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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360

作者:一千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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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寻情(张良os一)

这是秦国一座临海的县城,繁华仅次临淄。www.sxtiantang.com

曾经,这里隶属于齐国,现在这是秦国的土地。

明日便是腊祭,街上的百姓难得见了笑颜。

一位腰间配剑、身着青衣的士人行走在街头,因为容貌太过俊俏,不时有三三两两的女子含羞带怯的和女伴讨论他。

然而这位公子只是面无表情的慢慢前行,他步履从容,冰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商贩、行人,不知是在找什么。

“公子,是买菜吗?瞧瞧我这里的鱼,今早刚从海边捞上来的!明日腊祭,买回去带给家人,或蒸或煮,包你们一家人吃得开心!”有个胆大的卖鱼妇如此招呼道。

张良停下脚步,在鱼摊处伫足。

因他停于此处,不少姑娘慢慢凑过来,佯装来买鱼。

“我没有家人。”张良淡淡道。

卖鱼妇笑容一滞,随即机灵的换了说法:“一个人更要好好过,买条鱼吧,我送两只海蟹给你。”

张良掏出一枚钱放在小摊上,眉宇间有股疲倦:“城中生意最好的酒馆是何处?”

不等卖鱼妇回答,旁边一个嘴快的小姑娘指着西边,抢答道:“这边过三条街,再直行半里路便是了,城中读书人和侠士们最爱往那边去。”

“多谢。”张良转身便走。

见这俊逸如仙的公子竟是连看都没看过来,几个女子遗憾的叹了口气。

太阳落山之际,张良到了这座城中最繁华的酒馆,许是年关的缘故,酒馆中的客人并不多,拢共三桌。

张良在角落里坐下,老板上酒菜之际,他放下一枚钱,将老板留下,问:“你们这里的酒是城中最陈最好?”

老板喜笑颜开收下钱,弓着腰凑近:“这是自然!城中好酒之人都知道我们家的酒是一绝,连临淄的解忧楼都曾来我们这里采购呢!”

不知哪个字触动了这位冷如冰霜的公子,他唇畔忽然染上一抹温柔的笑意,老板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良问:“近两年,可有好酒的女子来过?”

“自然是有的,许多夫人都曾跟着夫君来我们这里喝过酒,她们也都是赞不绝口呢!”老板笑着回答。

张良又问:“有独身的年轻女子吗?会随身带刀剑,貌美,好酒。”

老板挠了挠头,想了一会儿回答道:“这……倒是不曾见过,未出嫁的女子不大出来喝酒,更别提佩剑了。”

张良点点头,将杯中酒饮尽,又拿出三枚钱给他:“我想打听一个人,可此地不熟,想托付给你,若能找到,还有重金酬谢。”

老板的笑容顿时收不住了:“客人要打听什么人?”

张良道:“近两年刚搬来的,年轻、好看、擅武艺、有学识、喜欢喝酒。”

老板问:“是男是女?”

张良道:“无论男女,符合这些特征,都帮我打听来。”

老板没有犹豫,当即拍着胸脯作保,说明日便把结果告诉他。

张良道了声谢,然后坐在那里慢慢喝酒。他出着神,一杯接一杯的喝,直到酒坛见底,他才结账。

出了酒馆右转,张良又进了一家驿馆。

第二日他又去了酒馆,酒馆空无一人,只有老板的妻子孩子在准备年饭。

见张良过来,老板妻子道老板出门打听了,让他坐着稍等。

这一等,便等到天黑。

老板匆匆赶回,一见到张良,有些歉意:“公子,我今日跑了满城,跟城中那些消息灵通的游侠儿全都打听了!唉!似公子所说,文武双全又容貌好看,除了五年前搬来的一位年轻学者,实在没有其他人。”

张良似是自言自语:“许是没打听到?”

老板当即便道:“我们县只有这么大,小人又在此生活二十多年,想打听个人是再容易不过的,遗漏更不会了!公子幸亏找到我们这里,若是叫别人去打听,恐怕还要等个七八日呢!”

张良慢慢点头,拿出几两碎银子,起身:“多谢。”

外面天色已黑,街上空空荡荡,城中三不五时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今夜腊祭,他只身一人在街头慢慢走了一段,最后回到了住宿的驿馆。

驿馆的老板也带着家人在门口烧竹子,张良看着竹子被烧裂发出一阵清脆的爆响,热闹过后便是一片死寂。

“我们家人今夜在后头过年,招呼不周的地方请见谅。”驿馆老板拿出一些酒肉放在大堂的桌上,如是说道。

于是张良独自一人坐在大堂,沉默的吃着菜。

越近子夜,爆竹声越多,而后便慢慢沉寂。

桌上的肉早已凉透,他自斟自饮,浑身没有半分温度。

直到驿馆老板与家人吃完饭、叙完话出来关门,见张良仍坐在那里,俊美如斯的公子,看上去那么凄凉。

驿馆老板忍不住上前,关切:“公子,还需要什么不成?”

