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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半日师

作者:三六九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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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迹醉贾岛,树下馋推敲。www.yaxuanshuwu.com

卫景平念了两遍,觉得这句雅且顺口,再想不到更好的了:“好,就这句了。”

“好端端的,你要做什么?”傅宁问卫景平:“开店卖墨条吗?”

卫景平道:“我先前师从老姚学写字,他的情况你也知道,精神时好时不好的,间歇癫狂,我准备盘间铺子,让他有点事情干。”

卫景平没敢说是他想赚大钱。

上林县没有人不知道姚疯子的,傅宁若有所思地嗯了声:“你倒有良心。”

“几时能开?”他又问。

卫景平道:“这几天刚租下铺子,等装潢好了把老姚接过来,再做打算。”

他没告诉傅宁姚春山擅制墨的事。

事成之前,卫景平不会对外说那么多,只说想给姚春山找个营生而已。

“到时候我同你一起去帮忙。”傅宁道。

卫景平谢过他,道了声“好”,记下那两句诗回去了。

一并请姚春山写了,拓下来刻在木板上,古朴的竹青色,刻了字,染上墨,隐隐有桃花的香气。

隔了两日,中秋节前一天,卫景平画出装潢的图纸,风格就素就净,卫长海一看就笑道:“这几道工序除了找平上漆涂色的咱不会,余下的我和你二叔就能干。”

卫景平便把装潢的事情交给了便宜爹卫长海,只等过了中秋节就开始动工。

……

八月十五中秋节这日,一大早,繁楼就在长街两侧摆了一坛子又一坛子的桂花酒,十里飘香,许德昌早在头一天贴出告示,但凡上林县的人头,中秋节当晚都可以凑到繁楼吃吃喝喝,尽情地享受这天晚餐充足的供应,因为他之前看不惯顾世安财迷,许愿上林县出个祥瑞降伏姓顾的,他就请客一天谢谢老天爷收了那个祸害,这愿许得灵,没几天卫四就给他实现了,他可是个场面人,这客说请就请。

卫景平去繁楼的时候,许德昌正忙着盘点前两次采购的食材和瓜果鲜蔬,见了他直起腰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眉欢眼笑:“卫四公子来了?快坐。”

说完立即叫店小二上茶上点心招待卫景平。

“嚯这么多东西。”卫景平本是来和他说,以后卫二卫三就不来繁楼送餐了,瞧见许德昌忙成这样,没忍心直接开口:“许掌柜今日有多少家要送餐?”

许德昌道:“得有五六十家。”

比之往常的十几家翻了三番不止。

“这么多。”繁楼的生意好的令卫景平咋舌。

“一年就这么一个八月十五,”许德昌把订餐的户数名单拿给他过目:“卫四公子,咱们打个商量,今儿卫二和卫三公子能不能早一个时辰来繁楼?”

卫景平要来各家的点餐菜谱,执笔迅速地给他做出一副配送次序路线图,仿佛没听见他的问话似的:“撒出去七八个小二哥,按照这个次序配送,两个时辰足矣。”

许德昌听他的话里有话,脸上的笑意一凝:“卫四公子?”

他的右眼皮跟着跳了跳,心中警铃大作:卫四这小子不会又坐地起价就地还价再摆他一道吧。

许德昌自问近来待卫家不薄,有什么好吃的都想着这哥仨,此刻想到这里,脸色一下子就淡了。

卫景平看出了他的心思,一笑道:“许掌柜,我可不是来要大价钱的,”他抿了一口茶道:“多谢许掌柜一直以来的照顾,我这次来,是跟许掌柜说一声,打今儿以后,我二位兄长就不来繁楼送餐了。”

许德昌闻言仰头望天,翘起来的舌头怎么也收不回来,叫什么“舌桥不能下”,对就是这个意思,许久他猛灌了一口白开水一屁股坐到卫景平对面:“那什么?卫二和卫三公子找到别处高就的地儿了?”

他觉得口中苦涩又灌了口水:“我是不是得包个红包恭贺恭贺?”

“否,”卫景平拍了拍许德昌胖胖的手背略示安慰:“这不是我和老姚有段师生之谊,我爹想着眼瞧着天冷了他一人住后山不行,我们合计着给他租了个门脸铺子,想让他搬下来代人家写写书信什么的赚口饭吃,”他苦笑道:“你也知道他的情况,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我爹和我娘一合计,就打算让我二哥和三哥先帮着他,等往后他能自立了,再叫我二哥和三哥做别的打算。”

许德昌听了这话才堪堪喘过气儿来,他眼珠子骨碌一转,给了卫景平一个“俺是老实人你可别哄俺”的怀疑的眼神:“卫四啊,你给老姚租的铺子,不会只是让他替人写个字这么简单吧?”

