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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

作者:云从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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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顾长雪和颜王刚进门时,吴虑的?眼?底还燃着不甘,神色狡猾地酝酿着脱身之法。【风云小说】如今被拿捏住要害,他整个人都枯槁下来,面色灰败。

那些他和义父殚精竭虑想遮掩的真相,被小皇帝几?句话揭了个彻底,甚至还有能?确凿罪证的?手段。他想不明白,事已至此,小皇帝和颜王还有什么可问的??

顾长雪收回?望向颜王的?眼?神,若有所思地轻叩了叩扶手上:“你义父是如何得到这本蛊书的?朕想从头听你说这段故事。”

“呵呵……”吴虑低低地笑?起来?,厌倦之中透着几分不知扎根于何处的?恨意与讥讽,“故事。对陛下而言,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挣扎,就只算得上一段‘故事’?”

“……”顾长雪面无表情地道,“送京都一半的?人下黄泉也算‘小人物的?挣扎’?少阁主不必妄自菲薄。”

“还不都是你们逼的?!”吴虑猛然爆发,癫狂似的?嘶吼,声音里透着悲意,“我总算明白了!当年我父说的?话一个字都没错,这世上没有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只?要还有一个人踩在头顶上,我的?命——我义父的?命,就都不是自己的?!”

他原本死?灰一片的?眼?底又燃起火来?,愤怒和仇恨令他面容扭曲:“知道我是怎么被义父收留的?吗?陛下?”

“泰元一十二年,滨县大?旱。这场饥荒波及了整个东北,可我们的?先帝呢?”

“他没拨一两银子赈灾,国库所有的?纹银,统统都被他用去发西南镇乱军的?军饷!”

吴虑讥讽一笑?:“先帝的?眼?界多宽啊,放着眼?皮子底下受饥荒之苦的?王土不管,垂涎着万里之外的?西南。镇乱军……哈,他这是‘镇乱’,还是只?想借机在青史上留下自己‘收复西南’的?美名?”

“……”顾长雪没替泰帝说话。

吴虑骂得一点没错。

这些时日,他阅读泰帝当年的?起居录,其中就记载有泰帝和其宠臣的?一段对话。

对话中,泰帝向宠臣感慨,自己在位至今十一年,如今五十有五,却没有什么值得称颂的?功绩。宠臣立即向泰帝献策:西南起义不断,叛乱频发,不如派军镇压,未来?自有人歌颂陛下收复西南的?美名。

这便是当年西南镇乱的?伊始。

恰恰发生?在泰元十一年,滨县大?旱,东北饥荒的?前一年。

“大?旱、饥荒……百姓流离失所,饿死?路边者众。这些都没法让陛下停下‘镇乱’的?脚步。”

吴虑敛着眼?,略微恢复了些冷静,只?是语调里依旧透着浓浓的?讥嘲:“没有粮食可以充饥,府衙却仍旧差遣官兵抓人服徭役。我家?没钱可交,那个本该被我叫做爹的?男人便将我揪出去,要将我阉了送入宫中,做太监。”

顾朝的?太监“享有”特殊待遇,一人入宫,全家?都可以免除徭役。

吴虑那时年幼,虽不愿做阉人,却反抗不了父亲的?强迫,被拖着去了专门为入宫前的?男人净身的?大?夫处。

“我就是在那里见?到了我父。”吴虑轻声说,“他救了我,从那柄刀下。又收了我做义子,往后?岁月,从未短我吃穿,我的?一应用度,与京中富家?弟子并无二样。”

但他并没有那么开心。

“京都城,满是权贵显赫,文?人武将。没有一个人看得起太监。”

“我父为泰帝卖命,手下从未出过差错,可走出去,那些人的?眼?神照旧是轻蔑不屑,就像我父是一团脚边的?烂泥,哪怕是路边的?乞丐,都配得上踩他两脚。”

吴虑咬牙切齿:“他们凭什么?!”

灾祸大?抵便是因此,早早就埋下了根。

“后?来?……”吴虑有些恍惚地道,“后?来?我父被擢升危阁阁主,地位堪与内阁大?臣并肩。”

吴攸换了身更加华贵显赫的?朝服,可走进大?殿,仍旧是被众人鄙夷的?存在。

吴虑晃了晃头,似乎是失血过多,令他有些眩晕:“我不记得了,是从哪一年,我父开始背着我做事?我想为他出一份力,他却说,不行。他做的?事太危险,一旦出错,死?路一条。他不想让我沾手这么危险的?事。”

“再后?来?……”吴虑有些哽咽,“就是夺嫡的?最后?一年。我父某日深夜回?府,面色惨白,我将他刚扶上床,他就再也没了起来?的?力气?。”

“他告诉我,他失败了。没法走完最后?的?路,没能?来?得及替我争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未来?。”

