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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夜色中,黑发少女带着一群光头少年走在路灯下,而目的地则是马上要停止运行的六本木地铁站。m.591taobaonet.com
“……话说回来,我们直接把那些人丢在那个地方真的可以吗云雀姐?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有什么关系嘛阿林,反正校长已经同意了云雀姐开除他们的申请了。”
“可恶,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好不爽,那些家伙太过分了,吉田小姐真的好惨……”
云雀雅弥沉默地听着身后属下们的言语,她忽然想起还在医院里的高桥友介等人,便重新打开手机,果不其然看到了好几条来自对方的未接来电。
她揉了揉太阳穴,给高桥友介发了条让他们赶紧回来涩谷的短信,顺便让他想办法雇佣个人照顾接下来会在重症监护室住很长一段时间的吉田咲。
在等待咲苏醒之前,只能先这样了。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地铁站,云雀雅弥大老远就看到了蹲在站门口吹冷风的奶黄色头发的少年,他的头顶还窝着一只米黄色的小肥啾,正是白天里被她留在涩谷的Kitty。
佐野万次郎似乎确实等了很久,他半眯着眼睛,脑袋一垂一垂的,看起来正挣扎于睡意朦胧之间。
然后,他望见了朝这边走过来的她。
那双漆黑色的眼睛慢慢睁大。
“雅小弥!这里这里!”
佐野万次郎立马站起身来朝黑发少女大挥手,他头顶的小肥啾本来已经睡着了,因这大幅度的举动而惊醒,扑扇着翅膀飞向她。
“Masaya~Masaya~”
“辛苦你了,Kitty。”
云雀雅弥目光柔和地看着小肥啾立稳在自己的肩膀上,接着在身后属下们的议论纷纷声中,抬起眸来看向那个欺骗自己的混蛋同桌。
她快步走向他,手中的浮萍拐抓得很紧,眼神冷得他不禁缩了缩脖子,被冷风冻得通红的脸上露出了一瞬的心虚表情。
“你怎么扎起头发了?”
他企图就此带过那个话题,却被她不容置疑地拐了回来。
“迷路?”黑发少女站定在他面前,“地铁站?”
佐野万次郎鼓起双颊,还在狡辩:“对啊,一下站就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了,因为找不到你所以迷路了,难道不对吗?”
闻言,云雀雅弥眼神变得更冷了,她高高举起右手的浮萍拐,看起来目标就是面前这家伙早就该剃成光头的脑袋。
而佐野万次郎也握紧双拳,心中警惕起来,准备应付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
可是那闪烁着银光的冰冷武器却被摆在了他的眼前。
“拿好,烦人精佐野同学。”黑发少女如是说道,本应冷若冰霜的面目在这一刻仿佛也多出了些微的温暖,“我累了,一起回去吧,烦人精佐野同学。”
……那是什么奇怪的称呼啊!而且不要连说两遍啊混蛋同桌!
虽然心里如此抱怨,但是佐野万次郎还是接过了浮萍拐,跟上了她随之走进地铁站的身影。
是错觉吗,总觉得这玩意儿好像也没有那么冰冷。
“等等我啊雅小弥。”佐野万次郎看着她在售票机前购买了三十张票,惊讶地问道:“你买那么多张干嘛?”
“给大家买的啊。”云雀雅弥只是这么简单地说了一句,并没有解释太多。
佐野万次郎看着云雀雅弥把地铁票分发给那些光头们,自从下午得知那个曾经的高中部学姐的事情后又对她增添了新的认识,但他也并不打算告诉她自己已经知道了她千里迢迢跑来港区的原因。
在这同时,他不禁心里生出几丝莫名其妙的情绪,抬脚走上前去。
“劳烦您费心了云雀姐!太感动了,您就是我唯一的姐啊!”
“没想到您还记得我们的人数,决定了您就是我一生追随的老大!”
“你们这些家伙反应也太大了吧,不像我,我只想当云雀姐的修勾。”
云雀雅弥对这些可爱的属下们笑了笑,然后转过身来,就看到佐野万次郎站在自己的身边,还非常正经地注视着自己。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疑惑的眼神,他清了清嗓子,朝她伸出手来。
云雀雅弥:“?”
佐野万次郎:“票啊。”
云雀雅弥:“不好意思哦,没有你的。”
佐野万次郎:“???”
那我为什么还要翘掉跟坚仔他们出去鬼混的机会大老远地跑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你啊混蛋同桌!
在他“开什么玩笑啊混蛋雅小弥”的大叫声中,她强忍住想要勾起弯弧的嘴角,再度走到售票机前,又购买了一张到达涩谷站的地铁票。
“给你,烦人精。”她把它递给他,灰蓝色的眼眸中隐约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芒,“谢谢你愿意来找我……和等我。”
那种模样实在是太过亮眼了。
佐野万次郎伸手接过票,盯着她看了好久,直到她不耐烦地甩过头发,带着那群风纪委员们离开这里去过安检。
“居然连佐野同学也不说了吗。”他小声地嘟囔道,“还是你比较烦人啊,雅小弥。”
与之前的轰轰烈烈相比,地铁上的旅途倒显得格外平淡。
如果除去某个家伙头靠在她肩膀上睡得昏天暗地这种事情的话。
云雀雅弥抬眸瞥了一眼正对着她和他两人窃窃私语以及憋笑的属下们,见到他们立即收声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才满意地收回目光,打量着身旁的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跟那天在地铁上同样如此行为的那两个运动系少年不同,佐野万次郎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活力,但却依然能够在某些时刻让她感觉到生机蓬勃的气息,这与前天夜里的风纪委员会VS东卍的那场战斗中她所从他身上捕捉到的危险之感类似,因为棋逢对手的兴奋感令她整个人都精神焕发,完全不似从前她多次想与哥哥切磋却被对方各种敷衍地拒绝的沮丧。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家伙每每看向她时,那双漆黑色的眼睛都是如此的让人……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很奇怪。
一如初见时的第一印象——无底深渊。
云雀雅弥垂下眼睫,摸了摸在自己的双腿上蹦蹦跳跳的小肥啾。
“Kitty,吃晚饭了吗?回去后我给你喂点土豆泥吧?上次跟阿隆哥一起做饭的时候还留了一点……”
“其实比起佐野君或者佐野同学,我觉得Mikey更加好听。”
云雀雅弥顿了一下,目光再次移向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佐野万次郎。
他砸吧砸吧着嘴,依然闭着双眼,睡得很香的样子。
“那就叫我Mikey吧,雅小弥。”
是梦话吗?
