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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 25 章

作者:云从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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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颜王仿佛没感觉到?顾长雪几乎在他身上开个洞的目光。【书海之旅

这?人的神情一贯是平静无波的,此时却现出几分欠揍。他坐在案牍后,左手闲散地撑着下颌,右手修长的手指松松地夹着折子,冲着顾长雪晃了晃:“还要听么?”

听,为什么不听。

顾长雪冷笑一声,重重放下碗筷。

不是说不敢抗旨么?顾长雪道:“念,念到?朕入睡为止。”

看到?颜王的脸就来气,顾长雪背过身,直接上床。

被?褥与枕头比看上去还要?软和的多,顾长雪翻了个身,背对颜王,心不在焉地琢磨:廖子辰。

这?位将军虽然去世得早,但在“城学家”眼里,却是一个拥有着重要?影响力的角色。

正是廖子辰的死,令司冰河在京都的一众权贵中,选择了吴攸做自己的挡箭牌;又?在最?后,将吴府满门杀了个精光,一把火将吴府焚烧殆尽。

因为当年,廖府就是这?么栽在吴攸手里的。

身后,颜王当真又?挑了份折子念起?来,沉而稳的声音如一盏余韵悠长的茗茶,倒是没再折腾什么幺蛾子。

他念的恰巧与吴攸有关:“……当年的太.祖皇帝,是何等的胸怀大志!立‘危楼’以监察黎民百官。”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太.祖皇帝要?的是这?危楼替自己摘星辰,要?的是危楼替自己扫平那?些意图撺掇星辰之徒。”

“危楼不过是踏板,是先帝手中的一枚指哪打哪儿的棋子。所以进危楼的都是些太监、宦官,无牵无挂,与达官贵胄没有利益牵扯。”

“然而,陛下如今却因宠信吴攸那?老太监,不但分他权利,甚至将‘危楼’改成‘危阁’,封吴攸为危阁阁老,与内阁一道?共论政事?这?是何等的荒谬!”

“吴攸城府极深,贪得无厌。此番得权,必定因贪欲霍乱朝纲。近些时日,臣便亲眼目睹他与大皇子频频见?面,交往甚密,狼子野心可?谓人尽皆知……”

上书的人显然是恨透了吴攸,剩余的内容皆是痛骂,颜王念到?一半就没了兴趣。

“吴攸。”颜王略作回忆,“当年我攻入京都时,这?人应当就已经死了吧?否则我不会对他毫无印象。”

“……”顾长雪半阖着眼皮,懒得回头搭颜王的话。

但颜王说得确实没错。

吴攸早在夺嫡后期就已经病逝了——至少他的义子在为他打理后事时,是这?么对外宣告的。

按照剧本的时间线,先帝——也就是泰帝,在皇帝的宝座上坐到?了78岁。

老子总不死,底下的儿子们自然一个比一个焦急。

最?初还只是藏着掖着捅刀,泰元三十年年末,皇子们终于按捺不住,彻底图穷匕见?,一切见?不得的手段都被?直接放到?了明面上,夺嫡的序幕正式拉开。

这?是一场极为残酷,充斥着刺杀、毒害的争夺史。

皇子们四处拉拢人脉,拉不到?,就变着法子把这?一条人脉弄死。

吴攸作为曾经的危楼楼主,自然最?懂得如何“弄死人脉”。为大皇子效力时,吴攸动?手以各种方式铲除过不少大皇子的敌人。

廖府便在这?份名单之中。

但,或许是杀人者人恒杀之。泰元三十四年,吴攸踩着夺嫡的尾声病逝,终究还是没能看到?大皇子登上皇位。

次年,颜王率军攻入京都,将自己的皇兄皇妹们屠杀殆尽。景帝侥幸上位,改年号为景元。

被?褥的一角被?某个小东西拱起?来,很?快就有一团毛绒绒理直气壮地挤进顾长雪的怀里,熨帖又?温暖。

顾长雪轻轻舒出一口气。

今年已经是景元三年。距离那?段最?黑暗的时刻已经过去了三年。

……怎么有的人三年了还没断气??

