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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

作者:上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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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如愿以偿

◎我疼的话,少监大人一会儿能不走吗,留下来疼疼本宫。【文艺之眼】◎

“襄君叩谢隆恩。”许襄君哭腔颤栗下含着一丝不为人所察的平稳欣喜。

头刚磕到地面, 耳旁‘啪’得一声瓷碎刺耳,半块碎瓷飞撞到她额角。

刺疼得她一口气倒扼,跪拜的手不自然揪紧, 企图抓住什么来缓解心压。

头顶斑斓到她这处只剩投射而下的阴影,殿上殿下两节光景。

这场生辰宴虽出了波澜却按预期赴达, 此刻夏明勤对她心生厌恶, 贬责锁殿一切都正好。

“你现在就滚回去,别再出现朕眼前。”

夏明勤叱骂声下怒意溢出, 紧紧裹住此刻空气,绷得每个人都拎着心, 生怕在这个节骨眼上被牵累连坐。

龙威压得这场宴上下无人敢随意摆放目光, 就连他身边的皇后此刻也被惊得悻悻。

许久没见夏明勤发这般大的火。

许襄君再叩头,娇弱铿锵一声:“是, 臣妾告退。”

她挺直背起身, 额角一股热流遮了下视线, 宴上的花攒锦簇被血色遮盖大半, 许襄君看不清。

满殿灯烛辉煌与她生生剥离, 将她排离在外。

所有人见着她面上眼泪混着血迹, 赤红浸染大半五官,皆诧愕倒吸气。

夏明勤给她所有‘情分宠溺’在这一刻尽数消解, 什么也不剩。

许襄君盛宠一时的光景犹如镜花水月, 此刻烟消云散。

许襄君毅然转身离席, 身姿摇晃跌撞却无人敢帮扶,清瘦身姿看得楚楚可怜。

黎至弓着背虚瞧她一眼, 满脸血迹让他心口被尖锐一刺。

他在众人都不敢触怒时, 拂衣叩拜在夏明勤脚边:“奴才求陛下降恩让其送娘娘回宫, 婕妤还孕有龙嗣, 今日若惊了胎怕身子难承 ”

话没说罢,夏明勤一脚踹他肩上,将人踢倒:“今日她敢做这等逆事,若连龙嗣也留不住,这上辰宫的门就不要再开了!”

阖殿上下一震,这是要封死上辰宫,将许襄君打入‘冷宫’么,极盛荣宠竟也会这般收尾,多少让人唏嘘。

许襄君听见黎至闷声扭头。

黎至利落撑起膝盖又跪在夏明勤腿边,诚服叩头:“求陛下降恩,让奴才送娘娘回宫。”

这几寸纤薄脊背还在努力承托她,许襄君并不感动。

只是看着黎至跪在地上心口实在没劲,说不上来的难堪,翻涌的恨意无法具象表达,更让苦涩增了千万分。

她喉咙哽咽,难怪黎至之前要特意切嘱,这幕实在痛心伤臆不堪言表,她揪紧衣角,嗓子里滚着‘起来’死也出不去口。

夏明勤看见许襄君泣血涟如的娇弱面庞,心间一处动了恻隐之心。

他强摁下心头火,厉声甩下:“将殿门关死,不允任何人出进。你有心,去送你主子最后一程。”

手一挥,夏明勤拧过目光不想再看她,可许襄君一身纤弱蹁跹独身站在灯火下,又忍不住将目光定在她身上,唇角抿了又抿。

黎至动身瞬间,许襄君转身就走,生怕余光中出现夏明勤身影脏了自己的眼。

一出宴厅,白衡忙着手脚要上来扶,一截青袍先她动作一步接住许襄君臂膀,撑着让她站稳。

“娘娘可有事?”

