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泗说“我去联系，鲁瑛带好队，不会写英文的别写，让外国人写，但要有岳母娘这种模式的英文名字。”曹二姨太说“坐专机的个个一张，专门请外国人写的名字。”李家泗转眼出门。鲁瑛核查，白纸条上的姓名，年龄。每位移民的竟然奇迹般的都有一张。移民人中，懂英语的还只有读过中学的年轻人，在这群人中是极少数。

李家泗走出餐馆，看见美国大使馆的办证人群正在驱散，领取下午号牌。李家泗戴上平光眼镜，一眼就看见那日一起送他一程的美国特工，正在人群中寻找他，两人对视会心一笑，见面。美国特工用英语说“你的办证人呢？”李家泗用英语说“在餐馆等待。”美国特工用英语说“等人散得差不多时，再叫他们过来。”两人无话可说，抽烟，美国特工说他在工作，却接受了一包美国高档香烟。

美国大使馆的办证人流被驱散得差不多时，美国特工用英语说“可以过来了。”李家泗朝着餐馆方向一挥手，几秒钟，鲁瑛就领着移民的队伍走出餐厅，她手上牵着一个小女孩。曹家人在维持队伍，走到一半路程时，美国大使馆门口已经没有办证的人群。

众人到达李家泗所在的位置，二位美国便衣特工，二位持枪的美国大兵，把这群人维护起来。美国特工用英语询问人数到齐没有。李家泗一点人数，不多不少正好一百零六人。二位美国便衣特工的眼睛扫视这群人，看不到熟面孔，孩子们如此之多，让他们第一次看见。

跟随美国特工一起走进美国驻华大使馆，馆内没有任何办证中国人。詹森夫人站在办证大厅迎接，她和李家泗礼节性的问候，礼节过后，她说“小孩子这么多，十二岁以下的办儿童护照。”大使馆一等秘书用流利的中国话说“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办儿童护照，十二岁以上的办成人护照。”鲁瑛说“小孩子们排队，姐姐替你们办。”鲁瑛用流利的英语开始沟通。

李家泗和詹森夫人一起离开办证大厅，走向二楼的大使办公室。

鲁瑛是办移民手续的主要沟通人之一，主要负责孩子，小孩子们按高矮次序排队。一位签证官从保险柜里拿出二十二本儿童护照，分两个窗口，快速办理儿童护照。整群人，办移民还真如李家泗讲的一样，面签官只对相片，简单填写每个人手上的纸条信息。

成人组由曹达仁夫妻为主，两人在上海租界呆久了，几国语言都会简单沟通。在读学生英语沟通准确，不过大多数人，一句英语不会说。美国签证官没有为难这批人。大厅所有窗户都办理申请，移民办证非常快速。移民申请表格交到一等秘书手中，他在申请表上用英文写下两个中文意思的字难民。

李家泗和詹森夫人走进大使办公室。

詹森正在办公桌上清理，宽敞的桌上摆着一个美制真皮密码箱，密码箱敞开，八万美元现钞整齐的摆放一角，一百份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推荐入学公函。詹森正把ccb集团的美国营业执照，企业公章放入。桌面上还摆放两封档案袋，一薄一厚。詹森拿起薄档案袋说“白宫的来信刚到。”

李家泗接过薄档案袋，档案袋有几封信和密封的公函。李家泗把信都打开。

内容是热情洋溢的邀请信，有罗斯福总统的亲笔信。有世界首富等人的亲笔信，有美国富翁想招李家泗为孙女婿的信，有孙女的近照十几张。

白宫办公室主任邀请李家泗去美国定居，有美国政府的庇护，能躲避中国政府蒋政权的追杀。述说他的孪生兄弟杰克在美国过得非常好，一直由美国干妈丽丽夫人关照他的成长。杰克在美国不爱读书，成绩不好，喜欢打架惹事。大家都喜欢他孝敬长辈的品德。十八岁那年，丽丽夫人向白宫求助，杰克凭借白宫的推荐信免试进入美国西点军校，成为委培生，没有美国军籍。杰克在军校学了一身本领，连战斗机都会开。不过学开飞机时，摔了一架飞机，人跳伞逃生，飞机坠入民居，造成重大伤亡。当地政府出面，赔偿民居住户损失。杰克名下没有多少财产，李氏家族资产全在李家泗名下，确定李家泗死亡，杰克才有继承权。由花旗银行出面贷款，杰克负债二千多万美元了结坠机事故。李家泗动用名下资产之时，第一件事就是替弟弟还债。

