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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夏熠不敢相信地确认:“我……脱?”
“不然?”苏铭夜的唇落在他的颈后, 出口的声音酥麻又令人发颤。www.chunguang.me
“我来脱的话,你的这件衣服可要牺牲了。”
夏熠性格也干脆,短时间震惊,很快就释然了。
几天之前就该发生的事儿, 他已经做好准备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修长的手指捏住纽扣,夏熠果断地一颗颗解开, 雪白的胸膛也随之一点一点暴露出来。
空气流动时拂过的每阵风, 都像是铺天盖地的银针, 刺向每一寸肌肤。
他的身材并不是传统意义的好, 平坦光滑,没有蓬勃的肌肉线条,可怎么看怎么都具有诱惑力。
可能因为那个人是他,审美中自动加了滤镜。
衬衫落地,无声铺在柔软的地毯上。
感受到他的目光在身上游移, 一种隐秘的悸动令夏熠心神不定。
双手搭上苏铭夜的肩膀, 夏熠主动贴近他,将自己完全交纳。
他不知要吻哪里, 稍显顾虑。
嘴唇的话太唐突, 以他们的熟悉程度实在下不了口。
吻下巴吻喉结, 比较涩情,应该能很好地调动气氛。
胸膛随情绪起伏着,夏熠缓缓闭上眼,唇瓣就要落下去。
就在这时, 苏铭夜忽然制止了他。
“我只是想检查你的伤。”
他的这句话犹如冷水当头浇下来, 窘迫和尴尬同时间席卷而来,将夏熠牢牢包裹住, 他恨不能原地成茧。
已经被拒绝两次了,在苏铭夜眼里,他是不是特饥.渴?
懊恼地咬着下唇,夏熠不由埋怨,“那你不能直接说吗?”
“是你想歪了。”他理直气壮。
“可分明是你故意让我误会的。”夏熠踢开脚边的衬衫,去沙发坐下。
每次都是这样,心脏被绳子吊起高高悬着,又在毫无防备的时候坠落于地。
苏铭夜是觉得这样戏耍他很有趣对吗?可以为他无聊的生活增光添彩。
“啪”一声。
眼前明亮起来。
苏铭夜开了主灯,拿药膏来到沙发旁。
夏熠后背上的淤青还是很重,他每次看到,都会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清凉的药膏挤在掌心,他又一次为他涂抹,力道和之前一样,还是很小心。
“我认为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白,就你现在这样,能做什么?”
背后有轻描淡写的话音传来,苏铭夜的意思是他不至于那么禽.兽。
“说不准。”
听闻,落在他背上的那只手倏然停住,几秒后穿过他的腋下来到他的胸前。
苏铭夜身上的清冽气息覆了过来,那股独属于他的味道直窜鼻腔,夏熠几乎整个人被圈在了他怀里。
“你就这么看我?”
呼吸落在他耳畔,又洒进了他脖子里,带着点温热,撩拨得人耳根直痒。
男人冷沉的音调像沁过冰水。
反驳也无力,夏熠赌气似的点头,“正常人都会想,这很正常,我也会。”
“那我是你的工具?”他听出来他的讽刺了。
目光闪躲了下,夏熠故意不答。
“说话。”
苏铭夜欺身逼近,将夏熠的身体转过来面对他,胸膛缓缓抵上。
寻常时候不觉得,当他眯起眼睛看他,连气息也变得格外危险。
“你看起来挺有能力的。”夏熠很聪明,懂得怎么夸对方,“所以我有冲动也很正常。”
闻言,苏铭夜挑眉,弯了弯唇角,明显被取悦到。
将人捞进怀里,近乎蛊惑般再次问:“怎么看出来的?”
这种话题就不要顺着往下问了吧。
夏熠的脸皮可没他厚,看了看他的鼻子,又看了看他的唇,小声回答:“你特征很符合。”
离得那么近,苏铭夜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在说谎。
但有时,谎言变成甜言蜜语,也会让人愿意听。
“除了当工具呢?”他饶有兴致接着问。
夏熠实在想不起来了,他也不知道苏铭夜到底想听什么,那么难伺候。
“没了。”
两个字一出,面前的男人跟川剧变脸似的,神色开始不悦。
他眸底逐渐阴沉,俊美的五官泛着冷意,瞳孔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视线牢牢盯着夏熠,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仿佛说出任何一句他不喜欢听的话,都会将他吞吃入腹。
夏熠刻意回避他的目光,苏铭夜却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进行对视,“说点好听的话骗我不行吗?”
