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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第一百一十一回 私刑

作者:繁华水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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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胤礽彻夜未回房,吴熳耽心,因早早起身梳洗盥漱,又命丫鬟们将早饭摆到书房去,自己也一并来了。

至了门口,听见一熟悉寺庙名称,心中略有猜测,因进门问了一声,竟真是馒头庵的老姑子净虚。

没想到,除了马道婆,净虚也搅合进这事儿里头来了,且还进了衙门去。

她只闻护院仍在禀告,眼下且不知那几万两银子从何而来,待查清了再来回等等。

胤礽却出言止了此事,细细问了些聂家情况,略想了想,吩咐护院道,“聂家那里,再盯些时日,若无大动作,便撤回来吧。”瞧聂政山的态度,应是没心气儿折腾了,只是不知报伤在床的聂鹏云作何态度。

护院应是,胤礽便让人用些茶饭,休息去了。

待护院出去,丫鬟们将早饭摆好,夫妻二人安坐,用着饭,方说起净虚之事。

二人大致知道这老尼的几万钱财是怎来的,香客的供银或许贪了些,但更多是她作中人,为有财无势者寻靠山门路,胡作非为得来的不义之财。

不想,一番巧合,竟被揭出底儿来,又闹进了衙门,这老尼不管说不说得清,下场都好不了。

若她不道银子来历,便是私吞香客银子,名声臭了,“受骗”的勋贵世宦人家不会轻饶她;若她说了,那这银子就成了贪财办事者的罪证,这些人多有权有势,有的是法子叫她闭嘴。

胤礽自思量着,想不少人家会派人到顺天府打点,此事即便查明,也不会向外透露,他只等之后向季闻打听便是。

因与妻子玩笑道,“如此,倒叫贾琏夫妇省了一例罪。”

吴熳也笑,是了,没了这老尼,王熙凤就能少背两条人命,也叫贾琏少了一桩罪名,对他们夫妇而言,确是件儿好事。

可巧,荣府里王熙凤与贾琏也正说此事。

水月庵自净虚被官差带走后,便乱了套,里头其他姑子亦不知净虚从何处得来恁多银子,生怕沾上事儿,因不愿多管,只想着如何脱开关系。

惟净虚的两个徒弟,智能与智善,人小且有些良心,见庵内师叔们丢开手不管,便自发入都去,求相熟的几家香客相助,只都吃了闭门羹。

后去了荣国府,因着今儿该班的门房是个不知事儿的,便照往常将人放了进去。

智能智善进到府里头,见了周瑞家的,便欲求见老太太与太太救命。

只贾母与王夫人守着贾宝玉,寸步不离作样子,哪能因一个姑子轻易露陷儿,遂只叫周瑞家的打发她们去寻王熙凤。

王熙凤是个门清的,先头跟着王夫人在外行走,素习知晓净虚那秃歪刺干这行勾当。

早几年,王夫人也用贾政与王子腾的名义,行过几回事儿。

只没想到,这贼婆子竟能昧下了这许多银子,王熙凤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出力之人不会善罢甘休,她又何必出头惹众怒,因说她事儿忙,叫平儿将两个小姑子打发走了。

待平儿屋来后,主仆二人正说这事儿,贾琏就回来了,跟着听了两句,便道,“方才太太还叫周瑞跟我说这事儿,打发我拿名帖去顺天府打点,我还道呢,一个无干紧要的老尼,何故平白耗我人情,原是这么回事……”

贾琏话犹未完,王熙凤忙道,“二爷没应吧?”

贾琏自然点头。

王熙凤这才略松了口气,笑道,“就该拒了,这里头不少腌臢事儿,别惹一身骚。”太太要想打点,只用老爷的名帖去,别带累他们。

原贾琏袭爵后,王熙凤虽与王夫人争权,却没将事情摆到面儿上来,上次,贾琏直接将贾政的那吃白饭的清客相公们打发去了族学,可是真将他们的爪啊牙的亮了出来,眼下,当然不会上赶着给王夫人当枪使。

施恩、拿钱的时候用自个儿的名义,擦屁股就来寻他,贾琏不傻,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夫妻二人只在一处感慨,可惜了那几万两银子,白叫衙门缴了去,如今,只盼顺天府不敢办这事儿,就用私吞香油钱的名义敷衍过去,将银子还了他们这些施主才好。

后说起这香供银子,贾琏又道,“我叫余信算了算,府里一年为着这一项,竟要花出去六七百两银子,可是多了!”

一想他的钱白给了那些和尚道士,贾琏就肉疼。

王熙凤何尝不知道,只也无法,老太太好面子,又爱斋僧敬道,每年光各处庙宇道观的香供银子就不少,且还不算上门化斋的、路上遇见散出去的,他们若敢蠲了这一项,出门就要被人戳这脊梁骨骂不孝,因此,谋划这事儿,急不来的。

夫妻只想着这钱、那钱,且不知少了这老尼,能给他们消去多少灾。

又说回吴熳与胤礽。

二人饭毕,盥手漱口后,又歇了歇,胤礽待妻子食儿消得差不多了,方与叫兆利取来风月宝鉴,同她说起赵老三之事,眼神幽深,叹道,“可是巧了?”