上林县代写书信的穷秀才都在街头摆摊呢,见谁花钱租门面了?

他不信卫四没算房租这笔账,光是叫姚春山搬下来写个字就见鬼了。

卫景平嘿嘿两声,知道瞒不住许德昌这只道行很深的老狐狸,于是压低声音道:“光写字自然不成的,不瞒许掌柜,我打算让老姚卖墨。”

“卖墨?”许德昌脑子转得极快:“且不说咱们上林县文风不兴,已有的两家墨铺生意冷清——老姚,他有贩墨的渠道?”

他一个外乡人怎么可能。

卫景平笑笑:“卖墨。”

许德昌也笑笑:“是门好生意。”

他心中却道:就算你卫四再精明伶俐,说到做生意,那是比不上他多年摸爬滚打的眼光的,在上林县做墨的生意,那得丢了媳妇儿又赔房,亏本亏到哭爹喊娘。

还租个门脸铺子干这活儿,真是卖煎饼的亏本,摊大了。

卫景平不欲多说,把画好的配送路线图标注完善,推到许德昌面前:“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许掌柜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叫人知会一声。”

他起身告辞,许德昌忙叫人备了些菜肴果品给他提上:“卫四,有空常来坐坐啊。”

卫景平没有推辞他的馈赠,口中说“一定一定”,转身慢慢悠悠从繁楼下来。

当夜上林县的夜市人马喧闹,百姓们登上楼台观月,一些富户人家则会在自家的楼台亭阁上赏月,同时摆上美食、开家宴聚餐,这叫做迎寒。

女子们则会在香案上摆好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点燃红烛,拜祭月亮,祈愿“貌似嫦娥,面如洁月①”,这是祭月。

迎寒和祭月在古时的民间非常隆重,“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晚月。②”,后世文献中对于中秋节有不少类似这样的记录,当晚卫景平就有幸亲自感受到了这一夜何其隆重温馨的氛围。

“月饼、桂花鸭、炸藕盒、红烧肉、手抓羊肉、荷叶鸡、松鼠桂鱼……”天色才晚,早月将将入楼时分,卫长海廊檐下的小花厅里已经摆满了一大桌子的荤素、桂花酒和糖果点心,卫景川和妞妞搬着小板凳坐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孟氏和卫巧巧上菜,不时“咕唧咕唧”嗦着手指头,馋得口水就没停下来过。

等上完最后一道菜,孟氏端着主食过来,对卫贞贞说道:“贞姐儿,去拿个碗每样菜拨一些给你娘端过去,她怀着身子,不跟咱们一块儿坐了。”

卫贞贞应了声,盛了满满一碗饭,夹了冒尖的一盘子菜,往西院厢房送去。

卫长河拎着酒过来,卫长海拍了拍他:“长河,他婶子又怀上了?”

当着孩子们的面,卫长河不大自在地道:“怀了两个来月了,先前也不知道。”

孟氏说道:“他二叔那头添人口,是咱们老卫家的大喜事。”

如今苏氏不怎么来她这里坐了,俩妯娌冷冷淡淡的,对于苏氏有身子的事,她不过不咸不淡地对付个面子,说起来过得去罢了。

……

大人们拉着家常,小辈分们吃完了一抹嘴,分别跟爹娘说约了哪家的儿郎,哪家的闺女,便迫不及待地出门游玩去了。

早有与卫家交好的武官张家和袁家的小子们张大宝和袁头儿在门外侯着卫景明,他便带上卫二和卫三,临出门之前问了卫景平一句:“老四你今晚约了人吗?”

想来幼弟是断然不会和他们一起厮混的,但是不放心还是要问一嘴。

卫景平点点头:“约了。”

潘逍和顾思炎一早打发人来给卫家捎话给他,说夜里一起去城楼上逛呢,大抵还会带上武双白那个憨憨,说不定傅宁也会来,准是闹哄哄的凑一群,走哪儿祸害到哪儿。

后来外头有姑娘们来找卫贞贞和卫巧巧,她们也提着风灯出门了。卫景平又嗑了一手窝瓜子,果然,潘逍那几个便踢天弄井地杀到了。

一进门,见没有大人在场,各自就找座位坐了,捡桌上的点心吃起来,顾思炎一边吃一边恶心卫景平:“卫四我想死你了。”

卫景平朝他扔了一把瓜子皮:“顾饼圈你还想不想混了。”

武双白提了一盒月饼:“给卫叔叔的。”傅宁今日一副贵家公子做派,玉簪挽发,腰系朱红色绣君子兰纹的腰带,配荷包带玉佩,他也提了点礼品,一并给放到桌子上:“一点儿心意。”

