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言和金大彪、韦关三人，亲眼目睹了一场惨烈的车祸。晋言觉得此事紧急，他们不宜继续微服私访。尽管一夜都在救人，一分钟都没有休息，但是晋言还是决定紧急赴任。

之所以派常昊去酒店结账，那是因为常昊负责照顾晋言的生活起居，晋言因日常无甚具体花销处置，他干脆把工资都交由常昊进行管理。按惯例，此次的住宿费用自然也是由常昊从晋言的工资里直接支付了。

微服路上，没有专车接应，晋言他们只好从C市打车前往A市，与司机交谈也成了他们了解风土人情、基层民情的渠道之一。

趁着常昊结帐的功夫，晋言拦了辆C市的出租车，说有三人往省城A市赶。

待一行三人在出租车上坐定，司机知他们着急赶路，直言道要想快的话，只能走高速，但是价格贵。他们三人也不讲价，听凭司机报价。

话说这赵省地处龙国中部，此地披山带河，山脉交错，沟壑纵横，常年间雨大成河，雨小为壑，大沟小渠遍布全省，却不通船。别看C市到省会的直线距离不过240多公里，但是实际交通却因此极为不便。

有火车，但是每天只有两趟慢车，从发车至到达，中间需要七八个小时，而且两趟车间隔时间挺长。

规划的从C市到A市的动车，已经停留在规划阶段七八年了，还没有实际推进一步。解决这个遗留问题也即成为晋言上任后的一项重要任务。

从C市到省会随时能出发的交通方式就只有公路了。走低速的国道省道县道，全是绕山头的盘旋路，再高级的汽车上了山路，弯弯绕绕之间最多也就开60多公里的时速，这还是不考虑堵车的情况，到了A市，最早也都得晚上了。

人们想要当天办完事情就回家是不可能了，只能在省会住宿一晚。选择火车或者低速，路费是便宜，但是还要多住一晚，这多出来的住宿费就没深浅了。

另外就是唯一一条高速路，这还是几十年前在省里老领导的强力号召之下修建的，如今看来等级也不算高，弯多路不直不说，路还不宽，又因车多通行效率低，而且还年久失修，总有路段是坑坑洼洼的，设计时规划的100公里时速，实际通行速度只有80公里。

但是因为相对于低速和火车而言，通过高速路去往省会A市只需要4个小时，早上5点出发，上午9点就能到了，虽然路费贵了那么几十块钱，但对于那些追求速度和效率的人们，还是选择走高速的多，这也是进行比较之后的无奈选择。

人们对A-C市之间这条高速，那是又爱又恨，爱其方便快捷，又恨其不是那么快捷方便，高速路不高速，又年久失修，所以人们逐渐舍弃了她的本名“AC高速”，转而戏谑为“太旧”公路，这条路委实太久太旧了！

如何改善赵省交通状况，实现高效率通行，增强各地经济文化交流，这也是晋言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晋言还没上任就体验了赵省的治乱，还得走过蜿蜒如蛇的不平路，这真是千头万绪乱如麻，必须独领一支以为纲，尽快找到工作开展的着手点才行。

司机驾着车，不一会就出了市区，领卡上了高速。司机技术不错，上了高速后开得平稳舒适。坐在副驾位置的常昊，回过头来说：“昨天一晚没睡，在车上睡一会吧，等到了我叫你们。”

不等晋言发话，金大彪这个急脾气就怒冲冲地开口了：“你把我当是什么人，想当年我在部队的时候，在敌后执行穿插任务，七天七夜没睡觉，饿了抓蛇，渴了嚼树皮，就昨天那一晚上不睡，算个啥！”

常昊一笑：“你刚，你硬，你七天的故事人尽皆知了。说不定你可以挑战一下八天不睡，呵呵。”常昊这一声“呵呵”，顿时让车里的气氛不再凝固，晋言也说道：“熬夜熬惯了，我现在也不想睡。不过大彪可是我们货真价实的战斗英雄，这一点你不提我们也都知道。”

司机听着他们三人的对话，相互之间轻松幽默，平易近人，不自觉地插进话来：“听您一说，您上过战场啊。打仗真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吗？就像斯皮尔伯格拍的那个《拯救大兵》那么残酷吗？”

晋言不语，金大彪沉默一会后，缓缓说道：“战争，不是残酷，是没人性！敌人为了实现目的，是泯灭人性的，是不择手段的。电影？哼，拍不出来！”

司机听金大彪冷哼一声，更激起了他的好奇心，他竟直接追问道：“没人性？怎么个没人性？”金大彪没想到，在出租车上竟然被一个司机问到了心底最不愿回忆的痛苦，他沉默了，眼眶逐渐变得湿润。晋言见状，插话道：“你听说过三十年前的卫国战争吗？”

司机说：“我今年才25岁，三十年前的事情，也只有长辈们说起过。我也没有当兵的亲戚，也没有听过别人讲的亲身经历的战争故事。打仗嘛，死人、负伤……”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晋言打断司机的话，慢慢地陷入回忆，徐徐讲道：“三十年前，我也才二十多不到三十岁，和你差不多大。那一年敌国发动了对龙国的战争，为了祖国的荣誉，我参了军。

“那时我被分到一个特种侦察排，后来战事到了要紧关头，我被火线选拔出来，执行一次特别任务。在这次任务中，上级原本的命令，是叫我们去蛇岛设伏，与二班一起执行阻击任务。”

司机说：“打埋伏嘛，这个仗就比较轻松了。以逸待劳，布个陷阱，埋个地雷，在制高点架个狙，再在关键节点搞个机枪阵地，真万无一失啊，这个仗我都会打。”

晋言被他打断说话，无奈一笑，没做理会，继续徐徐说道：“当时我们也以为是埋伏战，毕竟上级的情报比我们多，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