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甦医生微笑着向我解释：“就是，焦点解决短期治疗。总体上说，它具有目标导向性。我们把精力集中在了解林昊然要到达什么目标，并且帮助他如何让他到达目标。这是一个辩证的方法。“

他顿了顿，然后又说：“这种方法撇开了以前心理学家和精神病学家们常关注的既往行为。我们知道了他为什么变成这种这样，但我们暂且不去考虑这方面的因素，它的未来才是最重要的。林昊然设想自己将要怎样，他想到达到什么目标，这是我们以及他自己，都要了解的。“

他稍稍停顿，让我能及时理解他的话。

“这需要你跟着他一起走完这段路，你要让他知道，我们这个过程中的正向目标。我们要在这块黑色的木板上，加入越来越多的白色，让它的黑色越来越少，直到全部变成白色。”

他向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又说了起来。

“他现在也知道，他的目标是与你相爱。很明显，那也就是我们现在的工作目标。当然也有障碍，他害怕跟别人接触。”

啊，他什么？我倒抽一口凉气。

“对不起。我的意思是他害怕被别人触摸，”魏甦医生说，摇摇头，好像责备自己。“我敢肯定你是知道的。”

我冲点头。哦有这一回事！

“他有一种病态的自我厌恶。我肯定是你没有惊喜。当然还有深眠状态下嗯，夜惊，抱歉，行外话叫做恶梦。”

我对他眨眼，试图理解这些长长的话。我知道所有的这些东西。但魏甦并没有提到，我关注的中心。

“但他是一个虐待狂。当然，像这种样子，他需要的东西，我不能满足他的。”

魏甦医生转动着他的眼睛，双唇紧闭。“这是不再被视为一个精神病学术语。我告诉了他有很多次。自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就连连性倒错也不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魏甦医生再次让我不知所措。我对他眨眼。他和蔼地对我微笑着。

“这是一个令我气恼的事。”他摇着头。

“林昊然总是想着过去最糟的事情。这是他自我厌恶的一部分。当然，还有性虐待这样的事，但它不是一种疾病；它是一种生活方式的选择。

如果那是在心甘情愿的成人之间的一种安全的心智健全的关系中，那就不成为什么问题。我的理解是，林昊然已经进行了被别人往变态的性关系上引导了。你是不同意这种关系的也的第一个情人，所以他不愿意那样做。”

情人！

“但肯定不是这么简单。”

“为什么不呢？“魏甦医生和善温厚地耸了耸肩。

“好。……原因是他喜欢。”

“李若云，这才是关键。从焦点解决治疗术语上看，就这么简单。林昊然是想和你在一起。为了做到这一点，他需要放弃那种关系更极端的方面。毕竟，你的要求不是不合理的是吗？“

我脸红。是的，这不是没有道理的，是吗？

“我不这么认为。但是我担心他这么想。”

“林昊然承认这一点并相应这样做了。“

“他不是神志不清。”魏甦医生叹息。“其实，他不是一个施虐狂，李若云。他只是个愤怒的恐惧的优秀的年轻人，而这个人在出生时，就遭遇了不幸。

为他的这种遭遇，我们都捶胸顿足，惋惜不已，而且拼命分析出缘由来。这些年来，他已经发现有些事情，他可以为所欲为，但自从他遇见了你，他发现，以前的做法不再有效了。

结果，他想改变他的一惯作法，你和我必须尊重他的选择，支持他这样做。”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么说，我的做法是对的？“

“是的，你样做很好，李若云。”他微笑着说：“从专业上看，你的做法不错。”

我也笑了，是浅浅的笑。

“但他认为自己像酒鬼那样上瘾了。”

“林昊然总是想最坏的自己。正如我所说，这是他自我厌恶的一部分。他总是活在假面具之后，不管是什么。自然，他也在焦虑地想要改变这种生活。他在潜意识里，要把自己暴露给全世界的痛苦的情绪，这种痛苦，他尝到了，当你离开他的时候。自然他是战战兢兢的。”

魏甦医生停顿。“我不想强调你在跟他的谈话中担任角色有多么重要的作用。但你已经是这样的重要了。林昊然如果没有遇见你，就不会变到这种程度。

我个人不认为酒精中毒是一个很好的类比，但如果它适合他现在，那么我想我们应该。”

