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感情纠结

两界之战后，修罗界地广人稀。城邦之外，基本渺无人烟，飞禽走兽的肆虐妄行。庆幸之事，修罗界千年以来，再无战乱，虽然族人崇武，时常校武格斗，但是性格耿直，争斗过后也无战争之势。此界，算是和平的世界。

三个月以来，绫香每日黏着尼古拉，似有说不完的情话，道不完的思念，每天无微不致的照料小不点，把它从趋鸡模样养到小狗身形。

常言道，相见恨完。如果，爱上安普莎之前，相知相爱于绫香。如今，这般的生活，不可置否，是为幸福的人生。

绫香将一块鱼干扔向草丛，看着小不点屁颠屁颠的奔去，笑道：“哈，我们会不会把它养的太肥了？”

尼古拉无所谓道：“你喜欢就好啊。”

“亲爱的，你说小不点，到底是什么，一对前爪短小，一双后腿强壮，还有一对膀，应该是龙吧。”

“龙长这么慢？能通身长满火红的绒毛？还有，那条柔软的大尾巴，都能将它小身板包裹啦。我看它那双妍媚的眼睛，怎么觉得像狐狸呢？”

“噢，你说是狐狸就狐狸吧。”绫香小鸟依人的拉起尼古拉，期待道：“我们去打架，好不好？”

“没事打架干嘛？你们修罗族果然好斗，女生都爱打架吗？”

“打架不好吗？打架是提升战技最直接的方式。”绫香鼓起小嘴，说道：“以前，你总说我偷懒，不爱修习战术秘宗，现在你不喜欢打架了？”

“我们每天都在勤奋修练，战技提升的也很快啊。习武，意在于修身养性，不为争强好胜。与人争斗，少不了破皮流血，我这么帅，你这么美，万一刮花了脸蛋，多不好。”

“好吧，那我们去爱爱，总刮不花吧。”绫香语气有些埋怨：“好几个月了，你都不碰我。”

“咳咳。”尼古拉不知所措：“这个……这个穿越之后嘛，总觉得那玩意儿不是自己的，好别扭，没状态。”

绫香猝不及防的掏了一下尼古拉胯裆，满脸狡黠：“嘿嘿，感觉可以用啊。”

尼古拉生怕她又来一次，跳走一旁，双腿一夹，急忙捂住：“哇叉！女孩可以这么猥琐的吗？还玩狮子偷桃？”

“偷都偷了，你能把我怎样？”绫香毫无羞涩和矜持，只有热情：“老夫老妻的，怕什么嘛？还不是你教的。”

“走走走，去打架！偶尔切磋一下，注意安全，应无大碍。”尼古拉不愿背叛安普莎。当初被拉弥娅女汉硬上弓，是没办法。现在，若是你情我愿的与绫香发生关系，就是对爱情彻底的背叛，自己虽然猥琐，但不是渣男，还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绫香知道男人心中，有一个非常的女人，只怪自己阴差阳错，落成后来者。但是，心爱之人竟已朝夕相伴，社会又平和安祥，生活也衣食无忧，人生如此，意欲何求？她兴高采烈的到闺房取出肩包，挽起尼古拉，离开王宫，前往婆雅稚城最近的校武擂台。

婆雅稚域，位于修罗界东面，纵横六万由旬，1由旬约22.5里。城邦九百九十九座，婆雅稚城为都城。

修罗族崇武好斗，每个城邦建设诸多平民擂台，用于切磋战技或者解决是非。平民擂台诞生的冠军，可以角逐城邦竞技场，最终胜者，将获得全城民众的景仰和尊敬。

再有进者，若在都城竞技场，夺魁十年一度的本域格斗冠军，族长会亲自赐赏财富和荣誉。拉弥娅的钛金剑，便是九年前赏赐之物。修罗界的至高荣誉，是打败罗睺域、毗摩质多罗域、婆雅稚域和佉罗骞驮域的强者，成为四域终极格斗之王。

虽然九翼修罗王的统治，时过境迁，大统一的修罗界不复存在，但是优胜劣汰的种族文化，依旧延续。

婆雅稚城王宫白虎门西面。一由旬之地，一方近千平米、建高五尺的石岩擂台周围，里外三圈围绕着数百观众，熙熙攮攮观看擂台上的激斗。

绫香拉着尼古拉挤进内圈，外圈全是高大魁武的四臂修罗，或是一些兽人。绫香身高不到一米七，尼古拉也就一米八几，不进内圈，只能欣赏修罗和兽人稀奇古怪的项背，乍然一看，还以为到了动物园。

尼古拉并未第一时间擂台，而是被一大圈吸引，失声道：“哇！如云！”

一个独角锣眼，毛发猖獗的四臂修罗，闻声露出嫌弃之色：“美个屁！”

尼古拉瞧他高大黝黑的身板，不敢搭理，耸耸肩，观赏一大片美丽的少女。

绫香瞪了眼独角修罗：“闭嘴！看你的戏！”

独角修罗认出回过头来的绫香，知其身份尊贵，更知她是上届婆雅稚域，格斗冠军的正修罗相，面露敬仰，不再说话。

尼古拉察颜观色，知道可以愉快的聊天了，问道：“修罗族女子都这么漂亮？”

