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抱着她，心中却只想将她带在自己身边，揉进骨里一生一世。他知道，若她真是喜欢了别人，当真不知自己会如何疯魔。

南惊玉在他的怀里，问出了心中疑惑好久的话，“阿瑾，我们是真的见过吧。”“是在好久好久以前。”“你在苏家的时候。”

“不是，”苏瑾答道，静默好久，玉儿，若真如你所言，便是苍天对我最大的福赐了，可是偏偏，你最先遇到的不是我。

苏瑾静然握着她的手，轻声说道，“玉儿，我同你说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吧。”

南惊玉欢喜着点头，满眼都装满了星星。

“我遇到你的时候，你还是豆蔻之年，当时我就想娶你为妻，一辈子都不放开你。可是我们相遇太短，那次离别之后，就没能再见着你了。我一直在找你，还好此时找到了……”……“那个时候，你是站在桃花树林里，远远的冲我笑，你见着我，便给我一块红豆饼，你还说，你最爱吃红豆饼，我一直都记在心上……”

“玉儿，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南惊玉笑了笑，不由得暖暖说着，“固然是好呀，不过，为什么？阿瑾，你为何总是这样患得患失呢？”

“因为，你对我太重要了。”苏瑾暗自长叹一口气。

南惊玉看着他，眼神交汇里，明媚地笑了，眼神儿里潋滟着春色。

“玉儿，明年春色跃上枝头的时候，我就娶你为妻。”

“好啊。”“阿瑾，那个时候，阿姊也应该会回来了，夏日我们便去一个有山有水的地方游玩，秋天就去我的南山，那里那个时候硕果累累，秋野烂漫，是个煮茶闲住的好地方，冬日就去南国国都的小城里住下，我们两个一同舞舞剑法，喝喝小酒……”

……

慕顷然抬眼看着苏瑾，狡黠笑道，“师父如若知道你退了慕家的人，又不知道会怎样处置那个丫头了？”

苏瑾沉默良久，没有言语……慕顷然没有等来他平日里该有的反应，“阿瑾。”

“慕顷然，你说，你有想放弃过的时候吗？”

苏瑾幽幽地开口，慕地，光影撒在他的眸子上，慕顷然第一次觉得他忽然就有些不同往日的东西。

苏瑾俯首，将指尖的那朵凌霄花粹入水池，在冰凉的水里浮荡开来，有些蛊惑人心的血色弥漫着……

“你准备好了？”

“她不喜欢的生活，有什么意义呢？”

“姓苏的，师父以后怎会容你！”

“慕顷然，不正合了你的意吗？”苏瑾冷笑，无奈地继续摆弄那朵凌霄。

而他的指尖，血流融水，凌霄花香四散。一旁的慕顷然瞧着，不进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握住手指。

“苏瑾，你受的十几年恩情，也不顾了？”

“还骨于师，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苏瑾静然道，他面容冷陌，从水里抽出手时，那本完美的修长手指，尾指忽然断了一截，还淬着红凝的血，阴森森的，凉幽幽的。

“师父下个月就回来了，你还来的急吗？”慕顷然问道。

“以后你来代替我的位置，你替我做件事？”

“何事？”

“去慕氏奇门吧。那里的浮游可以绪心脉，你知道该怎样做？然后再去北国吧……”

苏瑾漠然答完，就转身离去了。

红衣烈烈，黑发浓墨一样的融进沉默的暗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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