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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不要你了

作者:柊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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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藏书阁一别后,许是祝修同师兄师姐说了那事,一月后几人便聚在一处讨论此事。www.dongliwx.com

四人于静修峰竹舍相对而坐,祝南在一侧添茶焚香。

缕缕轻烟自香炉中飘出,气味弥漫于茶席四周。本该极为放松的时刻,只因男主在旁,容尘是怎么坐怎么不舒坦。

他如坐针毡片刻,决定寻了个由头把他支出去:“若得空可否替本座去净池取把铁剑回来?那是你师弟的佩剑,已泡了好些时日。”

却不想祝南道:“弟子今早从净池路过时并未看见池中有什么宝剑,莫不是师兄已经拿走了?”

拿走了?不可能。他徒弟那般听师命,定做不出这般忤逆之事。

没想到男主小小年纪,说起谎来简直张口便来。

一想到此容尘更是对他连口都不想开。但想起上世自己冷漠造成的悲剧……

容尘:“应当是的,那便无事了。”

他正想至此结束,却不想师兄听他二人谈话忽道:“说起来,祝南似乎和你徒弟顾笒煊关系极好?”

容尘只得答道:“他二人本住一村,只是逃难途中分开被我与师弟碰上,这才带回来。”

路羽自然知道这事。他道:“我听四师弟说起过这事。本以为他二人会因身份之别疏远,却未想关系仍旧亲厚。”

祝修:“孩子之间,不管这些是是非非。”

路羽点头:“也是好事。先前顾师侄那般天赋异禀却困于资质,如今得三师弟为其寻得解法收入门下,也不算荒废了此等慧根。”

他语毕,接着一阵感慨:“没想到我青曜泱泱大派,竟差点做出让明珠蒙尘,真金埋沙之事。”

“若真如此,当真是我青曜损失。”季容接道,话风一转又问容尘,“只是三师弟,这资质乃天生而定,师弟是如何为其更改?”

祝修:“师兄可是找到了那所谓机缘?”

容尘见一个两个这般好奇,只得如实道:“我也不知。只是带他去了凡间故居与皇城转了一圈,回来便是如此。我亦十分好奇,正打算寻个机会问问师兄。”

路羽沉思良久道:“莫不是与地界不同有关?”

“这倒未曾听闻。”季容道,“不过若真如此,没道理下凡一遭此现象便不攻自破。”

祝修:“天下间奇人异事不知凡几,偶有特别也无甚奇怪。”

“这倒是。”路羽将那本残卷重新翻到那页,道,“师侄一事往后再议不迟,眼下还是先看看这文字……”

容尘听至此,心中那根疑惑的种子虽未萌芽,却也悄然膨胀将要突破种皮。

四人交流讨论过后,列举了几个可能的种族。容尘分得一个,打算回去收拾一番便启程去其居住过的遗址看看。

于峰中找寻一番,并未看见徒弟。他试探着传了个音。

“湮灭可有取回?”

仿若石沉大海,不见回音。

容尘这才想起灵识已有许久未在峰中探到徒弟身影。

往常他总是隔三差五抽查徒弟修行成果再加以教导指正,如今他复明寻得眉目,日日翻书找卷将可能的种族文字一一对比寻找可能,因此有些疏于教导。加之徒弟向来勤勉,他便以为他只是去静修峰找男主切磋学习,这才并未寻找。

想起徒弟上世爱玩闹的性子,容尘这才后知后觉对方很可能已经偷跑下山将附近玩了个遍。

容尘:“……”

他总算知道生性寡淡的师弟上世为何总往山下跑了。原来不是突然喜欢上了热闹,而是为了抓徒!

容尘:“听音不回。顾笒煊,你好的很。”

容尘:“为师数三声,再不吱声,休怪为师不择手段!”

依旧不见回音。容尘忍着怒意下最后通牒:

“三”

“二”

“一……!”