云雀雅弥从他的怀里拿过自己的浮萍拐,灰蓝色的眼眸里还是没有任何情感。
“你在教我做事啊?佐野同学。”她轻轻地嘀咕道,“我还觉得烦人精更加好听呢。”
至于为什么不叫你Mikey?
云雀雅弥看着被自己放在另一旁空座上的这亮着屏幕的手机,它的页面停留在了联系人那栏,而她的目光也久久不移地凝视着首位的【笨蛋哥哥】。
因为我看不惯无敌Mikey这个称号啊,笨蛋同桌。
回到家后,云雀雅弥拿出钥匙打开门,映入眼中的便是开着灯的客厅,而沙发上则坐着正拿着针和线织着什么东西的三谷隆。
……不愧是邻家好哥哥。
云雀雅弥一边想着估计今晚三谷阿姨还在加班,玛娜和露娜两个小妹妹应该也已经睡了,一边心情复杂地关上了门,走了过去。
三谷隆听见声响,抬头望来。
“欢迎回来,雅弥。”他还是那么的温柔,“吃晚饭了吗?我给你留了咖喱饭。”
银发少年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她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微笑。
“我去给你热一热吧,雅弥。”
“三谷~三谷~”
“当然,还有你的,小Kitty。”
云雀雅弥看着三谷隆,心情更加复杂了。
他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如同真正的哥哥一样对她嘘寒问暖、欢迎她回家。
真是的……
“谢谢你,阿隆哥。”
这种令人感动的事情,可是比烦人的同桌还要难以对付啊,阿隆哥。
深夜,云雀雅弥做了两个梦。
但是在平时睡觉的时候,她一般是不会做梦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前面那个梦很奇怪,内容是她来到了陌生的地方,被一个满脸丧气的大叔指使去伺候他家小兔崽子。
她看了看面前这相当诡异的和式拉门,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大盆米饭,目光在那双筷子上停了许久。
“我拒绝。”
大盆米饭被她硬生生地塞回丧脸大叔手中,在他诧异的眼神下拉开门扉,想要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反正这是梦的吧?
在梦里,我完全为所欲为啊。
但是拉开门扉后,她只来得及看见一个盘腿坐在榻榻米上的橘发辫子头少年,接着就被一阵几乎亮瞎眼的白光刺得抬手遮住眼睛。
在这狭小的指缝与蔓延至整个世界的白光间,她见到橘发少年转过头来,朝她眨巴眨巴那双清澈的湛蓝色眼睛。
“……咦?”
他出声了。
然后梦就醒了。
云雀雅弥坐起身来,目光扫视了一番周围,十分确定这里就是自己的房间,就连床头柜上的小软垫里也还窝着睡着觉的小肥啾。
于是她把刚刚那个感觉相当真实的梦抛之脑后,躺回被窝里,数着绵羊继续沉入梦乡。
接下来便是第二个梦。
这回可是更加令人不适的真实感了。
云雀雅弥看着身下铺满了带刺玫瑰的大软床,瞳孔地震地发现自己的身上布满各种伤痕,而且脖颈、手腕和脚腕还被银色锁链牢牢地铐着,全然就是被人囚..禁在这虽然空旷但却看起来很豪华的房间里的状况。
耳畔传来谁人的脚步声,听起来很沉稳,也很沉重。
云雀雅弥抬起头来,在望见那个熟悉的人影后瞳孔直接海啸了。
佐野万次郎???
即使他的头发从奶黄色染成了银白色,她也绝对不会认错的,这就是她那烦人的同桌!
可是,为什么他看起来却比上一个梦里的那个大叔……还要丧气?黑眼圈也太严重了吧,该不会是熬夜打游戏了吧这家伙?
倒不如说是——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梦啊?!
云雀雅弥望着银发男人朝自己慢慢走近,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就像初见时他站在最高处俯瞰着她冲向通往他的台阶那般。
不知为何,跟前一个梦境不同,在这里,她压根做不到张口说话。
云雀雅弥只能看着他面容冷漠地拿出手木..仓,将它对准她。
“再见了。”
她从那双冰冷的漆黑色瞳眸里见到了自己。
“砰!”
云雀雅弥猛然坐起身来,在闹铃声中结束了这个匪夷所思的梦。
她抬起手来抚上自己的额头,回想起梦中的景象,竟觉得大脑内混乱无比,因为她知道自己一般睡觉不做梦的体质,而与之相对应的是——如果做了什么梦,那在其中发生的事情,日后绝对会变为现实。
这姑且算是预知能力的存在,代表着这个世界上不对劲的人除了他们,还有她自己。
所以才会担心哥哥,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可是现在……
云雀雅弥望着窗外逐渐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在脑海中划过橘发少年和感觉就是想一木..仓嘣掉自己的混蛋同桌时,微微蹙起了眉头。
不管了。
她摸了摸飞来自己肩膀上的小肥啾,面无表情地起床。
今天,绝对要咬杀佐野万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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