收回手时,苏铭夜骂了他一句“没良心”。
说罢,走到衣橱前找了一件新的衬衫,随手扔给夏熠,看苏铭夜沉着张脸,那意思就是让他走人。
对于他的阴晴不定,夏熠居然习惯了。
这种生来高傲的人都是如此,别人说句难听的话就受不了,要闹脾气了。
矫情。
不敢在嘴上骂,夏熠穿着衬衫,心里默默吐槽。
装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这时突然震动,夏熠单手系着纽扣,掏出来接电话。
居然是陈清安打给他。
想必是为了小猫的事儿,他说出差回来要到埋葬小猫的地方看一看。
“喂,清安哥。”夏熠对他的态度客气许多,毕竟心中有愧。
听他叫哥,苏铭夜的眉梢似动了下。
“现在吗?我有空。”
“………”
“好,那一个小时后见。”
夏熠边打电话边要起身,余光瞥了眼苏铭夜,见他没表态,知道这是默许了。
刚才不就是要让他走的吗?
“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你不用来接。”
这话说完,腰间忽然环过一条手臂。
苏铭夜将人带过去,夺下手机,开了扩音,扔在桌上。
夏熠错愕。
这种事情他都要管?
手机里,陈清安的声音传来:“小熠,我朋友开了家餐厅,待会儿看完小猫一起去吧?我想带你尝尝。”
什么时候说这种话不好,偏要现在。
夏熠都觉察到暧昧,很难不让人多想。
“你们一起养了猫?”苏铭夜压低声音在耳边问。
他这样,莫名造成一种“偷.情”的错觉。
“行,见面再说吧。”夏熠胡乱回答了声,挂断电话。
急促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挣开苏铭夜的怀抱,夏熠无声望着他。
二人对峙数秒,他先开口解释:那位是我的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
“哦,竹马。”
夏熠刻意忽略他的阴阳怪气,继续系扣子。
强势的男人醋意都挺大,总觉得一切都该受他掌控,但他也不能事事都听他的,迷失了自己。
穿好衣服后,他未发一语,起身要走,后面响起一道冷嘲:“让你走了吗?”
“苏铭夜!”夏熠捏紧拳头转过身,“情人不就是陪睡的关系吗?要做就做,不做拉倒!你这样踩踏别人耐心有意思吗?”
偌大的套房死一般的寂静。
恍如淹没在夜色的海洋里,夜风怒号,涌动着暗黑的浪潮,夏熠的感受不亚于浸没在寒凉里,溺得快要室息。
苏铭夜眸色暗沉,闪过一抹凶光,“谁告诉你是这样的关系?”
“不然?你让我陪你嗑瓜子吗?”
“可以。”苏铭夜拨了电话,让人送十斤瓜子过来,示意夏熠乖乖坐好,“你今下午就在这儿给我嗑。”
夏熠简直瞠目结舌,“你是疯子吧?”
“嗯,从小就有人这么说我。”苏铭夜淡定点头,诡秘地望他许久,慢慢扬起唇。
他的眼眸很黑,不经意间着偏执的光,衬得嘴角的笑有一丝渗人。
夏熠这才发觉自己招惹了多么可怕的一个人。
苏铭夜表面看起来冷漠无情,很难接近,已经让人望而生畏了,然而骨子里的他更可怕,能笑着杀人。
“过来。”见夏熠杵那不动,苏铭夜对他招了下手。
夏熠的脚下犹如灌了铅,他想知道背叛苏铭夜的人会有什么下场。
但知道了又如何,他好像已经逃不开了。
这人之前刻意制造出温情的假象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在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给予关怀,趁虚而入地潜入他的心里,占据小小一片角落。
夏熠很慢很慢,惹得他不耐烦了,伸手一拉,将他拽到了他的腿上。
“不要再说惹我不高兴的话。”男人的食指轻轻捏住他的下巴,语气温柔,“别忘了之前你说过,我是你的。”
“可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不好食言的。”夏熠只得放软态度,轻轻摇晃下苏铭夜的胳膊,“清安哥去出差,暂时将他的猫交给我照顾,却被夏维星从楼上扔下去给摔死了,我已经对不起他了。”
“不许叫哥。”
苏铭夜只警告这一声,就放开手,“下次,我希望你把我排在首位。”
明明今天下午的时间该属于他,却给了别人。
要他怎么高兴?
