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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与的毒素究竟有没有起到效果尚未知晓。
但围观的神人们,先前感应到的几具宏伟身躯,在一阵神惊诡跳的飞奔之后,赶到了这片被战火波及的山谷废墟之中,焦急的目光在扫视到张珂的第一时间就转变成了某种难以言述的情感!
无尽的死亡轮回中,张珂隐约间听到了几声模糊的呢喃。
甚至于他还感受到自己的潜意识中传来了危险的感觉,模糊的肢体感应给他反馈回自己在战斗的答复,但面对张珂的问询却久久没有结果。
下一瞬,正在跟数头泥头车怪搏斗的张珂只感觉脑袋一痛,随后眼前的视线一花。
“嘿,这崽子劲儿真大,安上脑袋之后也眉清目秀的,我女儿也到了年纪,济,你说要不.”
“你放屁,谁家没个女儿了,况且你家那个算老牛吃嫩草了吧,想得倒是挺美的!”
“话不能这么说啊,你看咱大小也有一个部落,大不了以后让那倒霉孩子自己出去闯荡去,我这部族就留给女婿了”
“哈哈哈,你这么说人家防风氏不跟你急眼是吧?”
昏迷的最后,张珂听到了一阵笑闹的声音,他想开口说自己已经被预定了。
但身体并不由自己控制。
片刻的宁静之后,那被压抑的恐惧又有了卷土重来的迹象,张珂不得不放弃对外界的感知,反正能以笑闹的方式说出防风氏的总不可能是坏人吧?
嗯,是坏人也没办法,毕竟对方破解了他身体的自动防御机制,张珂如今的理智跟意识被毒素封锁也干不了别的。
只能期盼等一部分毒素被血脉推出心区,苏醒之后面对的场面不要太过绝望。
想着,张珂干脆利落的晕过去.
视角转换。
在残破的大地上,一个双耳盘蛇的魁梧汉子,正在把散落在地上的酸与收拢起来,装进了随身的兽皮背囊内。
看似常人大小的背囊,却意外的能够承载下酸与那庞大身躯,甚至于除此之外,周遭厮杀时溅射的血肉连带着泥土都被挖掘起来,一股脑的塞入其中。
这些东西可不能乱丢。
俗话说,原汤化原食,酸与虽是以恐惧著称的凶兽,但它的血肉却能够中和恐惧,那些天生胆量不足的孩童,在吃下一块酸雨的血肉之后,都能变的胆大一些。
当然,胆量大并不代表变成了无所畏惧的莽子,实际上酸与的效果只是抵消性格中疑神疑鬼的部分,让人的性格变的相对沉稳罢了,除此之外面临一些恐惧之物的时候也不会因过度惊吓而手足无措,甚至于害了自己。
怎么说呢,拿克苏鲁神系的设定来比喻比较恰当,酸与的效果相当于SAN的大幅度提升,而且在进行相关意志类鉴定的时候,都会获得一个幅度不小的加成,除非倒霉透顶摇出了大失败,否则一辈子几乎都不用担心极度惊恐跟畏惧的情绪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当然,除此之外,搜集酸与残存的血肉主要目的是为了解除植根在张珂体内的毒素跟诅咒。
至于打扫战场,那就纯粹是对这些神人们不放心了。
毕竟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不好好清理了这些残余,万一等他们走后,这些神人又生了什么怪心思,借助血液,暗中谋害张珂怎么办?
即便事后,人族会借此向山海万族发难,但对张珂的伤害是无法弥补的!
而且,上古人族也做不出拿自己同类的安危去钓鱼的行为!
而另一位赤着上身的汉子,正在摩挲着手中的长矛,神色冷冽的看着周围,张嘴,声音宛若雷鸣一般在周围的山川中回荡:“事已至此,躲躲藏藏的还有什么用,怎么着,非得等瑞帝亲来才能请诸位现身一见?”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伴随着声音的传来,空无一物的山上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身影。
人身兽首,穿着橙色的丝质服饰,手持一柄三叉戟的神人抹了把额头的汗水,躬身道:“些许小事就不值得瑞帝亲自前来了!”
