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离渊听罢，皱起眉头。&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真有此事？”

若当真如此，那这案子就得另当别论了。

袁氏早已经是哭的肝肠寸断。

“侯爷！您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啊！”

北离渊看向楚玉，楚玉抿唇道。

“黄冒的为人我也有所耳闻，不过黄家二爷，他又做了什么？”

楚玉可记得，之前黄二爷是想为凶手遮去真相的。

袁氏当然知道楚玉为何有这样的疑惑。

“二爷比黄冒更加可恶！他最擅长的就是假装！又爱赌博，在外面养的女人比黄冒的多多了！家里的银两都被他赌博和养女人给花光了！有一次，他竟然还跑去母亲的房中偷银子！被母亲发现后竟然还恼羞成怒！直接打了母亲一顿！若是你们不信！可以去看，母亲的脖子上至今还有一道伤痕为消！”

北离渊朝着楚玉递了一个眼神，楚玉立即点头，朝着黄老夫人走去。

现在的黄老夫人，比起方才的模样，更像是一个聆听者，见楚玉走来，也没有半分动作，似乎已经麻木。

“老夫人，勿要在意。”

楚玉掀开她的衣领，朝着脖子后面一看，她瞳孔骤缩！

这哪里是一点点的伤痕，这个伤口从左边的肩胛骨延伸至右边的肩胛骨，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伤痕长度却也清晰可见！这样的痕迹，楚玉不难想象当时的黄老夫人是遭受了什么样的折磨！

或许，这仅仅是一小部分？两个成年男子对她的日日折磨，连楚玉都很难想象出她是如何挺过来的。

楚玉看向北离渊，颔首。

“有伤口，她没撒谎。”

北离渊眸色一凝，看向袁氏，你继续说。

袁氏已经停止哭泣，表情变得冷淡几分。

“那一夜，我和母亲一起来到这，本来是想去看二爷，我们知道他为我们担下了罪，本来心存感激。可是母亲偷偷去了地牢后，二爷却像是疯了一样！”

“你们不知道，那一夜简直是凶多吉少！二爷故意进地牢，就是引诱我们去地牢。母亲去后，二爷直接就逼迫她，若不把黄家如今全部的家产给他，他就马上告诉侯爷，说是我们杀了黄冒！”

“母亲是逼急了！这才狠心杀了他………！”

袁氏的一番叙述完毕，许久未开口说话的老夫人终于道。

“姑娘，你什么都说对了，唯独一样。”

“他们，都是我的亲生儿子。让宝儿替罪，也不是我们的本意，我们只想当你们抓了他后，我们再去劫狱，然后离开淮河，再也不回来。”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人心的险恶，她早就领教过。从前世到此生，她遇到过无数的命案和凶徒，唯有这一次，她的心，平静如初。

这样的事件，她不想去做评价，也不想去分辨别是谁犯了错。

若黄家两兄弟收敛一点，会为人处世，会有那么一点点的人性……那如今，怎么会有这样的惨案存世。

可是，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如果。犯了错的人，必定要为她所做的事承担，犯了罪的，也不可能躲避开国家的律令。所有的结果，都应该按照律令去辨别对错。

楚玉看着和袁氏一起哭泣的宝儿，心中蓦地酸楚。

只可惜，留下了那么多无辜的人。再看北离渊时，楚玉脸色已经苍白。

北离渊见楚玉竟然如此虚脱模样，吓了一跳！

“玉儿，你怎么了！生病了？”

说着，他就打算伸手探一探楚玉额头的温度！

楚玉摇头。

“不用了，我只是有点不舒服，先去后院静静。”

现在还是在公堂之上，北离渊不可能撇下这么多人不管，他点头。

“雪阳，陪玉儿去后院，他有些不舒服，你先看看，等案情尘埃落定我就来。”

楚玉没有拒绝，和沐雪阳一前一后离开了公堂。

——

“玉姐姐？玉姐姐？”

楚玉神情略微恍惚，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这才反应过来！一看是沐雪阳，她竟然问。

“雪阳，怎么了？”

沐雪阳皱起眉头。

“我看是该问你怎么了。玉姐姐，你怎么一直心神不宁啊，是不是这后院风太大，怕冷？”

楚玉摇头，看着沐雪阳这双毫无污秽的眸子，她笑了。

“没事。我只是厌恶公堂纷争，不想去深究那些凶案背后，可是往往有时候，却又是身不由己。”

沐雪阳听得半懂不懂，之前他就听北离渊说，楚玉这一行是为了给她师父报仇，以为她是心中挂念师父的冤屈，这才安慰道。

“玉姐姐，其实我们俩差不多，我救人，你也是救人，只不过我救的是活人，你救的是那些受了冤屈的逝者。”

楚玉心情好了不少，笑看沐雪阳。

“雪阳，之前北离渊说，我们小时候就见过？”

一说起这件事，沐雪阳似乎就来了劲！

“原来离渊都给你说了！这人，竟然骗我，他之前还说等他向你求亲的时候再说呢……”

楚玉眉头一蹙！

“什么？求亲！”

沐雪阳立即道！

“玉姐姐，你可别想岔！这不是离渊现在说的！是以前，以前！”

楚玉眸子微眯。

“以前？”

沐雪阳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弱了，无论是玉姐姐，还是离渊，在他们那种有威慑力的眼神下，他简直是活不过半刻！

“哎，算了，说都说了，何不一吐为快！”

“是这样的，当年你救了落在地洞里的我们，虽然我当时才三四岁，可却记得清清楚楚！”

楚玉疑惑。

“记得什么？”

沐雪阳叹了口气。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玉姐姐，你可记得那日你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

楚玉想了想，摇头。

“忘了。”

沐雪阳看了看四周，见无人，这才凑近楚玉耳旁！

楚玉的脸色随着沐雪阳的嘀嘀咕咕慢慢回暖。

“我，真的是这样说的？”

沐雪阳一拍大腿！

“可不咋滴！就是因为玉姐姐你的那句话！离渊从那儿以后，每天只吃两顿，还主动让师父教他武功！没过几年，离渊直接从一个大胖墩，变成了个秀气的少年！”

楚玉探头问。

“你是说，他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开始打我的主意了？”

沐雪阳嘿嘿笑！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玉姐姐你可以去问他！不过嘛，反正我知道，离渊这些年可就没对哪个女子上”

而正在这时，远处有人影走来。

沐雪阳一看！

“这不，说谁谁就到！我可走了啊！玉姐姐你别告诉离渊我说的那些！他不得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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