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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柯瞧着姜怀夕瘪个小嘴数落着自己这不该那不该的那副可怜样,心底虽是对今日之事有数了,但看她停在‘更不该’就不说了,反而哭地更大声了,心里倒是又几分好奇,还有什么事。m.muyuwenxuan.com
“怎么不接着说了?”
“我”
姜怀夕红着眼看了看罗颂柯,又看了看温海泽,眼眶又蓄满了泪水,抬起小手胡乱抹着眼睛。
“呜呜更不该,在,在柠姐姐一边骂我‘有娘生没爹要’一边打我的时候,跟着还手呜呜”
罗颂柯听到这六个字,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温可柠在姜怀夕说完这些话之后,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舅母,柠儿没说,这些话都是她自己编的来污蔑柠儿的呀!姜怀夕你怎么这么恶毒,居然编这种话来害我!”
“若是我也听到了呢?”
温海泽看姜怀夕哭的可怜,上前安慰姜怀夕冷声道。
“小的也听到了。”
“奴婢也听到了。”
“你们分明都是姜怀夕那伙的,自然向着她说话,分明是因为姜怀夕讥讽我上次被罚,我一时气不过才”
“二舅母,柠姐姐承认她说过了。”
“你个死丫头你!”
“够了!”
罗颂柯现下彻底弄明白到底怎么一回事了,眼中泛着寒光看向温可柠。
“因为区区两团雪,便闹出这么大事,还是将军府的孩子,传出去只叫人笑话!”
罗颂柯又扫视了一下两个人的伤,阴沉着脸,“身为姐姐,对妹妹下如此狠手,若是毁了容,日后还怎么议亲?看来上次还是罚的太轻,这么快就忘了教训。”
“可柠罚去祠堂反省,跪足一日,不许任何人探望,出来之后再禁足三个月,《女诫》《女训》各两百遍!”
“怀夕,没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在花园打打闹闹成何体统,惹出今日这些事你也难辞其咎,虽事情不是你先挑起,但你还和姐姐打架互殴,你也禁足三个月,好好反省!”
“另外,过些日子我便亲自寻一位女先生,好好教教你读书识礼。”
“海泽,作为哥哥成日跟着妹妹瞎胡闹,不知道成熟稳重些,回去把《论语》抄五十遍。”
“行了,都散了吧。”
“是。”
罗颂柯见一个个都垂头丧气要离开,“海泽,留下。”
姜怀夕也听到这声命令了,和温海泽对视一眼,露出个“祝你好运”的表情。
温可柠倒是凶巴巴地剜了姜怀夕一眼,道了一句“你给我等着”就哭哭啼啼地跑了。
姜怀夕没再给她多余的眼神,只是歪头一笑,也回明曦阁闭门思过去了。
温海泽这边也不知母亲单独留下他还有什么事。
“母亲。”
罗颂柯看着自己儿子神色如常,原本想说的一些话又咽了回去。
“嗯,没事,就想提醒你一声,书院也快开学了,收收心。”
“母亲希望你将来能考个功名出来。”
温海泽沉默了一会,点点头离开了。
翌日上午。
温扶棠和温太夫人一回来便知道昨日之事了。
倒不是罗颂柯告诉的,是袁氏一听到温太夫人回来,就急忙跑到慈安堂哭天抹泪地为自己女儿叫屈。
原本温太夫人也觉得这罚得属实太狠了,觉得小孩子哪有不打架的。
但是当她把罗颂柯和几个孩子都叫过来知道了全部经过、又见识了姜怀夕面上的伤之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即使温可柠一直叫疼,众人见姜怀夕都不怎么吭声,只觉得是温可柠太过骄纵,面上都没什么伤,叫得比人家净是红肿印子的都大。
另外,毕竟罗颂柯连自己那个看热闹的儿子都罚了,温可柠也不过是多跪一日祠堂,多抄了些书。
正好趁着温扶棠也在,罗颂柯也说了自己亲自给姜怀夕找女先生的事,待过了正月,温海泽开学了,就把女先生请到家中上课。
因此,正月一过,姜怀夕同温海泽一起痛失自由。
不过在温扶棠知晓事情当晚,并没有责怪姜怀夕与温可柠起争执,而是神色认真地对姜怀夕说道,“阿娘知道你无心学业,也无意将你培养成那种交口称誉的大家闺秀,阿娘只希望你能平安、健康、快乐,日后再嫁得一如意郎君。”
“而且,长辈之间的事,再如何也扯不到你们孩子身上,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和阿娘说。”
姜怀夕心知温扶棠是听了温可柠骂她的那些言论心疼她,怕她因长辈之间的恩恩怨怨受委屈才说的这番话。
令她没想到的是,母亲竟看出了她本不想去书院,当初只是找借口,果然知子莫若母。
也猜到她之所以不直说,是母女相处时日短、情分尚浅,不敢吐露心声,于是有什么想法打算都自己解决。
姜怀夕没有自己小算盘被拆穿的尴尬,只觉得心底暖洋洋的。
最后深深地抱住温扶棠,心头浮着的千言万语,也都化作一句“阿娘”。
后来温扶棠还说如果觉得请女先生拘束,她去同罗颂柯说,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学,只能她亲自教。
姜怀夕回绝了,表示家中总归是二舅母当家,当初已经推拒过一次了,不好再拂了二舅母的面子。
另外,姜怀夕也不想因为自己这点私心,扰乱温扶棠这些年的习惯。
可当女先生来了,姜怀夕就后悔了。
倒不是因为没让温扶棠去替自己推了教书先生,而是后悔早知不贪玩那场雪了,挨了顿打、受了顿罚,如今又没了自由。
还好女先生是个温柔好说话的,比如请假就容易得很。
于是姜怀夕之后隔三差五就肚子痛,每月还必有一次风寒,一病就是十天。
饶是再好脾气的,也是忍不住找家长谈话了。
可若是找温扶棠说,温扶棠也只道让女先生见谅,说自己这女儿确实从小身子就不好,然后不了了之。
找罗颂柯说完,倒是能好上那么几天,可之后又是一如往常,生病请假、上课瞌睡、一会要吃东西、一会要去方便。
偏偏姜怀夕平日里的表现还都是乖巧懂事,而且脸色属实苍白,女先生也不忍心苛责。
于是就这么过了四年,姜怀夕字倒是都识得了,书法却是不堪入目,一些闺阁姑娘基本的书只能说都读了,背却是磕磕绊绊,至于才艺,可以说是什么也没学会,每天只顾着欣赏了。
所以四年后,女先生只好“含泪”放弃了姜怀夕这棵“好苗子”。
离开之日,姜怀夕还掉了几滴眼泪不舍得先生,这倒是让女先生有些愧疚了,暗叹都是自己能力不行,可惜了。
不过,罗颂柯见姜怀夕如今也已经十二了,四年竟才学了这么点东西,还是在家学太懒散,便日日说服温扶棠让姜怀夕也去书院。
姜怀夕不忍母亲为难,咬着牙同意去了。
温海泽知道这个消息后,立马跑到明曦阁。
“哈哈哈哈夕妹妹,你也哈哈哈哈,逃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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