最后一个“一”字落下前,容尘浑身一震。

那条由他胎发所编的绳子,在方才因受到攻击自动开启了一次防御,而随之传回的位置却显示对方此刻身在妖界。

人命关天的时刻容不得他思考徒弟去那里做什么,当下便召出清尘直奔妖界。

化神修为瞬息可达千里,加之清尘乃上品灵剑,两相加持下速度只会更快。不过几个瞬息便赶至徒弟所在之处。

*

顾笒煊抱着草药就地一滚,堪堪躲过面门一脚。性命无忧,后背却被那带着凌厉妖气的一脚划出一道血痕。

那妖眼看一脚不成,改掌拍来。顾笒煊忍着五脏六腑移位般的疼痛,调转剑身,将湮灭剑尖朝上竖起。那妖收力不及掌被刺穿,当即一身怒吼,妖力加持下震得整个山头都颤动不止。

顾笒煊方趁此机会站起,被震得一个酿呛又跪了下去,当即呕出一口血。可即便如此他仍是死死护着怀中草药,未曾让它伤到分毫。

眼看妖兽发狂妖力大盛,一道裹挟着澎湃妖力的掌风便要扇在他身上。他挣扎着欲躲,只是脚下余震未消加之先前那番躲避已耗尽他全部精力,如今已是有心无力了。

穷途末路之时,先前救下的小黑蛇从怀中滑出化作人形挡在他身前,欲替他挡下这致命一击。只是他先前亦受到重创,此刻不过强撑一口气,强行抵挡不过送命。

顾笒煊意识到自己在劫难逃,临死之际还死死抱着那株草药。www.wxzhihang.com心中遗憾自此与师尊阴阳两隔,闭眼等死之际却听到剑入血肉之声。

药香入鼻,他猛然想起先前凭空出现挡住致命利爪的光罩,虽觉得师尊不会赶来这么快,但还是存着某种希冀睁眼望去。

那守护妖草的庞然大物轰然倒下,带起尘土飞扬。漫天沙尘之中,来人身姿笔挺挡于身前,清尘剑光青凛莹白,更衬他清逸出尘。

顾笒煊瞬间红了眼眶:“师尊……”

容尘解决完妖兽,转身之际灵识将对方上上下下扫视一遍,斥责之话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叹口气迈步,问询之话还未出口,立于徒弟身前的那妖便体力不支朝他倒了过来。容尘在灭妖还是救妖中抉择一瞬,想起自己赶来时灵识探到对方护在徒弟身前欲为他寻得一线生机的做法,遂化掌为接将人托住。

“抱歉。烦请阁下手下留情,将我丢至无妖处疗伤。”他倒在容尘怀中气息微弱,只得寄希望于少年的师尊同他一样是个善人,“今日之恩,来日必结草衔环以报之。”

下一刻,他便妖力耗尽化作一个什么缠在了对方手腕之上。

容尘抬手探查,是个黑色蛇镯。

嗯……

容尘在农夫与隋侯中猜测,最终还是败给了向善之心。

左手一个右手一只,一黑一白正好凑对儿。

他这般自我催眠。

“能起来么?”容尘为徒弟渡了些灵力,又喂了粒丹药,见他气色稍好方才开始算账,“我且问你,你千里迢迢跑至此,所为何事?”

顾笒煊未答,只高高兴兴地举着草药献宝般捧给容尘看:“师尊,看,雀鸣妖草!”

容尘觉得自己方下去的火气这会儿又有了重燃的苗头,咬着牙问:“你从青曜跑至妖界一事等你伤好再作追究。我现只问你,你拼死护着这东西,是觉得一株草比你性命更重要?”