吴熳讶然,自男人给她留下那件披风后,赵老三就再没来寻过她,原以为这仇不知何时才能报上,不想,此鬼就这么送上门?

时兆利将风月宝鉴呈上来,吴熳正欲接过来瞧,却被胤礽阻了,不叫她碰,只举着给她瞧。

吴熳笑了笑,好像自她怀孕后,男人就将她当成了易碎的花瓶,处处小心、事事亲为,生怕她累着、伤着,吴熳只得无奈受用,看向风月宝鉴。

他们夫妻都是心思坚定之人,又无甚情思邪念,因直视镜面亦无大碍,只这次,风月宝鉴不再装聋作哑,不需威逼,便立时开口问道,“何时去十王庙?”语气十分急切。

吴熳瞧了瞧胤礽,见男人老神在在,如听耳旁风,她只好笑道,“我夫君累了一夜,自是休息好了才能去,还请阁下叫我瞧瞧那鬼差如今是何模样?”

男人自言他昨夜替她出了气儿,一副邀功模样,吴熳怎能不领情。

不想,风月宝鉴听得她的话,气急了,连连说了好几个“你、你们!”

它只觉这对夫妻无耻之极,但镜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叹息一声,镜面一闪,便现出镜内之景。

一处仙气缭绕的园子,雕檐画栋,木石清奇,百花盛放,五六个衣着秀丽、样貌美艳的女子,飘然在园中穿梭,语笑嫣然,四处拨花隔柳,寻着躲起来的两个皂衣鬼差。

若叫不知情的瞧了,还以为是甚风月春戏景儿,可认真一瞧鬼差脸上的慌乱警惕,便知事情不简单。

忽的,其中两女便寻到了一鬼差,翩然如扑蝶般靠近,鬼差大惊,发狠持锁对抗,只不多时,便败下阵来。

吴熳与胤礽只瞧那二女各冲鬼差身上吸了一缕黑气,鬼差便面色惨白,身体打战,肉眼可见虚弱了一大截,二女遂停下手,容他休息片刻,又笑闹推他继续藏,等她们来寻。

另一边赵老三处,情况也大致无二。

吴熳冷眼瞧着赵老三,忆起昔日侵肌裂骨的痛楚,心底戾气重聚,忽回眸,却见男人亦黑了脸,语气不善问风月宝鉴道,“你这里头能疗伤?”

昨夜,他用紫气将那二鬼烧成焦炭,怎半夜就恢复了?那是他为妻子报的仇,怎可随意消除,胤礽遂不悦。

吴熳闻言略好笑,刚聚起戾气,忽的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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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没邀成功,生气了。

风月宝鉴却不知这内情,只解释道,“倒不是疗伤,只是镜中适宜鬼物生存与修炼。”否则,这些艳鬼怎肯安生在里头。

那两个鬼差身上的伤,是自个儿调息之后,用鬼气恢复的,不过,也只表相好看些罢了。

这半夜里,也不知被女鬼们吸了多少阴气走,修为倒退了不少。

这且是它再三警告后的结果,否则,照这群不知收敛的艳鬼之贪婪,早将这二鬼吸成干儿了。

当就这情况,胤礽并仍不满,目露杀意,妻子受了不下百次的苦痛折磨,阴气才将散尽,且还不算他未见过的被勾魂夺命时,冻得不能动弹的几次,一个想要他妻子命的鬼,才被紫气灼过一次,耗费几分修为就想抵过?

休想。

他只沉声令风月宝鉴将赵老三放出来,待用紫气煅烧他百次,此仇方算了的。

吴熳听得这话,心中且余的戾气皆散去了,望着男人不觉露出笑靥。

胤礽转头见了,愣怔片刻,按紧了手上的扳指,低声警告她,“不准笑。”不许勾引他,后低头瞧了瞧她的肚子,还有好几月才能出来,可算憋死他老子了。

风月宝鉴可不知这夫妻二人间的官司,只依言将那名赵老三的鬼差放出。

正避在一处山石后的赵老三,只觉眼前一晃,就换了地儿,从花香馥郁的园子挪至一处陌生雅致的书房,随之而来的,是撕心裂肺的紫气灼烧之苦,他受不住哀嚎叫唤,欲逃,却如万钧压身,动弹不得。

只抬眼望向屋内之人,昨日那紫气盈身的男人及……朱生看上的那个绝色女子?

难怪!

赵老三恨得大叫起来,低沉粗哑的声音如兽嗥,难怪他的伤比另一鬼重得多,原是此人为那女子故意报复!

看来,当日李哥说此女有大气运,确是实话,只眼下悔之无益了,赵老三只恨陆判,将此得罪人的苦差派给他,亦恨这对男女,若有本事,只管找罪魁祸首去,折磨他一个小鬼算甚本事!

