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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天空被一层阴云所覆盖，已经入冬的天气吹起更加刺骨的寒风。

在树林中站立着两道身影，在寒风萧瑟的环境下只是穿戴着单薄衣装，这是用完早餐准备出发前的尼奥和青娥。

因为昨天完成第一课业的原因，现在尼奥正在交代第二课业的修习内容：「既然已经感觉到流动感，那么接下来尝试掌握这种流动感方向，将此引导向你疲惫位置甚至是全身。」

满脸疑惑的青娥问道：「掌握？该怎样才能掌握？」

可尼奥却抛出一个无责任的回答：「这方面你要靠自己去摸索。」

即使他这样说，但青娥还是一脸疑惑：「可是师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做？」

沉默了一阵，最后尼奥给出一个模糊提示：「能感受到是因为你的意志，试着去控制驾驭。」

尽管从他那里得到了提示，但青娥的神色还是不解和疑惑。

对此，尼奥没再解释什么，从虚空中取出一本类似于辞海般足以当凶器的厚重书籍，并将其递给她：「今天捧着这本书赶路，不能放下。」

「好重啊！」

接过比自己身躯还厚的厚重书籍，青娥稳住差点摔倒的身躯，看着这本厚得可以杀人的书籍，青娥向他问道：「今天真的要拿着这本书赶路！？」

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双脚适应下长距离路程，没想到现在连双手都要用上，而且是这么沉的厚重书籍。

没理会她的抱怨，尼奥转身开始赶路：「觉得累的话，那就驱使那股流动感流向双手。」

当初赶路的第一天夜晚治疗，其实就是尼奥对她的启蒙教学，第一次的流动感范围仅限于双脚，尼奥安排第二课业的目的正是在于让她靠自己将流动感的力量有意识导向全身。

才走完二十五里路下来，青娥已经气喘连连，而且持书的双手累得经常变换捧书的姿势，若只是平常赶路的话，换作昨天别说二十五里路，就算是一百二十五里路也不过只是疲惫而已。

仅仅只是增加一本书厚重的书本而已，竟然就如此劳累，感觉就像微妙的平衡被打破。

几乎将流动感集中于双脚的青娥，根本无暇分神将探索流动感的流向。

直到完全天黑下来，两人今天才赶了仅仅五十三里路而已，比起第一次赶路还不济。

过于疲惫的青娥没注意到，尼奥一直强调跟不上就甩下她，但今天缩短的脚程，按照昨日正常脚程早被甩出几十里外。

然而尼奥却跟随她的脚程，微妙放慢速度保持一定距离走在前方。

直到他宣布休息时，青娥整个人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双手几乎失去知觉，很是疲惫的她根本无暇思考这些问题。

她不明白仅仅一本厚重的书而已，就算再不济也只是手痛，为什么现在连双脚也疲惫不堪，想要维持流动感的平衡却屡屡被打破，一本书籍给她引发出各种各样需要深思的问题。

看着疲惫异常却又带着思索神情的她，尼奥得到了想要的效果，随即吩咐她：「去洗浴吧，用完餐早点休息。」

虽然这样说，但在用餐时，捧着木碗和拿着汤匙的双手正在颤抖着，尤其是捧着稍重的木碗时抖得更是严重，就连刚才洗浴完穿戴衣物时也是费尽一番力气才穿戴完成，可见双臂的疲惫比预想中更加严重。