顾笒煊察觉到对方怒意,吓得瑟缩了一下。

他是第一次见师尊生气。

知道自己犯错,他讨好地扯了扯容尘袖口,软声道:“师尊莫气,弟子只是想替师尊寻得治眼草药,让师尊得以重窥天明,再视萤火。”

萤火……

容尘想起在南浔本命灵器内触碰到萤火虫时,曾下意识脱口而出复明之愿。

他实在没想到初见随口一句话,对方便记了七年,并为此几近舍了命……

心下触动,却不打算就此揭过:“那也不可如此胡来。”

“孤身一人闯至妖界,一无法宝相护二无修为傍身,如此莽撞万一出了不测,为师非但不会感动,还会觉得你是在白白送死。”

“切莫再犯傻。”他曲起食指敲了下他脑门,稍重,颇带了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如若再犯,绝不轻饶。”

顾笒煊捂着脑门小鸡啄米般直点头。

容尘捏着妖草,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怎知此药可治眼?”

顾笒煊:“师尊先前拿的那卷书中有记载。”

容尘怔住:“你认得那文字?为何不与为师说?”

“师尊,弟子想说弟子好像认得……只是师尊跑得太快了。”

容尘:“……”

容尘捂着脸,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先前的感动全被尴尬取代,理智重新占据高地,他又想起一件事:“妖界距青曜数千里不说,中间还隔着南海幻境,你是如何来的妖界?”

容尘之所以能横穿南海未被幻境所迷,概因腕上南浔骨灰镯。顾笒煊没此物相助,又是如何过的幻境之海?

顾笒煊眼神飘忽,不动声色念诀将湮灭收入乾坤袋,含糊道:“许是妖丹缘故。”

容尘这才想起徒弟身上还有南浔内丹,信以为真。

他收起草药抱起徒弟踏上清尘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宗门。”

妖界与修仙界隔着南海,过海之际,容尘想起那黑蛇晕前之言。无妖且妖气充盈之地……

容尘对妖界知之甚少,本还发愁该去何处寻这疗伤宝地,此刻却发现没有一处比这更合适。迷雾形成的天然屏障加之取之不尽的妖力,简直是为这蛇妖量身定制。

就是不知那妖是否会水,万一淹死了……

容尘取下徒弟发间一根枯草,以灵化作一叶小舟。小舟于海水之上飘飘悠悠,看似轻易便会被海浪吞没,却神奇地于一波又一波浪中幸存且安稳无恙。

容尘对此相当满意,当下褪下镯子丢入船中,御剑离去。

*

徒弟伤得不轻,有根肋骨被打断险些插入肺腑,只是一路忍着没吭声,以致容尘一直以为伤的不深。如今听着师姐边诊边叹,只觉内心备受煎熬。

如果能早些发现徒弟不见,如果能早些赶到,也不至于……

“你先回峰呆着罢,在这也是徒增内疚。”季容一眼看破,对他道,“他既认得残卷文字,那便只需等他醒来便可着手准备眼药一事。此毒威力甚猛,升至化神时的洗经伐髓都未将其消弭,届时少不得吃一番苦。”

“无妨,我受得住。”容尘道,“让我在这陪着吧,他醒来若是看不到我,少不得一阵闹腾。”

“你……唉!”季容拗不过,收了脉枕与针灸起身,“那我便去告诉师兄师弟这一好事,也免得他们翻书找卷。”

容尘这才想起师兄师弟还在为他四处奔波:“师姐快去,也免他们挂怀。”

季容撩帘而去,容尘靠在床侧守着徒弟的同时,亦在发呆想着往后。

若此次眼毒能解,他便带徒弟下山历练,去吃人间最甜的糖葫芦,去妖界看世间最美的萤海。游湖看雪,爬山听鸟,看四季更迭,听人间杂事。

至于男主……眼不见为净,心不想不烦。他是绝不会再当那个倒霉的导火索,促他入魔。

一个阳关道一个独木桥,各走各道互不相干。倘若再次入魔,怨天怨地怨自己也怨不着他。

“师尊?”

就在容尘思绪翻飞之际,一声轻唤将他拉回现实。

少年刚醒嗓音沙哑,连带着那丝不确定的尾音也格外撩人。

“是为师。”

容尘替他掖了掖被角,以额渡灵观他伤势:“可有感觉好些?肺腑是否还有痛感?”

