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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0.以骨换之

作者:柊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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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荒芜,魔气飘荡难消。www.wxzhiqu.com

若非神识一路指引,容尘是断然不敢相信这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一眼便能看个清楚明白的地方能藏下一个毫无修为的人。

但此刻显然不是惊讶探究之时。随着神识传来的波动越来越急促,气息越来越微弱,容尘心知再晚怕是要出事,愈发着急找寻入口。

可此地偏僻山势陡峭不说,拦路阻挠的东西更是多得烦人。一路斩兽破阵行来,饶是修养极好的容尘也被弄得烦躁非常。

这破地方,哪来那么多上古魔族留下的阵法陷阱,真真误事!

容尘烦不胜烦,随着感应越发微弱,心急之下直接暴力开路,仗着修为一路横冲直撞铲平前方阻碍,方才于一处贴了障目符的石洞前停步。

弯腰捡起地上的血灵玉,将断裂的绳索在手上绕了两圈,容尘将目光放在了眼前的符纸上。

在魔气包围之地用修仙界的符文,该说他学以致用还是蠢得要死?

容尘收起清尘,不欲在此危急关头思考这等毫无意义之事,遂伸手将石头上的符纸撕了下来,以灵绘就新的隐匿法阵将洞口重新隐藏,方才踏步而入。

入目皆黑,不见半分光亮。

容尘聚灵于眼辨认一番,方才在那堆些微起伏的碎石中看出一个人的模样。

走近扒开碎块,一张皮开肉绽几乎分辨不出样貌的脸映入眼帘。

血肉模糊死气沉沉静躺于碎石中,与先前眉目清冽笑如玉兰的徒弟判若两人。陌生得容尘几乎认不出。

望着这样一张脸,容尘眼神瞬间冰冷,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抓来碎尸万段。

冷着脸拂开他身上泥土石块,也不顾尖石戳人就地跪坐,扶着肩膀将脑袋放置腿上。望着那饱受摧残神志不清的面庞,即便有神识锁定确认,容尘也无法接受眼前这血肉模糊的活物是他那俊郎灵动的徒儿。

“怎么会……”

他将血灵玉贴至伤口,源源不断的魔气从中涌出,治愈着血肉之躯。容尘盯着紧闭双眸毫无血色的脸,心中涌现的不是男主被打伤的痛快,而是如山崩海啸般的无措心疼。

“你不是男主吗,不是此界中心,天道宠儿吗?怎么会这么狼狈,怎么……”

他抓住肩膀,欲将昏睡的人摇醒,被理智堪堪制止。

“别怕,为师从前斩杀过不少魔族,用那些内丹设个聚灵阵,应当能帮助你……”

他将内丹从空间拿出聚于一处,却在动手绘阵时猛地顿住。

他不会聚魔阵……

聚灵阵可帮修仙者汇聚天地灵气助他吸收,同理聚魔阵亦能帮助魔修吸收魔气。可偏偏容尘是修仙者,与修魔一道生而不容,不能、也不会他族之法阵。

容尘盯着一动不动的徒弟,攥紧拳头,发狠地握着,最终只能不甘无助地捶向地面。

“对不起笒煊……为师……帮不上你……”

他不识草药,活了两世连修仙界的灵植都认不出,更妄谈去找什么治疗魔修的药草……

他就同个废人,除了一身修为什么也不会。就连徒弟生命垂危,他也束手无策帮不上什么。

唯一能做的,不过守护而已。

容尘目光空洞地盯着顾笒煊身上伤处,木然地跪着充当枕头,除了等待已不知该如何。

直到一声痛苦的闷哼将他从呆滞状态中唤回神,他才从放空的状态中醒来,将目光从已痊愈的伤口移至已经结痂的脸上。

他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是从徒弟伤势恢复的程度来看,大抵很长很长。手被压得僵硬无知觉,动弹不得,容尘动了动眼珠,用唯一能动的眼睛将他伤势大致观察了一番。

