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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320

作者:一千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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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躲前夫驿馆遇奇事

入夏了,怀瑾细数着,自己已经和张良分别两个月了。www.fengyuyd.com

她麻木的喝着酒,想着时间久了,她再想起张良,好似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时间过得快,她感觉自己才刚坐下喝了一坛酒,就已经黄昏了。

怀瑾戴好遮阳的锥帽准备回家吃饭,骑着马晃回去,却见到府外两匹马正在吃草。

大约又是哪个慕项氏名而来拜访的客人,怀瑾这么想着便准备从后门绕回去,省得客人见到她又要客套一大堆,还要问及她一身男装。

只是刚调转马头,她觉得有些不对,只是下意识的第六感,她便下马偷偷溜了进去。

果然在客堂里见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怀瑾呼吸一滞,转头就悄然离开。

他竟然又找来了,来找她干什么呢?特意告诉她一声,沉音被他救回来了是吗?还是没救回来想找她算账?这两个答案,都能让她满心怒火。

出去骑上马,她直奔城外的驿馆而去,叫小二打扫了一间房,她准备在这里住半个月,保证谁也找不到她!

怒气冲冲的在房间里坐到半夜,怀瑾心想自己是不是该偷偷告诉项羽一声,项家的人要是找不到她会着急的。

不过……她不回去,张良一定明白她知道他来了,故意躲着不见。

她就不信,他会一直不走。

如果真的一直不走怎么办?怀瑾分析了许久,如果他非要等到自己,说明是他后悔了,特意来找她和好的?

那么她要原谅他吗?这也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她不知道如何回答。

还是先躲起来吧,怀瑾最后蔫巴了,躺在床上发出了一声长叹。

逃避虽可耻,但有用。

忽然的,外面突然传来了异响,怀瑾耳朵一动,现在可是半夜,莫非遭贼了?

怀瑾从床上爬起来,贴着房门听了一下,响动时而有时而没有。

怀瑾便拿上剑和烛台,准备出去看一下。

把门推开一条缝,一张满是皱纹的脸出现在黑暗里,正死死的看着她,怀瑾心瞬间停了跳动。

她没有尖叫,只是扔了烛台,刷的一下抽出了剑。

“壮士,老朽只是出来打盆水而已。”对面那个鬼一样吓得她差点猝死的人说话了,是一个老人,眼神平静。

可正是这眼神一点波澜没有,整个驿馆又一片漆黑,才让怀瑾想到了鬼。

听到对方说话,怀瑾把剑放回去,然后抹了一把冷汗。

天知道,她刚刚简直快背过去了,默默的和老人对视了一小会儿,怀瑾说:“对不住,我听见外面有响动,以为有毛贼。”

老头没理她,只是一瘸一拐的端着水走了,看他进屋,怀瑾才知道这人住自己隔壁。

一片漆黑,烛台已被打翻,怀瑾想叫小二来给她点火,但她现在要是喊了,恐怕整个驿馆的人都醒了。

无奈之下,她厚着脸皮敲响了隔壁的屋子:“能不能……借个火?”

老人面无表情的把自己屋的烛火拿了过来,怀瑾就着点燃豆灯,然后看见老人左脚光着的,脚面上鲜血淋漓。

“您这是?”怀瑾友好道:“可需要我帮忙的?”

老人默了一瞬,将她让了进去。

他在榻上坐下,看着怀瑾:“阁下是男是女?”

“……”她如今没有诚心装男人,只是图男装方便而已,因而也没有压着嗓子说话,一开腔就是一道清亮女声,难怪人家要问她了。

见她久久不作答,老人便说:“我脚上扎了铁钉,你能帮我拔出来吗?”

怀瑾杵过去一看,果然一根钉子从脚背上扎了进去,她疑惑:“只听说过踩到钉子的,您这……”

莫非用脚背走路?您老练芭蕾的?