白宫办公室主任信中内容大部分是叙旧和弟弟杰克的近况。

白宫办公室主任，有画龙点睛之笔，美国白宫希望李家泗利用日本的关系为美国人民在华的侨民，撤侨撤资作出贡献。

信封里有近百张照片，近照是杰克在美国白宫和罗斯福总统夫妻俩的合影，和熟悉的美国财阀合影。当年征战欧洲的美国富翁，不少人进入了美国的决策层。看到第一位亲人活着，李家泗忍不住热泪盈眶，詹森夫人递过手帕，李家泗擦拭眼泪翻看照片，新照有几十张，旧照全是杰克在西点军校的戎装照，飞行学校的戎装，西点军校，飞行学校的同学，教官的合影照。

詹森见李家泗情绪稳定，从指着没有开封的公函说“这是总统签发的保护令，在中国只要有美国武装的地方，美国军队可以救援。”李家泗说“只要我的长相不被蒋政权知道，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万分感谢白宫在百忙之中关心我。为美国侨民撤侨撤资，我尽力而为，我会扶持新势力来完成任务。”

詹森指着密码箱里的营业执照说“这是财政部出面，注册的ccb集团，办公楼在纽约，估计是几千万美元的摩天大楼。”李家泗清点里面的东西，说“ccb集团会在中国成为美国侨民撤侨撤资的主力。”

詹森指着密码箱里的厚档案袋说“这是美国驻日本大使馆提供的日本两大家族，德川家族，清水家族的职位和关系网。本田次郎是你的日本名字，亚洲银行第二大股东。www.huaxiangguji.me利用好了两大家族关系，对你有帮助，我相信凭你的才能，能够完成白宫交给你的任务。”

一本美国外交部颁发的商务高级护照，名字是汤姆，相片是孪生兄弟杰克的照片。这本护照代表着美籍华人的外交身份，在中国境内乱杀人，中国政府不敢管。

李家泗整理好密码箱，设计密码。詹森夫妇没有挽留，詹森从抽屉里掏出车钥匙说“本金还给你了，车和车里的武器算利息。”李家泗连说感谢，和詹森夫妻握手告别，詹森夫妻没有相送，而是在办公室里挥手惜别。一切为了高度保密。

李家泗从楼上下来，办证大厅的美国工作人员正在下班，一个中国人都没有，那位熟悉面孔的特工，把李家泗带到了停车场。

一辆崭新的豪华林肯轿车，车牌是上海公共租界美国领事馆的车牌，轿车前盖小旗杆挂着美国小国旗。车窗玻璃顶角贴满通行证。车后箱是简易打包的各种美械装备，足够装备一个警卫排。李家泗看见办公楼上，詹森夫妇站在窗前挥手告别，李家泗礼貌地回礼。

李家泗驾驶轿车离开美国驻华大使馆，心想当年对金钱概念淡薄，对认识没有交情的外国白领夫妻寄钱保释出狱。夫妻俩当官之后记得连本带息归还，到底是真正的政治人物，不忘帮助过他的人，现在反过来帮助他。

豪华林肯轿车驶出美国大使馆，附近街面上恢复平静。

临时歇息的餐厅门口旁，无数人在等待乘车，每来一辆就坐上乘客几位。李家泗取下平光眼镜，摇下车窗打招呼。陆少云说“看见你带枪走进大使馆，你是第一个亚洲人。”李家泗说“特工是西点军校的校友，一起在美国酒吧喝过酒。”

曹玉兰笑咪咪地说“空手进美国大使馆，出来就送你这么高级轿车。”一位少年说“比我老爸的车还威风，林肯轿车，总统专车，十万大洋一辆。”李家泗说“孩子们上车。”车门打开，鲁瑛坐上驾驶副座，手提起密码箱说“办移民非常顺利，几秒钟一个人，只对照片，这是送给你的礼物？”李家泗说“连本带息还清人情债。”鲁瑛说“美国政治家讲信誉。”夫妻俩对视一笑。