“呵,小事儿?”
面对壮汉的冷哼,以及那柄隐约间指向了自己的长矛,神人只感觉心头一冷。
恍惚间,祂似乎看到了被这柄长矛穿刺的无数生灵,魂魄,一边儿疯狂滋血,一边儿惨痛哀嚎的场面,甚至于浓郁的杀伐气息宛若实质一般,逐渐弥漫过来,缠绕住了祂的四肢。
仿佛只要祂有一句话说的跟对方心意不符,自己就会成为长矛下的又一亡魂似的!
如此霸道
但祂也没什么翻脸,维护自己作为上古神人尊严的想法!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没有谁比祂们这些山海神人更加清楚,处于上古的人族,在对外态度上的果决,说杀你,那是真的杀你,甚至不仅仅是你,你的儿女,族群,甚至于周遭的邻居也视情况会被波及,剿灭。
如此作风,究其原因还要牵扯到古老过去的一桩被所有人掩埋的秘密.
人族的果决还在其次,关键是面前的这两位,他们是人王的亲卫。
相当于后世的御林禁军,亦或是殿前侍卫。
当然,这两者跟人王亲卫性质相同,但却是远远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毕竟,往后的天子,那是坐镇王都,俯瞰天下的角色,所谓的殿前侍卫也只不过是打打杂罢了,真等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国家也差不多要亡了。
而人王不同,这玩意儿,平日里看似待在受人族拱卫的王城里,但一旦人族出了什么事,他比战士还要冲的猛。
从流程上来说,一般如果遇到跟神人,山海异兽的冲突基本都是就近部落中的勇士出手,再不济就是部落里的长者,祭祀,王,需要传达到王城的情况,一般都是类似于相柳,四凶这种破坏力极强,亦或是事后影响极为深重的大事儿,但也应该是文武出手才对。
人王嘛,做好吉祥物就行了。
但从三皇开始数,八代人王里就没一个安分的,极有可能,只是水路不同,山石坠落砸毁村庄这等小事儿,就会把人王给招来。
就像是你在打牌,你出对三,对面直接王炸一样。
怎么玩?
没办法玩的好吧?
而作为能跟人王一起外出征战的亲卫又能弱到什么程度?
别说是祂们这些困守一地的小神了,甚至于山海中大名鼎鼎的那些凶兽,神灵见到这些人都得自带三分客气,无他,实力带来的绝对自信罢了!
至于说亲卫到了,但人王却没见到踪迹,这也很正常。
毕竟这边儿只是战场的余波,真正的中心那还远在昆仑。
先前还尚且有空余时间的时候,即便隔着百万里之遥,祂们都能看到笼罩在昆仑上的乌云跟迸射的雷霆被一束猛烈的光芒炸裂,天穹猛然撕裂,无边洪水倾泻而下
相比于那边儿几乎天柱再次倾折的末日场景,这里不过是倒塌了几座山峦,推平了一座山谷,真的只是小场面了!
先出现的神人一边儿在心中怒骂那些不靠谱的同类。
说好了大家一起出去,结果回头一看,自己竟是最老实的那个。
虽然只是一前一后,但如此动作,却把跟这几个处于暴怒状态的人族,对话的话语权推到了祂的身上。
一边儿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还请勿恼,小神等人也是万分无奈啊!
此间之事实在是事发突然,我等都没反应过来,之后西王母麾下的腾蛇现身,大神之间的争执哪儿是我们这些小虾米能参与的,至于之后救援不及时也万不能怪罪到我们身上吧。
那等凶恶的大雾,踏足进去五感蒙蔽,四方不分,便是有心也无力啊,等浓雾散去,就是两位看到的场面了。
两位若是强摊,我等自是有错的,但小神自然不服,即便此身被两位斩杀,残存的冤魂也会到人王面前哭诉,求一个公平!”