颤抖的右手将汤匙移至嘴角，但在双臂的麻痹知觉下汤匙掉了下地，青娥连忙道歉并地上去捡起汤匙：「对不起！！」

一直书写中的尼奥忽然放下了手中的书和笔，向她伸手道：「给我。」

「咦！？」

突然其来的要求，令青娥为之一愣。

尼奥再次出声强调：「碗和汤匙。」

不明白为什么，但青娥还是乖乖将碗和汤匙交到尼奥手上，他简单对掉地的汤匙清洗一下，重新再碗内捞起温热的食物举向她。

看到这种架势，即使再笨的人也知道尼奥想做的什么，只是青娥脸上瞬间染上一片鲜艳的红晕：「师、师、师、师傅，这、这、这样好像、不太好吧！？」

很多丈夫和父母才能做的事，貌似尼奥也做了不少。

但面无表情的尼奥用淡漠语调回道：「以你现在速度，吃完已经是半夜，这样只会影响休息，也会影响第二天行程。」

相对于青娥的各种少女顾虑，他这边则是更加纯粹得多了，只是单纯不想行程受影响才帮忙喂她。

虽然多少有点明白眼前这个男子完全不解风情，但实际领略时还是忍不住嘟起可爱的小嘴发出不满抗议：「师傅好坏心眼。」

「张嘴。」

不理解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但不想浪费时间的他还是再次强调。

显得有些脸红的青娥张开口接受他的喂食，一来一往很快便将一锅食物全部吃完了。

接下来没事的尼奥再次拿起书和笔开始书写，并向她吩咐：「休息一下，然后去睡觉。」

看他的动作，青娥不由得问道：「师傅，不给我的双手治疗一下吗？手很痛很麻。」

没有一点打算按摩治疗的尼奥回道：「如非必要，我不会为你治疗，如果觉得酸痛的话，那就尽快学会靠自己力量将流动感导向那些部位。」

也即是说接下来要靠她自己，当初已经给了她一个“开头”，那么接下来的发展就要靠她自己。

对于什么都不做的他，青娥也并没有丝毫抱怨，若什么事都依赖于他的话，那么自己之前说过要超越特殊行动部队的宣言就成为可笑的大话。

青娥背对着他在一旁躺下，虽然说是靠自己力量引导流动感，但只有片面语言根本无从下手。

一时间，这里只剩下柴火的燃烧声和树林传来的虫鸣声。

突然，背对着他的青娥突然出声：「师傅，你会负责吗？」

自从跟随尼奥后的半个月内，自己就被喂食、被触碰柔荑、脚跟和秀发，在这个封建时代，尤其是对女性有着极高约束力的封建礼仪，有些事即使是父母和师傅也是不能做。

想起这段时间与他的相处，还有他对自己做过的事，青娥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并阴差阳错的问出了这句话。

因为她背对自己的缘故，尼奥看不到她那满脸通红的娇羞表情，他也并不懂对方问题的潜在意义，只是按照自己所理解的作出回答：「我会负责让你变强，如同契约那样进行。」

「笨蛋师傅。」

预料中的回答，仅仅是相处半个月时间，青娥便基本摸清了这个男人的性格，他的性格如同表情般，麻木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听到这个回答，却令她感到微微的安心感：「那么小女子不才，以后要麻烦你照顾了。」

这句话说完后，双方再次沉默下来，青娥开始专注于流动感的控制。

而尼奥则是始终在书写，只是现在的他也在思考，今后的路该怎样走。

因为此刻支撑着他走下去的就只有纯粹的战斗和神灭之月的意愿，现在硬是追加上青娥的锻炼，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对今后之路感到迷惘。

三十多年了，算算来到这个世界三十多年，他明显感觉到自身的某种东西正在流失中，但察觉到的他并没有对其进行任何动作，而是放任自流，多余的没用东西扔掉也无所谓。

只想与强者战斗的他不是没打过东方之地的主意，对于古东方，当年从近代第九十七管理外世界的历史文献多少还是有点了解，与外国神话中喜欢招摇出行的神明不同，中国神话更多的是隐秘主义，修行高深的仙人更是开辟出隐秘的异次元空间，想要找出来即使是他也是一件难事。

比起在古中国寻找强者，还不如前往外国寻找更快更直接。

毫无目的的他游走在这个时代，伴随着本质的流逝，矛盾和茫然正在日益加深中。

其中不容乐观是自从使用过十二月的战纹力量过后，胸口三道压抑的诅咒爆发了，自从那次过后他不得不停止使用，可即便如此，这三道诅咒无时无刻都在以纹理形式向外蔓延中。

尼奥松开胸口衣衫，胸口三道诅咒纹章仅仅延伸出几厘米的纹理，时段性传来的刺骨阵痛无时不在提醒着他为自己带来这种境地的恶因。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活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走多远路，但这些都不重要，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着物种，那就必然存在着纷争，而自己则追寻着纷争不停战斗下去，早晚有一天会在纷争中终焉。