顾长雪猛地翻起?身,瞪视爪子不老实地来撩拨他头发的颜王:“你拿手念折子?”

颜王不紧不慢地丢开手上的奏折,冲他摊开手掌:“臣只是想?帮陛下弄干头发。”

方才还湿漉漉的长发变得干爽顺垂,柔顺的青丝从颜王干净宽大,纹路分明的手掌滑落。

“……”顾长雪绷着脸瞪着颜王。

颜王眼底划过极淡的笑意:“臣何等冤枉。”

你冤个大头鬼,顾长雪黑着脸:“你替别人弄干头发,都是一声不吭,直接上手?”

“臣从未替别人弄过头发。”颜王轻飘飘地道?,“也没人敢受臣的侍奉。”

颜王有意无意地偏过脸,露出轮廓清峻的下颌线:“更没人敢‘一声不吭,直接上手’拍臣的脸。”

所以说,两人都是半斤八两,谁有立场指责谁?

先动?手的人理亏。顾长雪臭着脸躺回被?褥:“继续念。朕允你停下了?”

“但凭陛下吩咐。”颜王从善如流地往后撤,不久后,案牍后重新响起?念奏折的声音。

·

顾长雪以为,才跟颜王斗过气,再听这?人念书,一整晚都不会睡得着。

但事实是,他不仅睡着了,还睡得罕见?的沉。醒来时,已是上午。

顾长雪环视一周,没瞧见?某张气人的面孔,也不知颜王是何时离开的,营帐里只剩他和小灵猫。

这?猫睡相极差,上半截身体已经从床沿垂了下去。就这?都没醒,依旧睡得四肢朝天,毛肚皮一起?一伏。

顾长雪挪开眼神,刚准备掀开被?子起?身,动?作猛地凝固住。

他带着几分狐疑扭回头,将猫抱起?来,拨开蓬松柔软的颈毛。

原本挂着香油瓶的绳子不知何时被?换过了,颜色和质感有些莫名的熟悉,像极了颜王的剑鞘布。

不远处的案牍上,一根泡过好几次水,已经不怎么结实的红绳被?随意地丢在桌面上。

显然是某人先一步早起?后,发觉香料瓶的挂绳不牢,于是顺手用自己的剑鞘布捻了一根新的。

“……”顾长雪一时不知该作何评价,最?终还是把睡得天昏地暗的猫搁回床上,走到?营帐口,撩开帘布。

笼罩了京都多日的雪竟变小了。

重一慢吞吞地走过来,身后跟着好几个玄银卫:“陛下。”

顾长雪扫了眼门神似的杵在重一背后的玄银卫,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懒得嘲讽:“颜王呢?”

昨晚睡得太沉了,他感觉身子骨里还泛着懒劲儿,让他忍不住想?靠着点?什么打哈欠。

可?能是睡得太久了吧,顾长雪耷拉着眼皮想?,反而越睡越困。

仔细想?想?,一觉能睡超过四个小时,已经是很?久远之前的事了。

“王爷一大早就走了。”重一回复得很?快,“他带了一队人离开营帐区,看方向应该是要?离开山重村。”

这?时候离开山重村是要?去哪?顾长雪想?了会,宣告放弃,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方老呢?”