“他说,他活了这么多年,其实从未在乎过别人的?眼?光。因为他看得很透——看得起看不起能?从一个人的?身上割下肉来?吗?不能?。”

“但是权力能?。”

“皇帝老儿的?一句话能?。”

“他在泰帝身边侍奉,见?过有人一朝得泰帝青睐,官拜侍郎,也见?过有王亲国戚因为惹泰帝不喜,被毫无尊严地从高位上拖下来?,早晨还风光无限,傍晚便成了一具棺材。”

“危阁阁主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无比,但——只?要还有一个人踩在头顶上,他的?命,我的?命,就都不是自己的?。”

“而他,不愿再从皇帝的?手缝里乞讨活命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吴虑抬起头,眼?神阴毒:“所以他开始用蛊。”

最初是为了铲除政敌,再后?来?,他陆续给几?乎所有排得上号的?皇子皇女都下了蛊。

吴虑咬着牙,瞪着顾长雪的?眼?里几?乎淬出毒:“义父算无遗漏,怎么就偏偏漏了你们俩?!锦礁楼那晚,我点了能?让蛊虫狂暴的?香,你们本该惨死?在里面!可你们却活着走了出来?……”

“……”顾长雪垂着眼?睑,眼?珠微动。

这问题,他也挺想知道的?。

小皇帝暂且不提,颜王体内没蛊是真的?说不通。

方济之说,颜王百毒不侵;锦礁楼那晚,又可知颜王不惧蛊虫。既然如此,颜王为何每逢仲夏夜便会犯病,热血沸腾、失去记忆?

总不能?真特么的?是什么ABO吧。

顾长雪在心里嗤笑?了一声,抬起头,眼?神在无意识间扫过颜王,略微一顿。

说实话,ABO硬安在这人身上倒真有点有趣。尤其是他之前忽悠颜王时,说的?是“你是Oga”……

但凡想想在颜王前面加个Oga的?词缀,顾长雪就没忍住哼笑?了一声。

颜王循声望来?:“陛下看到臣竟如此愉悦?”

顾长雪脸上的?笑?意未敛,手背懒懒地撑着下颌:“确实有点。”

颜王:“……”

感觉不像好事。

两个八百不约而同?地眯起眼?睛对视,旁边的?吴虑看着看着又要炸了:“龌龊的?断——”

顾长雪有意无意晃动了下瓷瓶,提醒了吴虑如今他的?处境。

“……”吴虑只?能?将气?憋下来?。

这么一打岔,先前兴起的?情绪统统都松散了,吴虑硬邦邦地道:“义父那晚身受蛊毒反噬,那口气?没能?吊住多久。他只?匆匆跟我说了密室与蛊书的?位置,防止我未来?意外找到后?,不知厉害,学了蛊术。”

“他在最后?反复叮嘱我的?,也不是继承他的?大?业,更不是替他复仇,而是让我发誓绝不能?学蛊,步上他的?老路。”

思?及那一晚,义父是如何抓着自己的?衣袖,反复要他保证不碰蛊毒,只?求安度余生?的?,吴虑的?眼?中就又湿润起来?。他声音微颤:“我父待我至此……你们说,我能?不报答这如山恩情吗?!”

“嗯,”颜王的?语调是显而易见?的?心不在焉,他盯着顾长雪,“但我现在更想知道陛下方才在笑?什么?”

顾长雪眼?皮都懒得抬:“君心难测,颜王还是早日习惯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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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虑:“……”

吴虑:“…………”

这人下一秒就暴怒了,玄银卫及时上前,冲他嘴里塞了粒小药丸,掐着下巴不让吐出,过一会,人才安静下来?。

顾长雪撩起眼?皮,责难地看了颜王一眼?:“怎可故意激怒犯人,打断审问?”

颜王坐在案牍后?,直直望来?:“难道不是陛下先看着臣笑?的??”

“……”顾长雪寻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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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怕不是又犯疑心病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看他无缘无故的?发笑?,就觉得他是在酝酿什么计谋。

他没有。

……最多就是在心里默念了几?句“Oga顾颜”。

顾长雪若无其事地转开头:“听了一堆废话,朕想点开心的?事解解闷,有何不可?眼?神随意找了个落点而已,颜王不必想太多。”

那边的?吴虑因为顾长雪的?一句“一堆废话”又暴跳了起来?,玄银卫只?得给他塞了第二颗药丸。

顾长雪岔开话题:“你们喂他吃的?是什么?不会影响审讯?”

“方老做的?清心散,能?让躁狂的?人安定下来?,”玄银卫回?答得很快,不像之前,还得看过颜王的?脸色,再行作答,“对审讯没什么影响。”

即便如此,吴虑仍旧在喃喃:“怎么是废话,这些怎么能?是废话……”

“你这人……”喂药的?玄银卫忍不住皱眉,“达官贵人看不起你的?义父。那当年那些京郊的?百姓,也看不起你义父了么?他们敢吗?”

