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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你这是打算报复他么?

作者: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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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跨院儿里。

上首主位纪战正襟危坐,下方两排椅子摆开却只坐着两个人,右手宾位坐着的正是锦,男子身后站着一人皇甫瑜。而左手宾位纪少阳则阴沉俊脸,正杀气腾腾的盯着锦,那看去的眼里都飞着银光闪闪的刀子。

“肖锦,我是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欺骗了丫头,可我告诉你,你想娶我妹妹你这辈子都别再给我妄想。我和父亲都绝对不会同意让丫头嫁给你,更绝不会同意丫头进宫,你最好给我趁早打消念头,否则我会让你有命来,却再没命走出这陵安城!!!”

纪少阳说着站起身,拔下腰间的佩剑便刺向男子胸口,剑势如鸿当真是用尽全力并未留情,只那剑就要刺中却是被男子伸出双指轻轻挟住,再无法前进哪怕分毫。

“她必须嫁给我,必须留在我身边。”

男子松指将长剑拂开,却是转头看向上首沉面未语的纪战缓缓开口,声音仍旧那般不疾不缓,开口却是两个必须,更是加重了语气:“我不会让她留在两郡更不会让她再离开我的视线。候爷和世子都想保护她我很欣慰,可候爷与世子却保护不了她。”

“我相信候爷和世子都很疼爱阿谨,可我相信候爷和世子同样也绝不会希望再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而我们的目的都一样,都是想护她周全,所以我希望候爷与世子能同意我与阿谨的亲事。”

“当真是可笑,我们保护不了丫头,你就能了?肖锦,百里云霄,别忘记真正伤了丫头的人是你,若不是你丫头绝不可能会受伤,若不是你丫头更不伤心欲绝的离开幽州,更不可能会因此而遇险。”

纪少阳收剑脸上怒气却是更甚:“你想娶丫头不过是想利用丫头而已,你以为我和父亲还会相信你的鬼话连篇?我告诉你,想让我和父亲同意点头让丫头嫁给你,你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人说梦,你这辈子都别给我痴心妄想。我们自会好好护着丫头,谁敢打丫头的主意,谁他娘敢伤丫头一根儿汗毛,老子就领兵灭了谁!!!!”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像今次这样的刺杀只会接连不断的出现,而阿谨的敌人不管是已经现身的,还是隐而未现的,都远远不是纪候爷与纪世子所想象的那样简单,此次阿谨为何会遇袭,我相信个中的原因,不需锦再详说,纪候爷纪世子也定能明了。”

“阿谨的存在坏了太多人的事,早就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纪候爷与纪世子对阿谨的在意亦是柄双刃剑,你们的在意同样会成将她变成有心人认为能钳制你们的筹码,疼爱保护的同时带来的还有危险。”

诸多事纪战与纪少阳根本不知,他们自然也不会知晓,阿谨早就与大宣北漠两国的掌权者结下死仇,且不论那样的仇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帝王,绝对可以说是耻辱,阿谨更还利用了赫连煦,如此深仇若不洗刷,在轩辕无极与赫连煦看来那只会堕了他们帝王的威严。

否则那两人怎么会如此的派人紧盯着阿谨?

更遑论还有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就算纪家人再有心想护她都好,也都是双拳难敌四手,难保不会出现错漏,尤其如今阿谨武功全失,少了自保之力的阿谨更让他无法放心,这是他不惜派出神武卫,更派人前往迷失谷寻冰灵果想让阿谨尽快恢复武功的原因。

凭心而论,他更希望如此娇弱的她,阿谨的性子本就强势,脑子更是足够的聪明,能力太强,武功又太高,让他倍感压力。否则他也不会耗费如此的心力与阿谨周旋,撒了一个又一个的谎只为瞒下她那些事。

若非安元菱与安少泽这两个人还活着,若非她的武功尽失,此次他又岂能如此轻易的威胁得了她?光听阿谨说过的话也知,在发生了那些事以后,在知晓他的身份以后,她最终的打算是忘了他,从此与他陌路只做陌生人。

那样的结果他怎么可能会接受得了???

