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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作者:云从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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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那句不咸不淡的反讽气?得够呛,本想让他滚过来挨打?,思及司冰河就在隔壁,不好闹太大?声,只能退而求其次:“滚去外面守院子。”

新上任还没一天的护院欣然颔首,随手拎起不知从哪薅来的阔口弯刀大?步走?向门口,行至厅堂又顿住。

颜王背对着?顾长雪:“陛下。”

“有屁快放。”顾长雪的耐性即将告急。

颜王轻声道:“你?似乎越来越不怕我了。”

这句话他说得与惯常总是?沉静平稳的语气?截然不同,每一个字的尾音都轻飘飘的消失在末梢。

像是?细脚伶仃的鬼陡然敲起边鼓,明明不重,却叫人心头一突。

他微微偏过头:“男儿怀孕终究不合常理,陛下可?曾想过落胎?”

“……”许久不曾提及的旧事再度说起,顾长雪的神经绷紧,心跳反而渐渐放缓。

他镇定?地?反问:“若我落了胎,你?可?会杀我?”

颜王顿了下:“若是?不杀呢?”

既然如此,又何必带个“若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顾长雪冷笑:“你?猜我信不信?”

夹着?雪的冷风冷不丁地?从敞开的窗口探进屋里,将昨夜残存的一切旖旎卷得半点不剩,唯余清醒的寒意。

顾长雪垂着?眸坐在寒风笼罩的案牍后:“顾颜。你?有几分信朕?”

“……”颜王立在厅堂中未动。

顾长雪面无表情地?拢上摊开的账本,正准备告诫颜王既然如此,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有意义的试探,就别浪费口舌了。

颜王突兀的开口:“臣不知从哪听?过一种说法?,说男人都是?下贱的东西?。”

“明明理智比谁都清醒,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偏偏却管不住身体。”

“臣不信。”

颜王缓缓转过身,手中的刀寸寸碎裂。

银刀被罡风撕成无数瓣,敛着?冷光,倏然袭向案牍。

顾长雪微微阖了下眼,再睁开时,颜王已乘着?锋锐的碎雨卷袭至案牍前,一手撑着?案牍,欺身靠近。

千片锐器来势汹汹地?掠过顾长雪的耳畔发梢,最终却仅是?将他身后那扇洞开的窗不轻不重地?阖上。

颜王持过刀的右手还有些凉,指尖轻轻贴上顾长雪的唇瓣。半晌极轻地?叹了一下:“陛下。”

“臣明明不信陛下这张嘴里说出的那些胡话,更知道我们彼此都不相信对方。”

颜王愈靠愈近,剩余的话语便只剩呢喃,弥散在贴合的唇舌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臣还是?想吻你?。”

颜王带着?薄茧的指腹一路向下,掠过顾长雪被迫后仰而拉长的颈项,最终攥住顾长雪的肩膀,将人压向自己。

案牍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桌面的账本掉落一地?。

顾长雪的手压在案牍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指尖因克制而微微泛白。

但很快他便抬起这只手,用?力攥住颜王的衣襟,带向自己。

纠缠的唇齿间,带着?嘲讽的话含糊不清,平白染上一丝情涩:“你?这……只是?管不住身体?”

第五十三章

一切不愿退让、势必争不出个?好结果的对峙,在这个?吻中寻觅到了宣泄的出口。

他们的手紧紧攥着对方,像是激情之中残存的一线戒备,又像是充满了掌控欲的牢笼,禁锢着彼此不允许退缩。

唇舌蹂.躏间?,颜王闷哼了一声,是顾长雪咬了口他的下唇。

血的甜腥味蔓延开,颜王攥着顾长雪肩膀的手掌移至颈后,重重压下,同样报复似的吻得更凶。

他们将一切无从解决的不满宣泄其中。不论是责怪着对方的不可信任,重重隐瞒亦或是谎言,还是对方令人着恼的疑心或防备,但野兽似的抵死纠缠之后,这个?吻又转向轻柔。

颜王的指腹抵着顾长雪的后颈:“天色还早,陛下可以再?睡一会。”

顾长雪从鼻腔哼了一声,心想这他妈鬼能睡得着。

可真正等他躺上?床,越过帘子看到颜王走到屋门边,靠着窗台抱臂假寐的侧影,困倦却从安定感中滋生而出。

有颜王守门,这屋子虽然就在司冰河的隔壁,却恐怕比天底下任何地方都要安全。

顾长雪姑且纵许自?己阖上?眼,不消片刻,便?陷入睡梦。

梦里难得没?有任何让他烦忧的事,只?有遥遥一盏烛火,摇摇曳曳,守到天明。

·

明明身处敌营,顾长雪却难得睡得踏实。不但没?遵守四小时必醒的生物钟,甚至一觉睡到了晌午,再?睁眼时,四肢都因过于充足的睡眠而透着懒劲儿,软在床铺上?不乐意动弹。

他躺在床上?连身都懒得翻,拖长了尾调喊了声:“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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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沙哑得像砂砾在摩擦。

