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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

作者:时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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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九,寒风呼啸中金陵城内行人却不少。www.moxiangshu.com他们站在大街上小声讨论着什么,一会儿有人摇头低声说些什么,大家猛然闭嘴又匆忙散开。

他们像是在这凛冽的北风中见证了一场不可说的闹剧。

皇宫乾元殿内宫人肃穆而立,火盆中炭火无烟,殿内一派暖和。精神有些不济的皇帝萧炎歪坐在金龙御案前,正半眯着眼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脑门上写着胆小脸颊上写着懦弱的端王萧睿则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四周明明被炭火照耀的很暖和,他额头上细密冷汗直冒。

相比较一脸害怕得要死要活的端王,在一旁坐着的林王萧林表情那是既懒散又闲适,他一条腿半曲着,正兴致勃勃地看戏。

皇帝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他的帝王之路乃白骨开道鲜血铺就。

想当年皇帝登基前后,用各种手段把他那些不听话的兄弟杀的杀废的废,如今安然呆在京城的就端王和林王两个。其中端王生性胆小怕事,皇帝说一他不敢说二,每日除了花天酒地屁大的朝事都不沾,皇帝见他那么识趣自然也没心思找麻烦。至于萧林,本就是先皇最小最疼爱的儿子,只是皇帝登基时他才七岁。

萧林自幼就长得好看,跟年画上的金童娃娃似的,嘴巴又甜,皇帝的长子也只比他小两岁。皇帝铲除异己时也没杀萧林反而跟带儿子一样一手把他带大。加上端王的存在,皇帝在血淋淋的史书上还留了一个兄友弟恭好名声。

两个王爷中,皇帝最宠信的是林王,林王在他面前也没那么多规矩和害怕。

皇帝现存的两兄弟,平日里来往并不多。据传闻端王不敢惹林王,林王也看不上端王那懦弱无能的样子。

别看端王在皇帝面前跟蚂蚁一样不起眼,但自打他那嫡次子萧莫出生后,端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那是直线上升。

话说这萧莫出生时也有些神奇之处,他出生前帝京阴雨绵绵连连数日,眼瞅着就要造成灾祸,然而他出生那天雨停了不说,天上更是霞光万丈,霞光落入端王府时萧莫出生了。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个得道高人嘴里传出萧莫是福星,能替大周挡灾避祸的那种。皇帝听到这等稀奇事之后便命端王把萧莫带到皇宫里瞅了瞅。

这一瞅也不知道瞅出了啥缘分,总之从此以后皇帝对萧莫这个所谓的福星那是一个疼爱,连带看他爹端王都觉得喜庆不少。

从小被捧着长大的萧莫,却成了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无人敢惹的存在。那嚣张跋扈的行事作风就连皇帝的三个儿子碰到都得捏着鼻子忍着。

而今日惹皇帝不高兴不痛快很头疼的事正是萧莫闯出来的。

前些日子北疆有官员递折子说小侯爷江鸣有叛国投敌的嫌疑,这道折子一出现顿时在朝堂内外引起了轩然大波。在刚刚结束的马原之战中,江鸣率军不但逼得北胡退兵数十里还斩杀了北胡小皇子延景。

这般功劳,让年仅十八岁的小侯爷变得炙手可热起来,如果不出意外,等他回京定会被皇帝重赏,日后自然前途无量。

然而意外偏偏就来了。

递折子的人信誓旦旦地说折子上信誓旦旦地说他怀疑江鸣同延景私下关系甚笃。

延景可不是个好东西,普通大周人对他这个血海仇人的想法是即便他死了,也该拉出来鞭尸已解大周受战争之苦老百姓的心头之恨。

折子上描述当时两军混战,延景受伤而逃江鸣追击,而后延景死,镇北军大胜,北胡匆促退兵时并未来得及带走延景的尸身,结果江鸣竟然背着众人偷偷地亲手把延景给埋了。

那折子最后总结道,镇北军明明有机会可以活捉延景,结果江鸣愣是把人一刀结果了,这事军中有人亲眼看到了可以作证。种种事情放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怀疑江鸣是在抹除自己和北胡勾结的证据。