“意外。”老人用粗布将血迹擦干净,看着怀瑾:“劳烦阁下了,老朽自己下不了狠手,试了半晚也没拔出来。”

这钉子绝对钉穿了脚骨,怀瑾也有些下不了手,并非是嫌弃对方,只是她怕拔了钉子血止不住,也会有感染的风险。

“您身上有药吗?”怀瑾犹豫了一会,问道。

老人打开一个小布包:“老朽刚刚去厨房拿了一些灶灰。”

“好吧。”怀瑾说了声抱歉,然后颤颤巍巍的去拔那根钉子。

不过只是刚一碰到钉头,老人的汗就痛出来了。

她只好停了手,问:“敢问长者姓名?”

“老朽毛亨。”老人说。

怀瑾道:“晚辈赵怀瑾,生于邯郸。”

毛亨不解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不拔钉子,反而和他报上姓名来。

怀瑾迎着这目光,干笑道:“我怕您等会疼得受不了,所以先和您说会话,好让您别那么紧张。”

毛亨笑了一声:“阁下倒是有些诙谐,无事,拔吧。”

怀瑾把他的脚放在软布上,一边引开他注意力,说:“其实我是女子,前些时日我休了我夫君,回了娘家。今日到这里,是因为我夫君来这里寻我,我不想见他。就想着,在这驿馆里躲个十天半月。”

“竟有……”毛亨果然感觉到惊奇,怀瑾便立刻动手将钉子拔了出来,毛亨嗓子眼里发出一阵呜咽,然后安静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怎么样,注意力一转开,是不是觉得没那么疼了?”怀瑾迅速的把灶灰包在他脚上。

毛亨抽抽两声,老迈的脸上露出笑意:“声东击西之法么?你这女子倒也有些主意。”

“倒还谈不上兵法,毛先生高看我了。”怀瑾也是一头汗,她在铜盆里净了净手,转头看见毛亨眼神古怪。

怀瑾以眼神询问,毛亨道:“这是老朽准备用来净面的水。”

“我再去给您打一盆?”怀瑾讪笑一声。

毛亨摇摇头,拿出布条将伤口包住,慢悠悠的和她说着话:“听你说话颇有章法,还知声东击西是兵法,可见好教养,不知是出自哪个世家的女子?”

“怀瑾的舅父,是西楚项氏。”她这么说。

老人却又摇摇头:“楚国女子温婉多情,不似你这种……休夫?倒是第一次听见,新鲜得很。”

言语中并无斥责之意,仿佛只是一件寻常小事,怀瑾当即便想,这老头想必是个见多识广之人。

正想着,毛亨又问:“老朽看你拔剑收剑很利落,不像是短时间练出来的,你的家族还让你学这些吗?”

“我曾拜到一位大儒门下,君子六艺都学得一二。”怀瑾交代说,她拿起豆灯准备告辞了。

毛亨又问:“哦?大儒?是哪一位?说不定是我好友。”

口气很大啊,怀瑾心里笑着,她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荀子的徒弟,可不是跟谁都能做朋友的!

于是她端正笑意,说:“先齐稷下学宫祭酒浮丘伯先生,正是我师父。”

“浮丘伯?”毛亨惊讶了一下,随即摇头笑起来:“竟不知道他收了一位女弟子,哈哈哈哈哈哈,可见这世界之小。若论辈分,你该叫老朽一声师叔。”

怀瑾呆了一下:“您也是……荀师祖的徒弟?”

“看来你师父不常提起我啊。”毛亨摸了摸胡子,似是感叹:“也是,数十年不曾见他了,不知这老东西还记不记得我。”

他看着怀瑾,竟然松了口气,说:“看来老天还是眷顾老朽的,这时候竟把你送到老朽面前。”

怀瑾警觉起来,感觉对方有什么事要麻烦自己。

“既是我辈门中人,那么我有一事要托付你。”毛亨突然笑容一敛,严肃道:“有人正在追老朽身上的一件东西,我脚上的伤就是他钉的。眼下足伤不便行走,不知道那人何时又追上来,所以只能托付给你了。”

卧槽!这他妈是攒了几年的霉运啊!