这也是所有安多巴黎骑士无法逃离的诅咒……

翌日清晨，冬季冷风呼啸的寒流吹熄而过，树林被一股雾气笼罩在内，潮湿的晨露将柴火熄灭了。

今天的青娥并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被尼奥给叫醒。

「好痛！！」

这是青娥清醒后的第一句话，稍微动了一下手臂，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感从双臂传来，痛得让她留下冷汗。

昨晚她一直想方设法改变流动感的方向，虽然如今已经能确实感受到流动感的存在，可是要触及流动感并改变方向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感受和控制而已，没想到会是如此困难，直到完全睡着时都毫无进展。

「吃完早餐赶快上路。」

但尼奥可不管这些，叫醒她只是简单交代一句后又开始书写了。

青娥来到大锅前坐下，双手极为吃力的举起木碗和汤匙，颤抖的双手比起昨晚更加严重，只是提起空碗和汤匙就费一番力。

看了一眼她的身体状况，按这种速度怕是要拖到中午时刻变午餐，无奈之下尼奥收起书和笔，接过她手中的碗和汤匙，将木碗盛满食物，像昨晚那样一口一口喂她。

对于这种逾越礼仪的亲昵举动，青娥还是忍不住会脸红，但她还是接受了。

在温馨早餐过后就是不近人情的赶路时间，即使是双手痛得难以举物，尼奥还是同样取出同一本厚重书籍递给她。

「好痛！！」

接过书籍时，平时只是显得有些重的厚重书籍如今宛如重若千斤的重物，不仅如此，手臂反馈到大脑的撕裂痛楚让她差点松手。

「很痛对吧。」

完全没有一丝帮助他的打算，面无表情下半脸宛如铁石心肠般的冷血：「痛的话就更加想方设法去控制流动感，导向你的疼痛部位。」

留下这句话，他便转身开始赶路。

看着他的背影，青娥没有说出任何抱怨发言，在追上他背影的同时，对运转中流动感再次尝试改变动向。

这一天，青娥拖着比昨天更糟糕的状态，捧着书籍的手臂时不时传来的刺痛时时刻刻折磨着她，在极致痛楚中，她尝试过各种方式就是无法改变流动导向，甚至还好几次把下身固定的流动循环也差点崩溃。

直到天黑下来，今天只是赶了三十八里路，比昨天缩短了十五公里路程，恐怕是这么多天以来路程最短的一天。

此时青娥双手上臂部位已经黑青了，因多次不正确影响流动感缘故，使得流动感消耗超乎寻常，令她整个人加速疲惫。

如今连站姿都无法保持，即使失去站立的力量，趴在地上的她也不放弃继续向模糊视觉中那道背影的方向挪动。

地面很脏，经过一场小雨后的地面水和泥土混在一起，鲜艳的衣裳在挪动中沾染上泥水。

在这过程中，青娥哭了……

再累再苦都能忍受的她流泪了，但却倔强的没说出任何求助或抱怨的话，那本厚重书籍放在背部，即使以再难看的方式也要爬到那个男人面前。

这种另类的训练方式已经不能用苛刻来形容了，也不会有哪个正常人用这种方式来训练自己弟子，更别说像青娥这样可爱的孩子，但对尼奥来说这不仅是一种修炼，更是一种考验。

不知为何，在她变得模糊的视野中走在二十米前的尼奥好像停下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现在徘徊在自己脑海的唯一念头就是拼命接近那道身影。

十五米……

十米……

七米……

五米……

二米……

一米……

平日显得很短的距离，在疲惫异常的此刻宛如难以逾越的距离，凭借着超乎寻常的意志和执念，挪动着身体总算爬到他身后的青娥举起重若千斤的右手，轻轻触及尼奥脚边。

就在她触及到他的那一刻，尼奥出声宣布：「今天赶路就到此为止。」

听到这句话，安心下来的青娥那双憔悴的眼睛开始微微眯起，似乎随时都能马上睡着。

「不许睡。」

这时，尼奥的声音传入她耳中，用一种绝对的命令语调。

尽管意识模糊，但还是能辨清他的话，勉强维持意识的她费力的开口道：「但…是…好…累……」

尼奥俯下身躯伸手将她拦腰抱起，即使自己身上洁白的和服被污秽的溺水沾上也毫不在乎，将她抱到一处空地筑起营火堆。

为了尽量不触痛她，尼奥轻轻抱着她，向她吩咐：「试一下再次感受那股流动感，放开对身体的控制，任由流动感自由流向。」

「是……」

半眯半睁的双眼说明了意识徘徊在清醒与黑暗之中，听从尼奥的话放开身体的控制，再次感受流动感。

事实上，现在的她别说控制身体，就算是动一下手指都不可能，连身体触感也麻木不已。

可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这两天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改变方向的流动感，此时竟然诡异改变导向，从下身导向上身并蔓延向全身。