“好。”想不到苏铭夜出乎意料得好说话,夏熠有种掌握命门的感觉,“我有时间一定好好陪你。”
如果他只是想听虚伪的甜言蜜语,他可以每天不重样换着跟他说-
和陈清安碰面后,夏熠被他胡子拉碴的造型给吓到了,整个人好像一夜之间颓废了十多岁。
“清安哥,你这是去拾荒了?”
“我出差完,参加了一个徒步的公益项目,见到了好多珍稀的野生动物呢。”
陈清安把照片给夏熠看。
看完之后,夏熠很钦佩他。
“看来你是真的很喜欢小动物。”
陈清安微微一笑,“有机会的话,你也和我一起去。”
“我比较懒,不爱动。”
“你从小就是这样,劝过你好多次也不听。”陈清安边和夏熠往前走边聊天。
夏熠的观察力很敏锐,有注意到他垂于身侧的手好像在反复揉捏自己的裤子。
这种动作只有焦虑不安的时候才会表现出来,但看他的表情又很正常。
夏熠也说不上哪儿不对劲。
忽然,他们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流浪猫,陈清安眼睛一亮,问夏熠那只猫是不是很像他之前养的那只。
夏熠看着一点儿都不像,但也不忍心打击他,便点了点头。
陈清安温柔笑着,把猫抱起来,“我要带它回家。”
“你碰到流浪猫都会养,还是因为它特别?”
听夏熠这么问,陈清安感觉很好笑,“我倒是想,家里人也不让啊!”
“那养个两三只总可以,你怎么只养了一只?”
夏熠不懂这方面的事儿,但他以前接触到的有钱人,只要是有条件的,家里的宠物绝对不会少于两只。
“把偏爱全都给它不好吗?”
陈清安一点都不嫌小猫脏,揉了揉它的脑袋。
“真圆啊。”他感慨着,唇角笑意加深。
看着他这样的笑,夏熠莫名联想到苏铭夜。
可明明,他们不是同样性格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夏熠和陈清安说着话,没留意到前方有人过来。
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新欢啊?”林奕谦不怀好意地笑着,他知道陈清安和夏熠的关系,出言讽刺道:“你俩是不是早就暗度陈仓了?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不跟他?”
林奕谦很明显是直接找上他的。
他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位置?派人跟踪他了?
“夏熠,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今天我会十倍百倍还给你。”
说完,林奕谦招招手,躲在暗处的人一个个都出来了。
“清安哥,跑。”
夏熠话都没说完,腿已经作出本能反应。
陈清安愣了下,跟着他一起跑。
两人从荒地跑到了废旧的工厂,林奕谦步步紧逼,像发现猎物的狼群,不急不躁,因为他知道,夏熠今天绝不可能逃得了。
陈清安出乎意料得稳,回头看了一眼林奕谦,他拉着夏熠进了一间废旧的屋子里,飞快用脚踢开油桶,一个地下通道居然出现了。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有……
陈清安拉着夏熠进去后,掏出打火机点燃,扔到油桶上,顷刻间火势开始蔓延。
而他们进入的那间地下室里,漆黑得伸手看不见五指,只能摸索着前进,一不小心就踩空了台阶。
夏熠不知道这里哪儿,心里慌得不行,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墙上不知道悬挂了些什么东西,他不小心伸手一摸,都是冰冰凉凉的金属质感,像刀似的。
如果不是陈清安带着他,凭他自己一定找不到出口。
走了很久很久,两人出来时到了另一条巷子。
夏熠冒了一身的汗,窥见光明时腿软得坐到了地上。
原来,经历过一次死亡还是会怕的,只有当时离它很近的时候才能体会到。
“这片地是我家的,我经常来。”陈清安不等夏熠问他,先解释了句,随后揉揉他的头发说:“要不然我怎么让你把猫埋在这儿。”
“你的手好冰。”夏熠眨了几下眼,情绪平静下来后,对他说了声:“谢谢。”
“你不用谢我,先想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吧,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
夏熠垂下脑袋,有个很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他刚刚从苏铭夜那儿离开,他的位置会不会是他透露给林奕谦的?目的是为了逼他向他求助,让他深刻体会到他的重要性,再也不敢反抗他,忤逆他,乖乖被他驯化。
夏熠也觉得这么想有些离谱,但的确是苏铭夜能做得出来的,他那种人为了达成目的,有什么都不能牺牲的?