怀瑾心里快哭了,面上挤出一个勉强的笑:“什、什么东西?送到哪里?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毛亨起身就去枕头下面翻东西,一会儿,他翻出三卷大竹简递过来:“这是《虞氏春秋》,老朽需要你帮忙带到三川郡阳武县交给一个人。不知道张苍你认不认识,他也是你师叔,你把这卷书交到他手上。”

怀瑾似是没反应过来,呆呆说:“知道的,师祖逝世时曾在兰陵见过张师叔。”

可是,见过归见过,你这个师叔她也是第一次见面,谁知道你她妈真叔假叔啊!就要让她干这种有危险的活!不干!坚决不干!

“师父去世时,你在身侧?”毛亨一愣,经年风霜的眼珠浮起泪花。

怀瑾低了头:“那时年幼,随师父前去兰陵送了一程,师祖是寿终正寝。”

“师父……他临终前可有说什么?”毛亨的眼角挂着一滴泪,怀瑾愣了半拍,当时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浮现,尤其是张良跟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当时……他们都在兰陵。

心情当真复杂,怀瑾思索着,眼睛慢慢睁大:“师祖的最后一句话是,等不到小毛了,让他好好的。原来他老人家口中的小毛,是、是您啊!”

“徒儿不孝!”高龄老头子在她面前大哭,怀瑾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有人来救救她吗?!

正原地踌躇着,是不是要赶紧走,毛亨突然从榻上站起径直给她跪了下去,怀瑾觉得自己又要被吓死了,救命!

“老朽知道你不愿,便当老朽求你。”毛亨给她磕了一个头。

怀瑾觉得很折寿,连忙把他扶起来:“有话您慢慢说,如此大礼,实在夭寿!”

磕头算是重礼了,他一个老人对一个小姑娘磕头,甚至有点失德——因为怀瑾当不起。

“这卷《虞氏春秋》是个要紧的东西,不瞒你说,派人来追老朽的,是你另一位师叔,也是如今的丞相李斯。”毛亨虽上了年纪,说话却十分有精神,比起浮先生颐养天年的闲散舒懒,他的精气神直逼年轻人。

默了一瞬,他接着说:“这卷书,是师父传给我的孤本,老人家嘱托我绝不可落入李斯之手……”

怀瑾凉飕飕的打断:“送到张苍师叔那里怎么就见得安全呢?”

这天下除了嬴政,还有谁比李斯更有权势?

“李斯绝不会冒犯张苍。”毛亨说,大有斩钉截铁之意。

怀瑾又想问问原因,但毛亨抢先道:“他们之间的事我绝不会再告诉第四个人,你不要追问。”

说着他皱起眉,盯着怀瑾:“你帮老朽把书送到阳武,权当老朽欠你一个人情,将来你需要毛氏家族做任何事,老朽都会应承你。”

两人对视了半晌,怀瑾心里哀叹一声,把书接了过来,默默问:“我会有生命危险吗?”

“李斯虽然不要脸……”毛亨说着忽然停了一下,似乎恼怒嘴巴太快口出歹言在小辈面前失了礼数,停顿了一下他平和道:“同门一场,他不会为了一卷书而伤我性命,追我的那人也对我也还算客气。”

“那您脚上的伤是……”既然客气,这枚钉子怎么说?

毛亨低下头,似乎有些头疼,片刻他直言:“那人要从我衣兜里拿书,我躲避时踩到蛇窝了,那人搭救时误伤了我,因而才有功夫脱了身。”

“……”这可真是令人尴尬的事情,怀瑾心里给那位仁兄点了根蜡。不过这么看来,她答应去送书,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不过她还有一个问题:“万一半路上被那个人追到,把书抢了怎么办?”

