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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作者:雾下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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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含宫。

此外,他还做了一件事情。

强行自上而下打通了不周山的仙道,从此之后,无论是妖,是兽,还是人。从此之后,只要修为足够,都可以自行通过天堑飞升。

仙廷无法,最终也只能接受。

除此之外,他不要任何仙职,也依旧拒绝接受仙廷的任何诰命。

他将那一抔灵土,收入了自己如今居住的天枢宫中。

因为玄天结界之事,他在九州积累了不少人望,又因是修士飞升,在下界香火十分旺盛。

想起来倒也很讽刺,简直堪称笑话,他杀人无数,满手鲜血,沉了青岚宗,如今却仍接受香火供奉,在仙界有神位。

琅嬛仙境,浮岛之上,便是他如今居住的宫阙,离北斗星辰最近的一处。

因沈长离不喜欢有人在身边,偌大一座仙宫,云遮雾绕,竟然没有半点活物的声响。

宫中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

乌发白衣的青年半躺于在榻上,面容很是安静,在看手中的荷包。

那一个绣着白鹤的荷包。

被他握在修长如玉的手中,垂眸端详上头那个离字。

这是那个女人为他做过的唯一一件礼物,还是个没做完的半成品。

她确实小气。从来没有想过,要认真送他什么。

他将白茸居住过的那一间小院,也原样挪到了天枢宫。

他本嫌这小院子脏乱,踏不得脚,唤了仙官:“去打扫。”

可是,见人真要推门进去,却又被他皱眉唤住。

闲杂人等进去,会弄杂了气息。

那仙官知他性情乖张,心情也阴晴不定,这种时

候也不去触他霉头,唯唯诺诺又走了。

沈长离入住天枢宫后没多久。

都知他是成年龙身,如今又还孤身,诸位仙界同僚便给他送去了不少貌美侍女。

在仙界,这种事情很正常,极为讽刺的是,仙界并无礼法约束,如何快乐便好,如有极乐登仙一说,耳边都是仙乐靡靡。男欢女爱,自然也是其中一环。

他发现,妖祭后,他已经接近不了任何女人了。

他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明明这放荡的兽身欲壑难填,极容易动情,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有反应,谁都可以当他伴侣才对。

只要近身,还没碰到,他便会反感到控制不住,想呕吐。甚至还会升腾感到一股更强烈的,想杀人的欲望。

只要看到红衣,红灯笼,红帐幕,他经常也会头疼欲裂,心中烦躁不堪,杀意更甚。

之前用杀戮强行压抑住了这股情绪。

如今闲置下来,他只要闭目,经常会看到那一团熊熊大火,和她在火中含着泪的眼眸。

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越发清晰频繁。

沈长离在天枢宫虽住下了,他飞升时的那一场劫难,依旧让仙廷心有余悸。

于是,过段时间,有人又被送入了天枢宫。

仙廷想故技重施,想重现千年之前,神女与天阙之事。

韶丹也是花木成仙,是芍药所化,生得清纯可人。

她被装扮成了千年前神女模样,一身白纱衣,被送去了沈长离所居的天枢宫。

只是,她的样貌却十分酷似白茸,尖尖的下巴,有双乌黑乖怯的眸子。

怯生生的,娇弱不堪,说是侍女,成日什么事情都做不好,反而闹出了一堆鸡零狗碎的麻烦。

随在沈长离身边的两个武官,华渚和宣阳,都对她很不满,屡次要赶她走。

这两位都是天堑打通后飞升的小仙,华渚原身是一只水隼,但他不愿为妖,只想登仙。宣阳更为奇特,原身是一柄上京城武官手中的名刀,主人战死沙场后,他受主人死前心口鲜血浸润而诞生了灵智,后来阴差阳错开始有了修为。原本,以他两人的身份,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登仙的。

后来,跟了沈长离,这两人都对他死心塌地,崇拜至极。

沈长离倒是没赶她走,他在二界行走,压根没时间管天枢宫事情。他不需要人服侍,在仙宫的时间也不多,一年也见不到几次。

倒是韶丹在这空荡荡的宫阙此处待久了,知道他性情随意,宫中也没人,胆子也略微大些了。

传闻这位仙君是龙身,见到了真人,倒是与之前她以为的粗鄙的兽类都不太一样。一举一动却很有风仪。

加上,他刚登仙时的事情,韶丹也听在了耳中。知他修为如今独步二界,仙廷也拿他无法。自古美人爱英雄,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况且,她大抵是在仙界待久了,见多了温文柔软的男仙,见到这样一个这样强大,看不透又强势的,竟然心中也

