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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作者:东边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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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公子喝酒不耽误说话,正正踩在梁默俟要出门那刻把人给留了下来。“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罢了罢了……”话说得不着边际,可这眼睛里却又似含有无限情谊,也不知到底的有几分真几分假。

“梁将军,我的梁公子,且坐下吧!你也忙了一个晚上了,难道就不饿不累么?我这样仰着头看你可都累了呢!毕竟我可是有一个很长的故事要讲!”见梁默俟似乎并不为所动,浪荡公子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再加上一句。

“错过我,你在这云州府可再找不到第二个愿意跟你说这些事情的人了!相比于您身边的这位,我不但要更好看,也要好说话的多了!”

梁默俟最后还是坐下了,当然不是因为这浪荡公子长得好看。明明一个大男人,却对自己的美貌蜜汁自信,虽说梁默俟自觉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可身处军营身边都是糙汉子,就算是梁默俟自己也从不以容貌去评定别人,所以也实在不太理解这浪荡公子为何会以为好看也算是一条理由。

梁默俟并非不辨美丑,这浪荡公子确实长得不错,可要说比仇奕还好看……反正梁默俟不这么认为,当然有些话就算是梁默俟也知道不必说的那么明白。

“不如,就从你是谁开始说起吧!”梁默俟希望自己能够获得的是解释,而不是另外一个谜团,毕竟,这云州府里的谜团着实够多了。

“在说明我是谁之前,难道你不好奇她是谁吗?”浪荡公子纤长的手指一伸,指向的正是右边坐着两个孩子的那桌,梁默俟倒想知道,是他还是她呢?

两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坐在一起,还未完全长开的脸上,一个是少年人装老成,而另一个则仿若老僧入定。谁比谁更奇怪?王家小姐对于坐在旁边儿一脸谄媚的小孩儿不言不语,只管捧着茶水,哪怕现在被浪荡公子的手指点着,眼睛都不抬一下,倒是不见了之前客栈里那副娇俏的模样。梁默俟并没有忘,但是当时那句要来找自己的话到底是谁说的呢?

“这云州府的事情,她就是起源!”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如何会跟郾城的军粮扯得上关系?这是什么话!不管梁默俟怎么看,这半低着头平平的刘海儿遮住了细长眼睛的女孩儿也还是那个客栈里有些娇蛮却出言帮了他们一把的那个小姐。这般年纪的闺阁小姐普通的连家里的二门都没迈出去过,怎么会造成如此一件把郾城和云州府都翻涌起来的大事?这浪荡公子莫非是喝酒喝多了说起胡话来?

“梁默俟,他说的没错,这一切确实算是因我而起。”别的不说,虽然梁默俟并非是刻板之人,但是被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直呼姓名,眉头也难免一跳。只不过到底想知道这所谓的起源背后究竟有什么说道,才静默不语。

这听下来,不曾想竟然真的是个曲折离奇的故事。

“我姓王,这天下间王姓人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可我这一支,我……只怕应该已经是最后一个族人了!”王家小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世间最讲究家族姻亲,荫庇爱护,若是孤身一人流落颠沛,确实可怜。

“我们这一族,倒一向是人丁单薄,而我叫叔叔的人,就是曾五度连任这云州府的前任刺史王大人!”这王家小姐所说的王大人梁默俟当然知道,在此任魏大人到来之前,十几年来俱是这个王大人坐镇云州府,梁默俟虽然没有见过,不过于军事之外倒也偶有耳闻这位王大人。据说这位王大人正是跟自己的父亲梁帅前后脚来到了这边陲之地,虽与郾城谈不上多么亲密,可也从来不曾出过岔子。大概在一年半之前被调任换上了这新来的魏大人,这也就是梁默俟所知的全部了。

但,梁默俟的好奇心确实被吊了起来。

这王大人据守云州府十几年,坐的是云州府最最重要的位置,相比这云州府里众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下,自然是对这云州府最为熟悉的。这王小姐既然是王大人的亲眷,想来应该是知道一些不寻常的事的。这么一想,梁默俟不由得竖起了耳朵听王家小姐讲下去。

“但其实,这王大人并非是我的亲叔叔,而是我娘亲的乳兄弟,是他把我从娘亲的尸体下扒了出来,交给了……交给了我现在跟着的人。”这看上去一身娇蛮气的王家小姐竟有这样的出身,可这眉目之间可是丝毫不见寄人于篱下的愁苦,可见不是一般闺阁小姐,只怕比很多男人都要强上几分。

“不过,当我长大之后了解了这前因后果,方知道世间很多的事情看似毫不相干其实早有安排,躲是躲不过的,也不必要浪费心思去愁苦,这世上哪里就少了冤死的鬼呢,既然我此刻还没死,那不妨就有一天过一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干嘛干嘛!要是有命留到最后看因果报应,以后到了地下也算能给这几十年的纠葛画一个句点。”这话,每个字梁默俟都懂,可是组合在一起,这王家小姐到底想说什么?