许襄君指腹翻捏紧他:“无事。”

一声关切,白衡此时呜咽压着嗓哭出声。

黎至森冷回眸:“此处不宜哀戚,我们先回宫。”

白衡适时用袖子擦掉眼泪,将哭腔吞下,红着眼绞着袖口心疼自家娘娘。

黎至目光紧紧盯着许襄君额面,血泪斑斑得实在吓人。

刚抬袖,余光四下尽是人,他颤了颤嗓子、动作猛顿在空中。

许襄君不顾所有,一把捏住他袖子:“借黎少监衣袖一用。”

黎至心绪翻涌过后也不想管顾什么,越矩抬手:“娘娘,奴才冒犯了。”

两人动作一致擦到面庞上。

共同一怔后,黎至抿唇,隔着衣料牵带着她指节,一道细细将脸上血泪拭干净。

他温煦的动作让许襄君勉强挑唇,心下一片轻松。

身后上辰宫的人看到这幕觉得怪异,却在面面相觑后垂颈闭口不言。

白衡从袖中去取一条帕子递到他们眼下:“娘娘。”

小黎子即便是阉人,这样也越礼不合,被人瞧见又不知是什么疯言疯语。

许襄君白她一眼,黎至恰时提袖将她厌烦神色遮住,免被人瞧去做多揣测。

他接过白衡手上帕子,轻轻摁在许襄君出血的额角:“疼吗。”

气息紊乱些许。

许襄君知晓当下境遇,抬手按住帕子,怀带私心地蹭了下他指节。

挑眉笑了笑,沉声:“无妨,不疼。”

黎至指腹弹缩惊悸之余,缓缓松开手与她做了个交接。

目光再次凝她脸上,确认无其它伤处,这才厚起嗓,颇带几分威严:“那请娘娘回宫,奴才要向上辰宫诸位交待圣意。”

圣意。

两个字让白衡脚下颠簸,脸上失色。

许襄君半倾身,黎至适时佝下颈,将她的话悉数接到耳中。

“我疼的话,少监大人一会儿能不走吗,留下来疼疼本宫。”

许襄君此刻言语风轻云淡,没了殿中被压迫的委屈、或被陛下弃后的难过。

黎至肩颈骤地绷紧,气息骤卷了她耳。

许襄君直起身子,手抬给白衡,娇媚地咬唇:“是有些疼,本宫今日身子乏,咱们回去听旨吧。”

白衡一听腿就发软,却被许襄君手带着往前走。

她咽着哼腔:“娘娘,咱们是被冤枉的,您再同陛下解释解释,陛下那么疼您一定会听的,断不会如此绝决。”

眼泪连串地往下掉,手失措地捏疼了下许襄君。

许襄君颦眉,将拖沓她脚步的白衡松开:“回去休息,本宫没什么可解释的,真相如何早晚大白,何必此刻凑在陛下生辰扰他兴致。你太不懂事。”

她清冷的语调此刻能完全不将帝宠放在心上,夏明勤是可以光明正大随手丢弃的某样东西,这个感觉令她逾越。

黎至接住她的手,一语不发的托着她走,许襄君此刻再挺直两分脊背,步履轻盈。

看自家娘娘受了冤屈还能如此语气平和,白衡心思复杂起来。

嗓子顿挫,最终缄口不语,到许襄君另一侧默默将人扶住,目光频频落在显怀的小腹。

心想,只要娘娘有皇嗣,便有翻身之日,今时所受的委屈皆是能平的。

黎至将人送到上辰宫,门前已有一队士兵把守。

许襄君提眉,果真涉及皇后夏明勤便不会无作为,她抿紧嘴,这也算是夏明勤给皇后独有偏爱了。

白衡看着殿门宫灯下那一排寒光锁子甲,脊梁狂抖,哆嗦:“陛下竟如此无情么,为何不多听您分辨 ”

黎至狠狠冷声:“还请谨言慎行,莫再连累了娘娘。

白衡登时噤若寒蝉,颈子佝偻下去,打量那排侍卫时目光都是颤的。

他指腹扣紧许襄君手:“莫怕,无事的。”