所以,他希望她能像普通女子般小鸟依人的偎在他的怀中,任他将她纳在羽翼下保护呵护,可他更加明白,那绝对不是阿谨,更加不会是阿谨想要的,他的阿谨从来都不是弱者,他更加清楚,不管有多少人的保护都好,亦都敌不过她自身的强大。

曾经,他隔着山水默默的遥望她一飞冲天,看着她实现她的梦想,可如今他不会再驻足停留在远处,他要做的是让她留在他身边,替她重新撑起她头顶那片坍塌的晴天,替她挡下所有的风霜雨雪,让她可以张开双翼,肆意的,也自由自在的,无惧所有的,在他给她的那片蓝天下翱翔。

男子说着微微敛了眉:“锦虽有对不起纪家,可就算再给锦一次机会,锦依然还是会这么做,收复两郡朕也势在必行,这个是朕给纪家的补偿,还有朕对纪家对阿谨所作的保证,候爷不妨先看看再决定是否相信朕。”

男子说着换了自称,他话落身后皇甫瑜直接上前,将一直捧在手中的东西双手奉给了纪候爷纪战。

纪战至始至终未语,只在此时收回一直落在男子身上的视线,垂目看向被放在托盏中的东西,一一拿起观看。

眼见纪战越看脸色越渐凝重,纪少阳有些诧异的看了过去,因着他离纪战离得较远,一时间有些看不太分明到底是什么,可仍能一眼明辨那托盏之中共放着三样东西,两张卷帛,一个锦袋。

纪战打开卷帛,沉沉虎目在此刻亦难掩震惊和讶异,他手中的两张卷帛一张有字,一张空白,可下方都印着大宝玺印,而那锦袋之中装的东西出人意料的却是块玉佩,一块被摔碎又被重新拼凑粘合的玉佩,因着玉佩碎的厉害,即使镶合的再好,却仍能看清那如蛛网般的裂缝。

纪战微有不解,直至看清玉佩上的刻字,他威武的身躯却是腾的一声从榻上坐了起来,虎目凌利如箭的扫向坐在下方的锦,沉眉肃穆的开口:“这样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它怎么可能会在你的手里?告诉本候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非要娶她不可?”

“东西乃是十三年前故人相赠。”

锦站起身上前从纪战手中将东西拿回收了起来:“可惜锦无能,不止未能好好的保存,以至旧人之物碎裂,更负了昔日故人一片心意,锦说过,锦的目的和纪候爷纪世子一样,只是想保护她。”

“那两张圣旨,其中之一是朕给阿谨的,请纪候爷代阿谨收好。而那张空白圣旨便是锦给纪家的补偿,此次招降不管纪家有何要求朕都会同意,纪候爷和纪世子想好有何要求之后,可自行在空白处填上。若无其它的问题,我们明日便启程回都,候爷意下如何?”

“……”

纪战凝目看了锦许久:“好,便如皇上所说,明日启程回都。”男人终是沉声吐出的一句话,唤出两个字,只一句话两个字,却是代表着他认可了眼前之人的九五帝君的身份,亦代表着此次的招降,便就在这两人短短不到一柱香的谈话中谈妥结束。

锦颔首退出房间,皇甫瑜亦跟了出去。

屋子里纪战父子却仍站在原处,纪少阳目送那两人离开,转头却是满脸不解的看向纪战:“爹,你怎么能就这样便答应他?莫不是你真要让丫头嫁给他以后看丫头深陷后宫,和那么多的女人去抢一个男人?丫头是什么人,她又岂能接受至此被困深宫,那个混蛋他到底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居然就这么把自个儿的女儿都给卖了???”

“混帐东西,怎么和为父说话的?”