他俩倒是知礼。

……

“今夜明月如镜,咱们先去城楼上燃灯,赏月华,再去护城河边走月,行不行?”从卫家出来的时候,潘逍提议道。

余下的人都说好,这就撒开腿脚往城楼去了。

天清如水。

燃灯,就是当朝中秋节的一个玩法风俗,就是在县城城楼的最高处挂满各色各样的花灯,外形或做成果品状,或做成飞禽走兽样,或是鱼虫花木,林林总总,令游人目不暇接。

灯笼的穗子上系着一则灯谜,谁头一个猜中,这盏花灯就归谁所有,越是花样复杂好看的花灯,谜底就越难猜着,谁要是猜着了摘下来,这夜就能挑着四处炫耀去了。

傅宁先猜中了个谜面是“尖”,谜底是打《论语》一句话,叫做“小大由之”,得了一盏鲤鱼花灯。

潘逍挑了个南瓜灯,谜面是“只有姐姐妹妹弟弟”,打一字,他想了想猜是“歌”字,也中了取到一盏。

卫景平挑挑拣拣,好不容易看到一个谜面会的——“齐楚燕赵皆降服”,打一《史记》文句,他猜是“四国顺之。”,果然中了,得了一盏燕子花灯。

顾思炎则猜中了“老牛反刍”,谜底是“吞吞吐吐”的一盏兔子灯,高高兴兴地朝武双白炫耀:“老武就你了,快些吧。”

武双白猜不出来,气得追着他抢花灯:“你又欺负我学问不好。”

卫景平看到一个谜面是“十”的,打两个人物的名字,他悄悄拉住武双白,无声地做了个口型:“……”

“猜到了。”武双白报出谜底,终于得了一只大雁的花灯。

这时,人群中欢呼起来,他们抬眼看过去,竟是那只挂在最高处的,拖着火红的长长绚丽尾羽,嘴里衔着银元宝的大凤凰的花灯的谜面被一位青衫公子猜中谜底,摘得了。

摘下来的时候,凤凰花灯嘴里衔着的银元宝吧嗒一声落在那男子的手掌心里,他卷起来朝人群拱了拱手道:“诸位承让了。”

提在手上,花灯照亮他的眉眼,有人高喊:“我说是谁有这么好的学问怪不得呢,原来是顾夫子。”

顾夫子。

此刻正见空就钻想去目睹那取得凤凰花灯是何等人物的卫景平他们几个懵了,什么,顾世安,这还不快跑还等什么,等着他抽风当众抽个灯谜考他们的功课吗,万一卡壳了,谁不要面子的,哪儿丢得起那个人啊。

神经绷紧,几位蒙童掉转头,逆着人群又要钻出去。

但不太容易了。

潘逍挤得最欢,几乎到顾世安眼前了,偏顾老狐狸眼特别尖,一下子就看见他了,嘴角噙着抹淡笑道:“潘逍?”

说完他扫了一下人群,又拱手道:“请诸位稍稍侧个身,让我的学生出来一下。”

马上有热心的乡亲们把余下三位蒙童簇拥到了顾世安面前:“顾夫子您看好了。”

一二三四,顾世安伸出手指点了点人头:“跟我来。”

卫景平:“……”

很想问问顾老狐狸这不是放假吗?为何要支配他们放假的时间,可一想时代不同了,投诉无门,只好乖乖地跟着顾世安下了繁楼。

只能祈祷他今日摘得凤凰花灯,又得了赏银,心情好别抽那么厉害的风。

不过看顾思炎沮丧的神色就知道了,大抵今天顾思安得抽飓风,不知道要怎么为难他们呢。

到了僻静处,顾世安将那盏无比耀眼的凤凰花灯往高树上一挂,左手向空中高抛那枚银元宝,右手一抬接到手里,乜了他们一眼后开口道:“玩的不错啊。”

武双白怕他,缩得像个鹌鹑般躲在潘逍身后,小声嘀咕:“夫子不会考我们吧?”

那盏凤凰花灯快要闪瞎了卫景平的眼,他好像问问顾世安,到底是个什么谜面,什么地狱级的难度一猜出来就能赚个银元宝,有这样的好事他也想试试啊。

顾世安又往空中抛了一回银元宝,悠悠然开口问他们:“我出个谜你们猜猜?”

瞧瞧就说嘛顾老东西又抽风了。

傅宁道:“夫子请说。”

“字谜,有口不是口,专门移土走。③”顾世安说道:“打《论语》一句中含两个此字的。”

有口不是口,专门移土走。

卫景平先去猜字,想了想,这很容易猜到是个“足”字,《论语》中含有两个“足”字的一句——

他与傅宁还有顾思炎几乎同时说道:“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看眼前这百姓安居乐业的繁华盛世之相,《论语·颜渊》之中除了这句,好像没有更与藏富于民相关联的了。

顾世安点点头:“不错,是这句。”他神情开始变得正经起来,卫景平陡然一紧张:来了来了要问功课了要问功课了。

他的大脑高速运转,这句“百姓足,君孰与不足。”……怎么如此熟悉!