“在你眼里是貌美如花。在他们眼里是丑陋不堪。”绫香甩指扬了一圈外围的修罗和兽人。

“审美观差异好大啊。”

“所以修罗族的男女是互相看不上，倒致人口负增长。”绫香指向一个人首牛身的家伙：“看到那兽人吗？它们才是修罗男性眼中的闭月羞花。”

六界之中，六大种族主宰各界，但世间种族繁多，适者生存。修罗界地广人稀，修罗族众喜欢聚居城邦之内。兽界狭小，特别是一些兽族繁衍能力很强，所以他们一有机会，便会跨界迁徙。修罗界和平安祥，城邦之外的广阔地域是兽族的天堂。

兽族是六界唯一的下界，他们知道自己的地位。生存，不得不卑躬屈膝的生活在修罗界。修罗族男性，不喜修罗族女性端正相貌和高傲品性。兽人，不但符合修罗族男性的审美观念，更是千依百顺，逆来顺受。修罗族不屑兽族，觉得低已一等，又不舍得赶尽兽族，就像是贵族喜欢上了奴婢，心照不宣，微妙共存。

道理很简单，我家地方大，你地位比我低，但我偏偏喜欢你，大多数还蛮听话。生理欲望，种族延续，那就留下吧，至于是不是杂交，干了再说。

尼古拉扫视一圈，修罗族和兽族比较容易区分，目光盯在绫香指的兽人身上：“不错，大，体力好，估计很能生。”

“我也很能生的，我们要不要试试？”

“你以前干嘛不试？”

“那时我还小啊，未成年呢。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怎么照顾小宝宝？每次爱爱完，都要运转能量，赶走你的小蝌蚪。”

“你还小？哪都不小吧。我那时怎么也不止十八岁吧？”

“不一样的，假设人类寿命一百年，修罗众五千岁算是寿终正寝。我们五十岁，才是你们一岁。当年，我才七百多岁，也就十四五岁啦。”

“可以这么算的吗？”

绫香摇摆着尼古拉的手臂，撒娇道：“我就要嘛，就要这么算。”

“在地球，跟未成年少女，发生不正当关系，要判刑的。”尼古拉眼神变得奇怪：“七百多岁，过了一千三百年，这么说，你现在四十好几了？”

绫香圆不回自己的说法，如此一算的确是四十好几，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不说话。

尼古拉戏谑道：“保养的可以，水嫩水嫩的还像个花季少女。我好像也不吃亏哟？”

“你吃亏个屁哟。本小姐五十岁就沉鱼落雁，五千年后依旧闭月羞花，到死都是这么漂亮。”

“真羡慕你。”尼古拉知道修罗长生不老，青春永驻。感叹人类的生老病死，神色有些黯淡。

绫香见其神情，体贴的说道：“不论你变成什么模样，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值得吗？”

“爱到至情至深之时，你就是我的全世界，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值不值，只有我愿意。”

尼古拉感触生情，哼出一个旋律：“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被放逐天际，只要你真心，拿爱与我回应，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为你。”

绫香跟随着清唱：“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如影随形，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寞里。”

“我无力抗拒，特别是夜里，想你到无法呼吸。”尼古拉含情脉脉。

“恨不能立即，朝你狂奔去，大声的告诉你，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绫香情意绵绵：“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绫香，你怎么会这首歌？”

“我要你叫我香儿。”绫香拉起尼古拉的手臂，挽住自己婀娜的细腰：“在地球，当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就被打动，她唱出了我对你无尽的牵挂。”

“你唱得我动情。”尼古拉着实被绫香轻雅优美的歌声打动，也能感受歌声里，饱含的思念和深情。

“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男人，也是我一生最爱的男人。就算相伴只有短短几十年，我也心满意足。”

“可以吗？”尼古拉疑问，其实是自问，因为这份感情很纠结。

“只要有你，我什么都乎！”

尼古拉心虚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回应。

绫香坚定的说道：“如果这一世，你了，我再也不会独活，我会把生命度给姐姐，陪你消散红尘。”

尼古拉双眼朦胧：“不说这个啦。”

“那说生宝宝吧。”

“啊？”尼古拉终于发现，女孩黏起人来，真是不得了。

“以前一是我太小，没有心理准备。二是战乱之时，生死未卜。现在和平了，我也成熟了。你看，小不点就是我拉扯大的，我觉得可以当妈妈啦。”绫香活泼开朗，天真可爱的性格，总会给身边的人带来轻松愉快。

当一个女人爱自己，爱到愿意为你生宝宝，愿意为你付出生命，世间最伟大的爱情，莫过于此。尼古拉与绫香相处三个月，不得不承认是幸福快乐的，如果心中不是爱着另一个女孩，甚至可以说美满，他也一直向往这样的爱情生活。

只是，对于从小生活在地球的尼古拉，父母榜样，社会教育，传统的爱情观，已经根深蒂固。除非不爱，一旦爱上，就要忠贞不二。原本自己与安普莎真心相爱，两情相悦，刚好合适，为毛要多出一份爱？问题是这份爱还不简单，死去活来的那种，该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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