即使满脸疲惫欲睡，但还是没能掩盖住那惊讶的情绪：「这…是……」

尼奥为她作出必要解说：「虽然你很努力想引导流动感，但你身体其他部位在潜意识抗拒，人类本能本来就是会对未知物产生排斥和抗拒反应，你身体其他部位理所当然对未知流动感产生抗拒。」

「为…什…么……」

本来想问“为什么现在却可以改变导向，明明自己并没抗拒念头”，奈何如今已经虚弱到连话都说不清。

不过尼奥能看出她想表达的意思，并为她解答：「这是本能，所谓的本能则是潜藏于你潜意识中，不是你简单想想便能动摇，之所以现在能改变导向，是因为你身体各部位已经过度虚脱而失去控制才能让流动感流过。」

看着她昏昏欲睡的样子，尼奥再次出声叮嘱：「如果不想再弄成今天这样，就趁现在好好记住这种感觉。」

「是……」

没人喜欢被弄成这样，所以青娥闭上双眼开始全心感受着流动感。

见她进入专注修业状态，尼奥也不再打扰她，将她放置在旁边柔软的草丛上。

因为在地上爬行缘故，身前色调鲜艳的衣裳完全被泥水所沾染，不仅如此，脸上、手上还有身体各处全都弄脏了，而且现在专注于修炼的她也因为过度疲惫和虚脱，根本无法用餐和洗浴。

让她这么肮脏过一夜显然不行，经过她的提醒，自己肯定不能帮她换衣物。

不想那么麻烦的尼奥在她上方张开左手，一缕青莲琉璃色的火焰在他手心闪耀，过于虚幻的美丽色彩让人感觉宛如虚幻似的，小小火焰就这样在他手心安静燃烧。

张开的左手一斜，悬空火焰慢慢滑向下方的青娥。

当火焰触及青娥身体的一刻，小小火苗轰然爆发开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内熊熊燃烧。

并非杀人灭口之类，即使看似被笼罩在内熊熊燃烧的烈火中，青娥的神情依然还是那么安详，甚至连下方草地也没受到一丝影响。

那些沾黏在她身上的泥水污垢在虚幻火焰下，奇迹般开始脱离身躯和衣物，在幻色火焰中燃烧殆尽。

仿佛时光倒流似的，满是泥水的衣裳再度返回沾染泥水前的鲜艳色彩。

这缕青莲琉璃色的火焰名为“净化青莲”，其作用主要是针对影响神智方面的负面因素和身体与衣物的洁净，他平时不洗浴的原因也是多亏了这种净化火焰。

短暂片刻间，这道火焰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如同刚洗浴过后一身洁净的青娥。

将她轻轻放下在干净柔软的草地上，尼奥坐到一旁取出书和笔，又开始安静写作。

针对于这段时间的观察总结，虽然和原定计划中多少有点出入，但总的来说能顺利度过今晚的话，第一阶段训练就算完成一半。

只是对古中国的道教和道术不是很熟悉缘故，他稍微采用了近代和古洛迪斯时代的方法，总体而言还是不会有太大变化，而且他也很期待，这孩子最终成长到底具不具备有杀死自己的潜能和实力。

而这些都是需要时间验证，所以现在的他只能选择等待和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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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难道五千字大放送，就收藏一下吧，话说这章剧情这样写应该没人投诉大叔我虐待萝莉吧？我倒是觉得这样更贴近真实，看其他网文男主对漂亮女角色毫无理由的温柔就觉得根本不合理，我觉得这样的或许才是我自己认为最真实的男主，冷酷的表面有残留连自己也没察觉的点点昔日温柔，具体大叔我我也无法很好表达出来，但最核心的主题就是“矛盾”，反正看下去大家能看懂大叔我想塑造的人物（茶）

PS2：摸脚、抚头然后就是投食，下次你们觉得会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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