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等两人走出小房间时，外边也已经偃旗息鼓了。www.wxzhiquan.com

“小花总，柳总走了。”游杰贴心的将自己的外套搭在了花凌的身上。

花凌点头，“砸坏的东西给他发账单，让他赔，不赔就报警。”

游杰嘴角抽了抽，“明白。”

花凌将房一揽到自己身边，用游杰的衣服蒙在了两人的头上，“明天加油啊，姐姐就不来看你了。”

房一踮起脚尖就吻了上去，把花凌吻的找不到北。

“吻别。”房一离开花凌的嘴唇时，环在花凌脖颈上的手臂没动。

两人就在那片狭小的人为制造的黑暗中，感受成年人成熟的离别方式。

第二天，花凌是在办公室里的电视直播上看到的房一夺冠，小姑娘身上披着金色的披风，穿的很是清凉，挺有古早选秀那味儿的。

节目结束还不到十分钟，就被一群人闯了进来，带头的就是花陇。

他朝花凌的桌子上扔过来一沓子的文件，“你管理的公司账务有漏洞，害公司损失惨重。明天会开临时股东大会，我先提醒你一下。”

花凌稳当的坐在那儿拿过那文件看了看，“游杰？游杰？”

喊过两声后，游杰才姗姗来迟。

“小花总。”

“你看看这账本儿。”花凌朝游杰推了推。

花陇大笑，“明天老爷子也会来，当他知道他最器重的宝贝女儿干出这么糊涂的事，肯定比我这个混账儿子闯祸更觉得失望。”

游杰轻推了推眼镜，眼神躲闪道：“这是公司账务，既然都已经摆在这了，小花总就别狡辩了。”

花凌站起身，双眼凌厉的紧盯着游杰，“你背叛我？”

游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花陇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花凌，人各有志，莫要强求。”

花凌抓起游杰的眼镜就扔到墙边，“这眼镜还是我当年从赌场里捞你出来时买的，你他妈不配戴。”

游杰挑了挑眉，看着墙角处被摔得支离破碎的金属眼镜没说话。

花陇拉游杰到他身后站好，“花凌，不就是那一次的举手之劳吗？别把自己在别人的人生那儿想的那么重要。”

花凌也笑，“举手之劳？他在澳门差点儿就被人砍了手脚，你和我说是举手之劳？”

花陇不吭声，整间办公室都沉默了起来。

花凌将正播放广告的电视随手关掉，拿出自己抽屉里的机密钥匙，一把一把放到办公桌上。

“花陇，我离开花氏，可就没人给你收拾残局了。别到最后让老虎吃了再想起我来。”

花陇拿起钥匙仔细看了看，“这个姐姐别担心，有游杰，咱们两个谁坐上面不都一样吗？”

花凌颓败的坐回椅子上，“我退出花氏，明天股东大会我也不去，我尊重大会上的一切决定。”

说完，拿起车钥匙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陪伴自己好多年的办公室。

花凌一个人开车去了机场，她没下车，只是在机场的停车场里呆了呆。直到小姑娘的航班顺利起飞后，花凌将车开回了自己的小别墅。

日暮途穷，王婶没回来，房一出国了，整个房子都死气沉沉的迎接花凌。

好像明天不用上班以后，再也找不到人生存在的意义一样。花凌开始喝酒，喝的酩酊大醉又一个人醉倒在沙发边。

一个人清醒在客厅里，有种莫名的孤独感。她打算卖掉房子，从新再来。

托林燚卖房子，不到两天，房子就脱手了。

从今天开始，商业杂志上再也看不到小花总。只有一个成天蹲在酒吧里蹭网的创业者花凌。

林燚用脚背踢了踢花凌，“你这招能不能行啊？咋落魄到卖房子了？”

花凌抬头用手挡了挡林燚，“你这么大个子杵在这挡信号，行不行都已经这样了，那我能眼睁睁的看着花陇为了绊倒我把花氏卖了吗？正好趁着这机会创业。没啥不好的。”