颜王的脚步声靠近床边:“先生。”

顾长雪困倦地阖了下眼:“水。还有猫。”

床边窗台上?有另一道声音笑了一声:“先生醒了?还真是会享受。”

司冰河不知何时撑着下颌站在窗外,饶有兴致地向屋里瞥。

“……”顾长雪连眼皮子都懒得动。

他的听觉一向敏锐,醒来就意识到身边除了颜王还有另一个?人。

能这么?趴在窗台上?还不引得颜王动作的,除了司冰河这个?要放长线钓的大?鱼以外,不做他想。

颜王端着水走到床边,像模像样地将顾长雪扶起来,一边喂水一遍佯装忧虑:“先生的声音怎么?过了一整晚还是这么?哑?”

“还不是这猫害的,”顾长雪揉了下被颜王拎来的三花猫的耳根,才看向司冰河,“二?当家?的昨晚才犯了病,怎么?不多休息。找我什么?事?”

少年剑客直起身,换了个?姿势,抱臂靠在窗边。

他眼下的黑眼圈很重,放在这样一张年少的脸上?,更显得憔悴疲惫,偏偏这人的眸子很亮,像是在眼底燃着固执的火:“想来看看猫,先生不会不欢迎吧?”

顾长雪找不出拒绝的理由,只?能将人迎入门中。

屋外有人送了新?的账目,要账房先生整理。顾长雪也想避免和司冰河交谈,免得多说多错,索性拿了账本在案牍后坐下,一边低低地咳,一边慢吞吞梳理账目。

其实进李守安的屋子以来,顾长雪最想查的是那?七门红衣大?炮究竟从何而来。

这东西在顾朝还算是高科技,唯独朝廷知道怎么?制造。不论是哪一方将红衣大?炮卖给沙匪,总该有个?往来的记录,可账本中却丝毫没?提过红衣大?炮的来路。

他一边思索,一边在账本上?记录新?增的往来条目,司冰河抱着不是那?么?配合的小灵猫,踱步到他身后,目光看似不经意地扫过账本。

字迹全无区别,司冰河特地看着顾长雪提笔写?下“宫”这个?字,瞧见对方毫无停顿地在末尾加了个?墨点,同李守安惯常的小习惯完全一致。

司冰河的眉头不着痕迹地蹙了一下:难道昨夜李守安两度离开营寨,嗓子突然沙哑,还莫名其妙点了个?巡逻兵做护院,真就只?是因为猫?

不是被人易容顶替?

他揉着猫思索,终究还是觉得脸能临时捏,字迹却难在一夜之间?仿得别无二?样。

他松了松绷紧的脊背,靠在窗边:“先生,还记得你刚来营寨那?会儿,带了哪些?人么??”

“……”顾长雪笔尖微顿,没?想到司冰河确认完字迹,居然还要审问。

他上?哪儿知道这个?李守安来营寨时带了哪些?人。最多能确定那?是一群魔教细作。

司冰河叹了口气:“昨夜因为一些?老毛病,我一直没?能睡好觉。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时,突然发现大?当家?的格外幸运。”

“……”顾长雪不知道司冰河在扯什么?,干脆以沉默应万变。

“先生不这么?觉得么??”司冰河捋着小灵猫的后脊毛,慢吞吞地道,“大?当家?的曾跟我说,当年的茫茫大?漠,因为魔教和匪帮的摧残,流民很难活命。

“能识字的流民更加少见。”

司冰河望向顾长雪:“大?当家?的四处招募,也找不到一位合适的账房先生,焦头烂额之际,‘恰好’遇上?了先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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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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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司冰河不是在追究他的伪装,而是他顶替的这个?人东窗事发了。

这特么?的叫什么?运气。

司冰河不紧不慢地道:“更幸运的是,先生带来的人,有一个?算一个?,不论男女,不论年纪,都有一技之长。大?当家?的正处于无人可用,捉襟见肘之际,自?然无比欣然地接纳了这天降之喜。”

司冰河直起身,抱着猫走到顾长雪身边,将小灵猫体贴地送回?顾长雪的怀里,就是说的话内容半点不见体贴,藏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但是细想来,有点奇怪吧?沙漠里能找到一位合适的账房先生就已经很难了,怎么?还能一收就是一群有能之人?”

“……”顾长雪心想我怎么?知道,我特么?都不知道“我”带了哪些?人来。

不过照司冰河的意思,这位账房先生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加入了匪帮,而昨夜那?些?沙匪又说他们只?与司冰河相处了一个?月左右——

也就是说,是魔教余孽先潜入这伙匪帮,司冰河在近期才加入。

为什么??这匪帮有什么?特别之处,让这两拨人同时盯上??总不能真就只?是图个?离琉璃宫旧址近吧?