随着自身理由的阐述,渐渐地神人竟挺直了腰杆,语气无比肯定。
祂似乎全然忘记了祂们先前在私下里联络的那些说辞.嗯,也正常,毕竟连自己都骗不过去的谎言,哪儿能说服别人呢?
“你认真的?”
手持长矛的壮汉看着眼前前恭后倨的身影,双眸之中有某种危险的要素正在凝聚。
平平无奇的长矛,伴随着主人的情绪变化,光滑的矛尖也逐渐变成了鲜红之色,其上一块块暗红的斑块悄然浮现。
铁锈?
大错特错,这些都是过往被屠戮的山海万族残存的心血罢了。
面对着已经拿出了认真的态度,并且纹在身上的部族图腾开始活跃的亲卫,神人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在这件事上,小神不会说谎!”
颤粟。
恐惧。
那都是自然的,毕竟每一个脱离了部落的庇护,行走在外的人族都至少具备了搏杀凶兽的能力。
神人又如何?
上古人族除了他们的人王跟先祖之外,可从来不尊奉某一尊神灵,所谓的神灵,也不过是跟人族一样,诞生于无垠山海中的某个生命罢了。
只是,在神人都把自己的死法,甚至于埋在哪儿都想好了的时候,先前那刨土的壮汉走上前来,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济,别跟祂废话了,此间之事,等之后王自有决断,现在紧要的是把人给带回去。
这崽子也不知道平日里都吃的些什么,这么重的诅咒混杂着毒素都被他给抗住了,不过勉强维持平衡,具体的情况还要等回部落之后,让巫觋看一眼,这么优秀的后辈,若是夭折在一头酸与身上可不好!”
伴随着壮汉的话语,被他扛在肩上的张珂突然抖动了下,他双腿根根青筋绷紧,在肌肤上形成了一个扭曲的蛇头。
但没等得即蛇头开口说话,就被随之而来的手掌直接按了下去。
名叫济的汉子扫视了一下四周,冷笑了一声,并未多说,跟着前者转身离去。
见状,站在山头上的神人长出了一口气。
总算,总算是混过去了!
吓死神了,以后这种事儿能滚多远就多远,别跟祂来沾边!
但劫后余生的情绪尚没出现多久,紧接着祂的心中就被恐惧所替代。
只见那离去的二人不偏不倚的行走在一条崭新的道路上,而在他们二人的正前方恰巧有那么一座奇珍异馐的山峰,随后,济双腿一绊,宏伟的身躯直接朝着前方砸下!
“轰隆!”
这片尚未安静多久的土地,再次掀起了恐怖的震荡!
大地之上,恐怖,幽邃的裂隙纵横交错,向着四周疯狂蔓延,无数草木被肆虐的冲击带着飞往了高空,伴随着飞溅的泥土随意落下。
“呸,这怎么有块大石头,回去该跟王提一提,让人往四周多修修路了,不然磕着碰着挺不值得的!”
一边儿抱怨着,济一边儿从地上站起了身。
而在他身下的那座山峦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模样,地面塌陷,山体碎裂,生长于山上的花草树木也在突如其来的碾压中跟泥土混成了一团。
而对此,一旁扛着张珂的壮汉笑了笑:“人不行,别怪路不平,你看我这不是走的稳稳当当的嘛?”
“把崽子给我,你来走!”
“想什么美事呢,你这粗手粗脚,平地都能摔倒的老家伙,别到时候把孩子扔了!”