重一苦逼地摸了下眼角:“正在琢磨解蛊的办法,说什么有头绪了,快了。”

他本来还想?仔细询问一下情况,结果方老一研究起?来就有些走火入魔。

门锁着不见?人也就罢了,他扒在窗边想?问几句,方老直接一推窗户,从里面砸出一堆东西。

香炉、古籍也就罢了,居然还有一只逃窜的白鼠,跟见?到?明日的希望一样从窗台猛蹬了出来,他目瞪口呆,猝不及防就被?这?只白鼠当做垫脚石,爪子划伤了下眼角。

过程有点?丢脸,重一不想?对景帝说,只道?:“现在还是不要?过去打搅为好。”

顾长雪多少也能猜到?方济之的状态,没打算和重一一样过去挨一次砸,只扫了眼还杵着跟座环形山似的玄银卫们:“进营帐吧。朕恰好有不少奏折想?听人念。”

苦力颜王走了,自然是抓他的下属代?劳。顾长雪没给玄银卫拒绝的机会,懒散地转身走回营帐。

主人不在,顾长雪理所当然地占据了案牍后的坐榻。

营帐里的两个枕头都被?他搜刮了过来,垫在腰背后。醒来的小灵猫趴在他的膝盖上,摊成一张小团的猫饼,嗓子里滚着舒服的呼噜,享受着顾长雪替自己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毛。

玄银卫们苦逼兮兮地一边念奏章,一边交换眼神:

【咱们三个人同时念,小皇帝能听出什么鬼东西来?】

【明摆着刻意为难吧。别想?了,只是念奏折而已,又?不是从身上剜掉一块肉。】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小皇帝的为难和颜王一比,简直堪称无害,玄银卫们很?快就接受了眼下的境遇,专心致志地念起?奏折来。

顾长雪怠懒地撑着下巴,微垂的睫毛眨了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可?能是昨晚破天荒睡了个饱觉,今早一睁眼,顾长雪就依稀捕捉到?某种朦胧的灵光。只是因为睡得过于久了,他的脑子还有些混沌,一时捋不清这?道?灵光的端倪。

他一边分心听着玄银卫念的内容,一边将视线落在覆盖着祥云纹的奏折上。

相同的纹路在巴掌大小的封面上拼接堆叠,几抹零散的记忆不经意间从脑海的迷雾中亮起?。

【……即便遭到?天下文人口诛笔伐,臣仍要?坚持自己的意见?。不但如此,臣还想?另外再提一条:不光是要?推行火葬,更要?严令禁止土葬、水葬……】

【山重村里出现了石尸,凶手不惜毁堤泄洪,编造龙王留客的谣言,也要?掩盖真相。】

【之前凶手到?处传播‘寡妇鬼’的谣言,是不是也打的这?个主意?】

“……”顾长雪缓缓坐直身体。

宣扬谣言是为了掩饰尸体石化,毁堤泄洪是为了掩盖尸体石化,推行火葬……

是他疑人偷斧吗?

说实话,古代?人固执愚昧,能想?到?推行火葬、悖逆迷信,很?难说不奇怪。当然,习俗的变更总要?有第一个人吃螃蟹,做倡行者,但……

就算他想?太多吧,他突然觉得推行火葬这?一行为,和宣扬谣言、毁堤泄洪的行为模式极为相似,有没有可?能也是为了掩盖尸体石化?

顾长雪果断站起?身,大步走到?还在勤勤恳恳地念奏折的玄银卫身边,等不及对方慢吞吞地继续念,直接伸手截过来,自己上手,飞速翻阅。

这?份奏折与吴攸无关,只提到?了西域魔教横行。顾长雪丢开它,将另两人手里的奏折也截过来,迅速扫阅,纸页被?翻得刷刷作响。

“……”玄银卫们懵逼地僵在原地,想?问吧又?不太敢询问,只能继续疯狂交流眼神:

【这?又?是在干什么??】

【翻得这?么快,想?看清每页的第一个字都难,这?还看个啥玩意儿??】

【可?这?大冷天的,小皇帝总不可?能想?用翻页儿给自己扇风吧?】

激烈的眼神交流间,顾长雪已经将脚边剩余的奏折统统翻了个遍,竟一张关于吴攸的奏折都没再发现,甚至于连昨晚颜王所念的那?一份也没了踪影。

“……”顾长雪紧紧皱起?眉头,抬眼看向快睡着的重一,“颜王离开的时候,身上带着奏折?”

