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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画像

作者:度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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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不绝抓贼一天一夜,也是筋疲力尽,回到金鳞司给刘锵打了声招呼,回到值房内,躺在条凳上,支起一条腿便睡了过去。www.lingganwx.com

慕纭再次来到金鳞司,有些莫名其妙,前方晏和火急火燎,她几乎小跑着才能跟上。

到得金鳞司,却没去金鳞狱,而是进了正堂,里头只有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看气度还不凡。

谢峯急着去上值,晏和直接开门见山,让他描述青娘的模样。

慕纭展开画纸,铺开丹青,先画了个轮廓。

谢峯的描述跳跃,用了很多抽象的词,什么烟眉总是笼罩愁绪,神情缥缈不似凡人。

慕纭也不打断他,他说完,她才开始画五官。只用了半盏茶时间,一个绝色女子跃然纸上。

晏和全程在旁边陪着,看那画像的眉眼与她真有七分相似。

慕纭看了画像,也不认识人,只是觉得有些眼熟。

“像!太像了!”谢峯看了画像惊叹。

晏和很满意,催着谢峯离开,谢峯倒是对画像恋恋不舍。

差人送走了谢峯,晏和让慕纭临摹数张。

慕纭开始临摹,看了片刻终于发觉,画像中人与魏绵和山主夫人很像,但又不尽相同。

慕纭对自己的画技很自信,她坚信这人不是她们二人之一,但必与她们有关。

又想到魏绵前段时间逃出了晏王府,想必晏王便是找到了线索,她心思电转,心想此人或许才是魏绵的生母,晏王若是拿着这画像去找,江湖上必有错眼认成山主夫人的。

晏王守着慕纭画像,寸步不离,几乎想拿着画像立刻出去找人。

慕纭心头狂跳一阵,大着胆子说:“好渴,有水么?”

慕纭毕竟不是公门中人,不好太苛待,晏和起身出门叫人倒水。

便是这片刻功夫,慕纭在画像上动了手脚,改得与山主夫人的相似少了一两分,这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晏和一时发现不了,过后想必也会记忆淡薄。

晏和坐了片刻,慕纭临摹完画像交给他,几乎立刻想走。

“还有一个人,请慕姑娘听本王描述。”晏和道。

“王爷请说。”慕纭只能听命。

“是一个年约十九的男子,头发束马尾,浓眉斜飞,眼若杏核……”

听到一半,慕纭便知他所说是谁了,是槐影那厮。

慕纭心头更加慌乱,若是方才那女子还好说,只是相像而已,可槐影是实打实的孤霞山少主左使,他长得不丑,与魏绵在江湖横行了近半年,魏绵遮面,他倒是堂而皇之露脸。

若是拿着槐影的画像去寻,定然很快就暴露了。

不能老实画出槐影的脸。

慕纭决定义气这一回,按下手中颤抖,按着晏和方才的描述,画出个与槐影有三分相似,但与大荥很多普通男子都有四分相似的男子。

“王爷看像吗?”慕纭不敢看晏和。

晏和眉头微皱。有点像,但完全不似她先前的水平,禅域案中,她画出的疑犯画像至少也有八分相似。

“王爷所说这人,特征不太明显,要不王爷再想想,小的重新画。www.wxbaoku.com”慕纭有些不好意思道。

“不必了。”时间不多了,想必这个暗卫并不如何出名,晏和想那绝色美人的画像更要紧,片刻不耽搁,让慕纭照旧临摹画像十份。

慕纭画完,晏和收好画像便让她走了。

慕纭如蒙大赦,出金鳞司,奔回住所,立即收拾包袱,跑出上京避风头去了。

.

事情已经弄清楚了八成,晏和确信她不是上京人士。第一次见她,便觉她眼中有崇山峻岭,不像生长于高门后宅。

回想她的性子,是广阔天空里野过的,可是看谈吐和气度,绝非是小门小户,而且她有功夫底子。她定是江湖中人,且所在门派不小。

眼下,翠雀说她是突然闯进来,又自行离去的,谢家那边也证实对此事一无所知,那么,只有谢芷兰或许有更多头绪。

晏和回了一趟王府。谢芷兰已经两日两夜不曾合眼,困倦又不得入睡让她精神衰弱,双眼布满血丝。

晏和走进柴房,她抬眼看他,已经摆不出狠色。

“说吧,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就可以睡觉了。”晏和说。

晏和的形容憔悴,双眼同样困倦含着血丝,脸色跟她一样苍白,谢芷兰看了他一会儿,这两天两夜,他大概跟她一样没有合过眼。

谢芷兰有些想笑:“你那么爱她,是不是不相信,她会如此轻易离你而去?”