“你,我”
看着自己的权柄之地被摧毁成了一坨废墟,权柄的反噬,加上两人的欢声笑语,急怒攻心。
下一瞬间,背后的神人就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
见状,周遭的神人们想要上前看看情况,但又畏惧前方那尚未消失的两道身影,祂们可不想,自己的老巢也被故技重施的来这么一遭。
于是,遭重的神人就这么孤零零的躺在山顶,无人问津。
昆仑之上,水汽弥漫。
平日里,生活在昆仑的生灵们,早已经朝着四方逃窜,不见踪影。
波涛汹涌,烈日升腾,更有五凶之力弥漫苍穹,整座昆仑都在恐怖的神力下颤个不停,周遭的鬼神们既心疼的同时,也悄悄的把自身的位置又往后挪了挪。
化身宏伟巨人的防风氏,正在跟一位人身豹尾的女神在昆仑之顶厮杀!
此时的他已经全然没有了先前井井有条的动作,一举一动之间都充满了暴虐跟杀意。
如果说先前跨越空间,来到昆仑只是为了讨个公道,顺便挽回一下,在自家崽子面前丢失的面子的话。
但随着血脉的激荡,以及心中莫名传来得紧迫感,防风氏的想法瞬间发生了改变,切磋?
切你磋!
血脉喷张的同时,手中的扶桑瞬间化作了一株遮天蔽日的巨树,恐怖的烈日扎根在昆仑山顶,烧灼的高温疯狂肆虐,摆出了一副烧融昆仑的姿态。
西王母虽然不会做视不管,但祂真正的对手是防风氏。
两个庞然大物,在昆仑山顶展开了血腥的厮杀!
神力激荡之间,周遭的土地,山林更是赶在被熔融之前就崩塌摧毁。
附属于昆仑的神人们焦急的催动自身的神力,维系着昆仑的稳定,呼风唤雨以求能够降低扶桑出现带来高温烧灼,但祂们能做的也不过是拖缓一些时间罢了,甚至于祂们能够拖延的时间也是极为有限的。
要知道扶桑燃烧万物的能力不过是它附带的作用罢了,其真正的本质便是太阳的居所。
此间天地,虽然已经拥有了一株扶桑,作为容纳十日的处所。
但谁又会排斥,自己有一个新房子呢?
就算是不常住于此,但刚刚交付的新房,过来看看,住两天总不算过分吧?
事实就是如此,住于昆仑之上的诸多神灵亲眼看到,在扶桑植根的同时,天穹之上按照自然运转的太阳,忽的迷茫了一阵,随后带着一种雀跃的情绪,更改了原本的路线,竟笔直的朝着昆仑所在的方向坠落过来。
扶桑已经让众神焦头烂额了,但如果再加上一颗太阳呢?
好,就算是祂们能够为了自己的家园拼命,一颗太阳而已,赶走就是了。
可是,在大羿尚未射日之前的时间,太阳也是有轮休的。
今日一过,新日升起,然后日落之时再落于昆仑
如此循环往复,谁能受得了啊?
再说了,太阳,金乌也,看似福泽众生,但大日在温暖世间的同时也是一个炽热的火球,如果不如祂的意,那暴躁的鸟儿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唉,麻烦,麻烦啊!
现如今只能看王母能否尽快拿下这防风氏了,但对此大家并不看好。
颛顼时代的建木虽然被砍伐了,但由于天柱的存在,不同层次的上古之间还是有联系的,只是相互穿行之间没有以往那么便利了,每个天柱每隔五百年才会有一次贯通的机会,除此之外便是踏足虚空,从氤氲之气外围进入.
当然,往来之间的不便并不妨碍消息的流通。
防风氏之名,即便是在其他人王时代的上古也经久流传,毕竟不是谁都有资格,在人王登基的典礼上被砍头的,更何况已死之人重新归来。
死而复生啊!
多么遥远,禁忌的词汇!
上古无数神人,异兽琢磨了无数时间都没搞出一条行之有效的方法,甚至于所有的复生之法只局限在普通人族跟一些幼崽的身上。
现在出现了一个素材还不好好研究一下?