重一猛然从瞌睡中清醒:“这?,臣看不出来。”

奏折体积不大,颜王又?穿着大氅,拢在袖里谁能知道?他揣没揣东西出门?

顾长雪烦躁地丢开手上的奏折,转身将小灵猫拎起?来,大步出门。

“陛下去哪?”重一赶忙跟上。

那?三个杵在原地的玄银卫也动?了起?来,连体婴一样缀在后面,被?顾长雪扫了一眼后,脖子一僵,但仍旧硬着头皮跟上。

顾长雪无心为难这?三个明显是听命行事的玄银卫,收回眼神:“回宫一趟。”

他现在迫切地想?知道?吴攸推行火葬前后的所有动?线,来确认他心中的猜测。

“不坐马车,去牵匹马来。”顾长雪道?,“昨晚不是说今早能理出一条近道??我们抄近路走,直接回宫。”

·

古话说,兵贵神速。

但也有句老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才是现实的真实写照。

大概是一早都没吃东西,小灵猫走到?半路就开始嘤嘤唧唧,声音之可?怜,能让冷面的顾长雪黑着一张脸,临时改道?市集,坐进人来人往的酒楼里。

“公子,这?可?是你养的猫?”老板娘将喂了个肚儿圆的小灵猫抱过来,对着换了一身蓝色衣袍,所以没被?认出身份的顾长雪不赞同地道?,“家猫不比野猫,肠胃金贵得很?。公子若是怜惜这?猫,怜惜买这?猫的钱,可?得按时给它喂食吃。”

“……”玄银卫在顾长雪背后努力给老板娘打眼色,心想?这?位可?是对着活阎王都能挑刺的主,老板娘这?一通教育,不知得被?怼成什么样。

然而顾长雪只是缓和了神色,冲老板娘点?点?头:“我的错。”

他向来是一人饱,全家饱。再加上身体从小到?大都挺抗造,有时候忙起?来一天一顿都正常。

突然养了小灵猫,他还没养成意识,忘记了小东西的身体不比他抗造,得要?定点?喂食才好。

老板娘又?絮叨了一会,顾长雪皆点?头称是,态度平和得和从前判若两人。

玄银卫:“……”

属实是看明白了。

别人属刺猬,是把刺留给全世界,把肚皮留给一个人。

小皇帝属刺猬,是把肚皮留给全世界,把刺留给颜王一个人。

小二?将热腾腾的饺子送了上来:“客官慢用!要?不要?醋或者辣子?”

顾长雪看向店小二?:“可?以少——”

后续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了。

他坐的位置,正对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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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店小二?的肩膀,一个挺拔高挑的身影笔直地撞进视线。

顾长雪:“……”

什么平和,什么肚皮,统统都没了,只剩下一丛丛竖起?的刺。

玄银卫看表情识人,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顾长雪望着的门口,果真看见?他们家王爷正撩起?门帘,面色沉静地望过来。

顾长雪无声地捏断了手里的筷子。

这?人……!为什么如此阴魂不散??

他来这?家酒楼,纯属巧合。集镇是他沿途随机选的,酒楼也是他随便挑的,这?天底下那?么多的街道?,那?么多的店面,怎么这?人就能不偏不倚地踏进这?一家?!

顾长雪的眼神一厉,刀子一样划向一旁的玄银卫。

……冤枉!玄银卫都想?叫出声了,他们是真没给王爷传什么讯。鬼知道?王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明明带着人出营帐前,还说要?回府里查什么重要?的线索。

整个酒楼里的人统统凝固住了,可?能还有酒楼外街上的行人。

颜王那?身银色大氅无比扎眼,堪比报丧来的无常,酒楼里寂静片刻,噗通跪成一片:“见?过摄政王!”