“我叔叔虽然是我娘亲的乳兄弟,其实却一直是听命于我娘亲的父亲,而这五任云州府刺史之位就是他的安排……我的这位叔叔,你们是不曾见过,就是我也只见过那么几回,也无甚好的做官名声传扬,可是,他确实是惊才绝艳之人。如果不是被困在这云州府而是到外面广阔的天地去施展,一定能够名留青史,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消失的袅无痕迹。别人为他可惜,他却心甘情愿,可见人这一辈子过成什么样,实在有时候连自己都做不了自己的主!而有的人却能够做别人的主!”

这王家小姐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倒像是老学究,翻来绕去的不讲正题。好在,在梁默俟耐心耗尽之前,总算听到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我娘亲的父亲在二十年前就安排他来到云州府这个地方,而且让他一定要守在这个地方不得离开……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袁引没有开口,不过心里却比梁默俟要明白些。在来之前,袁引自然不是平白接了这调查军粮失窃案的差事的,幕后功课做的很是谨慎,这也是袁引年少却能功成名就的原因,从不打无把握之仗。

这个不起眼却又很奇怪的前任云州府刺史大人自然在袁引关心之列,这一点之前和仇英他们也有所讨论。只不过,哪怕凭袁引在朝中的影响力也没能挖出来这王大人到底在云州府干了什么,其原因只可能有两个,要么就是这王大人确实是个碌碌无为却又运气不错的普通人,恰恰好的就被人遗忘在这了云州府一待这么多年。要么就是这王大人确有万般手段把一切掩饰的密不透风,若真是这种结果的话,其人所图谋的只怕绝不在小。

“那是因为这云州府的地底下埋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一个王大人执意想要隐藏的大秘密!”王家小姐稚龄的脸上却有着于年龄不相符的沉重!因为……“不过,很明显,从今天晚上的事情来看,这个秘密已经被其他人知道了!这云州府,甚至是整个东北边陲只怕是离乱不远了!”

以梁默俟的城府,王家小姐这耸人听闻的话还吓不住她!这就是梁默俟的底气罢了,只要有郾城在,东北边陲乱不乱就轮不到别人做主!不过,此等口舌之争是梁默俟不屑于做的,只一脸沉水般的颜色且听听王家小姐的这个惊天大秘密到底是什么!

“我……虽不知道这个秘密到底是什么……”果然,这话听得梁默俟的眉头狠狠的就一跳,说话的人显然也知道自己这话说完怕是要挨打,因而说的又快又急就怕不赶紧把后面的话补上就要落个故弄玄虚的头衔。

“但是,我叔叔留下的笔记里面确实是这么说的,上面写道这个秘密当世上知道的人一只手就能够数得过来,本来是我母亲的父亲安排他来这里就是因为一定要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守护这里。据说云州府是我母亲的父亲的氏族起源之地,本来这地下的秘密也与这个氏族有着密切的关系,这一族的使命应该就是守护这地下的秘密而不暴露于世人眼中。只不过,二十多年前,我母亲的父亲曾因为一己之私而利用过一次这地下的秘密,也因此招来了巨大的灾难!所以才会安排我叔叔回来到这里绝不可以再让任何人发现或者是利用这个秘密!本来,在两年前我叔叔给我的书信中已经说他找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这地下的秘密了,可是……不久之后却传来了朝廷把他调任的消息,甚至后来还传出了他已经在赴任的途中,途中身死,之后我也确实没有再收到任何他的消息。我……”

“这位王家小姐!”梁默俟毫不客气的把说的绘声绘色的小姑娘打断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梁默俟表示自己实在是有个不解的疑问。“难道是因为梁某这张脸黑吗?还是头比较大呢?”