血灵玉不愧为金手指,先前还危及性命奄奄一息的伤势,转眼间已治愈得七七八八。感受着逐渐加重的呼吸,容尘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下,得以放下心来等待徒弟苏醒。

方靠墙闭上眼,忽听一声闷哼入耳。容尘睁眼望去,却只是徒弟意识迷糊间的痛苦轻哼,人还未醒。

容尘却是被这动静弄得有了点儿精神。坐直了身子,睁着眼等他苏醒。等待的间隙,眼睛也不安心,目光上上下下扫视着伤势愈合程度,从腿上愈合剑伤到腹部止血刀口再到皮肉生长的脸……

目光扫到那皲裂带着血丝的唇时,容尘忽的浑身一震。像被什么点燃了记忆,紧张担忧退去后,那纠结看不透的莫名情感跟着涌上心头。

像在逃避掩饰什么,他慌忙移开视线。眼睛不自觉望向腿上之人面庞,见他双眸紧闭毫不知情方才松了口气。同时心中又有点失落,好似十分遗憾什么……

猛然惊觉自己想法,容尘大惊。觉得是自己多想,却又怕这真是内心深处的真实期待。纠结犹豫中,目光不自觉又落回了那两片苍白脆弱的唇瓣上。

当事人正毫无所察于苏醒边缘挣扎,对意识外的一切毫无感应。紧闭的睫羽微颤,乖顺又脆弱,惹人怜惜。

试……试一下?

容尘鼓起勇气,慢慢弯身,轻轻碰上那干裂唇瓣。

扑通——扑通——

心脏扑通声自胸腔内响起,如鼓点般敲在容尘心头。

容尘感受着激动欢喜与内心那丝隐秘的甜蜜,终是明白自己完了。

顾笒煊用幻境编了只网,将他强行拽入,以甜蜜果实诱惑他神智,骗他沉沦。

他虽挣脱了出来,可心却被困在那真心实意编织的情感牢笼里,出不去了。

他好像,真的沉下去了。

*

顾笒煊自黑暗中挣脱出来,还未来及适应周遭环境,先看到的便是一只手。那只手好漂亮,干净纤白不染污浊,从额前扫过,替他撩开黏腻额发。顺着手指收回的方向往上,他看到了令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师……师尊?”

顾笒煊呢喃着,恍若以为这是梦境。

“有幻觉……也是极好,至少死前……没有污了师尊眼……”

“说什么胡话?”容尘轻敲了下他额头,不敢用力,“身上可还有不适?”

真实的触感让地上之人有了那么点生气。他动了动眼珠,极小声唤道:“师尊?”

这声音小到只有微弱气音,想来是发声之人也害怕这是梦境,故而不敢大声,唯恐梦醒。但容尘还是听见了。

“我在。”容尘说,“你试试看能否催动那玉石,你内伤太重,需……”

顾笒煊眼睛微微大睁,好似不敢相信。未等抬手确认,思及什么,闭眼摇头道:“师尊,你不该来的。”

“我是你师尊,我不来谁来?”容尘拖起他肩膀,试图将人从后面抱起放至背上,“莫说傻话,随我回去。”

顾笒煊强撑着推了容尘一把,从他手中滑落,扑通一声摔回碎石堆里。

“师尊不必为我这废人劳神。是死是活皆是我命。”

“你疯了?”容尘恨铁不成钢,再次蹲身去扶,“好好的置什么气。人再如何也不该同自己过不去。”

顾笒煊仍旧倔强着不肯起,执拗着无声反抗。

他像个蛆般扭动不让容尘碰,身上结痂的伤口随着动作压入碎石,割裂开来。容尘瞧着渗出的血丝,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他这般糟蹋自己:“你到底在固执些什么?这般自暴自弃,难道你想做个废物不成?你那般天赋,为什么就……”

“废物”二字,如石子落湖,掀起惊涛骇浪。顾笒煊脑中最后绷着的那根弦,终是随着这句话断裂开来。

那拼命回避的,不想面对的事实,都被心爱之人以伤人不见血的言语赤裸裸揭露于眼前,由不得他自我欺骗自我催眠。

强撑的一切在心中坍塌,顾笒煊已然溃不成军,连带着话语都那般歇斯底里,只剩不顾一切的无力宣泄:

“为什么,这该问你!”