超豪华轿车比豪华轿车乘客座位多一排，车门打开，坐上来妇女儿童，少年，热闹地对车内装置惊叹。曹玉兰和鲁瑛挤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超豪华轿车坐满，黄涛过来说“跟上前面的车，一起吃顿饭，金陵酒店的部下和美人先到了。”

轿车行驶，曹玉兰非常高兴，她收到了不少礼物，都是补齐结婚礼金的，她和车内的熟人说过不停，谁都没想到移民面签如此简单顺利。李家泗夸耀黄涛中将的保密工作做得十分好。乘车的孩子们更高兴，对美国那是陌生的，问这问那，比上海还发达。

鲁瑛汇报情况，一百零五人办移民，十二岁以下的有二十二个，办了儿童护照多出十七本护照和申请表，怎么处理，这是大家讨论最多的话题。李家泗说移民美国是二十万美元一个的经济担保，给有钱人，我把签证使用期提高到了十年。一位妇女惊讶的说“十年，日本鬼子都亡国了。”一路上，孩子们最热闹，欢声笑语。

从城区驶入郊区，郊区行驶中驶入一座大型的休闲山庄，是南京首富的私家园林。

首次见到南京首富，一个老胖子，自称兄弟，有钱的南京朋友多，手上多余的美国护照，开个价，绝不还价。李家泗说南京是各国间谍的云集之地，中餐之后，就马上去上海租界，要名额，上海再讲。领事馆比大使馆低一个行政级别。老胖子连说明白，明白，保密第一。

一百四十七美，刘虎子兄弟，加上各路高官众多随从，已在宽敞的餐厅就餐，这是普通席，已经开席上菜。

走进贵宾席，曹二姨太那桌都是太太小姐，她一挥手，李家泗就坐在她身边，打开密码箱，取出八万美元现金交给她。曹二姨太高兴的点数。曹玉兰看见密码箱还有文件袋说“英文文件，我还只认识美元。”母女俩把美元现金集中一起，曹玉兰购物花了二三百美元，曹二姨太说她是傻闺女，美元是女婿要我家去美国用的，中国境内没地方兑得到。这话引起太太们共同的心声。国家外汇归零，黑市价高得离谱。

鲁瑛认识英文，李家泗把推荐公函，交给她保管，多余的美国护照上缴。鲁瑛掏出一份查看说“这是美国驻华大使馆的求学推荐公函，凭借公函，孩子们可以上美国名牌学校，免试入学，学杂费自理，成绩优秀办理学籍毕业。学业成绩一般发放结业证书。有了公函孩子们上学容易。”

夫妻俩互相交换东西，看热闹的越聚越多。季老的移民小队伍没有来，来的是师兄的太太，鲁瑛认识，推荐入学公函让师兄太太选择数量，师兄太太立即打电话询问数量，也没准信。

美国的营业执照，上海租界办的营业执照，公章放在一起，曹玉兰好奇拿着看，又看不懂。一位高官太太，指着营业执照的大写英文说“ccb集团。”鲁瑛说“ccb集团在纽约，是不是凭总部的营业执照办移民手续，上海分部的营业执照办签证。”李家泗说“聪明，以后办签证由ccb集团上海公司申请工作签证，纽约总部申请移民。”围观的人多，没人动手，大多数人只认识ccb三个英文大写。

精通英语的学生和文职高官都勉强认识全英语营业执照。

乘坐专机的都在餐厅就餐，办移民来山庄就餐的只有太太们。陆少云中将没有出席，他太太来了。黄涛是唯一的军职人员，进入餐厅就在包厢间换上笔挺的中将军装，他是巡查员，名正言顺出席。文职公务人员级别最高的是铁道部部长和南京市长，文官比武官好出席场面，这是南京首富的私宅。

黄涛特意安排李家泗收拾好东西去雅座就餐。

雅座里有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戴着眼镜的青年人。中年妇女是何应钦夫人，青年人是外交部的，青年人抄写美国营业执照的地址和经营范围。何夫人感谢的话不多说，只是场面话，她丈夫静等韩少武提交申请部队番号。她拿出一份丈夫提供的军政部各部门的名单，在重要部门的长官名字上划一个圈，圈的名字是要枪要人的军委会负责人。