张良轻轻摇头。

驿馆老板搓着手:“公子若不介意,小人陪您喝一杯?”

张良将旁边的空杯子放到对面,驿馆老板便在他对面坐下。张良又替他斟酒,驿馆老板憨厚的笑了两声,一饮而尽。

如此过了三杯,驿馆老板才问:“昨日公子来此下榻,满身尘土,似是远道而来?可是来此寻亲?”

老板想着,许是亲人未曾寻到,才沦落至此。

张良点点头,又给他斟了一杯酒。

驿馆老板关心道:“可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张良这才开口:“昨日央求隔壁酒楼的老板寻人,他说找不到我说的那人。”

“连老板啊?”驿馆老板叹了口气:“他消息最灵通了,连他都寻不到人,只怕公子白跑了一趟。”

顿了一会儿,驿馆老板叹息:“是要紧的亲人吗?今日腊祭你都在外头奔波,你父母知道了,只怕心疼得要死。”

张良垂下眼,看着杯中浑浊的黄酒,道:“父母已逝。”

无人心疼。

驿馆老板眼中逐渐变得同情:“那……其他亲人呢?”

“有一个弟弟。”

“幼弟居于家中,只怕也期盼着你回去过节,公子该换个日子来寻亲。”

张良咽下一杯酒,口中只有苦涩:“弟弟也已不在人世。”

驿馆老板同情更甚,喃喃道:“看来,公子要寻的,是唯一的至亲了。”难怪连腊祭都在外寻找。

“是。”张良转着杯子,手心贴着冰凉的陶器,仿佛握着一块冰,他道:“我在寻我的妻子。”

驿馆老板一呆,慢慢思索着:“你们夫妻是……走散了?”是因为战乱?想到前几年的战争,驿馆老板顿时唏嘘不已。

张良摇头:“我做错了一件事,她便离开了我。”

驿馆老板愕然,不免带了薄责:“夫妻之间,偶尔做几件错事不是寻常?公子的夫人倒是……不过,公子如此人才,何愁无妻?何必苦寻呢?”

“我只要她。”张良冷然道。

半晌安静,驿馆老板问:“敢问公子寻了多久?”

“两年。”

“都走过哪些地方?”

“临淄、胶东、咸阳、会稽、百越之地、秽国、寿春……”

未等张良说完,驿馆老板的眼睛瞪大如铜铃:“这么多地方,公子只怕把整个秦国都走遍了吧!恕我直言,公子走了这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人,只怕……”

“并不多。”张良道。

“说句触霉头的话……”驿馆老板眉头微皱:“天下之大,世人之多,公子找人就如在大海捞针。”

“没关系。”

“那……要是一直找不到……”

“那就一直找。”张良毫不犹豫。

驿馆老板沉吟着不说话,许久,他道:“公子非凡夫俗子,若将一辈子耗在寻妻之上,光阴虚度,值得吗?”

张良没有再回答。

驿馆老板提起酒,给两人各倒一杯,他举起杯子:“夜已深,公子早些歇着。”

关上门,驿馆老板慢慢往后头走,忽听后面那位公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没有她,就没有一辈子。”

驿馆老板一怔,心里说不清是何滋味,他慢慢转身,诚恳道:“城南有座女娲庙,去过的人都说灵,不如公子去那边求一求,兴许能早日寻到妻子。”

张良揖手:“多谢,我不信神。”

他向来只信自己。

新年第一天,张良准备离开这座临海的县城,他骑上快马准备往西去,可走到城外,鬼使神差的他调转马头,往城南而去。

到了那座女娲庙,果然见到信徒如云。

女娲像庄严祥和,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张良站在外面直直盯着神像,然后跪在坚硬的石板上。

“公子,前面有蒲团。”有人小声提醒。

张良不并理会,他跪在地上,如其他香客一般虔诚祷告。

他不曾信天命,亦不曾信鬼神。

可如今他的双膝在冰冷的神像前弯下,挺直的脊梁弯曲,光洁的额头贴在坚硬的石板上,向他不曾信过的神明祈求,请让他找到他的爱人。

我愿折寿十年。

“公子,要抽签吗?”年迈的道人坐在殿门口的椅子上,有条不紊的询问。

张良拿出身上所有的钱财,全部投进神像前的盒子,轻摇发旧的签筒,一支木签落下。

看了一眼签,老道悠悠说道:“这是一支上签,名为:月出玄武,公子若求心愿达成,不如买一只老龟,在月圆之夜放生。”

张良不置可否,对老道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出了城,原本要西行的他,忽然想到了那支签。月出玄武,玄武……他想到了玄武山。

玄武山,即恒山,是他未曾去过的地方,或许该去那里看一看。

阳关大道,张良一夹马腹,往西南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章女主安稳日常时,男主视角日常

第342章 仲春雨夜家进伤员

在张良这里住了半个月,怀瑾足不出户,张良也不出门。期间有许多陌生人过来递拜帖或是请帖,都被张良以身体有恙回绝了。

这个小院儿里的气氛让阿婉不敢再随意说笑,幸亏英月每日都过来,阿婉才有闲聊的机会。

她和英月一起在厨房准备饭食,英月就问:“张先生和怀瑾姐姐还是一句话没说吗?”

