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又没有咬你，你为什么还要射伤它”，本来不久，她就可以带回去了。现在，不有几个月，她是带不回去，而且还不知道小白以后还能走路？

小鱼越越想越恼火。她抽出鞭子，一鞭子甩向清川。清川一看，这姑娘脾气也太火辣，他甩来一鞭，直到没有地方可躲。他不得以手拉住小鱼的鞭子。

“姑娘，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正想可以叫人来帮忙把白狼带回去。可这姑娘一句话也不让他说，就抽鞭子过来。

“放开”，小鱼脾气盯着。

“好”，鞭子被拉得很近，清川一放开，小鱼惯性往后面到，甩回来的鞭子正好打在她的手上。原本昨天自己练鞭子已经让自己双手伤痕累累。可这回手直接被打裂，血住都冒出来。

小白看到小鱼被坏人欺负，挣扎站起来，想要去咬清川。可它就是起不来，把小鱼感动得，又加上手受伤，眼泪从她双大眼睛留出来。

“对不……”

“清川，你干什么？”

骑黑岩的楚九陵来到，小鱼背对他。在他看到的画面里，是清川一脸自责。反而被背对他的姑娘得理不饶人。

姑娘家动不动抽鞭子大人。楚九陵尤其不喜这种刁蛮女子。

小鱼认出楚九陵的声音。她更不敢回头了。她赶紧检查好自己的面纱，还好没掉，还没有被人看出她的长相。除了怕被楚九陵认出，还怕他又怪她。她怕他会说，明明上面是猎场，带自己的狼上来，被射了是活该。说不定还会治她一个私自闯猎场的罪。

“姑娘，我去叫人来救你的狼”，清川明明看到她哭。她一定把狼看得很重，所以才会出手。殿下来了之后，她就转过身。

小鱼不敢让自己哭出声。双手冒出一颗颗血，小鱼没有办法，她手按在衣服上，这样手就不会流血。可是没用，她的血还有小白的血把前面的裙子都染红了。

“姑娘”，小鱼没有回答她。清川又再叫了一遍。小鱼没有听到，她现在只想把自己的手上的血止住，还有小白的血。好像小白不懂，血就不会流。

小鱼摸它的头，让它不叫，不动。同时心里在说，坏人来了。小白不要叫，不然他们会杀了你。楚九陵来了，她不能确保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毕竟自己已经闯进他的地盘第三次了。

“清川，给她银子”，白狼又不是又一头。他还看见小鱼也有一条白狼。死了就死，当年他屠杀了半个狼群，未曾觉得有什么不对。清川这个傻子，能解决就赶紧解决。现在的女子挺不害臊的，动不动往男人身上扑。不久前，郭太守又把他女儿带来，那眼神，让楚九陵差点呕吐。后来还是军师留下来应付，他才得已与苏玄黎离开。

郭夕儿刁蛮，背对他的姑娘也还不是一样。他让清川给银子，以防被这种姑娘缠上身。

“殿下，我没有银子”

楚九陵从腰间拿出十两银子扔到地上。这是自从花灯节之后，每天习惯带一点银子在身上。就怕有一天，遇到鱼儿，给她买最喜欢吃的糖葫芦。

“走”，楚九陵率先走了。

“姑娘，抱歉了”，殿下有令，他不能不听随。

终于走了。所不是楚九陵来，她一定会跟那男人理论。明明是他的错，楚九陵来了之后就是她的错。害得小白受伤，也害得自己双手惨不忍睹。

“小白，我带你回去”，就算小白再重，她也把小白扛回去。可她刚动下小白，小白的伤口又流血了。

小鱼没有办法，只能坐在它身边。看样子，只要不流血，小白就不会有生命危险。等义父发现，她还久没有回去，上来找她。

她要守着小白，不然没有人，也会有其他凶猛的动物。

“小白，对不起”，没能为你报仇。因为我若是去找他们报仇，最后受伤的是我，反而不能保护你了。小白，原谅我的懦弱。

楚九陵，我恨你。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

“下雪了”，在他们走后不久，天空开始下雪，不大不小。不一会儿，就把小鱼坐的地方填满了。然后，雪又开始变得小。小鱼不断帮小白身上的雪拂掉。

小鱼手上的血已经停了。血在她的手背凝固了，让她觉得难受。然后她从地上拿了一点血，放在手心里热成了水，再放到手背上，慢慢地把已经干的血搓掉。

“这还是姑娘家的手？”，哪家的姑娘的手不是又白又嫩。就她的手，已经有了茧子。这会又加上又加上鞭痕，以后一定很丑。还有她的胳膊，不是箭伤，就是刀伤，比打仗的还要厉害。

以后她是嫁不出去了，就来在家好好守着娘，义父和义父。然后，再领养一两个小孩给自己养老。她都想好了未来的路。等死了之后，她又回到前世。

“搓不干净”，小鱼不敢用力。怕又让伤口出血。

去而复返的楚九陵正好看到这一幕。

一位长发披地的少女守在白狼身边。脸上带着面纱，真在用雪搓手上的血迹。

怪不得，他离去之后，他的心会那么痛。原来是鱼儿。每当他的焚心发作，他都会把鱼儿的荷包拿出来放在怀里。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刚才心痛的那一瞬间，他立刻从腰间拿出荷包。可是荷包不见了。他一想一定是刚才拿银子的时候，荷包在那个时候掉出来。所以，他又回来找了。

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他。特别小鱼衣服前的血，他的心又疼了几分。

他都做了什么糊涂事。上次鱼儿被他压出吐血了。这回又被他的言语伤害，只怕不会原谅他了。他认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常常在梦里梦到她，为什么现实中认不出她。

楚九陵不知如何面对。就在远处的马上静静看着她。同时，心里酝酿，等下如何跟他的鱼儿说。他想过去，又不敢过去。

小鱼已经不流眼泪。按她自己的说法，是刚才手疼，刺激她的大脑才会哭。的确不是她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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