他只想要一只听话的宠物,又不要求他爱上他,自然恨他也无所谓。
陈清安把夏熠送到家,进到卧室后,夏熠尝试拨了那个加密的号码,是可以打通的。
对面久久没出声,夏熠清了清嗓子,低声说:“林奕谦来报复我了。”
“你想让我怎么做?”苏铭夜直接就这么问他。
“让他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好。”
他们的对话干脆利落,结束通话后,夏熠的心跳得还是很快。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他无所畏惧,想做什么就去做,但现在,人类求生的本能又开始作祟,步步逼着他谨小慎微。
夏熠想,他不能这样,不能凡事都依赖于苏铭夜。
思定片刻,他换好衣服出了门-
晚上,夏熠从外面回来时,听见梁淑仪在打电话,整个人的情绪异常激动。
“天呢!怎么会突然就死了?酒精中毒是能死人的吗?会不会被人给害了啊?”
夏熠不动声色从她身后走过,梁淑仪注意到,回过头哼了声,“你未婚夫死了。”
“他早就不是了。”夏熠冷冷否认完,阔步上楼。
梁淑仪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怎么夏熠看上去阴沉沉的?
听说公司没中标后,她第一时间把他泄露标底的事情告诉了夏育东,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处理。
上楼后,夏熠脱下外套,瘫坐在椅子上,长松了口气。
只差一步,他就能在林奕谦死之前对他下手。
拿起手机,想发消息给苏铭夜,但想到网络并不安全,会留下证据,又作罢。
这件事情不可能发生得那么巧合,一定是他出了手。
从他的角度来看,苏铭夜的确可靠,交代给他的事情,很快就能完成,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房间里很安静,以至于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时,夏熠被吓了一跳。
电话果然是苏铭夜打来的。
犹豫几秒,他还是接听,“喂?”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男人的语音风轻云淡,有那么一点邪魅。
夏熠都能想象得到他此刻的表情,眼底一定都是凉薄的。
这个问题,他答不上来。
是他为了换来清净,要求苏铭夜那么做的。
“如果你想要更多的礼物,我也可以给你。”苏铭夜不管他回不回答,说完这句话锋一转,“不过前提是你要乖乖待在我身边。”
恋人间,这样的话语是情话。
从苏铭夜的口中说出来,便是威胁-
午夜梦回,夏熠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这次真的是噩梦,恐怖程度不亚于他被追杀。
梦里苏铭夜把他关进一个笼子里,为他戴上手铐,把他牢牢禁锢在床上,逼迫他只能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活动,哪都不许去。
人在做梦的时候哪能知道那是假的,夏熠害怕极了,心底涌动着无尽的恐慌,迫切地想要逃离。
可是他的周围都是嘶叫的狂风,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着他,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梦总是毫无逻辑可言的,后来夏熠莫名其妙逃出去,可没想到眼前竟是悬崖。
而苏铭夜就站在那里,张开了自己的胳膊,面色苍白,放肆笑着对他说:“我们一起死吧。”
疯子。
夏熠被他拉下悬崖的那一刻猛然惊醒,从床上坐起来时,他后背已经流了许多的汗。
醒来后再也睡不着了,夏熠披上外套,走到阳台。
他发觉自己一点儿都不开心,重来的人生本不属于他,找不到任何意义。
对着月光眺望许久,夏熠准备回房间接着睡,不然第二天肯定起不来。
就在这一刻,凄厉的猫叫声突然传进耳朵里,夜半时分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由于那一声转瞬即逝,夏熠也没法辨别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唯有直觉告诉他,好像是陈家的别墅。
两家的花园是挨在一起的,中间只有铁栅栏隔开。
目光一滞,夏熠像是想到什么,血液温度骤降,拉紧身上的外套,赶紧进了房间。
躺下后,夏熠强迫自己进入了睡眠,脑海中自动清除了乱七八糟的想法。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第二天早上。
起床后,夏熠不可避免回想到了昨晚的猫叫,心里很不舒服,有些毛毛的。
洗漱完下了楼,夏育东好像在等他似的,把他叫进了客厅。
看这阵仗,夏熠已经猜到要跟他谈什么了。
“我听公司里的一位同事举报说你泄了标底,有没有这事儿?本来我们育东是能够十拿九稳拿下的,怎么会被对方以细微之差给压下?你告诉我,这会是巧合吗?”
夏育东神情严肃,显然在压抑怒气。
“爸的意思是我胳膊肘往外拐吗?请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怪我偏心,嫌我这么多年对你的关心不够,想要自立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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