林燚撇嘴，“你老婆出国后也没联系你这可怜虫？”

“没，我邮箱被停了，电话也换号了，她找不到我。”花凌头都没抬。

“这次玩儿这么大，不怕她担心嘛？”

花凌终于舍得将她的眼睛从电脑显示屏上移开：“林燚，明天开始和我一起跑业务去吧。”

林燚摊回卡座里，脚上的高跟鞋半穿不穿的吊着，“我真是服了你，我好容易当了几年安稳的小老板，又要陪着你这孙子创业。”

花凌嘿嘿笑，“我不是只有你了吗？行行好吧，林大人。”

林燚踢掉高跟鞋，用脚抵住了花凌的肩膀，“行吧，小花。”

“诶，林大人吉祥。”花凌继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丝毫没因为小花这个别称起什么情绪波澜。

毕竟小花总不过就是小花加了个总，小花努努力，也还有机会。

林燚见花凌又开始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己没事找事的提了嘴沈幽淼。“你知道沈幽淼最近干嘛呢么？”

“拍戏呢吧，只要剧组肯放她出来，她肯定第一时间来这找我，放心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发现这人啊，就是贱的。你说我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被莫名其妙拉黑了联系方式后，没事还总想着她。”

花凌轻笑，端着自己桌边的黑咖啡小抿了一口，“这就是爱啊。”

“爱个屁。我这辈子不会再碰情啊爱啊的，除了一夜情和做爱。”

花凌端着咖啡杯，很认真的打量了下林燚。“林燚，你这头发都干枯分叉了，脸也不水灵了，是不是太渣让人扎小人了啊？”

林燚“嗷”一嗓子，捂着自己的脸就去找镜子去了。

花凌嘴角勾了勾，口是心非的家伙，自从让沈幽淼拉黑以后，再也没见到她和人调情。

大概是没有床伴的滋润，交际花开始慢慢枯萎。

说干就干，一个曾经在娱乐界举足轻重的小花带着半吊子出身高中都没毕业的酒吧老板林大人，一起携手闯娱乐圈。

显而易见的是不太顺利，好在林大人嘴皮功夫了得，交际能力很是能拿得出手。

在一次给品牌方介绍孩子的时候，说的正起劲儿的林燚突然就沉默了，花凌特别奇怪。

顺着林燚的视线看过去，瞬间就明白了。造成林燚这一扭曲人格的罪魁祸首，她的初恋正挽着她老公的手臂隔着会议室的透明玻璃对林燚点头含笑。

花凌对这种厚脸皮的女人实在是无感，奈何她的出现实在是极大的打击了林燚的自信心。

原来品牌方就是她老公的公司。

俩人当即就回了公司，这单也不要了。

晚上，俩人正在楼上喝酒呢，服务生就递上来一个纸条，“老板，楼下有个李女士给您的。”

林燚嘴里叼着烟展开纸条一看，这字迹不就是她那把她当冤种的初恋吗？

她将那纸条递给花凌，对着服务生就挥手，“说我喝多了，见不了人。”

刚走到包厢门口的沈幽淼一听这话，抢过花凌手里的纸条看了一眼，就炸了。

“林燚，这你不能忍。要不然她总想着你还喜欢她喜欢的要死要活。总来膈应人，谁受得了？走，姐帮你摆平。”

林燚看着此刻护犊子的沈幽淼，仿佛看到了圣母玛利亚的光辉照耀在她的头顶。

“我比你大，你跟谁姐姐姐的呢？”

沈幽淼快速的捋了捋林燚的头发，将她手里的烟掐死在烟缸里。亲手将林燚旗袍开衩处的纽扣解开，拽着她的手腕登登登的就下了楼。

“呦，李小姐是吧？我还当什么样曼妙的人能让林燚为了她放弃高考呢。”沈幽淼特别不屑地开口，随后轻轻往林燚怀里钻，“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她好看？”