真有点欢喜。

一天晚上。

沈长离从人间回了宫,难得宿在寝宫中。

夜半,有人进了他的寝宫,他察觉到,有脚步声出现在身后。

是女人柔软的手臂,伴随着一股如兰似麝的淡淡香味。

爬了他的卧榻,想解他衣衫。

这具身体异样的冰凉。

随后,男人已经回身,单手握了她纤细的脖颈。

韶丹原本心中一喜,很快便察觉到。

并不是什么情人之间的爱抚,那可怖的力道,在逐渐收紧。

他浑身都是冰冷刺骨、毫无热气的。他想掐死她。

韶丹身上那一点修为对他毫无用处。

“仙君饶命……”她拼命挣扎。

月下,这双大而乌黑,盈盈的桃花眼,含着泪水。

他指尖卸了力,眸光逐渐变化,仿佛又看到,那一日,被他亲手点火,生生烧死的白茸,她此生见他的最后一眼,也是这般含着眼泪。

她的面容在火中逐渐模糊不清。

他松了手。

韶丹浑身瘫软,掉在了地上,白嫩的脖颈上留下了几道修长淤青指印。

他确实对她动了欲,不过,起的是蓬勃的杀欲。

沈长离没放她走。

青年乌黑的发垂在宽阔的肩上,身着月白色寝衣,眉目当真清俊至极,也很温和,完全不像方才要暴起杀人的样子,更不像诸仙口中那可怖疯狂的杀神。

韶丹浑身瑟缩,还在不住咳嗽。

“不是一直想嫁我?为何要中途变卦,还要背叛我,离开我?”他在她面前蹲身,眉眼温柔清俊。

韶丹不敢说话,只敢听他说。

他问:“你既招惹我,为何又二心二意,见异思迁?”

他其实并不沉迷肉.欲,以前,从来忽视甚至蔑视肉身感受。

若没有漆灵山那一晚,他定然一辈子都会保持元阳,也不至于如今被折磨至此。

白茸让他体会到了情.欲之苦。

却又抛下他,去爱别的男人。那他自然也可以在其他女人身上找回来,报复她。

他做的有什么不对。

为何白茸要离开他去死。

为什么如今他已登仙,成了仙体,她还不回到他身边来。

为什么替她报仇雪恨,青岚宗被他杀了,仙界那些要阻碍他们在一起的仙也被他杀光了,她还不满意?

他两片护心鳞,都给了她。

她害了他一辈子,害他再也生不出第二片护心鳞,可以去送给旁的女人了。

她把他伴生的鳞片扔了,叫楚挽璃捡走后,也不管不顾,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他眸中含了一点凉淡笑意,笑道:“那日,楚挽璃给我下药,我进帐的时候便闻出来了。”

可是,他还是进了帐,由着强力药效在自己身体里发作。

想看看,白茸会如何反应。

漆灵山那一次,她分明是喜悦羞涩且主动的。

这一次,却如此不同,便是因为她变了心。

他可以不爱白茸,但是,白茸若是变心了——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她敢背叛他,他自然也不会让她好过。

既然白茸只把他当成一件怀念过去的工具,而不看一眼现在的他。

他便也要用着这身她旧日情郎的皮囊,在她的面前,与其他女人交颈而卧,琴瑟和鸣。见她为他流泪、为他痛苦,他心中便会泛起异样的感觉,甚至更甚于肉.体上的刺激。

痛苦、压抑、仇恨,这也是他从前二十年最熟悉的情绪。

都是他。

凭什么白茸只爱以前的他,而不爱现在的他?就因为他露出了真实的样子,她就不喜欢了?

她应该老老实实爱他,待在他身边。无论他做什么,是什么样子,都应该永远爱他,对他一心一意才对。

是,白茸是答应过他。

他头疼欲裂,骤然恍惚了一下,脑海中竟忽然出现了模糊画面。似是一个花园中,四周悄寂无人,她埋在他怀中,红着脸软软的与他说情话,说好喜欢他啊,分别的时候一直在想他,爱阿玉,爱哥哥,爱属于她一个人的小郎君,什么样的他都爱,以后要与他日日相守,在一起一辈子的。

是,既然如此说了,为什么违背诺言?敢失约,敢骗他?

他伴生的那片护心鳞被强行易主后自绝了。

他生出的第二片护心鳞又要去找她,他冷笑,索性锻剑,将那片心鳞做成了剑镡,给了霍彦。没想到,最后辗转,倒是还是到了白茸手里。

如今,那把孤零零的银剑摆在卧榻边的剑架上,像是一只孤零的鹤。

白茸死的时候,这把剑并未被她带在身边。

他忽然拿起那一把长剑,扔给韶丹。

他轻声道:“我不是说过,让你日日带在身边,不要松开,可以护你一生。”

韶丹吓得半死,下意识去接那把银色长剑,还没到手,却像是捱到了火焰一般,被烫得立马抽手。

“为何不要?”他问。那双浅色的狭长漂亮的眸子,似也是沉了点点星光。被一个素来冷淡的男人,用这样深邃专注的眼神看着,她心几乎都酥软了一下。

随后,韶丹胆怯道:“烫……”

