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杀了我”，宵沂出不去，所幸也就不怕了。

“好”，柳叔决定放过他。

宵沂又笑了。本来是他要杀的人，现在反而成他要保护的人。

“若是你敢伤害小鱼，或者伤了小鱼，那我就把风雪楼毁了。杀了风雪楼所有人”，柳叔说到做到。他有这个能力，就算以他一人之力不行，在江湖上他还有许多好友。

“放心，我宵沂言而有信”，他既然说保护小鱼，自然会保护他。

“很好，若是你毁约，你会知道后果”，柳叔选择相信宵沂。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他会读心，所以他愿意让宵沂这样一个高手去保护小鱼。

对宵沂来说，保护小鱼是次要，小鱼又不是重要的人。但是小鱼跟听风苑的人认识，他今天所承诺的正好一石二鸟。

柳叔把奄奄一息的宵沂扔出谷外，又趁他虚弱的时候，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药丸也不算毒药，只是这种药每个月要吃一次解药，不然就会全身无力，行动受阻。

“你给我吃什么？”

“不是毒药，若是每个月不来我这里要解药，你会慢慢全身无力而死”，宵沂的眼神虽然说明他不会骗人。但是柳叔不完全相信他。他要给自己留后路。

“我入不了谷”，今天就差点死在机关里了。

“你到谷外，就拿剑敲那块大石头三下。如果一炷香之后，我没有出来，那就说说明我不在”，小子，还想跟他玩猫腻。

“我知道了”

柳叔后谷里生火等小鱼带回猎物。

小白把小鱼往山上带，它跟柳叔来过几次，知道哪里猎物最多，最容易捕捉。小白抓到猎物，从不会咬死，拿回去给柳叔处理，烤给它和小虾吃。

“小白，哪里有猎物？”，不然她就像柳叔一样挖个陷阱。当年她可是挖了陷阱逮了鸡鸣山匪还有顾飞陌。挖陷阱的技术那可是得到义父真传。

“呜……”，小白示意小鱼跟上。山停上面有一个猎场，里面有很多猎物。

每年的年底，上清谷上面的高山顶有一大片猎场，而且一到年底，就就会举行冬猎。边城各家子弟这时候，就会带自己的人手，或者结帮来围猎。

“累死了”，小白只带小鱼到山腰与山顶之间的地方便停下来。柳叔只让它抓小动物，不用专门到围场上抓大猎物。

小白还把小鱼寒潭带了，就让她看一眼。寒潭很深，不大，水可冻人。小鱼把手放在寒潭里，冰到骨头。

“起鸡皮疙瘩了”，这水，谁下去都受不了。而且还是大冬天。上清谷这里可比边城冷很多。小鱼一碰寒潭水，身上突然觉得好冷。她往自己身上看，原来是自己穿少了。怪不得那么冷。

“小白，快找野兔，野鸡”，抓到猎物，回去再给义父放火上烤一烤，那味道老香了。她都多久没有场到义父的手艺了。

当年在月亮村，小稻还在的时候，他们经常挖陷阱，每次逮到的小猎物不拿回家，就拿到柳叔那里，让他烤。一想到今晚就可以吃烤肉了，小鱼心里美滋滋的。抓得多，她要吃一整只。可惜小稻吃不到咯。

出发前，义父告诉她，小白是捕猎能手，跟着它捡猎物就行了。

小白猫着身子，让自己与雪融为一体。小鱼远远跟在它身后。做陷阱，她还行，就是这种生捕不行。她只能跟在小白后面捡漏了。

突然原本弓着身子的小白突然冲过去，一下子咬到一个东西。然后悠悠跑到小鱼眼前。

“兔子，小白，你好厉害”，小白眯起眼睛，很享受小鱼的表扬。

小鱼从小白嘴里接过肥肥的兔子，嘴都咧到后面。今晚烤肉有着落了。

小白又突然警惕了。突然寒潭边飞过一个赤红色身影，小鱼立刻揉了下自己的眼睛，那不是赤狐？

小巧玲珑，小鱼想要一只来当宠物。还有赤狐的皮毛一定好看极了。

“小白，快”，小白不咬死猎物，小鱼才叫它去抓。

小白一听她喊，追了上去，不一会儿，就垂着头回来了。没有抓到赤狐。小鱼摸摸它的头表示安慰，赤狐那小东西，很难抓得到。

小白又去抓小动物了。不久又咬会两只大野鸡。小鱼看天色差不多，该回去了。

“小白，回家了”，小鱼把野鸡和野兔的腿绑一起绑起来，提着就下山了。

“义父，我们回来了”，小鱼把猎物放在门前。

小虾已经面壁思过完，被放出来。它一听到小鱼的声音，就要往小鱼身上扑，柳叔一哼，它就老实坐在地上，流着哈喇子看小鱼。

小鱼同样摸摸它的头。若是不摸，小虾肯定会趁义父不在，偷偷欺负小白。

柳叔提起小鱼放在地上的小猎物，往屋后走。

“义父，你去哪里？”

“处理猎物”

“我跟你去”

最后有个山洞，洞里还有一处温泉。温泉的下游又出到山的另一面，柳叔打算在温泉下游处理猎物。

“这几有一处温泉，你有空可过来泡，对姑娘家好”

“嗯”

当走近山洞，小鱼忍不住发出一声赞叹。“哇”，云雾缭绕，像神仙的浴池。她明天就来泡。

柳叔带小鱼去下游处理猎物。因为下游离温泉池有一定的距离，柳叔才会那里。不然，他也不会愿意污染温泉池。阿柔在的时候，最喜欢泡温泉了。然后在烫上一壶美酒，准备一碟点心，就可以泡好久。

“小虾，小白，你们别戏水了。都弄到义父身上了”，一到下游，小虾和小白就跳进另一个池的温泉，在里面畅游。还一边扑腾水，溅了池边的柳叔和小鱼一身水。

“小虾，小白”，小鱼加重语气。他的衣服湿了，而且她忘拿了衣服过来。等下出去，她肯定会懂成冰棍。

小虾和小白一到水里，就不听话了。小鱼一气，就要过去收拾它们。哪想池边有点滑，她一下子摔进池里跟小虾和小白。

一狗一狼看见她掉下去，更欢往她身上扑水。

完了这回出去一定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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