林燚揽着突然小鸟依人的沈幽淼，实在是搞不清状况，只能回答：“你好看。”

李高景看着这一对儿有情人，尴尬的笑了笑。“沈小姐，您误会了，我只是今天看到小燚，想过来打个招呼。”

“白天不会打啊？还非要晚上过来。哦，是怕你老公生气是吧？”沈幽淼推林燚在李高景对面坐好，随后一屁股坐到她腿上，“晚上过来，我也会生气呢。毕竟你也知道，我这个职业特殊，能和宝贝腻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

说完，还摸着林燚的脸，直接吻了下去。李高景没想过是这么一种情况，只得尴尬的道别。

影后的戏确实是好，当时上了头的沈幽淼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抽干了一整盒的纸抽擦嘴后，她开始数落林燚，“你说说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能让人一下子就扰乱了思绪。你们两个甚至都没说上一句话，你就开始借酒浇愁。幸亏姐戏好，不然让你当小三，看你怎么办。”

林燚低头不回答，只是悄悄在桌底扣回了自己旗袍的扣子。

小作坊也慢慢一点一点开始变得正规，公司里两个练习室也常年在夜晚亮着灯。沈幽淼没事会过来帮忙看看孩子们的练习情况。全程都是林副总点头哈腰的送进送出。

两年时间过得很快，花凌对着她一手打造的小娱乐公司煞是满意。在底层娱乐界混的那是一个风生水起。

终于摸到中层的时候，开始有人认出花凌了。

在今天参加的《我是超模第三季》招商会上，开始有人对着花凌窃窃私语。

花凌恍若未闻，该巴结的就巴结，对无关紧要的人丝毫不在意。

终于在这天碰上了个冤家。被花凌几个监控录像搞的连降三级的老刘终于摸到花凌的影了。

“诶呦，诶呦，大家快来看啊，这不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小花总吗？怎么落魄到要亲自来给公司小模特谈业务了？”

花凌笑着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老刘的，“一不小心虎落平阳了呗。”

被内涵是犬的老刘还没分析出来啥，门口就开始吵吵嚷嚷的，有闪光灯狂闪，直到门口走进来一个棕色大波浪，硕大的墨镜罩在脸上，身姿挺拔还穿着恨天高的女人。

花凌毫不在意，大概又是节目组请来谁家公司台柱子来提身价的。

那老刘也不去计较花凌的话外之音了，跟着人就迎了上去。

周围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昨晚新飞天奖得主连夜回国，该是节目组请来当主评委的。”

花凌这两年特意不去关注房一的消息，冷不丁听到飞天，还愣了一下。

中国人拿到飞天，又该是件大新闻的。

林燚交际了一圈儿，过来用酒杯底儿戳花凌，终于确定了她的猜想。“你老婆回来了。”

花凌心重重一沉，完了，小姑娘都拿到飞天，她还在这糟心地方祈求导演能多给他们公司孩子几个名额呢。

花凌捂着脸斜眼打量那被闪光灯环绕的超级巨星。人变成熟了，脸上的一点点婴儿肥也彻底消失不见，墨镜下的下颚线很漂亮，瘦削的下巴看着就很冷淡刻薄。

房一不是刻薄的人来着，明明是个甜甜的小熊猫才对。

花凌遭不住这第一次重逢的戏码是在这种场合，所以选择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跑。

坏就坏在，沈幽淼一个演员作为一个模特节目的三朝元老，这个时候进来正逮到了逃跑的花凌和林燚。

拉拉扯扯间，就被在场的大量媒体记者朋友们用镜头捕捉到了。

第二天的娱乐版头条是，【影后沈幽淼密会昔日绯闻对象花凌】，【沈幽淼绯闻对象花凌落魄卑微求导演加节目名额】。

花凌两年来，第一次大名上了杂志新闻，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沈幽淼倒是坦坦荡荡，坐在酒吧二楼包厢里，对花凌冷嘲热讽：“房一第一天回国，你就给来这么一出，算你狠。”