“滚出去。”他像是认出了什么一般,眉眼陡然凌厉。

那副清俊的眉眼冷沉起来的样子,压迫力极强。

随后便是一道剑气,她方才要去碰他的那只手,差点被生生砍下来。

韶丹被那吓得都不敢站起来,惨白着脸,立马跌跌撞撞跑出了宫阙。

烫……

天枢宫外,燃着一轮不灭的凰火。

他浅色的眼眸,凝神看了会儿,抬手便把那把银剑扔入了火中。

护心鳞与他本体相连,是他原身上,最敏感,感觉最集中的一处。稍加触碰,都有千百倍的感应回馈。

他立马感觉到一股难以言说、钻心刻骨的灼痛,这灼痛之中,却又夹杂着,一股难言的异样扭曲快意。

此后,他但凡在宫内,便夜夜去锻烤,由着凰火燃烧那把剑。

那夜,韶丹半夜惨白着脸,赤足从天枢宫中连滚带爬跑出的事情在仙界也小小轰动了一把,诸仙一般行这种事情都是缱绻体贴的。又看到她脖颈上淤青,更好奇了,这龙性情到底有多残暴。

兽与仙果然就是不同,看他完全不会怜香惜玉,竟把韶丹弄成这般。

韶丹被花神暂时接回了自己宫中,安抚她,让她在这住会儿,寻到时间再回去天枢宫。

华渚听到传闻,他原身是鸟,也被扫射,气得半死,更厌恶这女人了。宣阳性格沉稳些,又因为是刀身关系,与灼霜交好,因此只是注意不让这事儿传到沈长离耳中。

只是未曾料想到,他冷静到几乎漠然,毫不在乎,压根没放在心里。

只是照旧做自己的事情。

那日若化所说的另一截合欢神木,他派人在二界搜索。

他用搜灵术,走遍了二界,在每一个角落,仔细搜寻白茸的灵魂碎片。

那一抔曾孕育出神木的灵土,被他带在身边,遍寻了聚灵的顶级灵药,加了新鲜的龙血,日日浇灌。

白茸那颗生辰星也一直没有暗淡下去,被他强行用咒术,逆天而行,维持住了一点微弱的生机,不让它彻底陨落。他并不怕遭受反噬,左右造的孽障也足够多了。

他这般淡漠反应,倒是又激发一些八卦小仙探寻,对他感兴趣的女仙很多。没想到这仙君看似清冷不近人情,竟惹下过那么多桃花债,只是随后,又立马听闻他曾在新婚头日,便手刃妻子飞升,不免咂舌惊叹。

他去寻过司命,寻白茸命格,司命说他从未写过。

去了地府,生死簿中,也未有白茸的半点记录。

受华渚提醒,沈长离去又了一次月老处,不料这一次,竟然寻到了她的名签。

月老的千年桃树下,眉眼清隽干净的青年原本正低了眼,正在认真查看,看清与她相连的人后,他眉已经皱起,旋即冷笑了声,化了剑气,将她名签周围所连所有红线都割断了。

天枢宫中有一口巨大的冰泉,占据了一整间偏殿。

今日或许是心情不好,他今日倚靠在池边休憩时,察觉到身上赤色纹路越发深浓。

他垂下湿漉漉的眼睫,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换骨后,他体内残余的一些赤葶残毒,之前在人间时,曾莫名其妙大好过一段时间,后因为情绪不稳,又开始复发了。

只是,如今他也不在乎,随它什么时候发作。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日去了月老祠。

这天晚上,他竟梦到了白茸。

他推开那扇院门,看到她纤细的背影的时候,顿住了脚步。

很久也没进去,只是沉默看着那许久不见的背影。

她正站在那小院中,着一件

半新不旧的豆青衫子,梳着双环髻,手里拿着药锄,正在侍弄那一丛药草。

高大的男人一直站在院门口,久久没动。

她倒是发现了他,看到他,便立马笑容满面,扔了药锄,朝他扑了过来。

他很不适应,站着没动。

但是,依稀又记起梦中的自己,是还没有拔掉情丝的沈桓玉,梦中场景,应是他们顺利成婚后。以前—白茸好像曾对他说过,以后成婚了,想要一个单独的院子,种漂亮的花草与各色药草,她想学医术。