这是什么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啊?讲惊天大秘密讲得正起劲儿的王家小姐怎么也想不到梁默俟会突然提出这种让人傻眼的问题。

“不然的话,你怎么会看我像包青天抑或是冤大头呢?你说的这些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耐着性子听了下来,可梁默俟实在不明白王家小姐讲的这些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王大人我虽有耳闻却从未见过,这云州府下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我亦无心追究。王家小姐……这世上,多得是秘密也多得是好奇心浓烈的人。不过恕我直言,好奇心害死猫,且梁某不过一介军士,只怕也没有这个翻天覆地的能力!梁某会坐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我身边的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梁某就要告辞了!”

说句实在话,梁默俟倒真的想问问这些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难道之前就没有去打听打听她梁默俟到底是什么人吗?难不成他们以为一个小姑娘说几句似是而非不着边际的话她梁默俟就会撸袖子给人卖命吗?这世界天大地大,她梁默俟作为普通人自然也是有好奇心的,但是,梁默俟除了是个普通人,还是素媛的丈夫,秋平的朋友和千寻的少将军,更重要的是,梁默俟的身后是郾城。

这些话,梁默俟和袁引说过,但是,这些近似于剖白的话,梁默俟自然不会也没有那个必要对每个人都说。

看似除了喝酒其他都漠不关心的浪荡公子却开了口!“梁……默……俟!”好好的一个名字硬是被念的转了十七八个弯,仿佛玻璃珠在舌尖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被折腾了个遍,念的梁默俟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了这浪荡公子身上。

好好一件墨色玄衣,明明镶着价值不菲的白玉盘扣,可耐不住根本没人用,只露出一大片晃眼的结实胸膛,此时星星点点的酒痕沿着唇线一路下来,在灯光下明目张胆的一路直滑到散开的衣服里。别说这屋里还有两个不满十八岁的。就是梁默俟只看了一眼就不由得躲闪开来。

“梁默俟呀梁默俟!你……可真是个女人……”

这句话一出,梁默俟的瞳孔就是一缩,整个人脑子一热,右手已经捏的死紧就要出招了!此时此刻,已不容梁默俟去细想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不应该有别人知道的秘密怎么会被他知晓,而此时当着众人的面把话说出来他又有着什么样的阴谋!这后面跟着无数疑问,但是,梁默俟混乱的脑子里有一件事情是万分清晰的,那就是如果自己的这个秘密被人知道的话,对于郾城就是翻天之灾!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被揭出来,必然就是你死我活之局!先发制人,绝不能让他把话说完。

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听到别人说自己是女人,这个不牵强的理由梁默俟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因而打出去的这一掌使出了五分功力,就直冲着坐在上首的浪荡公子而去。

这一掌梁默俟也并不是胡乱出的,不出手则已出手必然要制敌,这从来都是梁默俟的信条。一路上梁默俟早就观察过,这浪荡公子步履松脱虚浮,脸色较常人要苍白得多,一双手细白的没有半点儿伤痕茧子,从上到下实在不像是个习武之人。以梁默俟的功力,哪怕只是五分,也绝不是普通习武之人能够抵挡的,更何况是不懂武功之人。

不过梁默俟心狠手却不辣,这一掌下去有着精准的分寸。不轻不重,目的是为了打晕浪荡公子。这一掌,梁默俟以为应该手到擒来,甚至已经想好了把人制住之后要怎么拷问他到底是如何知道自己的秘密的。却不防,这一掌竟然会落空!

“一样的脾气,说变脸就变脸,说动手就动手!啧啧,比这红袖阁的姑娘们还要让我头疼啊!”

浪荡公子这后话让梁默俟一惊,这一身诡异的功夫更是让梁默俟一惊!

原来这浪荡公子并不是知道了梁默俟的秘密,而是嘴贱在挑逗人罢了!既然如此,梁默俟自然也没有继续纠缠的理由,更何况自己竟然看走了眼,这浪荡公子可不是不懂功夫,甚至应该说身具高深莫测的功夫!刚刚躲开自己这一掌的身法即快又飘,不像是梁默俟已知的任何功夫,却又有点儿莫名的熟悉感。

“你看,浪费了这半壶好好的银酿,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这位公子,你来评评理看,梁默俟他到底应该怎么赔我呢?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浪荡公子飘出去的方向正是梁默俟原来坐的地方,也就是袁引的身旁。虽然这浪荡公子有张不错的好皮囊,可这说话的调调,实在让人起鸡皮疙瘩的难受。也不知到底是怎么长得,如此喜欢撩拨人。不光说话,还要动手,这一边儿啊,一边儿就伸手要捏袁引的下巴,真是把人当红袖阁的姑娘逗弄了!