花凌眨巴眨巴眼，看着狗腿子林燚给沈幽淼端茶倒水的就来气，“要不是你们两个拉拉扯扯的，媒体怎么会拍到我，还瞎编。”

沈幽淼站起身，帮林燚把腿边特意解开的扣子重新扣了上去，“好好穿衣服会死啊，天天穿这破旗袍，还开衩那么高。也不知道露给谁看。”

林燚坐到沈幽淼旁边，又开始黏黏糊糊，“给你看给你看。”

花凌无语，自从沈幽淼那天帮她出了气以后，这俩人的相处方式就特别奇怪。

说好了封心锁爱的林燚每天狗腿子似的围在沈幽淼身边，每天对着林燚说话夹枪带棒的沈幽淼又会奇奇怪怪的吃林燚的飞醋。

当酒吧老板的可不都是老油条，帅哥美女的叫都是基本操作。

直到沈幽淼戴着口罩进来看到林燚和一美女拉拉扯扯的互相敬酒，她直接走过去，摘下口罩把林燚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后将那空酒杯递还给她。

“洗完澡再上来，身上香水味儿不太好闻。”

说完就上来找花凌，丝毫没给林燚一个解释。

底下的场子都开始骚动起来，那么大一个活人大明星突然现身酒吧，可不是要激动一番。

林燚也听话，乖乖的洗了澡换了新衣服后才过来找沈幽淼。

“我这个是职业病。”

“那我是演员，是不是见人就要亲啊。”沈幽淼靠在花凌身边，是个阴阳怪气的一把好手。

“我下次不这样了，文明劝酒。”

“文明劝酒？你还不文明劝酒过？”沈幽淼眼睛一瞪，林燚就跟个被老师训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受训。

花凌实在是看不下去林燚这窝囊样，“林燚，沈幽淼比你小，你怕什么？再说了，你四个火，她三个水，她治不了你。”

沈幽淼嘴角一撇，“花凌，等房一回来，我天天趴在你身上，你给我等着。”

花凌尴尬的摸了摸眉角，“继续，您继续，沈大影后您最棒！”——

作者有话要说：

房一墨镜下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好你个花凌，就是这么等我的。”

第32章

花凌放在台子上的手机震动不停，她扫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

可能是新的工作机会，她用最快的速度接了起来。“您好？”

听筒那头不说话，有清浅的呼吸声，几秒后，电话那头好像是换了个人接，“您好，这里是我是超模第三季节目组，请花小姐带上练习生们明天过来面试吧。”

“所有吗？”

“所有，面试看综合实力。”

花凌凌空打了空气几拳，嘴上还依然保持着客气话：“好好，明天我一定准时将孩子们送到，谢谢谢谢。”

沈幽淼在一边嗑瓜子，林燚手托着纸巾放到她嘴边等沈幽淼吐瓜子皮。

“节目组松口了？”

“嗯，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只让我带一个面试，这下六个都能去了。”

沈幽淼磕着磕着磕出灵感来了，她不咸不淡地提点了一句：“房一回来了。”

花凌打开笔记本儿的手一顿，“在她走之前我们说好的，我没混出名堂前，她不能找我。”

沈幽淼不解，“她答应了？”

花凌点头，自信地开口：“她很听我话。”

沈幽淼狠狠瞪了林燚一眼，“有的a渣是渣在表面，有的，渣在里面，渣在灵魂。”

花凌听不懂，她只是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没办法确认刚才打过来电话的到底是不是房一本人。她们两个互相很熟悉彼此，熟悉到连那人的呼吸频率都了如指掌。