李家泗感谢万分，青年人抄写完就离开。李家泗收拾好营业执照，有意把弟弟的相片和美国富翁的孙女相片，美国外交护照。放在餐桌上，何夫人惊讶的说“美国决策层都和你的合影，怪不得比外交部长厉害。”黄涛看了几十张说“真的是西点军校毕业的。你在美国有老婆！”何夫人翻看着美国外交护照说“就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保密第一。情敌委员会可以撤消了，你在中国杀了人，中国政府是管你不着。”何夫人说着就笑意浓浓。

李家泗收拾好东西，密码箱上锁。

黄涛提醒怎么办签证，李家泗说就象今天一样，高度机密，快来快走，神不知鬼不觉，鲁瑛代办就行，明天上午就可以到上海领事馆去办。最好的办证办法是出国的轮船第一，下午出发的船票买好，上午办证就象今天这么简单。办完签证，过海关，登上远洋轮船。日本间谍侦察不到行踪，日本空军捕捉不到目标，大家安安全全出国。

铁道部长，南京市长敲门进来，部长只说计划好，赴美专船，安全稳定。何夫人赞同赴美专船一词，黄涛负责军事保密。赴美轮船由交通运输部长负责。有了这个时间差，分散各地亲朋好友就有机会出国。签证比移民容易办，领事馆比大使馆行政级别低一级。大家都想信韩少武的快办快走能力。黄涛要韩将军借考察之名，多在长江沿线城市考察。铁道部长说外国的远洋轮船不是那么容易预订的，各国都在撤侨。黄涛说亲家母讲，那些办了签证的，提前走了的都是高价票。

签证商量妥当，何夫人离开雅座去夫人席，孩子还在外面。

雅座里全都换成男人，部长，市长，三位富翁，黄涛，曹达仁，八人一桌。席上，李家泗不喝酒，七位个个海量，黄涛，曹达仁为他挡酒。席间谈得最多的是移民，签证，换汇。黄涛负责大家到上海后的安全警卫保密，曹达仁负责接待。

十年期签证被南京三位富翁定下了八千大洋一张，合四千美元。外汇结算还是以黄金，大洋为主，按上海的黄金兑换外汇价，收取百分之五手续费。在上海办理移民名额都增加。曹达仁说韩老板在军界发展，上级领导多了，先军后民。李家泗说签证可以放大，部长，市长的数量增加一百人，也是八千大洋一张。富翁的数量是每家增加五十。山东签证，有补齐价差，大洋和法币实际按美元结算，约等于四千美元。

部长，市长是官场混的高官，该收的收，不该收的不收。他们的一百位中，肯定有高官。李家泗的话里之话是免费和收费之间要保持平衡，在场当官的心知肚明。

黄涛是赴上海租界车队的总指挥，办了美国移民护照，大多数去上海，再加上办签证的，队伍要扩大十倍以上。极少数人，以曹二姨太为首，她带队返回济南完成李家泗的任务。曹二姨太等人乘坐的是跟机，下午两点，有趟去济南的运输机，空军安排座位，黄涛中将联系的。专机和跟机是两个概念。

中餐结束，不到下午一点钟半，车队准备出发。

众多美女都想坐林肯高级轿车，司机成了王美玲，她的技术最好。美人们要求打开后备箱放行李，打开全是武器装备。六十份求学推荐信被就餐的夫人们分配，曹玉兰和鲁瑛都收到几根金条，另四十份被何夫人预订，她不知道关系户，有多少学龄孩子，美国大使馆的求学推荐信不亚于一张签证。余下的推荐信放在了密码箱里，密码改成了花姐生日，密码只有李家泗和鲁瑛知道。密码箱放入车后箱里，美女们的小行李又塞满车后厢。

李家泗驾驶铁道部长赠送的轿车去机场送行，乘客是曹二姨太和儿子儿媳，儿子是曹玉兰同父同母的弟弟，儿媳是由娃娃亲变媳妇的谭行长的千金。路上，曹二姨太说出一件事，如果部队建制成功，特务机构组织内部调查是一道生死大关，没陈立夫的肯定，建制困难。民团总司令部的资料不够详细。李家泗说他如果遇到政治部必须内调的事，他会提前布局化险为夷。

机场公路是去上海的主要公路之一，车队顺路。返回济南的队伍只有六位成年人。大车队在机场口公路等待，驶入机场方向是两辆轿车，一前一后驶入戒备森严的机场。黄涛下车沟通机场警卫，护送曹二姨太等人顺利进入机场候机。