梁默俟索性坐山观虎斗,虽则这浪荡公子的功夫出乎意料,可梁默俟倒也不担心袁引,此人的功夫可高着呢!正好借他的手探探这浪荡公子的底细。

袁引自然也没让梁默俟失望,闪电般的出手截住浪荡公子伸过来的臭爪子,另一只手更是隐含着内劲平推了出去,这掌要是打到人身上,轻者淤痕,重者……当然,不管是轻了还是重了,都要打着了才算数。可是这浪荡公子身法异常柔软,竟然轻松的躲了出去!还撑着桌子人就绕到了袁引的身后,这不安分的手爪子又去撩人家的耳朵。

梁默俟抱着胳膊又往后退了一步,找了个更好的观战角度,这两人之间你来我往的好不热闹。

“哇!仙子哥哥好棒!快揍他,揍他!让他犯贱!”这当然就是袁引的脑残粉是也,吃东西也堵不住小孩儿的嘴,什么左勾拳右勾拳,出掌出拳出指的嘴里简直热闹的不得了。

“你闭嘴呀!”梁默俟觉得王家小姐这待着小娇蛮的声音也蛮好听的嘛!“师兄,师兄他才是最厉害的!以前在道观里面,十来个人都打不过他的,祖师爷爷最喜欢的就是他!”

小孩儿嘴巴张了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微妙的心理又不想就这么认输,灵光一现就想到了。“你师兄再厉害,可是仙子哥哥能打鬼脸,你师兄行吗?行吗!”

“鬼……鬼脸?”王家小姐眼睛都瞪圆了,一把抓住小孩儿的胳膊问道。“长什么样子?你快说啊!”

“就是鬼脸嘛……”小孩儿倒是被逼近的王家小姐吓了一跳,不着调的脑子里想的竟然是这小姑娘眼睛怎么这么亮这么好看啊!被捶了一下才眨巴着眼睛想着之前怕的要死的那张鬼脸。“你别生气,我想想啊!对了,就这,就这……”小孩儿比量着一道儿从右眼划到左边嘴角的伤痕。“有一道翻出来的伤疤,牙,牙都吱出来了,好像一张嘴就能把我脑袋咬下来吞进去似的……哎哎哎,疼疼疼,快松手啊!”

王家小姐不知道因为小孩儿的话想到了什么,竟然失态到手攥的死紧,让小孩儿吃到了苦头。再反应过来,确实焦急的找人!“师兄,师兄!”

“行了,现在叫有什么用,该来的总会来!”浪荡公子应了一声。“罢罢罢,下次再打,你这眼睛,倒显得我胜之不武,没意思,没意思!”

浪荡公子嘴里的没意思,在梁默俟看来却是有意思的紧。梁默俟是谁,本身就是当世高手之一,这一双眼睛也不是白长着好看的,虽然浪荡公子和仇奕不过是过了半盏茶时间的招式,可也让梁默俟看出了不少东西。

仇奕的武功很好这一点梁默俟已经知道了,可这浪荡公子竟然也不差就有些出人意料了。且梁默俟看得出这浪荡公子出招竟多似挑逗,而仇奕下手却处处有着微妙的留情,别人看不出来,可梁默俟自然不是别人。比如仇奕这出招的手再用上半份力就能打中浪荡公子腰测,却偏偏留了那么半分,正擦着浪荡公子的玄衣过去。这两个人之间难道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关系?昨夜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梁默俟不由得不多想一点。

“梁默俟,你给我说说,你们在那地底下到底看到了什么?你们又是怎么从鬼脸手下逃得一命的?”

虽然这浪荡公子跟逗狗似的勾来勾去的手指头让人很想一下子给他掰断,不过,对于这鬼脸的好奇心总算是让梁默俟控制住了自己。“我回答你一个问题,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公平交易。”

“好啊!你先来。”浪荡公子一掀玄衣后摆屁股就坐到了塌桌上,明明是个粗鲁的动作倒叫他做的风情万种,这也是一种了不得的天赋了。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浪荡公子正正好坐在了梁默俟和袁引的正中间,把两个人之间的视线给挡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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