于是,他站定,伸臂搂了她。给她细细擦去了额上汗水。

白茸靠在他怀里,只是偷偷笑。

他随手帮她把药园的活都做完了。白茸便很满足,围着他叽叽喳喳,欢欣雀跃。她原来那么容易满足,一点点廉价心意,就可以高兴至此。

晚间两人一起用膳,他早已辟谷,但是陪着她一起用了些。

夜里,沐浴后,两人都躺上了卧榻,他把她抱在怀中,下颌懒懒搁在她颈窝里,边嗅着她秀发上淡淡的香,边听她在说着一些琐碎的小事,都是鸡毛蒜皮的邻里琐事,也有与她学医和种药草有关的。听着倒是也没想象中的无聊。

他以往极少真正入眠,夜间闭目,多半只是在清修。

心中总是充斥着压不住的戾气。

这一次,搂着她,心情却很平静,什么都没想。

过了会儿。

明明只是松松搂她在怀,没想到,已经又所意动了。他才想起自己发情期还没过。

原本轻车熟路、预备去粗暴撬开她的唇强迫她。

但是转念间,又想起,如今,他不是青州山上的剑尊沈长离,而是她的夫君沈桓玉,两人琴瑟和鸣,白茸心里头没旁人,也只念着他爱他一人。那他便自然要收起那些磋磨人的手段,对她好些、温柔些。

于是,他含了她莹润的耳垂。用尖尖的犬齿,咬那一点小小的红痣。

见她未曾抗拒,只是耳尖都滴血般的红,他轻笑了声,去勾缠她的舌尖,用自己的身体,去引导她一点点体味这件事的趣味。他很熟练,驾轻就熟,掌控全盘,少女面颊却都红透了,颤着睫不敢看他。他忍不住沉沉地笑,手臂用力,搂紧了她。

沈长离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

很奇怪,不知该如何形容,那是一种和单纯满足欲望完全不同的感受。看着怀中女孩瓷白面颊,他低头,居然有点想去轻轻亲一下她嫩嫩软软的脸蛋。

可是,转眼之间,怀中伊人却化为了一具被烧得焦黑的枯骨,两个空洞的眼眶,呆滞看着他。

红粉骷髅,只在一念之间。

梦中燃起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

她、那一重小小的院落,他的幻梦,都在火焰中化为乌有。

如今他只能用黑焰,那一日引燃净火的本命苍白灵火,已经用不出来了。

他睁开了眼,平静看着远方。

他还浸泡在灵泉之

中,身体上的赤色纹路,越发深浓。

赤葶毒,本就可以扰乱心神,让人见到幻象,逐渐疯狂,再被灵泉一激,效果越发强烈。

他很久没有再见过白茸了。

于是,索性由着这毒发作,也不管自己身体变化。

甚至再去寻了药,加重了自己身上的赤葶余毒。

在梦中与她相会,有一便有二,他开始越发得心应手地扮演她心爱的夫君沈桓玉。他很会扮温柔郎君,本就天生一副绝顶皮囊,只要遮掩住其下恶劣不堪的性情,便有了十分模样。

他扮演得越来越熟练,甚至学会了与她很自然地说那些假模假样的甜言蜜语,她竟也完全听不出来,听了都甜滋滋。

有时,也会在梦中找她收取一点小小的甜头。作为她的夫君,这自然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这样的梦也越来越少,更多的,还是她被烧死的那一日的幻境。并着这么多年,死在他手下的无数冤魂恶鬼,都开始回魂。

再后来,赤葶毒妖纹已经几乎爬满了身体。

但是,也见不到白茸了,闭上眼,只能见到阿鼻地狱罗刹之相。

他望着,倒平静,只觉得那一个个在火海油锅中挣扎的狰狞罗刹恶鬼,每一个都是他自己的相。他造孽实在太多,剑下亡魂无数,沾染了满手血腥,迟早报应。

最近,他开始越来越多分不清真实和幻觉了。

沈桓玉幼年时,曾问过教导他的太傅,到底何为黑何为白,该如何厘开清浑。

他性情自小执拗极端,事情总要分个对错黑白。

太傅答,命运便是如此,黑白无常,命运也无常,这世间没有任何纯粹的事情,只是一盘黑白互交罗,交错转化而已。

幼年的他回答。若是不纯粹,那他宁愿不要,全毁了才好。

太傅翌日便禀告了皇帝,二皇子性情偏激,未来行事恐走极端之道,不是交付江山社稷的好人选。

如今,他性情依旧没有变化,偏激且从不回头。

这一日,见他如寻常一样,放血浇灌灵土。最近,他也开始学着用龙鳞炼药。

金羽真人提醒过:“仙君适可而止,莫要折损了元神。”

对身体负担实在太重,况且,在他看来,也只是求得一个心理慰藉罢了。

金羽真人其实反而在心中觉得,那女子死了,身死魂消,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会让他如今重蹈覆辙,走千年前天阙的老路。

如今正是仙廷势力交替的关键时候,他们很需要沈长离。

沈长离却不以为意。

他寿命很长,原本龙类便长寿,加上他已有如此修为,寿命长到几乎没有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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