少年撑着床侧,闭眼享受片刻灵气入体的舒畅,偷偷睁开一只眼近距离欣赏眼前的面容。

从额头到绷带,再到鼻梁、薄唇、脖颈……

“想什么呢?”容尘以指轻戳他额头,“呆着一动不动,莫不是被打傻了?”

顾笒煊从恍惚中回神,眼眸干净笑得真诚:“弟子未曾见过如师尊这般清丽雅致之人,一时恍了神。”

“油嘴滑舌。”念及对方有伤在身,容尘只是轻敲了下他脑袋,并未惩戒。

*

季容不愧为天下第一丹师,几粒丹药下去,半月后徒弟的伤便好得七七八八。

这日容尘照旧靠在床侧,面前摊着一本书,他灵识扫读着内容,心思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师尊在想什么?”

顾笒煊喝完药放下碗坐回床上,见师尊半晌未翻动书页,还以为他睡着了。正欲将自己的被子给师尊盖上,却听他道:

“在想此间事了,该带你下山历练一番了。”

顾笒煊拉被子的手一顿,眼眸晶亮:“是去南海划船看萤火虫吗?”

“怎的就记得那小虫子。”

说起船,容尘不由得想起先前飞船上的梦魇,道:“你若念念不忘,那去看看也无妨。不过在那之前,为师要先去寻一人。”

顾笒煊:“是何人?”

容尘:“一个知天下事的奇人。”

*

顾笒煊醒来那日季容便拿着那页纸让他逐一翻译,如今半月过去,一切药材皆已准备妥当。

临上药前,路羽曾将容尘单独带至无人处,问他此弟子是否有什么其他身份。

路羽:“此子体质特殊不能修仙一事我本存疑,如今又不知为何认得这无人识得的残卷符文……不是师兄多疑,实在是入体之物稍有不慎便会危及性命,我担心……”

容尘知他是关心所致,便温声道:“此子乃我于荒野之中救下,其忠诚我亦信之。”

路羽:“倘若……”

容尘打断:我信他不会害我,望师兄亦信之。”

路羽摇头道:“你总是这般,心怀善意便以为世人皆善。”

“师兄,顾笒煊他不一样。”容尘斩钉截铁道,“他尊师重道,绝不会对我、对宗门下手。”

“但愿吧。”路羽道,“他身上疑点太多,总让我不安心。上药时我守在你身侧,你若出事,我绝饶不了他。”

容尘知他担忧,只得随他去。

从上药到逼毒、清洗、换药……

容尘按着师姐的要求运转修为聚灵于眼,与师弟配合着,在药力作用下成功将毒逼出体外。此过程中顾笒煊一直忙进忙出帮着换水递布送药,尽职尽责做着弟子分内之事,一举一动挑不出丝毫错处。

五日后,伤口愈合,药敷结束。

一层层纱布揭开,到了最后一层混着药泥的纱布时,季容像是生怕碰到伤口,动作开始放慢。直到里面覆盖的纱布块被取下,眼上药渣被洗净,方才轻声唤他睁眼。

眼睫毛动了动,房间之内所有人皆屏气凝神注视着。

容尘方睁眼,未来及抬手遮挡刺眼阳光,呼啦一声,黑压压的人头全围了过来,阴影包围下一时竟分不清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师兄弟及师侄们一堆人围在床沿,一人一句问他是否能看见,可能认出他是谁。一张张脸熟悉又陌生,令他一时不知该先回答哪个。

正被众人围困之时,从床边探出个脑袋,嘻嘻哈哈喊着师伯绷带之下竟如此好看,被祝修赏了个脑瓜崩。

容尘下意识替他揉了揉,维护道:“师弟怎的还是这般下手不知轻重,都给人弹出小包了。”

祝修本抱着手守在床侧以免人多将他挤到,听到这话当即脸一黑:“口不择言,理应教训。”

容尘心说我徒弟自然有我教导,你教训个什么劲儿。未开口,旁边递来一杯茶,正巧他也想喝点什么润润嗓子再同众人说话。

顾笒煊将茶盏递至容尘手边,同时唤道:“师尊。”

容尘拿茶的手一顿:“你刚叫我什么?”