可惜,他全身上下已无一块好肉,连话都说不了,恨意也道不出了。

就在他绝望以为将魂飞魄散时,身体却忽的回到了园中,灼烧感散去,清凉莹润的气息包裹住他,叫他重获喘息之机,劫后余生的兴奋瞬间将绝望冲散。

赵老三想笑却笑不出,只恍惚瞧见女鬼们疑惑靠近他,围着议论他方才去哪儿了、如今又怎的了。

经方才一难,他只觉这群吸他阴气的女鬼,也慈眉善目起来了。

只赵老三不知,此后,方是他苦难的开始。

每每将身体修复,他便会被召出去,在那曾经想用来杀死余氏的宅子中,被紫气灼烧至即将灰飞烟灭,又被镜子召回。

如此循环不知多少回,赵老三被折磨得不再觉活下来是幸事,几次想自我了断。

可惜,就算胤礽欲叫他死,风月宝鉴也不让。

风月宝鉴只想着,若真叫这鬼差死在镜子里,他日,警幻仙子为与地府周旋,说不得真会将它回炉,遂只能一次次救下赵老三,日日追着男人将这二鬼送往地府。

只男人不为所动,后突有一日,风月宝鉴还未来得及劝,男人便带着它出了门,及至到了一处阴气森森的地方。

风月宝鉴方暗叹道,这男人终于“休息”好了,它可算解脱了!

时十王庙内,又是一副百鬼奔逃的盛景。

只胤礽此次来,迎他的不止崔珏,另外三位判官也在,皆面无好色,目光如电,炯炯盯着他。

当他将二鬼放出时,其中二判,面色愈显狞色,对他不满到了极致。

胤礽一一扫过,嘴角含笑,眸色阴冷,终是见到了那位绿面赤须的陆判,就是不知何时才能私下撞到他手里,好叫他替妻子一报当日之仇。

如今势比人强,他只得暂时按耐了,因略过那发怒的二判,只与崔珏道,“崔府君,这二位妄图往我身上栽因果、叫我负鬼命,我私下惩处一二,不过分吧?”

崔珏不语,眼神望向地上二鬼差,一个被灼烧得焦黑干瘪不成人样,一个面色惨白发青,虚软无力,修为大减,一看就动了大刑。

他只叫来鬼差,将二鬼锁下去待审,又抬手止住二判即将出口的不满与责难。

御下不严,叫下属犯下如此大罪,被人拿把柄,还想鸣不平,也不怕丢脸!

一月余前,余氏自到阎王殿投案,对她在人间所行之事供认不讳,且道出一大案,言有鬼差私下买卖通行文书,且当日地府派出抓捕她的鬼差,便是其中之二,还欲杀她灭口。

地府众鬼震惊,照余氏所言,将卖她文书的鬼差锁来审问,不得结果,而派出去的赵老三等二鬼失去踪迹,地府亦探查不到。

因问余氏,余氏又言不知,且道她逃脱后,如何能回头去寻那二鬼差?只请将她前夫君聂鹏云锁来问话,她说当日托梦时,将来龙去脉尽数告知了聂鹏云,聂鹏云方烧了纸钱给她。

阎王觉可行,余氏与聂鹏云不睦,想二者无串供可能,因拘了聂鹏云生魂来问。

虽聂鹏云语焉不详,一心只想告余氏之罪,但阎王与各判官皆是惯审了人的,哪能看不出此事真假。

换言之,竟真叫小鬼在他们眼皮底下犯下此等大案!

阎王震怒,命从余氏指认的鬼差开始查起,十八层地狱轮番来过,瞧他还敢不敢不说实话。

只没轮过两个地狱,那鬼差便受不住招了,供出几个无关紧要的鬼差鬼役。

复又将那几个抓来受刑,后又攀咬出一些,如此狗咬狗,牵出一连串,竟是鬼吏、鬼差、鬼役皆有,上百小鬼参与,此还不算,各地城隍身边且有盗取印篆的!

地府自此开始盘查、清洗,将所有涉案之鬼撤职,投入饿鬼地狱,永不超生。

如今,只差赵老三这二鬼未归案,地府一直在追查二鬼踪迹,可惜一无所获,这二鬼如消散世间一般。

不想,今日却被人送上门,且又是此人。

崔珏心中对人存了忌惮,但仍压住另二判之怒气与怨气,拱手道谢,“多谢公子助我司擒拿鬼犯。”

见崔珏闭口不谈私刑之事,胤礽亦不得寸进尺,拱手回礼,道,“在下下手重了,府君见谅。”

崔珏又道哪里,他们该罚等等,几厢场面话下来,胤礽方带着风月宝鉴与众鬼告辞。

当跨出十王庙门槛后,他回首,故意挑衅地瞧了那陆判,见陆判气急欲动手却被拦下,他复勾唇嘲笑,更引鬼忿。

转身后,面色恢复如常,心想,千万要找上门来啊!

后才彻底离了十王庙,往家去。

时妻子正在园中走动散步,胤礽驻足瞧了这花映人娇,岁月静好的画面许久,将见过陆判后激忿的心情平复后才敢靠近,又陪她走了几圈。

后回屋去,只见妻子拿了一张拜帖递至他面前,道,“乐昌郡主想上门拜访我。”

胤礽一怔,义忠亲王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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