晏和不为所动。

“我不知道她是谁,她可能是我的姐姐,可能是我的妹妹。我只见过她两次,一次是新婚之夜,她从天而降救下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起了换身份的心思,却是她先提出来。

“第二次,我威胁她,不换回来,便告发她,她答应我的要求,帮我想出失忆的计策瞒着你,走时说不恨我。她压根没把你放在心上。”

谢芷兰闭上眼笑了笑:“我也不愿意。可是晏和,我才是你的妻子,她才是来路不明的人。”

晏和耐心听她说着,谢芷兰似乎起了谈兴:“翠雀说她与你恩爱,定不是为了成全我才答应换回来,她走得如此干净,你郎心切切,妾心却冷似铁。她绝非常人,或许是你的仇家,或许是杀手,是娼妓……”

“住口。”晏和终于打断她,却还是很平淡。

“我言尽于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谢芷兰无力与他对抗。

晏和突然生出厌恶,若是谢芷兰不回来,她是不是就不会走。

“那你又是为何离开,又为何要回来,这水深火热的晏王府?”

晏和问的话,意料之中地刺中了谢芷兰的心。

谢芷兰再也笑不出来,哀哀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阮青秀不是,眼前冷漠如霜的人不是,连她的父亲都不是。

晏和早猜到她在外有私情,但他看着她,眉眼冷漠。

“本王不会杀你,本王会把她带回来见你。让你看看你如何不及她万一。”晏和说完便离开了。

谢芷兰终于哭了,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错,只是命运捉弄,让她总不能如愿,少有的温情被他们一点点夺走,她只觉自己命苦。

可她确实不及她。无论身份到底如何,她不会三番四次让自己陷入如此无助的境地,她总是做了选择,便好好地走下去,不留恋过去,不害怕未来。

她突然有些好奇,晏和如此深爱她,她也心属于他,到底是什么让她抛下这一切,走得如此决绝不留余地。

.

晏和回澹润居收拾了些衣物,准备出京找人。

走前看见房中那两把剑,一把是魏绵平日常用的,极普通的剑,一把是他送她的生辰礼,侵霜剑。

这么好的剑,她竟也不带走。

为什么来,为什么走,别人说的他一个字也不信,他要找到她,听她亲口解释,他相信她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晏和赶去金鳞司,刘锵便迎上来,刚想问话。

“点一队人马,随本王出京。”晏和说。

“那魏不绝……”刘锵是想问还见不见他。

“他这几日表现如何?”晏和脚步不停问。

“认真,又用心。”刘锵说着想掏出简册。

“把他带上。”晏和说完往金鳞狱走去。

刘锵停住,依言去安排。

魏不绝只觉刚眯上眼,便被刘锵叫醒了。

“王爷要出京,让你跟上。”刘锵说完,拿了佩剑等物就要出去。

魏不绝僵着没动,刘锵看不清他的表情,停步片刻问:“听见了没?”

“嗯。我去。”魏不绝坐起来。

“收拾收拾,在外面候着。”刘锵走了出去。

魏不绝回秋水小筑带了些东西,让黎叔照顾好竹月,回到金鳞司,外间的金鳞卫忙来忙去,聚集了四五个人。他站在他们之间,身着一样的金鳞服,并不算显眼。

晏和走前去看了一眼翠雀。她已经被转移到普通牢房,大夫来给她治了伤,金鳞司全是男人,没人给她换衣裳,给了个火盆,已经烤干了。

“关于她的细节,想到多少,告诉本王。”

翠雀缩在草垛上,看着门口的晏王当真像阎王。

翠雀回想了许久,跟着她的那些日子,除了担惊受怕外,还是开心过的。

然而近一年来,她几乎没有对她说过几句实话,无论她如何认真为她着想,她都玩笑以对。为了不牵连她,与她的暗卫说话时也总把她支开,她实在知道得不多。

“她的胆子很大,什么也不怕,不怕王爷,不怕平乐公主,连三皇子也不怕。他们什么都瞒着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翠雀说着眼中聚起泪水。

“她为什么要走,可是有人逼她?”晏和问。

“我不知道,她看起来不像是会被人胁迫的人,而且,她很早就在说要走,但一直没走成,直到小姐回来。”翠雀说。

翠雀只想到这些。晏和命她继续想,想到什么便记下来,过几日他回来看。

.