阿婉想了一下,说:“今天早上,夫人和先生说了一句话。”

英月精神大振,阿婉道:“夫人问先生有没有陶锅,先生说了一个字,有!然后让我把陶锅给夫人找了过来。”

看到灶上冒蒸汽的陶锅,英月指着:“这个吗?”

阿婉忙点点头,英月打开一看,里面是熬得烂烂的鸡肉粥。不用想,肯定是给莺儿准备的。

阿婉看了一眼外面,小声问:“为什么他们都不说话?”

英月也犯难,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莺儿生病那几天怀瑾气得似要吃人一般,她那几天从早到晚的盼着师父赶紧回来。

可这半个月,两人似乎归于平静了,怀瑾看张良的眼神也少了许多怨气,可就是不说话,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一样。

可是阿婉却说,这两人日日睡一个被窝,英月想,这真是太奇怪了。

莺儿如今能满院子跑了,院子里四四方方的天井成了她的新地盘。她往地上一坐,玩具扔了一满地,她坐在那里能玩一天。

张良坐在左边的堂屋里看书,草席放了一半下来遮阳,他看一会儿书就会停下来看看孩子,然后看看对面廊下坐着的怀瑾。

她正盯着莺儿出神,这些日子她眼里只看得进这个孩子。张良知道,她还是想走,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

之前的心结尚未解掉,新的矛盾又产生了,她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他却把她禁锢在这里。

自己已经越过了她的底线,张良清楚的知道她心里的怒气,可有些话需要时机才能说出来。便如那大鹏,有了风的相助才能飞万里遥,他需要一个好时机。

而怀瑾却只是想,张良不是说要带她去官府登记吗?这些日子为什么一直没有再提起了?他在想什么?

各怀心事,只有莺儿笑得纯粹又干净,她一个人坐在地上玩也能笑那么开心,怀瑾看见不由得也莞尔笑了一声。

半个月了,第一次见她露出笑容,张良还没来得及多看两眼,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他放下书简过去开门,看见他的游侠朋友站在外面。

怀瑾好奇的瞟了一眼,看到门外那个汉子的衣着打扮和气质,似乎是个混江湖的。

他不知和张良说了什么,张良忽然回房取了佩剑就要跟着出去。

怀瑾心里一喜,却见张良又把阿婉叫过去低声嘱咐了什么,阿婉郑重的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她。

怀瑾撇撇嘴,却见张良深深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带上了一个斗笠,跟着那汉子离开了。

张良一走,阿婉就老老实实的坐在堂屋里,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她。

不用想,怀瑾都知道张良对这个小丫头交代了什么。看着阿婉尚未长成的身量,怀瑾心里笑了一声,她想走,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拦不住。

她一站起来,阿婉就紧张兮兮的跟着站立,同时底气不足的说:“先生说,夫人您要是迈出这个院子,叫奴女马上去报官。”

怀瑾气结,心想要不把她打晕?谁知小丫头又带着哭腔求道:“先生还说,要是奴女看不住夫人让您走了,回来就让砍了我的手脚。夫人可怜可怜,求您千万别走。”

说着不住的给她磕着头。

“他对你如何,于我何干?”怀瑾冷冷笑了一声,然后把孩子抱了起来。

阿婉吓得肝胆欲裂,磕头更用力了,直到额头破了开始流血:“奴女贱命,不值一提,但请夫人看在小姐的份上,就当给她积阴德了。”

“行了,别磕了,我就是抱孩子进去换身衣服。”怀瑾没好气的喝止道,想着张良还真是摸准了她的脉,不由一阵气结。

要换了她年轻的时候,这个小丫头哪怕立刻死在她面前,她都不带眨眼的,更是不怕什么报应,不知是不是生了孩子,她现在也容易心软了。

给莺儿换了干净的衣服,英月从厨房出来,说把饭菜做好了。两个女人坐了一桌,阿婉半跪在一旁伺候,英月熟练的给莺儿喂饭,怀瑾则夹了几口青菜死命的嚼着。

英月好奇的望着她:“是谁惹着你生气了?”

张先生此时又不在,莫非是阿婉?想着阿婉的胆子,英月又觉得不大可能。

可等阿婉一抬头,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不由又踯躅了,阿婉一个奴隶哪来的胆子敢惹主人?