目送岳母娘走进候机大厅，李家泗感慨，一位爱他的岳母娘，能抵一个野战师的兵力，最值得信赖的亲人。

李家泗不送岳母娘一行人进入机场，趁着独自驾车空闲，拿出纸和笔。因为他在酒席上听到了市长说了一件大事。市工商局局长遭到日本特务的威胁，夫妻俩差点儿都死了，原因是日特在调查办假工商执照。南京市个个都知道市工商局局长是皮包局局长。南京市长是轻描淡写随口说的几句酒话，酒席上没人当作说话的核心内容。

李家泗猜测出花姐面临的困难，花姐没经历过世界金融战，应对手段不够。马上书写两封密信薛小玲的信，简单。魏莲花的信详细一点。书信写完，黄涛中将还没出现。李家泗对黄涛中将的专车警卫说他在机场口的大车队中等，警卫司机点头，李家泗驱车离开机场。

李家泗在机场口的大车队，整顿随从人员。一百四十七位美人在长江沿线考察军务是麻烦不是艳福。

自有车辆是一辆高级轿车，借用一辆普通轿车，一辆军用吉普车，二辆卡车。新增友军，季老派来的张小杰带队的一个加强班，他们的任务明确，乘坐一辆军用吉普，装备精良。两人密谈几句，张小杰明白任务，他的人个个熟悉长江沿线的各条公路，为李家泗分兵提供帮助。

随行美人，确定为最有战斗力的。一个命令在美人群中下达，自愿随大队去上海租界，在分配房子上有多种优先选择权。有意点名的留下，九十三位愿意随大队出发。这批美人在时代广场与先期到达的姐妹会师，曹达仁手中有近千张租界通行证。

黄涛中将等送机人员来到机场口，询问李家泗的行程。李家泗定下路线图，第一站，江阴，考察长江两岸的运输能力。第二站无锡，考察太湖地区游击战可能性，特别是大部队撤退路线。第三站苏州一带考察军务，在淞沪会战结束，制定出几条逃跑路线，上交战略研究部。黄涛说他无兵无权却为军队谋化退路。黄涛更担心轮船的确定，全世界都在上海撤侨，船票十分紧张。

大车队驶入国家公路，一支真正的超大运输队在公路沿线形成。其中二十四辆卡车满载全副武装的军队，一头一尾各有十二辆，二个营的兵力，装备精良。居中的是小轿车，吉普车，客车，卡车，其中小轿车最多，数量超过一百多辆。黄涛的任务是武装护送一批达官贵人巨富的家属到上海租界。

李家泗调整自己小车队人员安排。

最后一辆加盟车队的小轿车进入庞大车队里，传令官通知指挥部，人数到齐。黄涛一声令下，大车队出发。数千人的运输车路，排成一条直线在公路上行驶。庞大车队，车辆太多，速度不快，如果掉队，那就没有租界通行证，进不了租界。

行驶数十公里，速度减慢。公路上遇到了开赴淞沪前线的新投入部队，成团建制，从南京到江阴的路上，开赴前线步行的军队超过一个军。

分岔路口，黄涛的专车有意并排而行，互相敬军礼，小车队与庞大车队分道而行。张小杰的吉普车是领路车，熟悉路况，速度跑起来飞快，比大车队快多了。

黄涛中将指挥的庞大的大车队，一路平安无事，没有遭遇日军空军空袭，到了晚上更加安全。晚餐是沿途一家兵站吃的，补充给养，休息半小时。再次全速行驶，黎明时分到达苏州，车队不停留片刻，争分抢秒，力争在日空军展开一天轰炸前，赶到上海。天色渐渐大亮，车队担心的日本空军一直没出现。车队进入上海，军队护送结束，二个营划归新的战斗序列。曹达仁继续领着大车队，直奔法租界，临近法租界关卡，高小琪等人在关卡处迎接。九十三位大小美女由卡车换乘了轿车，高小琪是接到电话后带人在关卡处等待多时，这是接到的第二批美女。

李家泗的小车队，行驶到江阴地区，江阴县正遭到日本空军的空袭。远远看到了数十架战斗机和轰炸机在江阴县城轰炸。张小杰的队伍立即弃车，在路边空旷的地方躲藏。李家泗下令弃车，美人们还悻悻不乐。日本空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