皇帝是个唯我独尊的皇帝,向来是说一不二,他脾气不好,疑心也很重。平常看那些手握重兵的官员心里就不大舒服,总觉得他们是悬在自己头上的一把剑,战时这心态又平和了些,看他们又和蔼可亲几分。

但当他看到那封折子又看到那些所谓的证据,心头火一下子冒到了头上,江鸣所在的镇北侯府想要拥兵自重的念头一下子压过了应给北疆将士重赏的心思。

皇帝躺在床上左想江鸣有罪右想江鸣是个能威胁到他的危险人物,这么辗转反侧一夜,皇帝越想越睡不着,第二天就派人快马加鞭到边关传旨召江鸣回京。

只是现在江鸣威望正盛,皇帝就算再怎么心里不舒服也不可能直接给一个刚刚打了大胜仗的人安上卖国投敌的罪名,圣旨上的内容是让江鸣回京面圣亲述澄清折子上的问题。

当然,以皇帝的心胸,江鸣能澄清问题的可能性还真不大。

按照行程江鸣现在应该跪在皇帝面前陈述问题,结果谁曾想刚刚宫人来禀,说江鸣刚入京城不久就被萧莫的马车给撞了。

以萧莫不讲理的性子自然觉得一切都是对方的错,对此不依不饶那也是必然。最最关键是萧莫看到江鸣之后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的脑门风,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捏着江鸣的下巴就把人给狠狠调戏了一番。

这还不算最过分的,最最过分的是萧莫调戏完人,还直接命人把江鸣强制带回了端王府,萧莫当时的言谈举止颇为放荡,宫人回禀此事时都有些结巴。

消息传来时端王正按例陪皇帝喝茶巩固兄弟情义,林王拜完自己母妃准备离宫。

宫人禀告的声音刚落,皇帝额头青筋一跳,端王哆哆嗦嗦滚跪在了地上,林王出宫的脚步愣生生转了个弯又坐回原位。

皇帝拍了御案,立刻命身边的大内总管元宝亲自去端王府把江鸣带进宫。

这不,等待的期间端王脑门子上的汗就没断过。

端王平日里疼萧莫入骨,萧莫要星星,他恨不得连月亮都一起摘下来。现在,他又气又急,恨不得把人狠狠骂一顿。

萧莫做的混账事多了,可也没听说他调戏过谁家男儿。退一万步来说他就算真的喜欢谁家公子,这个时候惹谁不好偏要惹正处在风口浪尖上的江鸣。

端王虽气但还是想提前为萧莫开脱一番,他小心抬眼看了看皇帝,有些发白虚胖的脸上浮起巴结笑:“皇兄,萧莫此事做得的确有些欠妥当,都是臣弟的错,是臣弟教导无方……”

“本就是你教导无方。”皇帝睁开眼毫不留情地肯定了他的请罪之词,一旁坐没坐相的林王啧啧出声。

端王顿时哑巴了,皇帝白了一眼林王,继续冷着脸对着端王怒斥:“都是你给惯出来的毛病,再这样下去,朕看,他都要无法无天了。”

端王磕头认同皇帝的话,都是他的错。

这时,外出传旨的元宝回归,说萧莫和江鸣在殿外候着。

皇帝皱眉:“他来做什么?朕又没让他进宫。”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萧莫,熟知皇帝心思的元宝元公公脸上满是笑,他没张口说萧莫一听江鸣要进宫硬跟上来,那架势好像把江鸣看做了囊中之物,而是轻声道:“皇上,小王爷说知道自己错了,辜负了皇上平日里的信任疼爱,特意前来请罪。”

皇帝又是一声冷哼,到底黑着脸让人进来。

萧莫有着一副好身材肩宽腰窄腿又长,容颜清隽,眉峰凌然,眼角天生含笑让人一看就忍不住心生好感。他自幼又受尽宠爱,穿戴打扮都是极致,如果不说一些欠揍的话,妥妥一个丰神俊秀的翩翩佳公子。和他一比江鸣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江鸣腰间应该是有伤,不知道是不是被萧莫折腾的,血都渗到腰带上了。

