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是你呢，逮哪哪尿。”

沈土没什么好气的回答道，他实在是想象不出于水的脑回路，这小子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吗？前有狐狸精在外虎视眈眈想要夺他们的小命，后有小鬼蠢蠢欲动想要断他们后路。这于水怎么就不知道个怕呢？

谁知道于水这次真正经了一回，还赶巧沈土不信，这下子轮到于水犯难，心里想了几百个可能性。什么炕洞里脏，难免汲水。什么炕洞年久失修，反正就是各种不着调的念头，连自己都骗不过与过去。

于水拿小腿肚子轻轻地蹭了蹭沈土的后脚跟，好言好语的说道：“老沈，我真没跟你开玩笑。我怎么觉得我这小腿肚子上还有后背上滴得都是水啊。你家炕以前住人吗？别坏了不知道。”

沈土看着于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将信将疑地回答道：“以前住人啊，安安就在这屋里住着。但是后来她大了，兰爷爷就不让她跟这住了。算来也有三年了吧。”

三年，那不就是自己初来小城的时候呢吗？白安那个时候就没再在这住过。

“这屋子就一直空着？”于水又问道，话音刚落，那小鬼一个助跑企图冲进炕洞里，带着一阵烟尘，不出意外的弹出老远，撞在墙上，墙面上留下一个深深地、几乎与墙一边深的坑，又落在地上，击起一阵血水。

仙家一直没什么动静，炕洞里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没有仙家的身影。仙家也不知道在哪等着他们出来，于水一想到要和狐狸精一决雌雄心里就别扭的不行。就像是有人可以给他一座金山，但是前提是必须先吃掉和金山等体积的屎。虽然诱人，但是也实在恶心人。

“没有，断断续续地住过几回人，不过两年前还是一年前，我就不怎么在家了，那之后有没有住人我就不知道了。你问这么详细干嘛？”

沈土努力地把自己缩成一个球，企图从于水的后脚跟那转过去，沈土低估了自己的身体的大小，根本没想到还有腰围这一说，这一别，半个脑袋露在了外面。

于水见过傻得，没见过傻得令人发指的。这沈土是被他师父下蛊了还是被他师父吓傻了，脑袋伸出去给那小鬼当球踢？

小鬼也有点惊讶，估计是没见过这么傻的人吧。估计鬼也没有这么傻逼的，小鬼蹬着他那两条胖乎乎的小萝卜腿，几乎是一蹦一跳的向沈土走过来。沈土扭动着各身体，企图把自己的脑袋缩回炕洞里。但是脑袋好像比刚才大了一号似的，不管用什么方位怎么使劲，都别不回来。于水几乎是幸灾乐祸地说道：“我说你们兄弟情深也就罢了，刚把人家送出去没到二十分钟，您这就引颈长盼啊。”

沈土的脸被卡在一个奇怪的方位上，进不去出不来，憋得脸紫红紫红的，像是一个熟过劲的李子。沈土断断续续地求救着：“快快快他妈拉我进去。小鬼来了。”

“来就来呗，你给他讲讲什么叫兄友弟恭，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于水虽然嘴上调侃着，但是手上并没有落下，费力地勉强转过来，脸直接对着沈土的屁股，于水突然有种直接把沈土推出去得了的冲动。

“你他妈别激动啊！”于水拽着沈土的小腿，一下一下的往后扽着，沈土的脸越来越黑，画个月亮直接可以唱一出《铡美案》。于水却看不见，还是一下子一下子有条不紊地扽着沈土。

再一次用力的时候却发现沈土不见了，手里一空，抬头正看着小鬼阴深深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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