他心里思量着种种猜测,面上?不显:“在沙漠里没?有一技之长……呵,二?当家?的以为我们这群人是怎么?在魔教和匪帮手里活下来的?”

他非但不退缩,反倒讽刺得格外尖酸,以先前那?位狠起来能自?咬舌根的李守安的行?为来看,这才是对方应对此类试探最可能有的反应。

顾长雪面上?露出隐怒的神情,硬邦邦地反问:“就这片吃人的沙漠,没?有一技之长根本活不下来。如果这都是一种罪,二?当家?的何不直说我们这些?流民都该死?”

“……”司冰河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顾长雪不依不饶地继续怼:“依二?当家?这评判标准,您自?己岂不是最不该活着的人?”

司冰河:“……”

司冰河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像是隐晦地向他表示退让。

只?是这动作太过圆滑,放在他这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有种不合宜的违和感,让人忍不住蹙眉:“先生果然如大?当家?所说的那?般牙尖嘴利。”

他并没?有就这件事继续发挥,也没?有再?打几下圆场,把僵滞的气氛斡旋回?来,只?是试探完便?无所谓似的摆摆手,转身就走。

他的背总是微微驼着,显得疲惫又颓丧,只?有这会儿干脆利索地转身离开的功夫,才显出他的几分倨傲来,似乎能穿透他略显单薄的身影,依稀看出几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少年意气。

顾长雪皱着眉目送司冰河离开,总觉得这人不像是那?种没?达到目的就乐意及时收手的人,往后恐怕会很难缠。

——他不祥的预感在接下来几天里得到了验证。

司冰河的小屋不知道是不是特地设计过坐落的方位,那?扇正对书桌的窗户推开,恰好与李守安的小屋前窗相对应。

顾长雪每每早晨醒来,推开窗看到的就是司冰河坐在窗边,守着烛火看书或信,听到开窗的吱呀声,他便?抬起头冲着顾长雪微笑着打招呼,八风不动的笑容着实能让顾长雪膈应出心梗。

拜司冰河密不透风的盯梢所赐,顾长雪和颜王几乎没?找到机会溜回?官府。唯一一次成功开溜,还是大?当家?的夜里抱了酒找上?门,非要和司冰河不醉不归。

几日下来,顾长雪便?有些?不耐烦跟这人天天上?演隔窗对视。某日清晨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把锁牢牢地把窗户从内部锁上?。

“这么?下去不行?。”顾长雪烦躁地把钥匙丢给颜王,“前几天从官府带回?来的这批文书里,没?有和书信比对相似的。司冰河这么?一直盯着,我们溜回?玉城的时间?和机会都有限,必须想法?子缩小范围。”

他还待要再?说,颜王突然抬手示意了一下。

两人无声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贴到前窗边,侧耳细听。

司冰河的屋外跑来了三两沙匪,都气喘吁吁:“二?当家?的!又找到死城了。”

司冰河小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司冰河带着几分匆匆从屋里走出来:“在哪?”

“东边,”沙匪们略微捋顺了一下气息,“按照您的吩咐,不管什么?时候找到,都要先回?来跟您报备一声。大?家?都在死城的外围等着,没?人接近。”

其中有一人带着惶恐小声嘀咕:“为什么?大?漠里出现这么?多死城?这,好端端的活人都变成了石像,大?夏天的沙漠里下雪……难道真是什么?天罚?”

“天……”司冰河的语气像是不以为意地想要反驳,可只?吐出了一个?字,又诡异地保持了沉默。

窗外传来布料窸窣的声音,是司冰河戴上?了帘帽:“走吧。”

顾长雪半靠在窗边看了颜王一眼。

司冰河离开营寨,正是动手搜他老巢的好机会。

他对着颜王挑眉,同样道:“走吧。”

去摸清司冰河的小秘密。

第五十四章

两个八百做事一贯稳妥,直到司冰河彻底离开营寨,才推门而出。

“你说,”顾长雪若有所思地?问,“司冰河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究竟想讲什么?”

听语气,对方对天?罚似乎不屑一顾,可中途戛然而止就有些玄妙了。顾长雪只能猜测对方是希望天?罚之说流传开,所以才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颜王没接话,目光落在屋边的雪上,似乎在走神。

顾长雪长腿微动了一下,想起之前的经历,到底还是没踹上去,立在原地?:“发什么呆?你不会又要犯病吧?”