“他又不认识你,怎么追你。”毛亨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她是不是没脑子。

怀瑾又有了一个问题:“那我能叫别人帮我送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毛亨,直接从百度上给你们复制过来了:“毛亨师从荀子,是历史上著名的大经学家。毛亨编纂注释《毛诗训诂传》时,正赶上秦始皇焚书坑儒,毛亨深知李斯的为人,他用计谋害死了同门师弟韩非,再说毛亨收藏的《虞氏春秋》、《荀子》、《诗经》等书书籍较多,李斯绝不会轻易放过毛亨。

为避免《诗经诂训集》被焚,他们暂时将诠注好的《诗经诂训集(传)》改名为《潍》。他便将《毛诗训诂传》传于侄子毛苌。随后,毛亨带一部分毛氏族人逃到山东东武城,毛苌带一部分族人迁到鸡泽。”

毛亨、李斯、张苍的恩怨只是为了推动剧情,不会细写。

第302章 再经淮阳遇韩信

毛亨奇怪的看着她:“也不是不行。不过……你不是要在这驿馆里躲你以前的夫君?此去阳武,快马不过四五天,等你回来你那夫君恐怕早走了。你年轻小姑娘,出去玩一趟不是更高兴?总好过在这里发闲。”

那倒也是,怀瑾心道,老天爷给她机会出去旅游,去一趟也不算亏。

于是便与毛亨说定了,对方还给了她一枚玉环做信物。

怀瑾在第二天一早先溜回了项府,如果要出远门的话,有些东西就必须带上了。

苦恼的是,她的房间在项府最里面,一进去看门的就会发现她,若有那起得早的门客,肯定也会看到她。

惴惴不安的摸进门,院落里静悄悄的。

“小姐……”扫洒的侍女们总是最先起的,哪怕现在天才刚亮。

“嘘!”怀瑾比了一下,她们全都闭了嘴,然后拿着扫帚侍立在一旁。

不理会她们,怀瑾快步往自己房间去,张良和韩念想必是住的客房,和她的那个院子不在同一边。

路上没有遇到任何人,经过项羽屋子时,还听到了他的鼾声。

到了自己房门前,怀瑾如同做贼一样开了门,确保自己没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蹑手蹑脚往放书的架子边去。

一个手肘长的袖袋,里面是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张写着现代汉字的羊皮。这全是甘罗给她的好东西——出门在外必备的。

把袖袋拿上,怀瑾心道自己还得把“自制卫生巾”拿一袋走,于是往屏风那头去。

刚绕过屏风,怀瑾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榻上睡了一个人,白皙俊逸的面容再熟悉不过了,怀瑾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许是刚刚过来的脚步声太大,张良倏然睁开眼:“谁?”

他那样警觉的坐起来,怀瑾猝不及防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张良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

怀瑾看也不看,扭头就跑,屏风也被她撞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别走!”张良立即反应过来去拉她,怀瑾一感受到拉力,便顺力往他的方向一倒,张良不防备她有如此动作,不小心就撞上了床沿。

就是这个空档,怀瑾立即飞奔出去。

她脚下好像踩了风火轮,飞速的往外跑,经过正厅时还撞倒了侍女的水盆,活像后面有鬼追她似的。

理智告诉她,或许可以停下来把话说清楚,但她心里有一股愤怒在说,赶紧离开!赶紧离开!不要再见他!

想想他那天,不是转身就走吗?那自己何必要因他的呼唤而停留?

她飞奔到府外,利落的跳上马。

这一趟动静太大,项梁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怀瑾看到客堂里人越来越多,张良也追了出来,门框内那张容颜实在俊逸得过分,他好像生气了……这匆忙的一眼,怀瑾观察到他的眉头是紧紧皱着的,唇也微微抿着,他站在那里没动,指着门外的她对韩念吩咐着什么。

衣着不整的韩念立即追了过来。

怀瑾立即回了神,挥剑斩掉了缰绳,对项梁大喊道:“怀瑾出门云游一段时日,舅父莫要担心……”