纪战转头看着激动的纪少阳沉声怒斥:“什么叫为父卖女儿,你妹妹的话你没听到?丫头儿自个儿都已经答应,你觉得为父还有什么理由阻止?还是你想看着你妹妹再被人刺杀?”

“至少有一点他说的没错,只有两郡之事早日解决,你妹妹早日回到帝都才会更加安全,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人盯上丫头,让丫头更加危险。至于他到底许了为父什么好处你自己不会看?”

“你有心思在这里抱怨为父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提条件,替纪家也替你妹妹争得更多的优势和保障。事情已成定局,这个机会也得来不易,他既然舍得大出血给了这东西,那你就给为父好好的想好了,把该填的统统填上去,一条也别给老子漏下!!”

“算计老子,还想娶老子的女儿,老子不让他吐血三升才怪!!!”男人张嘴溜出大串的话,声音难掩怒气,说完把手中空白卷帛往纪少阳怀中一塞,拍手便叫出了自己的贴身暗卫:“你去给本候查一个人,冷峰,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本候将人找出来,本候要见他。”

“是,候爷。”暗卫领命便闪身退了下去。

“爹,冷峰是谁?为什么爹突然要找这个人?”纪少阳抱着那明黄的卷帛回神正要开口问,哪知纪战交待完暗卫便已转身大踏步的出了屋子,人已行至门口只留给他个背影。

……

冬日的风微凉,满地落叶枯黄,唯有那丛丛青竹叶儿如剪般嫩绿,仍旧随着寒风不停摇摆,细细的枝条被风压弯,风过却仍旧直挺。

听着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安夙收回远眺的视线转身,看着行至眼前不知何时起再未着过那国师长袍的男子,目光停留在男子俊逸无双的容颜,她沉默了片刻抿唇开口。

“你来了。”

沐白点了点头,看着女子被风吹拂的裙摆微微蹙眉:“这里风大,你身子才刚好些,若有事找我直接让人叫我去你院儿里就是,为何自己来这里?连件披风都未带?”男子说着伸手取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犹豫了片刻,仍是上前轻轻替少女披在肩上,这才垂目看向安夙。

目光落在女子仍然瘦削而苍白的小脸,男子眼底闪过浓浓的心疼,他蠕了蠕唇想唤,一时间却不知该唤她什么才好。

安夙并未拒绝,任由男子将披风披好,她抬头看着男子犹豫的表情,只浅浅的笑了笑回:“已经在屋子里呆了很多天,想出来走走,我们之间似乎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平静的聊过,沐白,你,恨我么?”

“不恨。”

男子摇了摇头,笑着吐出两个字。

“为什么,为什么不恨,你难道不明白我只是故意的接近你,我做的所有事都是故意的,故意让你爱上我,故意的利用你,也故意的拒绝你,那只是因为我要报复你,如果不是我……”

安夙轻轻的呢喃,还记得那夜在无双阁里男子痛苦的眼眸,还记得他卑微的祈求,亦记得驻地外的小胡边,他字字句句的话语,彼时的她在他面前锋利的像把刀只想将他刺到体无完肤。

可他竟然半点都不恨她么?

为什么呢?

“我知道,可华,我可以叫你阿夙么?”

沐白轻轻开口,看着少女轻轻点头有些迷惘的眼神,他伸手替少女拢了拢额边被寒风吹乱的发丝笑道:“你那时并不知道,会恨我会那样对我,那都只不过是人之常情,换作任何人都会如此,我怎么会因此就恨你?”

“若说真的恨,我只恨自己为何没能早些察觉,为何没能早些想到,若然如此我就能早些告诉你,你或许就不会那么难过,阿夙,你今日单独找我来是想问我你姐姐的下落是么?”

恨她?

这是他爱着的人,他又怎么可能会恨她?既使知道所有的一切,即使知道那些都只是她对他的报复,可他的爱却是真真实实的,并不掺半点的假,付出的感情早就再收不回,既然那么深深的爱了,他又怎么可能会恨她?