至今日,魏绵已经离开十五日,晏和心急如焚,从金鳞狱出来便带着人离京,他必须尽快找到她,否则极乐狱毒发,她可能会死。

晏和带着人离京,没有说明目的,众人也不知他已经两天两夜未曾合眼。

又是连着两个日夜奔波不停,到得金鳞司洛阳分司,晏和找到洛阳使贺凉密谈,贺凉许久不见他,几乎有些激动地朝他下跪行礼,晏和拉住他,径直问近来洛阳江湖大家族是否有女子失踪事件。

贺凉对辖内江湖事件了如指掌,并没有听说,但见王爷非常重视,他回答:“属下未曾收到此类消息,王爷允属下细细探查后回报。”

晏和亲自来,要的便是他们超乎一切的重视,他留下一张青娘和槐影的画像,让贺凉全力寻找此人。

贺凉郑重应下,立即召集全部洛阳金鳞卫去找人。

在洛阳停留不过一个时辰,晏和便下令继续赶去洪都分司。

刘锵等人不知道缘由,只言听计从紧紧跟着他,他们两日不眠不休,已经很是吃力。

晏和却是已经连着四五日未曾合眼,出城时马速减慢,晏和脑袋昏沉,身子一偏,从马上栽下,刘锵等人吓得魂不附体。

魏不绝比他反应还快,滚下马扑到晏和身边,晏和坠地便惊醒了,他看了魏不绝一眼,他的面具严实,不见面容,晏和不理会他,一言不发撑地站了起来。

“王爷。”魏不绝出声唤他,嗓音有些沙哑。

晏和头也不回上马:“就当本王带你熟悉金鳞司六大分司。”

魏不绝呆站了片刻,突然迈步把要上马的刘锵拉到一边说:“刘副使,去黔中的话,不如走水路,可以在船上稍歇。”

办法是好的,刘锵紧皱的眉头松开些许,去劝说晏和,两人同时朝魏不绝投去目光,魏不绝站着不动,晏和最终点了头。魏不绝紧握在身后的拳头终于松开。

上了船,众人都抓紧时间睡觉,魏不绝也不例外,若晏和真要跑遍金鳞司六大分司,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分了几个人戒备,整船的人都打起了呼噜,不想只歇了四个时辰,晏和好受了些,便下令上岸,继续打马而行,一日余后便赶到了洪都,晏和如法炮制,接着是黔中,剑南。

在剑南时,晏和让人给遏云顶传了一封信,等了一夜不见回信,便离开去了甘州。

甘州境内有的地方荒原连片,连绵百里不见树木。寒风夹杂着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晏和又从马上掉下来一次。

刘锵拦在他的马前:“求王爷歇息片刻,要找的人再重要,我亲自去,洛芒必也不会怠慢。”

“让开。”晏和不为所动。

刘锵亦是满面苍白,眼眶一红,跪在晏和面前:“王爷原谅我不敬,实在是不能听命,我若不劝,有负……王爷所托。”

他抬出了先晏王,晏和还是不听,绕开他去牵马,刚走几步,脑袋昏沉,一下伏倒在马上。

魏不绝挪了挪步子,刘锵先于他扶着晏和。

晏和动手要推开他,刘锵不放:“小王爷,就当刘叔求你了,我们坐马车,好不好?”

刘锵说得急切,但声音很低,只有魏不绝听得清楚,平日里粗犷的刘副使用如此轻柔又恳切的语气说话,称呼晏和为小王爷。

晏和面无人色,眼皮耷拉着,神色藏在浓密的眼睫后。他扫了一眼还跟着他的十来人。

从上京到甘州已有半数人身体不适掉队,还跟得上的这几个亦是面如菜色,嘴唇干裂,魏不绝看不出神情,只是脊背不如前几日挺直了。

晏和站了片刻,最终点头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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