话未落音,马儿一撒蹄子就跑了出去。

也不知项梁听清楚了没有。

一路飞奔到了城门,下了马在城门登记,然后她又开始跑了起来。

骑快马就如开卡丁车,刺激得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

等日上三杆,怀瑾走出五六十里地了才停下来,主要是马跑不动了要喝水。

下了马怀瑾的腿都是软的,往后望了一眼,这么远应该追不上来了。

她牵着马走到河边,让马自己去吃草喝水,自己倚着一颗大石头坐下来。许是太久没有骑快马了,怀瑾有点想吐,深呼吸了好几次,这股恶心感才压下去。

跑得太仓促,怀瑾身上什么吃的都没有,只能从经过的民户家里买了一些干粮。实在是粗糙得不能下口的东西,不过她也是饿了,只好将就着对付了几口。

黄昏日落时,她又到了淮阴。

怀瑾于是去了上次借宿的那个少妇婧嫂家里,这次婧嫂看见她就是一愣,等怀瑾表明要借宿之后,婧嫂就拦住她要掏钱的手,笑:“公子上次给的钱财还有许多,这次就不必了,尽管住下吧。”

“今日借宿一晚,明日就走。”怀瑾这么说。

婧嫂抱着儿子,笑问:“上次那个小公子倒没跟着您呢。”

“这次有急事,出来得比较突然。”怀瑾央少妇打了一盆水,将脸上的灰尘洗去。

婧嫂看着她的面容,忽又笑道:“公子长得和女子一样美丽呢,说话也温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您相貌生的好,老人家常说,男子女相有福气。”

怀瑾点点头,笑了一下,从兜里拿出一两银子给她:“劳烦烧些好饭菜,再来一壶酒。”

婧嫂接了钱,笑眯眯的出去买菜了,出门时照例让怀瑾帮忙看孩子。丑生是个话少的小男孩,见怀瑾闭着眼睛坐在一边,他便乖巧的坐在外面玩泥巴。

打坐调整了足有一刻钟,怀瑾才觉得自己的气息匀下来。这时婧嫂便回来了,将一坛酒交到了她手上,然后去厨房做饭。

怀瑾拔开塞子喝了一口,舒畅的呼出一口气。

喝上了酒,才算真正休息下来了,怀瑾这时想起了清晨时看见的张良。韩成是不是已经被送走了?沉音也被他安顿了下来,所以他有时间便来找她了?

他似乎瘦了一些……怀瑾忆及他,觉得他气色不大好。

“不要再想了。”怀瑾使劲甩了甩头,不要这么没出息!

正出着神,门外响起了叩门声,婧嫂道:“公子,你去帮我瞧一眼吧。”

厨房噼里啪啦的,想来婧嫂是走不开身。

怀瑾就起身去开门,见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衣短打的年轻男子,观衣裳普普通通。

但怀瑾的观察力一流,开门这一眼就扫到了这人头上的冠子,上面镶嵌了一颗黑色的石头。看上去平平无奇的一顶冠,但却因为有这颗黑宝石,就成了非富贵之人不能戴的东西。

“这位公子,不知家中是否方便借宿?”男人开口询问,低沉的嗓音带着疏懒的音调,怀集一愣,在门口叫了婧嫂一声。

“在下并非家中主人。”怀瑾欠身闪到一旁,但男子的眼神却奇异的盯着她,仿佛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怀瑾被他这眼神看得有些不悦,等婧嫂出来时便进屋去了。

料想婧嫂必定不会拒绝,果然不过一会儿,那男子就进来了。

婧嫂道:“今日要委屈公子挤一晚了,出门在外不容易,不能叫这位公子在外头吹一夜风啊!”

怀瑾微微一笑,并未作声。

婧嫂也不需自己同意,毕竟这是她家,自己只是过来借宿的路人而已。

况且,这榻足够大,两席铺盖分开在左右墙根,谁也不会碍了谁。

婧嫂又去了厨房,丑生坐在地上抓蚂蚁,怀瑾坐在小木桩上看丑生,实际上眼角却注意着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

这人一进来只是先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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