“为什么要在刚遇见就告诉我会分离,为什么要在我燃起希望满眼都是你的时候告诉我会离开!为什么要在我刚入梦就把我叫醒,让我多做一会儿梦不好吗!”

“是你让我惶惶不安患得患失,让我每天提心吊胆害怕不见,是你将我逼至如此!”

“如今我丹田尽毁已然废人一个,再也不会纠缠你了,你满意了吗?!”

容尘不是那种认为人不优秀不突出便是无用之人,只是被他那般糟践自己逼急了眼,一时口不择言。如今听他歇斯底里崩溃失常的吼叫,才明白过来不仅方才那番话极为伤人,就连从前那为他好的避而远之也在无形之中给他心灵带来了抹灭不掉的伤害。www.huoliwx.com

“我以为……一开始就知道结局,知道会离别,就能克制住自己,就不会倾注那么多心力……可没曾想,反倒弄巧成拙,让你多年来一直没有安全感……”

“我从未想过会如此……这非我本意……”

容尘的认错,像一阵春风,抚平了顾笒煊心中的暴躁不安。他终是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不堪,不仅崩溃乱言,更是将无处宣泄的怒火牵扯到了最不愿伤害之人身上。

师尊千里迢迢寻他而来,一片关心,他不该对师尊发火的。

顾笒煊闭上眼,打断了容尘未尽之言。

“回青曜吧。”

容尘一愣,未明白他话中之意:“那你呢?”

顾笒煊偏了偏头,攒了那么点力气,费力将自己从容尘腿上挪了下去。躺在地上了无生趣,连声音都带着股抹灭不掉的颓废之意。

“弟子命该如此,不劳师尊挂念。”

什么意思?他不想活了?

“你就甘心如此?甘心等死?!”

顾笒煊沉默着,心中悲凄只有自己知晓。

他比谁都清楚血灵玉的用处。有它在,他,不会死。

可……回不去了。

师尊所喜欢的那个清冷如月的少年,终究是回不来了。

他呼出一口气,连带五脏六腑都痛到颤栗,无法呼吸。可比起□□疼痛,精神崩塌才更令人绝望崩溃。

他睁开眼望向容尘,目光空洞了无生气,连带那恢复如初的俊郎容颜都带着丝灰败死气。

“师尊,从前种种……弟子实在不该。不过师尊不必担心,往后……弟子再也不会了。”

“师尊终于得以安静生活,不被腌臜情绪所扰。弟子真心替师尊高兴。”

容尘盯着他嘴角那抹笑与眼中真心实意的祝愿,微微一顿。垂下目光。

原来在他眼中,这份欺瞒得来的感情……不可能是两厢情愿啊……

顾笒煊把那段记忆当做偷来的美好,谨慎小心保存,生怕损坏分毫,却不知那被骗之人同样对此格外珍视。

容尘知道,若将一切埋于心中,无论男主将来如何,有这承诺,今日过后他再不必为如何拒绝男主而头疼。是闭关修行还是随师游历四方,皆是他自己意愿,再不必顾忌担忧其他。

自由自在,随性如风,是他最为向往的生活。

可……

容尘深深叹气。

到底还是,做不到浑浑噩噩毫无所知地生活啊……

南海那遭,无论情势所迫别无他法,还是不欲纠缠直接坦言,不论是当时还是事后,他都没有后悔过。

他憎恶自己践踏着那份企盼独有的纯粹喜欢,用以验证那莫须有的真相。可倘若再来一次,他仍会选择找寻真相。

他总是那般,寻常时候好说话,在决定某件事后却倔得像头驴——比如第一世明知必死也不放弃,比如今世付诸所有也要护住青曜,又比如现在哪怕男主自己亲口认定自己没救,他也不信邪非要自己一探究竟。