这是个足以让任何人敬佩,又足以让任何人怜惜的女孩儿,他又怎么能恨得起来呢?看着眼前这样苍白柔弱的她,再遥想当初那个刻意的接近他,诱惑他时那个娇美中又透着魔惑的她,都只让他更加的心疼。

这些日子他总是在想,若他的五帝钱能堪透她的命格,是不是他就能早些发现这个秘密,是不是他就不用只能这样守在她的旁边,却什么都做不了?可他做梦亦未想到原来她,只是死而复生的一缕幽魂。

可能怪谁呢?只能怪他自己习艺不精,什么大国师,那根本就是欺诓世人的谎话罢了,大概也没有人想到,他这个国师只是被他那个师弟赶鸭子上架,只因为他是云海之颠的少主,自小被迫随着太上长老习过几天玄门术术。

这才勉强的骗过了世人!!!

“是。”

安夙点了点头:“沐白,过去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一句对不起并不能抹杀改变什么,更不能让你心里好过一些。可他们对我很重要,我还是希望你能告诉我,你是否知道我二姐的下落?”

“阿夙……”

沐白垂头看向女子充满哀求祈盼的眼神袖下手掌微微蜷紧:“对不起,我并不知道她现在何处,当日你姐姐临盆之时,被他安排的人自禁宫替换出宫,我只负责守在殿外帮着拖延,产房中的具体情形我并不知晓,所以我也不知道她被带去了哪里。”

若然知道安元菱的下落,当日在幽州他便会开口告诉她,而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她受伤绝决的离开,亦不会来到陵安城,他仍旧闭口不言,正因为不知道下落所以他才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告诉她。

如是就算他告诉了她,也只会扰乱她的心情,影响到她伤势恢复,所以他才想了又想,犹豫再犹豫,最终打算等她伤势好一些平稳一些再说。可他没想到他来的比他想象中更快,那动作更是比他想象中更快。

“你不用和我说对不起。”

安夙微微愣了片刻,却没有过多的讶异,只掩去眸中黯然,而后勾唇轻轻的笑了笑;“这与你无关,这也的确是他会做的事,、这个结果,其实我早就有想到过,不管如何能够知道,能够确定他们都还活着,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当初没有你我二姐定然难逃那场劫祸。”

这个结果的确早在预料之中。

他会用二姐和泽堂哥来威胁她,就不可能让沐白知晓他们的下落,大概就是为防她从沐白这里打探,如今连沐白都不知晓,她能见到二姐和泽堂哥唯一的办法便只剩接受他的威胁。

他倒当真是什么都算计尽了!!!

“阿夙,他是不是用你二姐来威胁你?所以你才会答应嫁给他?”沐白沉吟片刻开口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看安夙默然不语,男子呼吸微紧,好半晌深深吸了口气松开紧捏的拳头。

他才再次开口,轻声安慰道:“不管如何,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二姐,我相信他更不会有心伤你,否则当初他就不会传信求我帮忙救你二姐。所以你也不要太担心,你若实在不放心,我会帮你打探你二姐的下落,等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

“谢谢,不过不用了。”

安夙摇了摇只轻笑出声:“我倒是很奇怪,为何你还会这么帮他说话?我想你们两个的感情定然很好,是么?”她实在不解为何他明知被利用了,却还帮着利用他的人说话?不过,不管那个人的言语,还是沐白的举止都可看出,那个人对云海之颠有着很深的感情,相反在他口从无过多听他提到南楚皇室中人。

“我们感情的确是很好,他五岁被太上长老带到云海之颠,而我是族长之子自出生便是云海之颠的少主,我们一同随着太上长老修习,师父膝下的弟子算起来共有七人之多,可他早早便离开云海之颠,算起来和我相处时间最久,我们感情也最好。”

沐白笑了笑,“不过我说这些并不是帮他,我只是说一个事实,当初我只是刚巧奉父命出来游历,若不是他传讯给我,我不会这么做,所以阿夙这声谢谢我受之有愧。”

