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复活的话，那袁秋雨跟已经死了有什么区别？而且现在除了自己跟袁秋雨可以说得上话外，其他人是没有任何办法看到袁秋雨的，袁成当然也不能例外。

“所以你怕？所以我就该被你隐瞒？你就该连说都不给我说一声？”袁成几乎是吼出来的，但语气中却没有任何作为商业帝国一把手的威严，有的只有一个痛失女儿的父亲的悲痛。

“不是的，对不起！”杨立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道歉了。

“不是？你不是这么做的？”袁成抓着杨立恒的双手，把头探在了杨立恒的面前，想要看清楚这个把自己女儿害死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袁成现在已经被悲痛给淹没了，思考的能力都放弃了，直接把杨立恒当做了害死袁秋雨的人。

杨立恒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只能默默流着眼泪。

“杨立恒，算我看错人了。”袁成看杨立恒没有继续解释，便是放开了杨立恒的手臂，转身往门外走了出去。

杨立恒这次没有阻拦，杨立恒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如果跟袁成说袁秋雨现在就在自己的灵魂空间里面的话，悲痛中的袁成肯定会二话不说就相信的。

但这样他也是没法见到袁秋雨的，而见不到袁秋雨的话，袁成就只能每天活在思念和自责之中，最后也还是会觉得袁秋雨已经死去了，其实杨立恒一直在骗他，只是为了他开心而已。然后再经历一次失去袁秋雨的痛苦。

而如果不说的话，袁成则是跟自己绝交了不说，这段时间的痛苦肯定很难挺得过去的，甚至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情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杨立恒一直都处在这两个选择之间，根本做不出选择，所以一直都没敢给袁成打电话。

这次遇上完全是意外，本来想着既然上天安排了巧遇，就借这次机会解释清楚的，但到了最后，杨立恒还是发现自己没能做好选择。

“你没事吧？”李心玲知道杨立恒的经历的，也知道袁成的身份，所以在两人对话的时候很是安分地站在一旁。现在袁成已经离开了，杨立恒在这里默默地落泪，其实完全跟没事搭不上边。

“嗯，没事。”杨立恒缓缓转头看了一眼李心玲，看了一会才回过神来，明明神情低落，却还是勉强一笑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垂头丧气地走在了前面。

“给我们开个包厢吧。”杨立恒来到了前台，直接拿出了黑金卡，放在了前台的眼前。

“嗯，好的，请稍等。”前台完整地看到了事情的起末，现在地上躺着那两个保镖还证明着这是一件刚刚发生的事情，所以前台并没有因为杨立恒穿着便装便有什么顾虑，更何况杨立恒又是直接掏出了黑金卡。

杨立恒其实还有点魂不守舍的，不过还是强行按捺住了那些悲伤的情绪，往旁边的李心玲笑了笑。

李心玲都是在资料上了解杨立恒是什么人什么人，这次近距离地跟了杨立恒两天之后，李心玲发现杨立恒并没有资料上说得那么强大，反而在袁秋雨的事件上显得有点软弱。

但李心玲很喜欢这种杨立恒，没有那种让人觉得高高在上的距离感，让人感觉他像是个人，而不是一个神。

杨立恒和李心玲在服务员的引导之下来到了一个普通包厢。

杨立恒没有任何的胃口，直接将服务员递上来的菜单推到了一旁。

李心玲也知道这次杨立恒没有胃口，本来想自己也不吃了，然后离开自己出去随便吃点什么算了的。不过看杨立恒这么伤心，又没有太好的理由，最后还是坐上了这个餐桌。

但当李心玲看到菜单上那些价格的时候，便是感觉有点头晕目眩了。本来还想叫一打酒上来让杨立恒借酒消愁的呢，但一看到那个价格，李心玲觉得那些酒肯定无法消愁的了，光看个价格都能把她命给消了。

最后李心玲还是点了一个牛扒就没点其他的了，进来意思一下就算了。

杨立恒心思完全不在餐桌上，心里还在想着怎么跟袁成解释呢。

“杨先生？”李心玲觉得这样的气氛的确是有点尴尬，然后主动叫了一声。

“啊？”杨立恒像是被吓了一下。

“这里好贵啊。”李心玲完全就是没话找话了。

“贵吗，应该是挺贵的吧，不过老板第一次请你出来吃饭嘛，就得带你吃点贵的。”杨立恒很豪气地说，完全忘了自己本来想带李心玲去海成餐厅随便吃点就算了的想法。

“老板？”李心玲才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老板，居然因为刚才对他的印象改观而忘了这一层身份了。

“我不喜欢你叫我老板，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杨立恒真的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虽然给了李心玲十亿的工资，不过其实杨立恒在听了李心玲的经历之后便没有多在意这个事情了，毕竟一个经历了这么多痛苦的事情之后还能保持住一颗赤子之心的人有点太难得了。

“我还是叫你老板吧，刚才是我失言了。”李心玲倒不这么想，既然你给了我钱，你就是我老板，如果整天不叫老板，李心玲怕自己会忘记这一层身份，做出一些不妥的事情来。

“这，你别这么拘束，我之前让你做我手下主要是欣赏你这颗赤子之心，不希望你在那么浑浊的社会上打拼，然后便是想从你的超能力中得到一些启发，让我的能力有些突破。”杨立恒并没有明说是什么能力，因为这些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还不如暂时不说。

“这样啊，我刚刚看你用了超能力将那两个保镖弄晕了，那种能力我帮不上什么忙吧？”李心玲没有接触过修炼者，当然不知道杨立恒的是至尊真眼的能力，只是单纯把那些能力归结为了超能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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