稳住稳住,听听顾世安往下考什么。

“明代名臣王鏊当年参加会试时,正是这句考题,他写了一文后来流传下来是为八股文的名篇——”顾世安说到这里又开始抛他的银元宝:“叫什么来着?”

得,题来了,明代名臣王鏊当年参加科举会试就“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的题目写了一篇八股文名篇,题目叫什么?

王鏊。

怎么这么熟悉来着。

卫景平觉得上辈子他一定在哪里接触过这个人和他的大作,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回夫子,这篇八股文名篇叫做《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傅宁答道。

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上。

傅宁话音一落,电光火石之间,卫景平想起来了。

只恨眼前没有桌子给他拍,否则他一定拍案而起告诉顾世安:正正好是他上高中那一年,这篇文章被纳入了高中的语文教材之中,且是必背篇。

“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

卫景平至今对这篇文章的开头记忆犹新,心道待会儿顾世安问起来,他应该能堪堪应付过去。

可是顾世安竟不再继续问下去了,他只是“嗯”了声,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回去将这篇文章背熟了,并在纸上默写两遍。”

卫景平:“……”

意思是这就开始叫他们接触八股文了。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顾世安随时随地,只要遇见他们就少不了要教学一番的抽风习惯,恭敬回道:“是,夫子。”

顾世安从树上取下他的凤凰花灯提在手上,悠闲自得地走了。

“老傅,卫四,饼圈,白白,”潘逍两眼一黑:“节后回书院,是不是要学八股文了?”

武双白双手挠头:“我《三千百》还读不熟呢。”

“节奏真快。”卫景平若有所悟地道。

白鹭书院的教学完全不拘泥课程表的安排,三位夫子想起什么学问便考一考问一问加点作业什么的,变相地逼着你往前头赶,没错,就是这样。

领了个大作业,几人瞬间觉得手里的花灯不香了,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纷纷说要回去背《民既富于下》,很快就散伙了。

卫景平初十六闷头背了一天书,晚上在纸上默写两遍,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记牢了才熄灯入睡。

次日,他照常到书院念书。

……

算着日子过了二十来天,九月初,卫家租下来的门面里外装潢完工,只要挂上匾额和两侧柱子上的对联,就可以选吉日摆货上架,开门营业了。

经过晁大夫的医治,姚春山一日之中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穿上了孟氏给他新裁的圆领长袍,用木簪子挽了发,洗了脸面,原来是一副好儒雅端正的长相,叫人见了直说“到底是京里头的人儿。”,夸赞不绝。

“我不晓得怎么卖墨,”他搬下来住进铺子后面之后说道:“都听平哥儿的吧。”

卫景平先前托卫长海去后山砍了一些制松烟的大松,不声不响地在姚春山后山的旧房子里烧制松烟,等烧完之后他估算了一下大松的出烟率,又将收集来的松烟拿给姚春山,让他教卫景川捶,等他捶的可以了,卫景平又反复计算松烟的成墨率,末了说道:“爹留意着些附近哪里有大松,以后说不准要到外地去采买呢。”

要是真打开了墨的销路,后山上那一片大松林远远不够他们烧纸松烟,而且大面积的砍伐大松,少不得要和县衙或许还有上林县的一些乡绅们扯皮,倒不如直接从外地采买的省事。

卫长海记下了。

卫景平又给了一家制器皿的店铺几张图纸,订制了拇指长短的小葫芦模具,花生模具,如意豆模具等一些列造型尤为精巧的模具,拿回去后让姚春山指导着他把调制捶打好的松烟装了进去。

比之一锭墨,这些小玩意儿大概只有二十分之一的分量。

装好之后,摆在早就买来的竹架子上风干等待成型。

“要买这些起码得等上个把月。”姚春山发愁地道。

“嗯,”卫景平说道:“头前一两个月,咱们不卖这些。”

或者说,根本没打算开张卖墨。

彼时,在场的卫家人都瞪圆了眼睛。

铺子开张不卖货,做什么呢。

卫景平随手写了一则告示——半日师。

云从某年某月某日开始,天下第一墨诚征半日夫子,聘者不限男女老少,但凡能识字写字的,都可以在天下第一墨门口摆出来的台子上写字当夫子,倘若有人不识字的,则可坐于台下当学生,由台上自愿当夫子的人手把手来教。

在天下第一墨当夫子以半日为限,当学生则不限时间,期间用的笔墨纸砚,歇息时的茶水点心,一应由天下第一墨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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