“可你义父还是对他们下了蛊。致使京郊上千户寻常人家?,全家?满门,无一活口。”

“还有你,你想要为你的?义父报恩,那位西域商人就得乖乖献上他的?命,做你报恩的?踏脚石?”

玄银卫还想再说,颜王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行了。”

这口开得有点突兀,顾长雪的?视线也被引了过去。

牢狱内烛火黯淡,映照着颜王那张总是波澜不惊的?脸。

他静静地坐在案牍后?,方才与顾长雪斗嘴的?些许鲜活不知何时荡然无存。

“……”被颜王注视着的?吴虑不受控制地抖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颜王才抬手丢下几?封才挑拣出的?书信:“比起继续说这些我和陛下早就知道的?废话,不如聊聊这些。”

颜王冲着地面上的?书信点了点下巴:“看这些往来?信件的?日期,推行火葬前后?,你义父曾多次在西域逗留。虽说每回?都是领着皇命去办事,但他逗留的?时间太久,远不及他平日的?办事效率。”

“西域?”顾长雪心念微动。

他想起九天说过,司冰河建的?那座题着“廖望君”的?坟,就在西域通往京都的?路上。

第三十二章

顾长雪的反应算不?上?大,但对于颜王来说足够明显。

对方的视线果然扫了过来,顾长雪微微绷紧神经,正?琢磨该如何应付,下一秒颜王的视线却又轻飘飘地移开了,看起来丝毫没有开口追问的打算。

顾长雪:“……?”

以颜王疑心?病的严重程度来说,不?应该吧。这人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顾长雪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许狐疑,但又不?可能直接问?“你怎么不?追问?朕”,只能忍着怀疑和警惕,移开视线,继续听审。

“我不?知道。”吴虑脸色灰败,“先前我就说了,义父不?愿让我沾蛊,瞒我瞒得很严。一直到他受蛊虫反噬,不?得已同我袒露这些年的筹谋之前,我对他的一切行动都不?了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话符合逻辑,但不?是什?么好消息。顾长雪偏着头寻思了几秒:“所以,你也不?知道你义父为什?么受蛊虫反噬?”

“?”吴虑愣了一下,猛地抬起头,满眼错愕,“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义父难道不?是不?慎失手——”

“你想知道?”顾长雪的手指敲着瓷瓶,打断道,“想知道,朕就再问?你一遍。你义父当年为何去西域?蛊书是他从哪得来的?”

“我都说了我不?清楚!!”吴虑再次暴怒,铁链被他挣得当啷作?响。

他暴躁地质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父受反噬,难道是有人暗害?!”

顾长雪审视着吴虑的神色,的确不?似作?假。

考虑到在审讯方?面?,还是颜王的经验比较丰富,他扭过头:“他说不?知道。你怎么看?”

被问?的某人坐在桌后,垂着眼没有反应。

颜王的目光落在手中拿着的信件上?,好像这张薄薄的纸上?写着什?么了不?得的内容,需要他看如此之久。

“……?”顾长雪疑惑地起身,走到颜王身后,越过对方?宽阔的肩,只看到一份谄媚的贺信,内容是恭贺吴攸五十?岁生辰,祝吴阁老福寿绵延,事事如意。

这信哪儿?有问?题?顾长雪难得怀疑自己的智商不?够用,但端详得久了,他就发现这人不?过是在走神而已:“你发什?么呆?”

顾长雪说着,伸手去推颜王的肩膀。

指尖还未触及布料,颜王侧身一避,抬手牢牢攥住他的手腕。

“?”顾长雪看了眼颜王抓紧自己的手,越发的狐疑,“干什?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朕手上?长刺了?碰着你会掉块肉?”

“……”颜王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很快便松开手,语气淡淡地道,“想些私事而已。”

“想什?么私事要这么紧绷着神经?”顾长雪更?加怀疑,“与这信有关?”

