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生和小瑶皆沉默不语。m.yaxuanshuwu.com

云渺料想他们也不会这么轻易交代，捏一个诀，指尖燃起火焰。

对面两人都看傻了眼。

云渺也不客气，抬手一指，俊生的衣裳瞬间被点燃，吓得二人急忙跳起来扑火。

火刚扑灭，二人还心有余悸时，就听到云渺沉冷的声音:“蛇精那颗心你们还没吃完吧，信不信我随时让它付之一炬？”

二人惨白着脸，愤怒地瞪着她。

云渺嗤笑一声:“你们没资格生气，那东西怎么来的我们都清楚，我毁了它也算是替天行道，所以莫要挑战我的耐心。”

俊生望了小瑶一眼，扶她坐回凳子上，下了决心般:“好，我告诉你！”

小瑶十分抗拒，抓着他的胳膊拼命摇头。

俊生安抚地拍拍她的脊背:“放心吧，她没有证据，凭空去衙门告我们也没用。”

他抬头看向云渺，脸色变得阴冷:“没错，我是故意骗那妖精，有个方士告诉我，病重之人若食妖之心，病便可痊愈。”

“小瑶已经病入膏肓，除了那妖精的心，再无他法可救。”

“她只是只妖，妖不都是祸害吗？能救一个人，不也是死得其所吗？”

他说得那样义正言辞，似乎真的是这样想。

云渺只觉得浑身发冷，千言万语堵在心口，不吐不快，但她什么都没说，因为明知徒劳。

与人辩是与非，是最幼稚可笑的行为。

没人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就幡然醒悟，就悔不当初！他们只会更加坚信自己的“不得已”，而让自己心安理得。

“妖精该死，”云渺声音如碾碎寒冰:“靳老伯也该死吗？”

对面两个人脸色大变。

小瑶激动地咳嗽起来:“你，你休要，血口喷人……我爹，我爹是妖精，害死的！”

俊生给她拍背顺气，恼怒地指责云渺:“你明知道小瑶身子不好，怎么能说这种话气她？”

云渺漠然道:“她死不死与我何干？我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

俊生怒不可遏:“你！”

云渺仰头喝完药，将碗往旁边一放:“如实说，不要觉得能侥幸瞒过，我说过，我可以随时让你们竹篮打水一场空。”

俊生攥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起。

云渺望着他，觉得心中还挺畅快的，顺口补充道:“别说假话，不然会后悔哦，我有耐心，但是不多！”

小瑶抢先开口，边咳嗽边道:“没有什么真话假话，妖精杀了我爹，就是这么简单！”

云渺脸色一沉，蛇妖哪有理由杀死靳老伯，这说法可笑至极，但她也那个好脾气与小瑶争辩，直接捏了个诀。

屋中一只锦匣瞬间起火。

俊生惊叫一声，飞身扑过去，不过火烧用手掀开盒盖，将里面的妖精心倒出来。

小瑶将茶壶往上泼去。

妖心的火熄灭了，但已烧得大半焦黑。

云渺冷冰的声音如同来自幽冥的审判:“下一次，就是你们扑不灭的火。”

俊生抱起那颗妖心，咬牙切齿地道:“我说，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