顾笒煊看着师尊将手放至丹田探查,如瘫痪之人般一动不动不作反抗任他看。等人撤灵松手,他方才语气平缓将伤痛再次道来:

“没用的,师尊。我已经废了,没救了。”

语气平缓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而容尘却从平淡语句中察觉到了其中掩藏的,绝望得能淹没一切的山崩海啸。

不能留他一个人,否则他真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容尘脑中疯狂运转,竭力想说些什么唤起他活下去的可能:“你说你喜欢我。难道喜欢一个人不该为他竭力变得优秀美好,渴望与他携手与共余生吗?你这般自暴自弃,又何谈欢喜余生?”

”我确实喜欢师尊,喜欢得要命,喜欢到发疯。”顾笒煊仰头,目光虚虚把容尘望着,好似要将他容貌刻入灵魂,永世不忘。

“师尊你知道吗?你就像一束光,破开黑雾洒在我荒芜的世界里,给予了我希望,让我有了方向。”

“我多想走到你身边,将我所有爱意欢喜与你分享。寥寥几句道不尽我对你长久而热烈的爱。我们该坐在峰顶上,躺在草丛里,看星光萤火,听我细细道来此生心动爱慕。”

在顾笒煊心中,容尘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如一束光照进他贫瘠寒冷的土地,带了无限生机。

容尘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浓烈情感,顺着引诱:“这便对了。你该振作起来,向着心中期冀……”

“不,师尊,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笒煊摇了摇头。许是知晓自己废人一个已无可挽救,索性也不隐瞒,将心中所思所想坦言道来。但许是怕心中龌龊污浊吓到师尊,他的声音很轻。

“我没你想的那么好。师尊,我很阴暗的。”

他不敢去看容尘神色,只注视着眼前虚空,慢声道。

“当初道明心迹之时,我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般释然。我想把师尊掳走,关起来。不喜欢我没关系,讨厌我也无妨,只对着我,亦喜欢不上别人。”

“可抛开实力不谈,师尊很不开心。”

“就像我将你困在魔宫那次。师尊虽装作中招任我关押,可你并不高兴。”

顾笒煊试着抬了抬手。举至一半忽想到什么,目光刹那黯淡,将手又缩了回去。

“我生活在暗无天日的深渊,我睡在谷底。谷底很黑,我不喜欢,我想抓住头顶那抹光,抓住你,让你只为我闪耀。可是我不能拉你下来,星星总是要在天上的。那泥潭,你不该踏入。”

容尘心道晚了,我已经掉下来,踏进去,出不来了。

他握住对方的手,将手放至脸庞,目光温柔地盯着他,轻声问:“倘若我不曾留下,选择逃跑,你会如何?”

顾笒煊下意识蜷起手指,不敢让沾满血块泥土的掌心触碰到儒雅清风的师尊。

可下意识的,他的目光会不由自主地跟随那人,连带着所问也如实回答不敢欺瞒:

“我可能……会不择手段。”

他望着容尘,盈盈泪光中,是从不敢展露于人的邪恶内心:“师尊,我很卑劣的。我的心很脏,只是藏的太好,你不知道。”

容尘跪坐一旁,认真聆听,感受着对方蓬勃汹涌的爱意。

不同于那人言语中的释怀无畏,从掌心微微发抖的手上,容尘感受到了手主人的害怕不安。那仰着脑袋热切期盼却又忐忑的眼神,更是像极小狗狗想让你摸摸头又怕弄脏你的手的可怜模样。

容尘将手放至对方脑袋,轻轻揉了揉,将其小心温柔地放至自己腿上,以便让他躺得舒服些。

顾笒煊享受着此刻安稳平静,眷恋地蹭了蹭,忽而笑着打趣:“师尊,我终于有点和你一样了。”

先前的他以魔气修行,与正道生而背驰。如今修为尽废沦为凡人,倒是可以饮少许的灵力。同修仙者以灵修炼比起,倒是有那么点相似。

容尘轻敲了下他额头:“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贫嘴。”