他哪里是帮他,他只是希望他深爱的人能够开心一些,他只希望她的世界不用再被那些阴影笼罩,从帝都到飞雁关,再从幽州到今晨发生的所有,他都看得很清楚,他爱着的女人爱的人是他,而他也同样爱着她。

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过去,能够让他们彼此牵念了那么多年都无法忘怀,可他知道他们之间即使横亘着诸多的阻碍,他也永远不可能会插得进去。如果不是当初接到师弟那个求助的传讯,他不会成为国师,更不会因此而留在帝都,如果不是留在帝都,他也不可能会知道纪华裳是谁,更不可能会就这样爱上她。

可他明知道师弟的身份,彼时却没有告诉她,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会走到今天其实与他不无关联,他相信了师弟的保证,相信他不会伤她,可若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不管因为什么,他都一定不会选择隐瞒。

师弟的遭遇他也并非不知,可至十二岁离开云海之颠,当初即使面临那样的绝境他都没有向云海之颠求助过,只因云海之颠不参与俗世纷争的规矩,所以这十三年来,他唯一一次回云海之颠是在他们师父逝世的时候,他唯一求他出手帮忙是因为她。

当然就算是圣人,被一直信任的人如此利用隐瞒也不可能会毫无火气,他只是还未找到机会和他算帐罢了。

“可若没有你,结果仍旧未必就会有所改变。”

安夙闻言只是浅浅的笑着摇头道,“所以,不管如何我都要谢谢你,这句谢谢你受之无愧,沐白,你的恩情我必会牢牢谨记,这是我欠你的。你是云海之颠的少主,虽然我知道或许这辈子你都不会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可我还是想告诉你,如果以后你有任何需要我做的尽管向我开口,只要我能做到我都会替你办到。”她说的也是事实,就算沐白是因他恳求而出手可同样的没有沐白,二姐寻儿同样必定不可能逃过那劫。

她错把恩人当仇人。

即使之前她并不知情,可只要想到这个明净到澄澈如水的男人,曾经因为他而那么痛苦,她仍旧无法释怀,仍旧无法不愧疚。

他们所有的人都在算计着。

唯独他是例外!!!

在他们所有人当中,眼前这个男人才是最最无辜的那个,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算计任何东西,更没有想过去算计任何人。

尤想到那夜被她逼问,说及寻儿时他眼中的愧疚,现在她终于明白她为何会说自己根本没有选择。因为要救寻儿,所以他必须亲手血祭那个婴儿,她能够清晰的感受他心中的挣扎和难过,所以她想那应该是他第一次杀人。

为此他干净的手上染上鲜血,却还被迫承受她的仇恨和报复!!

利用别人的感情作为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那是她曾经最最鄙视的也是她最最厌恶的,只因她也曾被萧烨利用的那一个。可她却因为仇恨竟将自己最厌恶不屑的手段用在了他身上,她竟用那样的手段去引诱他来报复他,如今想想安夙自己都觉得有些恍然,原来彼时的她深陷在仇恨里,当真变得连她自己都已经不认得自己。

沐白看着少女眼听愧疚和自责,轻笑着开口:“并不是没有。现在我就有件事需要阿夙帮我,也只有你才能帮我,只看阿夙你愿不愿意。”

“你说。”安夙微有诧异。

沐白掀唇道:“我不希望你因此便对我心生愧疚,我希望你可以成将我当成朋友,过去的那些事,我希望都能够就此过去,我不会再记得,同样我也希望你能够全部都忘记,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够成为朋友,能够相互信任的,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朋友,阿夙,可以么?”

“……”

安夙怔怔看着他许久重重的点头,唇瓣弯出抹深深的弧度:“好,以后我们便是朋友,既然是朋友我不会再和你说谢谢,我也不会再对你愧疚,有你这个云海之颠的少主愿意当我是朋友,算起来我当真是赚到了。”

“云海之颠,闻名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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