颜王回过神看?了顾长雪一眼:“我没事。”

“那你刚刚在想什么?”顾长雪眯了眯眼睛,对这个有过无数次前科的锯嘴葫芦保持怀疑的态度,“不会真在思考天?罚的真实性?吧。”

颜王有那么一两秒露出了欲言又止的神色,但最终还是摇头道:“这几天?,我设法?在营寨里打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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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冰河这间屋子是他自己挑的地?址,自己请的人造的,全程没让营寨里的弟兄插手。这屋里很可能修了密室。”

司冰河和账房先生?的屋子选址很偏,颇有点离群索居的意思。颜王撬开后门,两人堪称正大?光明地?踏进小?屋。

顾长雪环顾了一圈四周。

除了最基本的供生?活起居用?的家具,司冰河的小?屋里几乎没有任何能暴露私人喜好的用?具。

房中央的书桌上倒是堆叠了几本小?话书,但看?纸页崭新的状态也?知道,这人根本翻都没翻,极有可能是匪帮的弟兄们硬塞过来?送他的。

颜王在屋里摸索起来?,顾长雪这个对机关两眼摸瞎的人只能杵在原地?瞅着他东摸西摸。等了一会儿后,顾长雪随意地?伸出手,也?想摸摸看?能不能瞎猫碰死耗子。

颜王不轻不重地?拍开:“别动。司冰河在屋里布置了不少机关,能看?出有没有人进他的屋子。”

顾长雪眯着眼睛哼了一声,收回手环臂靠在书桌边:“你在营寨里打探了几天?,就打听到司冰河的屋子是自己建的?”

颜王顿了顿:“……的确不止。”

“按照这些沙匪的意思,他们这个匪帮原本并不入流,即便李守安带着人并入帮派,依旧在沙漠中排不上名号。”

他似乎摸到了些名堂,往床边的墙又靠近几分:“帮派里的人,大?部分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民。所谓的大?当家的,除了长得壮实,站出来?能唬唬人,没什么别的本事。”

“原本他们在魔教、官府和其他沙匪的夹缝间艰难生?存,只图个安饱便心满意足,直到不久前司冰河找上门来?,凭借一身本事当真将匪帮发展了起来?。”

颜王短暂地?停下手头的动作,冲着窗外点点下巴:“这片绿洲就是司冰河带着他们打下来?的。”

“打下来?的当晚,大?当家的激动到立马想要退位让贤。偏偏司冰河不同意,还表示希望大?家不要四处宣扬他的存在,一切功劳归功于大?当家的便好。”

“……”顾长雪蹙起眉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营寨里的人虽然都说司冰河失忆了,但这人明明目标明确地?在四处找石城、焚毁蛊书,还知道要低调行事,不乐意让人宣扬他的名声。

鬼知道他失忆是失在哪部分。

颜王的动作一顿,手在床底似乎转动了什么东西。贴着床脚的地?面悄无声息地?裂开一道伪装得天?衣无缝的洞口,直通地?下。

顾长雪直起身:“这里面还有没有防人的机关?”

“下去看?看?才知道。”颜王长腿一迈跨入洞口,“跟着我走。”

顾长雪分毫不差地?踩着对方的落脚点走进密室,顺嘴搭了句无关紧要的话:“你的机关之术谁教的?”

颜王沉默地?走在前方,许久未答。

直至踩上最后一层阶梯,他才听不出语气地?说了句:“我忘了。”

·

进入密室的通道格外狭窄,逼仄得有些压抑。

顾长雪皱着眉跟在颜王身后走进地?窖,刚抬头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顿时觉得方才的通道没那么糟糕了。

眼前是一堵深色的墙,墙面上凌乱疯狂地?写满了大?大?小?小?的字:

【找人】

【谁?】

【传递情?报】

【我忘了】

顾长雪拧着眉头转头,就见侧面的墙上用?更加狂乱的字体反复写着两句话:

【我记得!我记得!我记得!】

【谁?谁??】

细看?之下,还能依稀瞧出司冰河原本清俊有力?的字体。只是和石碑上的刻字对比,这些写在墙上的字就连横竖撇捺里都透出一股发疯似的意味,尤其是那句“谁”,一个写的比一个大?,像是歇斯底里的诘问。

“顾景。”颜王站在顾长雪背对着的那面墙前喊了他一声。

顾长雪循声回头,再度被眼前的景象冲击了一波。

这是一面贴满了书信的墙,大?大?小?小?的纸片层层叠叠地?覆盖了整个墙面。即便是在刑侦剧组里拍戏,道具老师恐怕都不敢把变态尾随狂的老巢布置得这么夸张。

颜王示意了一下这面墙的中心位置:“你看?。”

在所有书信的最顶层,有十来?张新钉上去的纸。

纸上记录的正是顾长雪顶替的李守安,以及他带来?的那波人的信息。

不单如此?,顾长雪的视线一路扫过去,还在李守安的那份“档案”旁边,看?到了颜王所顶替的那位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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