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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似乎在和我们的小曹总开玩笑,几圈下来,不是他出铳,就是庄家自摸。
当然,我也故意出铳了两把清一色。
一把是羊城耗子张的4听牌。
另一把则是徐老板的8听牌:222、333、456、7888条。
这副牌,把7条看成独立的,就胡7条。
把567连在一起,则胡4条。
一对8拆出来,则胡6、9条。
一对8拆出来,678连在一起,则胡3、6条
如果不拆三个8条,把一对3条拆出来,345连在一起,则胡5、8条。
反之,如果把一对3条拆出来,567连在一起,则胡2、5条。
总之,除了幺鸡不胡,2——9条都可以胡。
像这种清一色的多听牌,又是牌局打一半的情况下,出铳就显得很自然了,输钱的只会把矛头对准赢钱的人,而不会怪我这个赌场经理出铳。
在打麻将时,这种多听牌的组合还是有很多的,多是不吃牌、不碰牌的麻将老手,在不坐庄的时候干的事情。
不过,对于一部分麻将新手来说,可能自己抓到了牌,都不知道胡哪一张,就这么白白地浪费了胡牌的机会。
梅爷曾告诉过我,打麻将,坐庄是关键,自己坐庄的时候,应尽力求胡,哪怕只是一个小胡也行。
而在他人坐庄时,应努力地牵制,破坏对方进张和胡牌的机会,比如:庄的上家打牌,能碰就碰,这样一来,庄就会少抓一张牌。
最重要的一点,是不应该放弃“死中求胡”的希望,要敢于冒险,也要冒中有术,不可瞎冒。
这,便是打麻将的基本原理了。
……
可轮到我坐庄的时候,这牌也太好了吧!
伸手一摸,东南西北中发白,1筒、一对8筒、9筒、1万、 3万、5万,外加一张2条。
这把牌,是送钱的呀!
然而,相对于开牌的手气来说,我抓牌的手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不是换不了牌,而是不屑于换牌。
在能正常打牌赢的时候,我一般是不出千的。
这就跟武林高手一样,能徒手杀死人的时候,绝对不会用刀枪,暗器高手也只会在生死关头才会出飞刀。
不是出不了千,而是不屑于。
杀鸡焉用宰牛刀?
换牌这种苦练多年的千术,是用来吃饭的,而不是用来千这帮弱鸡的。
抓了十几张牌以后,我终于听牌了。
徐老板见我四种牌型都打,似乎已经猜到了我胡什么,手里的风字牌抓得紧紧的,一张也不肯放。
而羊城耗子张则是一味地做着自己的清一色,丝毫不顾忌我是否在听牌。
至于小曹这个憨憨,一直以来都是只顾着自己的牌的,他的原则是,不管多大,能胡就胡,可一个多小时了,他就一直没胡过牌。
他的手里只剩下四张牌了。
如果单看他的样子,应该也听牌了。
所以这把牌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可根据大明给我发的消息。
他手里的四张牌,四个样。
一筒,二筒、南风、西风。
好巧不巧,羊城耗子张和老徐都没摸到我想要的牌。
轮到我时,我叹了口气。
是个三筒。
我毫不犹豫地打了出去,这个做法有些冒险,但,这险值得冒!
没想到这货兴奋道:“吃!”
可老徐却说了一句,“别乱吃啊,你就是太贪吃,到现在都还没胡过呢!”
没错,就是这样,他台面上的三口,都是我喂给他吃的。
345筒、567筒,还碰了一个发财。
小曹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不吃了,我自己抓吧!”
结果抓上来一张9筒,他又笑了。
“哈哈,还是我自己抓的牌比较好!”随即,他打出了一张南风。
我嘴角一撇,笑道:“小曹总,多谢了,要的就是你这张南风,我胡了!”
啊?!
一开牌。
幺鸡9条,1万9万,1筒9筒,东南西北中发白。
羊城耗子张看着我的牌,发出了一声惊呼,“哇,十三幺!小曹出铳庄家,128番乘以2,256番,十二万八千,我跟小徐算一半,128番,六万四。”
之所以羊城耗子张会表现出这样的惊叹,是因为十三幺的胡牌难度极高。
十三幺,又称十三老,十三不靠,英文翻译成十三孤儿,属于南粤麻将的特殊番型。
基本上打麻将的时候,有人碰了一个风,就已经很难胡牌了,再者,因为是固定牌型,不能有其他的杂牌,所以非常容易点炮、出铳。
不过,难度大的同时,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上述十三张牌任意一张都可以胡,属于国际麻将上唯一承认的一种十三听的番型。
……
小曹再次慌了神,叹了一口气,缓过神来,便开始责怪徐老板。
典型的属于肚子疼了以后,抱怨西瓜。
徐老板沉着脸,翻开了小曹面前的牌,不屑道:“呵呵,看见没有,加上那张南风,五张牌,四张出铳的,就以你的智商,吃不吃都是输!”
这话没毛病,可小曹不开心。
他本就输了一下午,听了这话,更是勃然大怒,站起身子,用力一拍,叫嚣道:“我丢雷楼谋!我打哪张牌,关雷什么事啊?我又不系不给钱?”
徐老板本是好言相劝,可没想到却弄成了这个样子,见此情形,也是针尖对麦芒,大手一拍。
“扑雷阿母,就雷会骂人啊!”
眼见两位输惨了的人开始对骂,我立马站起了身来好言相劝。
小秘和羊城耗子张也来拉架。
男人嘛,出来都是好个面子。
可殊不知,就是因为好面子,才搞得很多人失去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得饶人处且饶人,得放手时须放手。
劝完了架,小曹气呼呼地离开了。
对于他来说,既然不愉快的事情发生了,也就没必要再待下去了。
我赶紧上前,好言相劝,待他平静下来以后,还若有所思地帮着他看了一下面相,并问了一下他的生辰八字。
随即掐指念诀,又开始干起了老本行。
其实——我只是一个演员。
过了片刻,我眉头紧锁,长叹一气,沉默不语。
小曹见状,还天真地问道:“包大师,怎么了?”
“唉,小曹啊,你命中当有此劫难,避是避不过去了!”
啊!?
见他惊恐万状,我就放心了。
看来我说的话,他现在应该信了七、八分。
“包大师,你还是先跟我说说究竟是什么劫难吧!”
“如若我所料不错,三日之内,你必有血光之灾!”
说这话的时候,我一脸严肃,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一脸震惊地看向我,着急道:“不会吧?包大师,我平时也不怎么出去,今天是我父亲受白总邀请,我父亲没时间,我才代替他过来的啊!”
“想必,你父亲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大师,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中暗笑:真是个憨憨,还问我怎么知道的?瞎猜的呗!
“不过,你这趟来,算是替你父亲挡了一灾,放心,你这一卦虽然凶险,虽见血光,但不致命!”
这一刻,他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见他没事了,我决定再补一刀。
“不过……”
他瞪大了眼睛,着急忙慌地打断了我。
“不过怎样?”
“不过,你若大难不死,侥幸留得一命,当感谢寻一香火旺盛之处,感恩戴德,斋戒沐浴,潜心礼佛七七四十九日,七七四十九日之后,自然祛除,今后的人生路,必将逢凶化吉!”
可转瞬间,他似乎又变聪明了,回过了神来,问道:“诶,大师,你不是修道的吗?怎么要我去吃斋念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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