顾笒煊笑了下好似并不在意,仍旧为有那么点与师尊相似之处而高兴。容尘却是心下一沉。

血灵玉很给力,外伤除了几道深可见骨的还需时间,其余伤口已基本愈合。容尘将手放于对方胸膛处,一边将断裂的肋骨复位以免扎入器官,一边思索着该如何找到法子将这毁于一旦的丹田修复。

他忽的想到上世。

上世男主两次被毁修为,第一次也许是靠着自己一步一步修炼成丹,这第二次……却是实在奇怪。

容尘的修炼速度已是修仙界无出其二的快,可同男主比起简直慢如龟爬。虽魔道本就比其他道法升阶快,可那般超脱认知的速度,容尘绝不相信那是男主脚踏实地一点一点修炼得来。

一定有什么办法,一定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

“砰——”

满天碎石从洞口炸来,烟尘滚滚混着石块飞射而来。

在有人靠近洞口的那一刻,以阵封口的容尘本该早有觉察,却因一心思考那挽救之法而错过,只来及在爆炸波及前运灵挡下飞来沙石。

烟尘滚滚中隐隐现出一道身材魁梧的身影。那人迈着沉稳步伐慢慢走来,尘土散去,那张熟悉的憨厚面容于二人面前展露。

是霍旭。

见是他,顾笒煊紧绷的身躯慢慢放松。

容尘却是毫不意外。在爆炸传来的同时他便已知所来是谁,若来的是敌人,这会儿顾笒煊见到的已是一具洞穿的尸体。

“主人。”

霍旭恭敬上前,对着地上之人便是一拜,注意到他身体状况直接一愣。下一秒魔气四溢而出横冲直撞攻击着周遭,暴虐噬血的魔族本性刹那展露无疑,好似要将动手之人生吞活剥。

“主人怎么……是谁?!”

容尘抬手又设了个大型法阵,将此地保护起来的同时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探查,将一切危险扼杀于摇篮。

“大抵是那西域主。”容尘盯着顾笒煊衣上魔气纠缠不消的血块猜测道。

他见过西域主,也与他动过手。虽了解不深,但这含着无数天材地宝、充斥着浓郁魔气却又身负诅咒的婴尸血,他只能想到那人寸步不离的幼婴尸骨。

顾笒煊瞧着容尘神色,怕他担忧,强装无所谓般谈笑:

“师尊不必担心,徒儿没受欺负。”

“他没占便宜。我把他那儿子杀了,一剑捅穿心脏,比起我来,他可要……”

徒弟唇色惨白却还勉强撑起笑颜,反过来宽慰他。容尘看着直摇头。

都这般修为尽毁还不算受欺负?

他将手搁在徒弟唇上,止住了他掩饰话语,将目光放至霍旭身上。

“你有办法的吧?让他恢复的办法。”他问。

那为男主量身定制的快到离谱的修炼之法定然存在,可徒弟这般沮丧颓败显然不像知道的模样,那便只能说明那东西还未出现。而这男主备受打击精神崩溃时突然降临的小弟,十有八九便是来送金手指的。

果不出所料,认清形势的霍旭在容尘话落便扑通跪地,对着容尘一脸哀戚近乎恳求道:“还请仙师帮忙,护我主安全。”

男主左膀右臂对他下跪请求,这倒是生平头一遭。但比起这,容尘更为在意的他话外之意:“什么意思?”

霍旭望了眼主子,见他此刻望着容尘怔怔出神好似在看临死前的最后一眼,便知他已不抱苟活的希望。最终狠了狠心,将希望寄托于眼前这位与魔族互不相容的正派人士、主子的师长,以求他看在师徒一场的情分上护主子安全。

霍旭:“其实丹田捣毁修为尽废,并非不能恢复。”

顾笒煊灰暗的眼睛刹那亮起,不顾动作过大牵扯伤口,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当真?!”

容尘亦是满眼希望看着他。

霍旭点头:“天冥拥护者一脉有一种秘法,可换骨移修为。此法与以命换命之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可助主人修复丹田。”

顾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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