“呵。”顾长雪下一秒就毫不客气地冷笑了一声,拎起?小灵猫,拂袖起?身,迈开长腿就往酒楼外走。

山非要?来就我,我避山总行了吧。顾长雪冷着一张脸准备绕开颜王。

酒楼的门并不大,主打的就是一个江南烟雨楼,秀气含蓄。颜王略微挪了下姿势,就将门挡得严严实实。

顾长雪凌厉的目光从眼尾划过去:“好狗不挡道?。”

“……”老板娘都快吓傻了,一双眼睛里噙着泪,从嘴唇到?身体都在抖,喉咙里怎么挤都挤不出声音提醒顾长雪别找死,面前的这?位可?是大顾朝的活阎王。

活阎王静静地站在门口,霜银大氅几乎与身后的风雪融为一体,迫人的气场将满楼都笼罩在刺骨的森寒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活阎王终于开口。

“臣不好。”颜王面色如常地伸手,按住顾长雪的肩膀,将人半推半带回桌边坐下。

“……”顾长雪木着脸。

好狗不挡道?。

臣不好。

这?人连狗都能认,脸皮是彻底不要?了。

颜王扫了一眼桌面,极其自然地在顾长雪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既然点?了东西,就莫要?浪费食物。”

顾长雪:“……”你问问旁边的小二?信不信你讲的屁话。

他抬腿踹了下颜王的凳子:“朕让你坐这?儿了?”

颜王面不改色地递来新筷子,仿佛没被?人踹,也没听到?顾长雪说的话:“陛下怎会来此?”

“朕还想?问你为何在此呢。”顾长雪眯起?眼睛,想?起?之前消失不见?的折子,“你——你是不是又?藏情报了。”

顾长雪怀疑地盯着颜王。

莫名其妙地拿走旧折子,莫名其妙地突然离开山重村,这?人很?明显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一大早的带着人匆匆赶路。

顾长雪估了估时间,基本可?以确认颜王是已经拿到?了想?要?的消息,折返回来,才有闲心在回程的路上顺便解决一下吃饭的问题。

颜王仿若未闻,对小二?点?单:“来一份阳春面。”

“……”顾长雪又?踹了颜王一脚,这?次直接踹在颜王雪白的大氅上,“问你话。”

颜王显然是打定主意当一只锯嘴的葫芦。

顾长雪瞪了颜王半天,冷笑:“你不说,朕就猜不到??”

迎着颜王投来的视线,顾长雪不耐地轻叩了下桌面:“那?本关于吴攸的奏折,被?你带走了。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颜王昨晚还说对吴攸毫无印象,今早就带走了吴攸的奏折。顾长雪能想?到?的唯一一个可?能性,就是颜王想?起?了推行火葬的事。

即便吴攸推行火葬时,颜王还在他穷乡僻壤的封地练兵,但千年传袭下的丧葬方式,一朝之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剧变,百姓间肯定掀起?过轩然大波,即便是颜王,也该有所耳闻。

“……”颜王沉默着轻触了下茶盏。

顾长雪挑起?眉头睨着他:“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个火葬推行的有蹊跷?很?像是凶手为了遮掩石——”

一只热腾腾的饺子怼了过来,顾长雪被?迫住了嘴。

“吴攸推行火葬的那?一年,并没有哪里发生?大规模的瘟疫。”颜王放下手里的筷子,顶着顾长雪淬了火的眼刀子,总算拔开了葫芦盖,“大规模的瘟疫是发生?在他推行火葬的两年前。”

试想?一下,如果吴攸真的那?么心怀百姓,早在瘟疫横行时,就该上书分享自己的“经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他没有。

瘟疫停歇两年后,他才突然想?起?上这?份奏折。

颜王敲了敲桌面:“我认为他推行火葬,并非如他所说,是为了对抗瘟疫,而是有别的目的。”

颜王道?:“我让人查了吴攸推行火葬前后的行踪。虽没有什么文书记录可?以佐证,但大体能确定,此人在上折子前后都离开过京都,去向不明。”

离开过京都?去向不明?顾长雪微微蹙起?眉头,正想?再细问几句,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从窗外一掠而过的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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