮人看家护院,都比现在这份差事强。

可他就是不愿,说自己闲散惯了,不想固定时间早出晚归,还是跑腿这种想什么时候接就什么时候接的差事最适合他,还美其名曰:肆意率性,自由自在。

这副看起来精明干练的身子骨,内里却是一颗好吃懒做不务正业的心。

在安县遇到地震以前,迟肆也应当是个薄有家财不愁吃穿的富贵小公子。

那场地震夺去了太多人的性命,也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齐季不禁心软,默默叹了口气。反正他也攒了不少银子,只要不胡乱挥霍,给迟肆糊口的钱还是够的。

6夺食

“你们还是没查到是谁编造的谣言?”迟肆先动了筷子,把齐季看中的那块肉抢先夹到了自己碗里。

“依旧毫无线索,这流言仿佛凭空而生。你心里真没点数,到底是谁要害你?”齐季不甘示弱,给与了相同的回击。

随着两人关系的转变,能说的话也多了起来。

迟肆对别的事情莫不经意,但对编造谎言的幕后主使却是十分介怀。

“真没有。认识我的人都不在这个世界上。”他语气笃定,“会不会是有人随意捏造了道藏和迟肆这两个名字,正巧我就叫这个名?”

齐季斜了他一眼,不屑哂道:“怎么可能。原籍广郡,现居京城,掩迹于烟花巷……和你的情况全都对得上,怎么会是巧合。”

“而且仔细想来,流言最初出现的时间,似乎是广郡地震后没多久,你初来京城这段时日。我总觉得这个时间点有些异样……”

他顿了顿,目光有些深沉地看了眼迟肆:“会不会是你家祖上曾得过什么宝物?迟家以前曾是富甲一方的大户。”

据县志记载,迟家以前在当地风光过许多年,但在迟肆出生没多久就突发变故,整个家族只剩了他一人。

那时迟肆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若迟家真有什么祖传宝物,他不知道也是正常。

这些话齐季没敢明说,怕戳中对方的心伤。

“不可能。”迟肆斩钉截铁道:“迟家祖上的积蓄,我全都清楚。是有一些值钱的金银玉器珍品古玩,但绝对没有什么道藏,什么武林秘宝。”

他眉开眼笑看向齐季:“你也不必为我难过。我虽父母兄弟皆亡,但迟家留有一些家产,我从小衣食无忧,日子过得很好。”

趁着齐季替他伤感的一瞬间,又夹走了齐季面前的一块肉。

齐季被对方的举动逗地哼笑一声,大方表示把这块肉赏给他了。

“可传出流言的人,必然是认识你的。会不会是你师门中……”

两人继续讨论起谣言的细节,想要从中获得一些蛛丝马迹。

他俩一见如故,迅速成为莫逆之交,在某些方面无话不谈——但却也有一些事情必须深埋于心,绝不能宣之于口。

比如齐季所在组织的真正面目,比如迟肆这一身高强的武艺究竟从何处学来。

两人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若是和自身隐藏的秘密有关,就直接避而不答。

齐季话出口后,立刻意识到迟肆的师门问题他不该问,于是话只说了半句便戛然而止。

迟肆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坦然:“我师门中人,在这个世上的也就只有我一个人。”

他扬了扬嘴,朝齐季带着一丝毫不遮掩的炫耀意味:“我师门虽非江湖门派,只是你们从未听说过的一个小武馆,但我师父可是个世外高人。那些所谓的武林高手,连他的一根小指都接不了。”

他本来还想吹嘘一番自己得了真传,但转念一想这么自吹自擂未免显得太过狂妄,只得作罢。

“那他老人家现在……”齐季目光又闪过一丝黯淡。

迟肆从小无父无母,同门又皆死于地震,想到此处,齐季再一次情不自禁替他哀伤。

“我师父并未死在这场地震中。”看出对方心头所想,迟肆哑然失笑。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为他真心实意的难过。可他一直都过的很好,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伤心的地方。

有些事情误会很大。

他当然不能看着齐季因为误解白替他伤心,赶忙解释:“我师父早就羽化登仙了。”

“……”这话一听,还是不怎么对。

他又补充:“是真的得道成仙。”

齐季一怔,啼笑皆非,不知如何接话。

飞升成仙,都是传奇话本里的故事。世上有许多游方道士,以修道成仙之说,装神弄鬼糊弄百姓骗取钱财。

一个长生不老药的神话故事,从古流传至今。

当今皇帝为求长生,迷信道士丹药。上从下效,民间百姓也十分迷信神佛。

迟肆这是摆明了拿玩笑话在逗他。

但迟肆心胸开阔,已然看淡生死胸怀坦荡。他都不甚介意,自己在这儿替他伤春悲秋就真有些矫情。

于是齐季笑容重上眼角,把伤感愁绪抛之脑后,两人又继续讨论起谣言的问题。

可说来说去,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齐季的组织查不到任何线索,散布谣言的人实在藏得太深,不知到底在暗中策划什么阴谋诡计。

他的组织势力庞大,密探遍布大江南北,以往江湖上所有的风吹草动,诡谲秘辛都尽在掌握之中。唯独这一次,完全束手无策,无半点蛛丝马迹。

迟肆也想了很久,实在想不到这世上有谁和他有渊源,且能藏在背后布下大迷局。

“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齐季叹了口气,“流言的源头不查探清楚,继续这么传下去,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你身上真有那什么道藏,你往后再无宁日。”

迟肆嘴角微勾,轻狂又淡然:“来就来,我又不怕。就凭他们那点本事,连我的袖子都碰不到。”

他还是按耐不住心中自负自傲,找了机会暗中吹嘘自己一通。

对方痞里痞气的厚颜,齐季心中无奈又好笑,但他还是正颜厉色提醒:“千万不要轻敌。不是所有的对手都从正面进攻。江湖上有许多邪魔外道,偷袭,暗箭,下毒,各种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知道了知道了。”迟肆把剩下的唯一一块肉夹到齐季碗中,“爷精明着呢,哪轮得到你为我担心。”

***

迟肆艺高人胆大,天不怕地不怕,不需要齐季为他担心。

他自己却免不得开始为对方担心。

齐季无事的时候,每日都会来请他吃饭。

也会毫无征兆不告而别,消失得无影无踪。

迟肆心知肚明,这种时候,是他领了任务出门办事去了。

齐季虽然没有明说过,但也猜想得到,他所在的那个神秘组织,做的必然不是什么心怀天下拯救苍生的善事。

他不知齐季具体会接些什么样的差事,但总归和暗杀刺探一类的隐秘行径沾边,必定危险重重。

齐季总是不声不响消失好几天,然后某一天又倏然出现。

偶有几次回来的时候,迟肆能察觉得出对方隐藏在温润笑容后的满心疲惫。

他们都心知,终会有一天,齐季就此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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