“被狗气着了。”怀瑾冷着脸,没好气的回道。

英月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哪来的狗?怀瑾的脸色着实难看得很,英月咽了咽口水,决定不去触霉头了。

吃过饭莺儿和母亲玩了一会儿,怀瑾花了一个小时教孩子说话,直到莺儿恹恹欲睡,她才把莺儿抱回了房。

把孩子哄睡了,她便坐到了堂屋里,下午的日头朝西去,阳光晒不到这边,怀瑾就让阿婉把草席拉了起来。

堂屋里的矮桌上有茶炉、茶具,并几卷书,还有张良写了一半的竹简。

怀瑾闲得无聊,便坐了过去翻看了一下,发现那几卷书都是张良写的,上面记录了他看兵书的心得。一手小篆沉稳有力,并不似他少时圆融逍遥的笔迹。

时间改变了一切,怀瑾心道。

她又想起,张良去年冬天说他与韩成已恩断义绝,想必不是为了她,不知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

况且这次也没有见到张景,大约还在秽国跟着沧海君学习吧,贤贞是个好姑娘,不知他们在一起了没有?

想起张景,便又想起了韩念,这几个月都只见张良独自一人,韩念又在哪里呢?

发了许久的呆,怀瑾摇摇头,与她无关的事,想这么多干什么!

晚饭时张良也没有回来,英月和她一起用过饭后,就回去了郊外的宅子。

趁着还有天光,怀瑾给莺儿洗了个澡,看着女儿自顾自的在水盆里嬉笑,怀瑾觉得有些对不起她。

冬天过后发生了这么多事,莺儿的周岁生日也那么囫囵过去了,连抓周都没办。

黄昏时刮起了风,天上乌云滚动,怀瑾瞧着像是要下雨了。

阿婉看着阴沉沉的天气倒有些欢喜:“下邳的仲春时节,总是在一场大雨之后才真正到来,明日起天气就会越来越暖和啦!早春时咋暖还寒,阿婉总也穿不好衣服。”

看到她额头上的红肿,怀瑾温声道:“用煮熟的鸡蛋揉一下,淤血就散了。”

阿婉缩了缩脖子,抿唇道:“五十斤粟米才能买八枚鸡蛋,奴女不敢。”

见她毫不记恨,仍然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怀瑾不由莞尔,想着说张良怎会把一个鸡蛋放在眼里?

想到张良,胸腔中顿时又起点点怒火,笑容也不免淡了下来:“只是一枚鸡蛋而已,去煮吧。”

她平日虽与自己说不了几句话,但却是主子承认的夫人,主母发话,阿婉便欢喜着去厨房了。

橱柜里有一篮子鸡蛋,阿婉煮了三枚,全都自己吃了。好东西她可舍不得用在脑门上,一些淤血嘛,过几日就消了。

入夜的时候,大雨倾盆而下,怀瑾早早就把莺儿哄睡了。

时辰太早,她却无法入睡。

躺在榻上,旁边布枕上的淡香一个劲的往鼻子里蹿,怀瑾恼了,把张良的枕头扔在了地上,然后捂住耳朵隔绝外面的雨声。

大约下了两个多时辰,雨停了,世界瞬间寂静。

算着时辰,已经近子时了,这时候有宵禁,张良大约是不会回来了。怀瑾心念一动,不如趁此时带着孩子走?

念头刚起,外面就传来了开门声,怀瑾猛的坐起来。

她穿着单衣踩着木鞋走出去,看见门口两个身影,黑黢黢的看得不大真切,怀瑾在廊下观察了一会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谁?”怀瑾不敢上前,轻声问了一句。

“是我,还有阿缠。”张良的声音不稳,带着喘息。

项伯着急的叫了一声:“小姑奶奶,快把灯点上!”

怀瑾呆了一下,立即回屋取了灯走过去,看见项伯把张良搀扶到了堂屋。

张良满身的血,右胸一个大血窟窿,从门口处血痕一直蜿蜒到堂屋。

怀瑾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项伯却找了一块苕帚出门去清理血迹。

“怎么……怎么回事?”怀瑾有些磕巴,张良脸色苍白,撑着桌子才没倒下去。

怀瑾从没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同时碍于两人现在的关系,一时踯躅着也不敢上前。

“我屋里有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些伤药,你给我拿过来。”张良说话带着沉重的喘息,他说着将外衣脱下来,黏糊糊的血拉了老长。

怀瑾回房把药盒子拿了过来,项伯已经把血迹清扫干净了,也在院子里脱了衣裳,怀瑾看到他身上也是好几条刀伤,不过看着不及张良重。

药盒子给了张良,怀瑾便不理会了,走到项伯旁边看了一圈,惊诧的低声问道:“怎么搞的?你不是在吴中吗?”

“等会再说,先给子房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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