黎至微偏的头,恰将声音落在她肩上,温煦有力。

许襄君展眉,本就一直设计这日,她自然没什么多想,反倒是终于如愿的若释重负让她长舒口气,分外安心。

不用跟夏明勤周旋应付,不用出门被人算计又时刻警惕,她等这日可是求了许久。

只是 她瞥眉看向身旁,黎至当好垂眸,眸底温情拂煦,掌力握紧几分。

许襄君勾唇抿笑,行了,万事已随心。

一行人进殿,为首侍卫长臂斩断后排宫婢随侍,听到动静几人一起回头。

这侍卫朝许襄君肚子抱礼,铿然道:“陛下说娘娘今后不出殿,不需要这么多人服侍,还请娘娘挑选三两位,余剩下的 ”

他顿一下:“臣会将其送回司农寺、掖庭再做分配它用。”

这话他是对未来龙嗣所敬,被贬斥闭殿的许襄君敬不敬都成。

天边乌色朝下晕,宫灯下麟麟寒光压人。

白衡激动往前越一步张口骂:“娘娘有孕,三两人怎么服侍!你莫不是看我家娘娘如今失势便依草附木乘其邀功!”

许襄君拧紧眉,黎至开口将白衡拦下:“陛下圣意如此,白衡姑姑听旨吧。”

这一声‘姑姑’让白衡端清楚身份,忙打量四下,不敢再胡乱说话。

黎至拧身敛眸,对许襄君说:“娘娘现下择选几人?”

许襄君携过白衡的手,风轻云淡将头偏向黎至:“你择,本宫乏得厉害要休息。”

手上拽着人往里走,生怕白衡又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她们还没进门,听见后面那名侍卫轻声:“予少监些许时辰收拾,这上辰宫要锁了,陛下说您还是住在御前方便。”

白衡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眼泪‘唰’得糊了满脸,身上哆嗦得不成样子。

在许襄君扯拽下,她将所有声音闷进嗓子里。

“好,容我半刻与婕妤道别。”黎至将择好的人拢推进殿。

侍卫讪笑:“自然自然,黎少监果真是重情义的人,这个时候还认旧主,换了旁人怕是避之不及。”

黎至睫毛扑扇了下,一片阴霾绞杀:“有劳。”抬步径直走向小佛堂。

没过多久门前叩响,黎至半躬的影子泼在竹帘上:“娘娘,奴才特来辞行,望娘娘日后安适如常。”

安适如常。

白衡听罢直觉要断气,宫门都锁了还能怎样如常!

要不是小黎子声音恳切,白衡都觉得他是在奚落、刻薄旧主。

许襄君屈指顶了顶太阳穴:“那祝黎少监步步高升,前途似锦。”

“今日少监还念及往日本宫告谢了,今日黎少监出去,便与上辰宫再无旧往。”

黎至闻言没说什么,捏着包袱转身离去。

竹帘影像渐渐拉远,许襄君疲惫地伸手一指白衡:“梳洗,本宫想就寝了。”

演了整日的戏,不停在脑中演练算计真是累死。

她现在就想好好睡一觉。

白衡瞧她森白面色,额角碎发下沾带的血迹尤为醒目:“娘娘,奴婢先帮您上药。”

“不必。”

许襄君摇头,眼中神色黯然许多,又引得白衡呜咽。

“那奴婢去倒水,娘娘先靠在床头小憩会儿。”

她从窗看出去,上辰宫庭院灯火减半,光亮与从前不能作比。

其中的拜高踩低竟这样直白。

许襄君惶然笑笑,一阵轻松,可算得了自在。

院中响起黎至最后的声音:“锁宫。”

如今上辰宫静到连殿外落锁声都能精准传到她耳中。

【📢作者有话说】

谢谢阅读。

第42章 黎至我疼

◎我被关起来,日后是不是就成了少监大人的掌中玩物?◎

许襄君睡得模糊, 夜半细闻床榻边动静,她朦胧睁眼。

绞丝帐外是纤长玉质的高大身影,她伸出手将人衣角钩住。

“陛下可有责你?今日你怎不懂人前违逆会如何, 干嘛说那不合时宜的话,我需要你如此不知死活么。”

她勉力撑身, 帐下伸进一截臂膀扶住摇摇欲坠身形。

听她哝语温腔黎至挑眉, 没想到许襄君此景还满心满眼是他。

“奴才说过以后都送你回来,不敢食言与你。”他指腹拨开帐子:“陛下不会太过责罚我。”

