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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洒扫完毕,下楼去倒垃圾。www.jiarenwx.me
方萧西脱鞋,抱着焦饼上沙发,把电视机打开,电视里播放着最近大热的宫斗剧。
正演到皇后被恃宠而骄的淑妃顶撞,哭哭啼啼去找去找皇帝告状。
皇帝不仅没有主持公道,反而龙颜大怒。斥责她中宫失德,没在掖庭没树立起半点威信,不如废了的好。
皇后想争辩,反被狠狠掴了一巴掌。
方萧西看得差点咬牙切齿,恨不得钻进屏幕把狗皇帝揍一顿。
突然门被推开,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
“小钟子,朕已回宫,还不速速出来接驾!伺候好了,朕赏你个貌美如花的后妃开开荤!啊哈哈哈哈哈哈——”
白益将水壶和一袋小笼包精准抛到桌上,潇洒转身,和沙发上的方萧西对上视线。
最后一个“哈”字哽在喉间。
他迅速退出去。
“对不起,走错了。”
转身和钟鸣撞了个满怀,奇道:“你也走错了?”
钟鸣:“......你但凡抬头看看门牌。”
白益看看门牌,看看钟鸣,最后把目光投注在方萧西身上。
妈的!
早知道钟鸣这狗逼带了个妹妹回家,他还费心赶回来给人带早饭干嘛?
直接网吧续个钟,在包厢睡到中午不香吗!
方萧西:“钟鸣,原来你不是一个人住啊?”
“忘记跟你说了,”钟鸣笑笑,“我和我同学合租,毕竟这里的租金不便宜。www.bimosj.me”
“你好你好,我叫白益。白色的白,公益的益。”
白益大剌剌地坐在她旁边,笑嘻嘻道:“妹妹,你跟钟鸣什么关系啊?”
没等方萧西回答。
“看你面善,”白益端详着她的脸,“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潮鸣去过没?”
“你还好意思问?”钟鸣冷笑一声。
白益:“咋?”
钟鸣叹了口气,对方萧西说:“他就是昨天跟你恶作剧的人。”
白益石化了瞬,屁股底下像安了弹簧般跳起。
“对不住了妹妹,要不我给你磕个头?”
钟鸣抱臂道:“一个?起码三个。”
白益心一横:“行。”
说完真往地毯上一站,双腿折下去。
方萧西可受不起这个大礼,按老家习俗是要折寿的。她还想长命百岁呢,慌忙跳下沙发,也要跟着跪下去。
结果白益只是虚晃一枪,略略弯膝便停住了,抬眼看方萧西,乐了:“夫妻对拜啊?”
钟鸣照着白益腘窝就是一脚:“人家是小姑娘,能不能严肃点啊,别嘴上占人便宜。”
白益朝前摔了个狗啃泥,撑手爬起来,嚷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方萧西好奇地问:“你怎么会有我照片,从哪里加我的?”
钟鸣:“好好交代。www.chenxingsx.me”
白益慢慢道出事情前因后果。
他昨天和钟鸣打赌,谁掰手腕输了就要请赢家吃一顿外卖。
三局两胜。
白益全盘皆输。
他认栽,垂头丧气打开本地的外卖商家群,看着看着就起了要整钟鸣的心思。谁让这小子比赛中一点兄弟情分都不顾,让他颜面全无。
他也要让钟鸣尝尝丢脸的滋味。
一条妙计涌上心间,他点开群成员列表,物色人选。
挑来挑去锁定了方萧西。
因为只有她的朋友圈没设陌生人权限,而且里面有本人照片。
至于结果么......
白益朝方萧西摊手:“你已经知道了。”
方萧西无语:“真亏你想得出来。”
白益:“钟鸣洗完澡出来,发现自己多一女朋友。你真该看看他那时候的表情,脸都绿了!他考四级那天把准考证丢了都没这么慌过哈哈哈哈哈哈!”
方萧西和钟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白益笑容逐渐凝固:“你们......你们不会......”
方萧西神情严肃:“就是你想的那样。”
白益看向钟鸣:“钟鸣你......”
钟鸣看了眼方萧西,颔首。
白益难以置信:“合着我歪打正着,成牵线搭桥的媒人了?”
方萧西:“没错。”
靠!
什么叫做为他人做嫁衣!
白益沉默良久,苦涩道:“我不求回报,只有一个请愿。你们以后结婚能免我份子钱不?”
钟鸣:“......别想些有的没的。”
方萧西在钟鸣家待到中午,杨典发来语音消息,问她去哪野了,还要不要回家吃饭。
恰好一局桌游结束,她又输了,于是把牌一丢:“我要回去了。”
白益正在兴头上,洗着牌道:“别啊,再来一局,哥哥再也不陷害你了。”
钟鸣看眼挂钟,站起来,从橱柜边钩取下围裙:“我也不玩了。”
白益:“钟鸣要下厨了,他的黄油蛋炒饭是一绝,你不留下来尝尝可惜了。”
钟鸣:“你能不能别捧杀我?”
方萧西被说得心动。
和杨典报备一声,重新坐下,懒懒地丢着牌玩,就等着体验钟鸣的厨艺。
钟鸣一脚刚踏入厨房,导员来电。
他偏着头,颈肩夹着手机,一边通话一边在书柜翻找。找到文件袋后把手机塞入裤兜,对白益说:“我要去科教处一趟。”
白益不满:“班导怎么总让你跑腿办事,烦不烦。”
钟鸣笑了笑:“举手之劳。”
“你就是个烂好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钟鸣把文件袋装入背包,临走前歉然对方萧西说:“蛋炒饭下次给你补上。”
方萧西回到家,钥匙插进锁孔,门内倏然响起瓷器碎裂声,像是平地惊雷。
她动作一顿,接着里面传来争吵声。
程叔叔不知什么原因在大发雷霆,语气激愤,妈妈声音则要低得多。
方萧西把耳朵贴近门,仍然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倒是程叔叔嘴里骂骂咧咧,字词不堪入耳。
原来那样温文尔雅的人,那样的高知分子,也会像市井小民一样爆粗口。
方萧西轻轻把钥匙拔出。
漫无目的地沿着小区绿化带走了走,掏出手机给何霏打电话。
何霏在哥哥家帮忙带娃,被两岁半的小侄子弄得心力憔悴。接到电话后仿佛抓到救命稻草,欣然赴约。
两人商定好在一家常去的甜品店碰头,方萧西早到,挑了张临窗的桌子,点好热饮和蛋糕。
窗外铅云低垂,风雨欲来。
何霏姗姗来迟,一入座就向方萧西大倒苦水。
“我跟你说那小屁孩巨能闹腾!不是把水彩颜料涂得到处都是,就是去跟小狗崽抢磨牙棒。我把他从狗窝拽出来,他还对我拳打脚踢。这小子的恶行真是罄竹难书,三天三夜都讲不完!我看在我哥面子上不跟他计较。结果最过分的来了,你知道他干了什么吗?!”
“什么?”
“他居然把我前夫的腿给拉断了!这手办很贵的好不好!”
方萧西咬着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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