顾笒煊不明所以:“师……尊?”

容尘脑子有过刹那空白,随即……

“砰——”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叫?”

瓷杯子砸在顾笒煊头上,茶水泼了他一身。

容尘看也不看摔烂的瓷杯,指着门口对他道:“滚!我不要看见你,你给我出去!”

这番变脸猝不及防,众人皆不明上一刻还在与师弟说话的容尘怎的突然对自己的弟子如此嫌恶。

顾笒煊也是被这一举动弄懵了,举着托盘不知所措:“师尊?”

祝南跑过去帮他拿掉身上的茶叶,祝修将二人护在身后,提醒容尘:“师兄,这是顾笒煊。”

容尘压根不听师弟说什么,见他杵着不动,抄起枕头就欲丢,半道被路羽拦下。

路羽本对顾笒煊心存芥蒂,但几日观察下来,见他不仅对容尘尽心尽责忙里忙外,待人接物更是谦虚礼貌,心中怀疑稍稍放下的同时也对这个师侄颇为满意。此刻见师弟如此态度也是不解:“师弟你怎么了?这可是你亲自收入门下的关门弟子啊,你好好看看。”

“关门……弟子?我的?”容尘不敢相信,指着祝南问,“那他呢?”

季容:“他是你师侄啊,师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路羽也道:“分明先前还好好的,莫不是那药有问题?”

脑中似有根弦要连上,隐约记起曾被自己忽视的细节……

少年音色本就极为相像,何况距上次听到已过百年有余。若他从一开始便认错,那之后……

容尘只觉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

他竟养虎为患,收了上辈子的灭门仇人为弟子!

他的表情仿佛受到了莫大惊吓,路羽也是被吓住了,忙将一众围观的弟子长老赶出房间,坐在床边拍着他手安抚:“你毒刚解,情绪不宜有太大起伏。眼下既无外人,不妨静下心来与我们说开,也好过一个人憋着受气。”

季容亦是点头附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令你前后反应如此之大?莫不是如师兄所说,药真有问题?”

容尘摇头表示与草药无关,抓着路羽的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师兄,我不要收他为徒,我不要他当我弟子。恳请师兄帮我抹去后山烙印,让我与他再无瓜葛。”

此话一出,三人皆惊。

祝修本靠床斜站,此刻也被这话吓得站直,万分不解道:“你先前宁可触犯门规也要收他为徒,怎的这会儿又不要他了?”

容尘先前先斩后奏收顾笒煊为徒,若不是周长老发现时徒弟已成功入道,恐是免不了一顿门规责罚。

如今……

路羽试图挽救:“他无过无错,怎能……”

“那便是我错了。”

却不想容尘态度坚决,执意与他划清界限。

“师弟亦是欣赏此子聪慧过人,不妨将他收入门下,也好与祝南为伴。”

他记得门规中有一条:凡师者认为其与徒师徒缘薄,不论过错缘由,皆可让徒自择良师。

容尘:“我与他无缘师徒,便自此一别两宽,各修其道罢。”

“我不愿!”

房门被猛地推开,几个听墙角的弟子尚未来得及躲便随着门开摔进屋内,直接摔进了自家师尊跟前。

路羽几人顾不上去看各自亲传的丑态,皆是不约而同将目光放在了背光而来的少年身上。

少年长身如玉面如朗月,既便脑袋顶着一个大包,身上还沾着未干的茶渍,前行的步伐也依旧镇定不见半分窘迫。

他先是弯腰对屋内几人行了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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