但如果真的是房一，为什么她不说话呢？是因为怨她没出息的逃跑了吗？抑或是怨她单方面狠心的切断了两人的联系方式。

花凌搞不懂独自咬牙在外成长后的小姑娘，人是会变的，谁都不能避免。时间，才是最残忍的存在。

花凌最开始创业的时候，本来也以为自己曾经得到过，只要重新努力再夺回来就好了。

但现实却狠狠给了她一巴掌，在她受尽了冷眼拒绝和嘲笑后，她心态变了。她想要站到最顶端，比以前还要高的地方，再回来对她的小姑娘笑，“看啊，姐姐说过的，一定会给你幸福。”

可惜，她的小姑娘比她能干一点儿，也比她快许多。

揣着也许可能大概会再次遇见房一的心理，花凌在出发之前，扒在商务车的后车镜那儿不动。“林燚，你看看我好看吗？”

林燚一把将花凌推上驾驶座，“别废话了，两年前你能把她迷的团团转，现在照样可以。”

花凌没有那么大的自信，毕竟，她现在只是小花，总离她已经很远了。

如果花陇也看到小报上假消息的话，依然会来找她的麻烦。内忧外患，还要继续蛰伏。

她不想把麻烦带给正冉冉生起的新星。

但还是抑制不住两年来独自捱过的思念，就远远的见上一面也没什么不好的吧。

开车不可以不专心，林燚在她开过又一个路口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我开？你今天这车开的飘飘忽忽，怪吓人的。”

花凌痛快应允，心里有事的时候，确实不适合开车，尤其是车上还有那么多正等待人生第一个重要转折点的孩子们。

花陇说过，不要把自己在别人的人生那儿想的那么重要。

花凌此刻特别同意，房一已经不是那个租不起房，要在公司练习室里生活的小丫头了。她有希望，有名气，有未来。

顺利抵达电视台以后，花凌和林燚也只配在面试室外边等待，里头的评委都有谁，花凌在门缝外都没太看得清。

准备送进去的咖啡也被电视台工作人员代为转交。

只剩下等待，无尽的等待，和花凌的人生一样。

两年前小姑娘走时，还是初秋，现在已是深冬。花凌抓着自己的咖啡纸杯眺望窗外被白雪覆盖着的高高低低的建筑群，这座庞大的城市，哪有心思去管一个人的悲伤春秋呢？

大概等了两个小时，林燚已经扛不住，坐在面试室门外的硬板凳上打盹儿。

面试室的门被拉开，屋里的热气瞬间喷涌过来，连带着熟悉的冷杉香也在顷刻间占领了花凌所有的感官。

房一穿着高跟鞋，比穿平底鞋的花凌还高那么一点儿，她只是斜眼打量了花凌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出去。

花凌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动作，是拉住她先解释她和沈幽淼的绯闻还是先解释她为什么换电话号码。

在她犹豫的过程，那样矜贵气质的人也已经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和初见时满身防备的房一不同，这次的房一自信高傲，透露着的是生人勿近的气场。

林燚坐在板凳上迷茫的看了看被孩子们叽叽喳喳围在中间的花凌。

“老板，我们三个过了！前辈说他们三个还需要练习练习，让他们明年再来呢。”

“房一前辈好温柔啊，和庄蝶前辈特别不一样。”

“我还没见过庄蝶前辈呢，她是个怎样的人啊？”

“大气大方又励志。”

花凌被孩子们吵的脑仁儿疼，她往面试室里面看了看，评委桌上都摆着她买的咖啡。

她随意抓过一个小孩儿，“你们评委都喝了吗？”见那小孩儿迷茫，她又补充了一句：“咖啡。”

“哦，哦，咖啡啊，都没喝。但是房一前辈拿起来闻了闻。”

花凌勾唇笑了一下，这小丫头，大概猜到她会问了。

房一不喝咖啡，只喝牛奶。这是花凌对她的了解，不知道现在变没变口味。

房一提着气走过走廊拐角处才用力拍打她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