给他作不利判定。我对这种想法颇为不解。

“从情感上讲，林昊然依然是一个青少年，李若云。他绕过，他的生活完全绕过了这一阶段。他把所有的精力投入到商业世界成功之中，他已经超越了所有的期望。他的情感世界必须要补上才行。”

“那我怎么帮？“

魏甦医生呵呵笑了。“继续做你正在做的事情，”他笑着看着我。“林昊然已经神魂颠倒了，看到他这样，这是可喜可贺的事。”

我脸红了，我心底的小女神却在优哉游哉地唱着快乐的小曲，而让我则还在为一件事烦恼。

“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啊”

我深吸一口气。“我认为，如果他不是因为受到过这种伤害，他就不会……想要我。”

魏甦医生惊讶地睁大眼睛。“你这样想，那是很消极的想法，李若云。坦白的说，这更多是你这方面的问题，而不是他那方面的想法。”

哦，从他那边找问题，也从我自身找问题。

魏甦医生皱眉头。“我是这样做了。我看到的是一个有吸引力的年轻人，我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李若云，你为什么不认为自己是很有魅力的呢？“

哦不……我不希望这事是跟我有关的问题。我盯着我的手指，敲门声使我吓一跳。林昊然回到了房间，看着我们俩。我红着脸飞快地瞥一眼魏甦，他在对林昊然亲切地微笑。

“林总，你回来了就好。”他说。

“我想时间差不多了，魏甦。”

“是差不多了，林昊然，我们一起来吧。”

林昊然的坐下来，这一次是坐在我的旁边，他的手占有性地放在我的膝盖上。他的这一细节，逃不过魏甦医生的眼睛，魏甦往我的膝盖上瞟了一眼。

“你有任何其他问题，李若云？“魏甦医生说，他关注的是明显的。嗯，我还有个问题，可是……我不应该问那个问题。我摇我的头。

“林昊然？“

“今天没有，魏甦。”

魏甦点点头。

“如果你们再来一次，这可能是有益的。我敢肯定，李若云将有更多的问题。”

林昊然的点头，勉强。

我脸红了。倒霉，他想要刨根问底。林昊然扣住我的手，专注地看着我。

“可以了吧？“他温柔地问。

我对他微笑，点头。是的，我们要对他进行不利判定，遵从医生的吩咐。

林昊然握着我的手，转向魏甦。

“她怎么样？“他温柔地问。

我？

“她会没问题的。”他安慰地说。

“很好。让我了解她的进步。”

“我会的。”

妈呀。他们在谈论莱拉。

“我们去庆祝你的高升？“林昊然直截了当地问我。

我害羞地点头，林昊然站了起来。

我们匆匆跟魏甦医生道了别，林昊然轻率地急匆匆地领着我走出去。

在街上，他转向我。“怎么样？“他的声音很紧张。

“非常好。“

他把我的怀疑。我把头歪向一边。

“格雷先生，请不要这样看我。根据医生的嘱咐我要对你进行善意推定。”

“那是什么意思？“

“你会看到的。”

他的嘴扭歪了，眼睛眯起。“上车吧，”他命令道，打开了萨博车的乘客门。

哦，天色大变。我的苹果的嗡嗡声。我把它从我手袋里掏出手机。

“嗨!”李擎宇。

“李若云，嗨”

我凝视着五十，他在疑惑地看着我。“是擎宇斯é，“我对他说。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但是他的目光冰冷。他认为我没有注意到？我把我的注意力转到擎宇斯这边来。

“对不起，我没有给你打电话你。这是关于明天的事吗？“我问José，但眼睛盯着林昊然。

“是的，听着，我打电话给林昊然住处的某一个人，这样就我知道我该把相片送到什么地方去，我应该会在五六点之间到达……在那之后，我就有空了。”

哦。

“哦，那时候，我实际上是跟林昊然在一起的，如果你想做，他说你晚上可以呆在他那里。”

林昊然双嘴紧抿。嗯—他有点敌意。

李擎宇沉默了片刻，先想想这个消息。我有点害怕了。我还没有机会跟他谈论有关林昊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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