看着凄凄惨惨脸色发白的江鸣,皇帝忍不住拿眼横了萧莫一眼,目光再次落到如冬松直直跪在地上的江鸣身上,本来想严厉问罪的心倒是因此淡了三分。

将士鲜血抛边境,如今又是在这样的场合见面,皇帝再怎么满心疑虑也说不出含血喷人的话,于是他先温声询问江鸣的伤势如何了。

江鸣乃是温文尔雅之辈,第一眼看去不像是个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倒像是个温润儒雅的读书人。此时他脸色苍白憔悴,听到问话没诚惶诚恐也没受惊若宠,他甚为平静的表示,一点小伤而已,无大碍。

皇帝干咳了两声,殿内一片寂静,跪在江鸣身边的萧莫忍不住开口了,他道:“皇上,你传他入宫不是有事要问吗,现在人到了,你怎么不问呢?”

皇帝没听见萧莫说话还好,一听他说话心口就泛疼。皇帝看向他恼道:“闭嘴,既知江鸣是奉旨回京,你今天折腾的这一出,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

萧莫委屈巴巴:“皇上,你这就错怪侄儿了,侄儿要是知道他是谁,早就绑着他入宫了。只是平日里侄儿同江小侯爷不怎么熟,加上当时情况混乱,一时没认出人来,这才闹出事端。”

皇帝又是一声冷哼,语中带怒道:“你就算想要和江鸣叙旧,哪里不行,非要在大街之上拉拉扯扯。这事儿朕以后再找你算账。”

言下之意,萧莫在大街上把江鸣虏入府之事是两人玩闹,并无他意。一句话就把这件事定了性,完全偏向萧莫。

殿内其他人听了这话神色不一,林王耸肩喝茶看戏,端王狠狠松了口气,另一主人翁江鸣朝萧莫望了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扭头垂眸不语。

只有萧莫不满这个说法想张嘴反驳,被端王死死掐住了胳膊,萧莫被掐的龇牙咧嘴。

林王瞅了眼江鸣只觉得有趣,他记得眼前这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敌的江小侯爷和他那个镇北侯的爹一样,性格耿直古板爱说扎人心的忠言,没想到如今的江鸣倒是会变通的很。

江鸣刚才那神态既表现了对萧莫的态度,又表达了默认皇帝话的意思,给足了皇帝面子。

果然,见江鸣这么识趣皇帝十分满意。

勾结外敌之事事关重大本来应该在文武百官面前当众询问,结果出了萧莫把人抢入府这一出子事,皇帝也没好意思直接把人带到百官跟前。

此时看江鸣态度这般,皇帝便顺势问他和那延景私下到底有没有交情。

江鸣见皇帝态度比想象中的温和,这些天一直紧绷的心弦微微松了一点,不过也只是松那么点。

眼下有难关要渡,江鸣收敛心神看向帝王的神色郑重又诚恳:“皇上,绝无此事。臣若与外敌勾结残害我大周百姓,那就太愧对皇上信任,便无颜见江家列祖列宗,更不配称之为大周儿郎。此事臣不知因何而起,但愿在朝堂之上同此人对峙。若真有什么误会,皇上面前解释清楚就是。”

皇帝觉得江鸣比他那个一见自己就说边疆将士辛苦的老子说话中听,心里略略舒坦,不过该审问的还是要审问。

皇帝正想说什么,一旁的萧莫挣脱端王束缚,急道:“皇上,说什么江鸣不该把那北胡皇子给杀了。他们北胡是我们大周的敌人,他们那个皇子不知道杀了我们大周多少人,逮着了不杀他还留着过年吗?要我说,说这话的人才是想勾结外敌吧。”

“还有江鸣给他收尸就是两人私交甚好啊,那不收尸等着放臭了熏人让大周将士无心恋战吗?再说咱又没给他立碑烧香祭拜,等到了地下他也只能是孤魂野鬼连投胎的地儿都找不到。把他埋在咱北境,日后受大周百姓千人踩万人踏,死了也不得安宁。这明明是好事,怎么就成了勾结外敌的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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