颜王不?可以问?他的心?思,他却可以追问?颜王想什?么私事。要放在正?常情况下,颜王早该逮着他这双标的行为借机气人了,可偏偏这次没有。

颜王依旧是那张波澜不?惊的脸,看不?出喜怒。可顾长雪总觉得还是与平时有些微妙的不?同。

就像是……在他不?知道的某个节点,对方?突然被触及了某处开关。

于是那些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逐渐展露出的些许鲜活人气,又被对方?一点一点悉数收起,关在某扇沉重的大门后。

颜王的回答也退回了初始见面?的冷漠:“陛下不?必知晓。”

一个字一个字砸下来,冷硬得像不?近人情的坚冰。

顾长雪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只觉得莫名其妙,满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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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颜王已经转回头继续审问?吴虑了:“若你能说出吴攸在何处得到蛊书,我可令人将你义父厚葬,也不?会杀你,你可以在你义父的坟前尽孝。”

吴虑的眼神猛然亮起来。

“但你若说谎,”颜王抬起眼皮,冷淡地道:“不?仅你死无?全尸,我还会令人将你义父的骨灰分拆成三千份,洒进五湖四海的腌臜地。”

“……”吴虑眼底转动的那点狡黠,霎时间熄灭了。

他的嘴唇抖了几下,实在不?敢拿义父的骨灰去赌颜王的测谎能力,只能语气干涩地道:“我……我真不?清楚。”

连这样的条件都说不?出信息,看来吴虑是真的对吴攸的西域之行毫无?所知。

吴虑的眼神掺着卑微,带着几分急切颤声?追问?:“所以,我父究竟为什?么被蛊虫反噬?”

他放下了先前所有的尊严和自傲,固执地恳求:“告诉我吧,求——”

“他手上?的蛊书被人改过。”顾长雪打断了吴虑后续的话,“朕也不?确定这些改动是否会造成他遭到蛊虫反噬,一切只是怀疑。”

他看着吴虑:“也许是这些改动导致了他被反噬,也许他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吴虑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地看向小皇帝,看到对方?依旧冷着一张脸,好像丝毫不?近人情。

可刚刚就是这人打断了他后续那些自轻自贱,把自己踩进泥里,好换取上?位者些许怜悯的话。

就好像……即便他做了再多恶事,但对方?仍旧没打算踩着他的脊梁骨,享受他的屈服。

明明……明明京中那些人都不?是这样。

“……”他突然颤抖了起来。

因为在小皇帝的眼里,他没看到那种格外熟悉的眼光,那种将他与父亲视为烂泥,不?论他们立下多少功劳,不?屑于给予正?眼的鄙夷。

对方?看着自己,眼神冷静清明,毫无?躲闪,像是无?视了一切身份的尊卑,穿透阉人之子的污名,简简单单地看着他这个人。

他不?需要他卑微恳求,不?需要他作?践尊严,不?需要他将自己低进泥里以满足那些大人物的征服欲,成就对方?的高高在上?与睥睨。

明明京中的那些人……不?是这样。

明明他想要的,不?过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眼光。

怎么就这么难?

怎么就这么难???

为什?么偏偏他现在才得到?为什?么偏偏是现在??

“啊——”吴虑突然泪流满面?,像失去了所有成年人的成熟和自制力一般委顿大嚎,“你为什?么不?能来早几十?年?!怎么不?能来早几十?年?!那个活该下地狱的泰帝——”

他哭得又丑又突然,在哭嚎的第三声?,声?音戛然而止,徒余一具双目大睁,七窍流血的尸体。

就连玄银卫都惊愕了一瞬,过了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一部分人涌上?来检查,又有几人飞快转出去请方?济之。

老药师被两个玄银卫架着赶过来,几番检查后,皱起眉头:“不?是蛊虫反噬,这人……应该是催动蛊虫自尽的。你们做什?么事刺激他了?”

老药师第一时间将怀疑的眼神投向颜王。

颜王沉默良久:“葬了吧。按大顾的律令处置后事。”

他没顾方?济之的眼神,简单地交代?完,就裹着霜银大氅走出地牢,踏入屋外雪地。

守在门口?的玄银卫匆忙拿起准备好的伞,正?要撑开,突然抬头惊讶的看了下天。

——雪停了。

·

京都的这场大雪,来得快,等它去的时候,消融得也同样快。

那一晚从吴府出来,顾长雪直接被玄银卫送回了皇宫。第二天中午再去御花园时,已不?见了本该贯穿剧本始终的“半庭盛夏半庭雪”,花草在骄阳下盛放得热烈。

顾长雪换了件浅黄的衣裳,不?拘小节地半敞着衣襟,顶着烈日在院内踱步。

“等等啊,”方?济之紧紧跟在顾长雪后面?,要不?是旁边还有路过的宫人,他都想拽住景帝的袖子,“你刚刚说,能把不?同人写的内容分开是什?么意思?”

方?济之总是堆着嘲讽的冷脸上?露出惊喜:“甚好!如果?真能分开,我再好好琢磨琢磨,做出解药不?成问?题。”

“但朕只能从最后一次改动往前逆推。”顾长雪心?不?在焉地拿脚把又想招猫逗狗的小灵猫拦回来,“只有吴攸改的那一部分好分离,毕竟有他的书信做参考。要再往前推,就费劲了。可能需要不?少时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无?妨无?妨,”方?济之喜不?胜喜,“即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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