毕竟上古可没有后世那么崇高的道德标准,哦,后世也干挖人脑壳研究的事啊,那没事了。
当然,素材是出现了,但想要对方乖乖配合研究也挺难的。
还没等大家做好准备,这位就直接闯上太行山,把山神一家折腾了个够呛,甚至于那群小猪仔都差点儿被烧烤了,如此作风顿时打消了一票人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在后来,众所周知,大禹追防风氏于山海,耗时数月之久。
什么样的存在,值得人王追逐几月都没能拿下啊?
摆明了就是为了震慑其他有心人,再加上防风氏确实挺硬的,于是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天,腾蛇跟防风氏在西南泽国起了冲突,西王母突然出手,虽然回护手下再正常不过,但众所周知,昆仑一直从事与长生药的研究,很难说这位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动手的。
说出去,不仅别人不会相信,甚至于祂们昆仑神系内部也是疑虑重重。
当然,事情的起因就现在来说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是防风氏打上了昆仑,或许原本的西王母还能靠着自身的古老跟强大的实力压制对方,但面对手持扶桑的防风氏,如今,整个山海能够拿下对方的不足双手之数。
当然,这个山海,指的是颛顼时代.
“轰隆!”
烈日招招,无穷的光芒笼罩下。
昆仑山上的万物正在迅速的枯萎,大地变的焦黑,龟裂。
天穹被西王母短暂的撕裂,倒灌的天河之水跟扶桑散发的光芒接触,在天上蒸腾出大量的水汽,整个山海西南一侧都笼罩在一片氤氲的水雾之中。
过于旺盛的水汽,引的周遭水系暴动,洪涝在迅速的成型。
四方的水神一边焦急的抑制洪涝,一边疏散周遭的生灵。
上古之时,虽然并不存在统管天地的天庭地府,但天生的神灵却也在自发的维护着山海的秩序,除了不特地偏向人族之外,上古之神跟后世仙神在职责上几乎没有任何的差别,甚至还要更自由一些。
自由归自由,水系无故暴动,形成的洪涝对他们而言也是不小的损失,周遭生灵死后的怨毒之气,会缠绕神灵许久,引得心魔丛生,一时不慎,化作凶兽,灾厄也并非不可能。
没有谁会愿意,变成浑浑噩噩,本能大过自我的灾厄。
“防风氏你闹够了没有?不周已塌,难不成你还要把昆仑也炸掉,五根天柱折断其二,其中罪责你承担得起吗?”
西王母跳转空间,险而又险的避过了砸向自己的扶桑。
虽然此时防风氏手中持有的仅仅是扶桑的一根枝干,但砸在自己身上也免不了被烈焰烧灼的痛苦,关键是大日之火,只能以月华来治愈,可因为过往的一些经历,祂跟月亮上的那位关系并不算好。
不是,大禹有病吧?
整个山海仅仅六颗的扶桑,一个层次一株,如此宝贵的神物,做点儿什么不好,把整株都交给这个家伙
先不说暴殄天物。
关键是实在太难缠了啊!
在昆仑山,自己的地盘,无穷权柄加身的情况下,祂还打的束手束脚,反倒是对面这家伙肆无忌惮的也不能说完全的肆无忌惮,除了不主动摧毁昆仑山体之外,他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炸啊!
这幅即便杀不了你,也得把你家拆的七零八落的赖皮模样是真让西王母头疼。
腾蛇,你小子但凡有命回来,绝对有你好果汁吃!
思绪短暂的分散之后又集束于一点,五残之气在祂的手中化作无数的剑雨朝着防风氏按所在的方向刺去。
面对凶残的剑雨,防风氏也只能略带狼狈的躲闪。
如果不是拿着扶桑的话,他还真不愿意招惹西王母这老东西,作为先天之神,祂所执掌的权柄本就十分凶恶,再加上又常年表现出一个老太婆的模样。
独居,老,女人,这三个词汇有一个都很难相处了,搜集到三个,可想而知是什么卧龙凤雏。
“再乱说话就撕了你的嘴!”
作为昆仑之神,山上的一举一动都在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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