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瑞抢在忽图的话说完之前，立即回答，“是小蝶，那个大夫。”

“小蝶？”莫西奇怪着，“她让你跟踪我做什么？”

祥瑞怕莫西不信，把从见到楚西辞到最后跟踪被抓到都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只是祥瑞到现在都以为小蝶是为了防止莫西和王爷接触，话语中总带点那个意思。

莫西听了反而还有点开心，小蝶是御顷尧身边的人，比莫西离御顷尧更近一些，若是小蝶把她视为眼中钉，这不就说明御顷尧对她还是有那么点意思的。

“这样，你回去假装没有被发现，本公主教你怎么对她说。”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祥瑞一时片刻有些反应不过来。

莫西以为她不愿意，软硬兼施，“你为本公主办事，该送出去的消息送出去，又能得本公主的好处还误不了小蝶的奖赏，一石二鸟。但你若是不从......”

祥瑞立即点头，“奴婢怎么敢不想从？自然是站在公主这里。”

忽图看着莫西和祥瑞的对话一言不发，他并不相信小蝶就是出于这么简单的目的才让她监视莫西。

这个婢女一定有什么没说，莫西和祥瑞达成共识以后，就要放了祥瑞。

“慢着。”忽图制止。

祥瑞心里一惊，看向忽图，“忽图大人.....”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不吃点苦头怎么能明白什么事情是能做的，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忽图冷声道。

“大人饶命啊，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就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祥瑞赶快求情，向莫西投来求助的目光。

哪想到莫西往后退了一步，“说得对。”

方才和祥瑞交谈之时，莫西还想闺中蜜友一般，现在就立刻变了脸，祥瑞无助地看着莫西。

“十鞭，不要打在身体露出来的地方。”忽图吩咐道，侍卫点点头立刻动手。

惩戒房响起来祥瑞痛苦的尖叫声，莫西饶有兴趣地看着。

知道莫西暴虐，却没想到她这么心狠，祥瑞后悔自己为了一时的后悔自己的贪心，为了楚西辞那一点小利，竟然得罪了在鸿胪寺最不该得罪的人。

这样想着不由得有些恨楚西辞。

忽图没有兴趣看人受罚，便走了出去。

十鞭子一鞭不落地打完，对莫西来说太快了，但对祥瑞来说则是漫长的折磨，她的身上已经没什么好处了，衣衫褴褛。

莫西冷眼看着祥瑞的惨样，吩咐旁边的侍卫，“带下去，扔点药给她，毕竟还有任务。”

“是！”侍卫领命，便拖走了半昏半醒的祥瑞。

莫西心情不错地回到宫殿，忽图正在那里等着她。

“哟，我们忽图大人这么心软不敢看人受刑？”莫西打趣道。

忽图不以为意，“你知道不是的。”

莫西笑着坐下，“怎么了，有什么事？”

“那个婢女你打算真的要用？”

莫西想了想，没有回答，反问忽图，“什么意思？”

“随便说说就好了，她真的能起到什么作用就当是意外收获，不要真的拿她当回事。”忽图嘲笑，“一个没经过训练的墙头草婢女能打探出什么消息，公主倒是别又被她泄露出什么。”

忽图说的不假，楚西辞也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还有那个小蝶。”

提起楚西辞，莫西立即来了兴趣。

忽图继续说道，“我觉得还是提防一些，她与御顷尧一起，这样做也可能是御顷尧知道了什么。”

莫西本来觉得没什么，忽图这样一提醒，她便想起御顷尧那日来找她时而刁钻的问话。

见莫西在想些什么，忽图询问，“公主知道什么？”

莫西下意识地摇头，“没什么，你说得对。”

莫西这样讲并不是不相信忽图，只是她不希望忽图太早把御顷尧视作眼中钉而除掉。

只是忽图已经动了这个念头，御天皓可以动摇，但御顷尧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叛国通敌的人，迟早都要除掉，不如现在就开始计划。

楚西辞与御顷尧商量过以后就已经不再打算用祥瑞，能得到忽图的消息就当是赚了，只是楚西辞没想到几日之后祥瑞会亲自过来。

祥瑞不知她已经被两方都遗弃，待伤口好些可以走动以后便主动去找莫西询问要给小蝶递什么消息，莫西一时半会儿没什么计划，就随便让她告诉楚西辞这里一切正常没什么异常。

本来没有什么价值的情报，但祥瑞为了让莫西看见她确实在为他们办事，就特意亲自跑了一趟。

楚西辞得到管家的通报就已经很惊讶了，见到祥瑞以后更惊讶。

张妈那时候可以随便出入鸿胪寺是因为她已经算是老资历了，但祥瑞只是一个普通丫鬟，怎么说现在出现在她面前都很可疑。

“怎么了？得到什么消息了吗？”楚西辞没有直接问她怎么出来的。

祥瑞点点头，又摇摇头，那情报也不算什么情报。

楚西辞有些不名阿比祥瑞的意思，“什么意思？”

“奴婢这几天观察莫西公主还有忽图大人，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

就为了这个专门汇报一趟，楚西辞不是很能理解，试探着，“莫西平日也不出去？”

祥瑞就按莫西给她的指示，摇摇头，“不出去。”

一听楚西辞心里便有了底，莫西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出去，看来是像御顷尧怀疑的那样，祥瑞已经被发现了。

“好，做的不错，继续监视她们。”楚西辞摸了摸腰间，拿出钱袋，看了看不多也少，递给祥瑞，“这些你拿着。”

祥瑞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接钱的时候愣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拿过了钱，“谢谢小姐。”

看祥瑞接赏赐也不像以往爽快高兴，楚西辞心里便有了底。

祥瑞走后，御顷尧刚好从宫中回来，见楚西辞站在门口，笑问，“怎么了，今日怎么特意来接本王？”

楚西辞不与他争辩，“方才鸿胪寺那个丫鬟来过了。”

“她来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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