许襄君满脸睡痕, 眯糊神色搅着困倦使她肢体无力,她以一种最放松之姿与他相对。

他坐许襄君身边, 上半身有几分不易查的僵硬。

月光此刻从窗倾斜, 秀发铺陈下是她白到刺目的肌肤,素缎贴身, 娇软曲线在荧荧光晕下被勾勒得让他神智难清。

此刻黎至独享欲望膨胀, 一掌眷恋贪求扣上她的腰, 俯身将人罩住:“上辰宫再无闲杂人等, 祝贺娘娘得享自在。”

许襄君徐徐睁眼, 吊眸挑弄几许风情。

指腹钩卷他衣角玩:“我被关起来, 日后是不是就成了少监大人的掌中玩物?你去夏明勤身边就等这一日是么。”

她狠狠将指尖布料一揪,黎至猝不及防往下跌, 鼻尖交错之际许襄君笑出声, 不小心全被他吞入腹中, 搅得他心窝滚烫。

在她的笑靥中黎至收紧臂膀,深吸一口气:“是, 以后每日奴才办完事便会来。”他玩闹似的沉嗓:“届时娘娘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压不住的气息尽数喷在她下颚, 部分流泻进她颈中, 烧得人不知哪里灼炽, 许襄君揪紧他衣裳,不自然扬起雪白颈子,供他拿捏。

黎至视野朝下,喉结滚了两滚。

指尖小心翼翼挑开她碎发,凝视额角那块不大的伤:“日后娘娘想要什么都只能同我言语,例如,你明日想用什么,我叫人送来给你。”

他压眉凝眸,这伤口看着小却深。

黎至指腹不敢用力,轻轻抚了下伤口周围,凝结血痂胡乱沾着药粉看着实在敷衍。

寒声:“这是谁上的药,都不给你上好。”想起上辰宫没人可供她使唤,黎至敛唇收音。

本想说‘日后这等琐事’他来,可自己到了御前根本无法时时顾到她。

走到御前的代价一下让他不适,梗塞得难受。

瞧出他眉色下的情绪,许襄君清调‘啧‘声,君两臂拥紧将人扯下来,攀缠在他颈上:“那要我不小心惹恼了你会如何?”

她狡黠笑出声,声音愈发清脆惑人:“可会惩戒我?你说清楚我好日后求着点你,免得本宫没规没矩触怒了我的少监大人,你不要我好活怎么办,这里可没人替我做主。”

黎至被她言语撩得心一个劲‘怦怦’乱撞,佝颈吻住她眉心:“我在你眼中竟这般没心?应是我万不敢违逆你才对。”

他省着力挣开许襄君,从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许药露在指腹,轻轻揉在伤处。

许襄君吃疼地偏头,他放下药,伸手钳住她下颚:“疼是疼了点,但胜在药效极佳,这处明日便会好,你且忍着些。”

动作更轻几分。

黎至看她怕疼的样子,轻哼着调:“以后你要哪日少吃一口,我知晓了都要来哄着你。倘若某日你心绪不佳,我便要想着法子替你纾解,岂有惩戒一说,你瞧我敢不敢。”

药没抹完,许襄君冲这话越身而起,猛地撞进黎至怀中:“你既这样说那今晚可能不走?天要不了多久就亮了,再陪陪我。”

转想到今日环环算计,她明白夏明勤今天有多烦心。

再则黎至刚搬去御前,怕有诸多人际往来应付,近些时日眼看是没空了,这偷来的一时半刻已经是冒着险的。

许襄君遗憾劲儿透过两臂传递给他。

黎至后背脊梁火.辣辣得疼,他胸腔佝偻,心肺间闷了声巨响,咬牙将疼吞下去。

狠缓了口气才揉揉她肩头:“今日怕是不能,陛下还有事要我处理,这几日忙完就来行吗。”

话里话外是不舍、是权衡不清,他明晃晃在陛下与她之间考量,用自己生死与她做比重,拿不准如何定夺。

他瞧眼窗外,时辰不足了,抿唇:“我会让御医把不了你的脉,我们把金针取了,不吃这份苦行吗。”

黎至带着歉意降调:“是我不好,不能时刻陪你。”

提手把许襄君从怀里温柔拎开,摁她肩头让人卧趴在被褥间,他凑前坐近,俯身安抚道:“襄君莫怕,我轻些。”

她乖巧的被制伏软枕上,许襄君也不抗拒黎至心意,扬起臂将长发撩拨到一旁,十分配合他一举一动。

衣袖翩跹绕得黎至眼花,暗香骤然袭来,他跟着迷醉神经吞咽一口。

手摩挲到她腰间未有迟疑地扯开系带,钩住她肩上布料时,他声线不稳颤道:“冒犯了。”

随着衣裳扯开,她整个光洁脊背露出,纤弱玉质肌肤教人难耐。

方才透着盈盈月光看了颈后便有些心猿意马,现下黎至整个心荡神摇,气息塞得胸口胀涩。

肖想本能浸染后的神智不全,视线无所顾忌地的紧贴她较好的曲背上。

右肩三处伤从最初的红肿到现在泛紫乌,半张背惨不忍睹。

他抬手顺着肩颈往下抚到第一块於紫肿胀处,肌肤下硬刺明显,那便是半根没入肌肤的金针。

同时指尖的滑腻让黎至心口恍然撞个没完。

轻游的酥麻从肩脊到蝶骨附近,许襄君揪紧床褥,嗓子凝咽不停:“黎至你快些,别这样,我受不住。”

娇软嗔声让黎至神智更是破碎。

他从腰间取出一枚磁石悬在她背上:“还好金针是混铁特制,不然没得这样深必是要用刀挑。”

那场景黎至想也不敢想。

但许襄君最初却是这样打算的,她只留给自己一口气,剩下的均可以全盘赌上。

她这样狠绝杀伐一般人根本无法招架,他也是。

极寒触感猛地上背,许襄君腰身绷紧:“呃。”余剩下的气咬断,浑身细细颤开。

额头鬓角的密汗瞬间湿了鬓发,手背绷得筋皮分明。

空中微‘铮’一声震响,金针带出血肉吸附到磁石上,他指尖晕尽血渍。

黎至眸色深沉,下颌线绷紧,心底狂狼翻涌得将他神魂几乎打散。

鲜红顺着肌肤落在床褥上,他用帕子掩住伤处。

黎至不想多做停歇,手稳得又接二吸出另外两枚金针,血此刻漫了她半张背。

虚眸瞧了眼她,许襄君面色苍白的血色渐尽。

一手根本捂不住这三处伤,他单手拿出刚才的药,咬掉塞吐掉:“有些疼,你忍着些。”

掌心抵紧,将药不急不慢抖洒在伤处。

方才只在额角抹了一点,便疼得她直想躲,此刻背上火.辣辣钻肉生刨皮肉的苦楚让许襄君几近昏厥。

眼泪瞬间爬了满脸,泅湿软枕。

许襄君疼得嗓子根本发不出声,绷紧的肩线与颈侧青筋倒是将这份痛处具象到黎至眼皮子下。

药露止血效果立竿见影,只是黎至绷白着脸,强摁她动弹不止的背。

手不疾不徐将药上全后,俯身抱紧颤抖的她:“没事了,没事了。”

许襄君喘着气缩进他怀里,半响才细细哼出嗓,悉窣声碎在黎至心口,磨得他难熬。

“我还好。”大喘一口气后她咬出这句话,无血色的脸却不是这样说。

这药刚涂上,半张背犹如被人生撕般疼,咬牙忍阵皮下便刺麻蔓开,烧辣总体尚能忍受,这比最初预料得要好上许多。

黎至将人拖在臂膀中,额头埋进她颈侧,细密密冷汗润湿他鼻尖。

闻她咬牙无声,黎至拧眉负气道:“疼就说,是谁教你要忍着的。”低喝也含着心疼,不忍怨责。

床褥上的血红杀眼,黎至不敢直视。

握紧许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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