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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汴京风雨 11

作者:千里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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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是宋朝,自然没有什么明代的紫禁城,也没有什么紫禁之巅。m.pantays.com

无情更没有看过陆小凤传奇这本书,如何会知道紫禁之巅指代的是个什么事件,又到底在戚寻的话中包含的是个什么意思。

对戚寻来说,她也算是正儿八经地回复了无情的问题,至于对方听不听得懂那是另外一回事。

不过说是说的紫禁之巅,戚寻却并没打算真的领着人在皇宫屋顶上打架。

要知道这会儿往皇宫闯的几乎没什么好处。

被武林高手闯入禁宫是某种意义上的皇权被折辱的标志,以诸葛神侯为首的保皇党,并不会允许她做出这样的举动来挑衅皇权,戚寻也不觉得自己暂时有这个以一敌万的本事。

事实上说英雄的世界里是有人曾经做过这样的事情的,就是那位最后因为武力值过高无法收场,而“被”UFO接走的关七。

但就连关七也被浓艳枪给打了出来,为他后来与雷阵雨交手中的遭人暗算铺下了一层诱因。

所以戚寻只是做个类比,至于能不能做到,那要在见到苏楼主之后才能知道。

说起来这往毁诺城一行,一路清掉了文张黄金麟顾惜朝等人,又从九幽神君这里薅到了一笔目前为止看到的最丰厚的掉落,都差点让戚寻忘记,这个副本的名字其实叫跨海飞天堂,而不是叫【大战!九幽神君】,或者叫什么【受死吧!傅宗书老贼的手下】。

现在正是回到主题的时候。

温丝卷听到戚寻想要让行船加速的打算,并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戚寻总觉得这位名义上的兄长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说,但既然就连他也暂时不打算说出来,戚寻又何必做这个打破平衡的人。

温丝卷既然不想说,戚寻也权当对方是个江湖人士来相处。

那种伤脑筋的到底是借用了人家的身体,还是什么别的关系的问题,等先解决了眼前的头号大事之后再说。

水路疾行,加上上了官道后的快马飞驰,按照无情的说法就是他们实际上要比原本预计的速度早了两天左右抵达京城,而倘若押送戚少商的刘独峰在路上还遇到了什么麻烦,这个时间甚至会被延长到三天左右。

这也正是戚寻用于布局的时间。

有无情从中牵线搭桥,这场在金风细雨楼中的会面,并没有很难预约下来。

而有些凑巧的是,或许是为了表达这场谈话势必会有的重要性,也或许是因为凑巧和副本来了个吻合,这场会面的位置正在红楼的跨海飞天堂内。

戚寻等人趁着夜色入的汴京城,也是趁着夜色上的天泉山。

在今夜无月、乌云沉重的晦暗夜色中,这天泉山上的青黄白红四座楼,以及玉峰塔的颜色都显得并不那么分明,但当踏入红楼之时,这屋中灯火通明映照出的一片彤云,分明正有一种烈火灼灼之势。

周遭的守卫都被遣散,以免其中还藏有什么其他势力的探子,从中窥见这场突如其来又特殊的会面背后的意义。

但这看起来是孤零零的一座红楼,依然无损于这座楼阁身为金风细雨楼的权力中枢,武器重地,以及重要命令传达出去的决策地,所展露出的威严。

如今的苏梦枕可还没病到起不了身,命令只能从玉峰塔上往下传递的时候,他此刻更还没到被那位意外结识的异姓兄弟白愁飞夺取手中大权的时候,正是京师之中坐镇金风细雨楼中枢的领袖人物。

也无怪乎他会说出自己就是金风细雨楼这样的话来。

比起上一次在街头偶遇,这位苏公子此刻的样子无疑要更加符合执掌京城风雨一隅,将金风细雨楼的局势在不可能中稳定下来的不世奇才。

寂静的夜色中,跨海飞天堂内点着的烛火,非但没有冲散他眼中的两簇寒火,反而将其中的卓然神采映照得越发分明。

他虽咳嗽得厉害,却依然有种神清骨秀的内蕴之华。

不过在看到来人的时候,苏梦枕的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讶然。

因为居中牵线搭桥的无情,并不仅仅是带来了刘独峰和戚少商,带来了戚寻这个力主要见一见他的人,更带来了一个他没有想到会出现在此地的诸葛神侯。

他也一眼发觉,跟在戚寻身后的方应看此刻眸光木然,明摆着不是处在一个正常的状态,可在场并无任何一人提到这个事情,就仿佛他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而已。

“诸葛先生,久违了。诸位也是稀客。”苏梦枕起身迎来,将几人接了进去。

金风细雨楼白楼主持,也是楼中军师的杨无邪将红楼的门在他们身后合上。

虽然是决断大事的时候,他依然得体地退了出去,显然正是为了看守住外边,绝不让另外的人听到今日的谈话。

从苏遮幕建立金风细雨楼之时,就被一手提拔上来,又在苏梦枕接手金风细雨楼后成为楼中二把手的杨无邪,绝对可以算得上是苏梦枕最为信任之人。

杨无邪也的确对得起苏梦枕对他的信任。

在原著苏梦枕中了雷纯的一支毒锈之毒后,正是这位尽忠职守的杨总管看出了他绝不愿意受制于人的心态,亲手结束了他的性命。

又在苏梦枕死后倾力扶持王小石接手楼主之位,将象鼻塔合入金风细雨楼。

王小石劫法场逃离京城后,也是杨无邪将戚少商的接任协助出平稳过渡的局面,趁机拉拢天机并入风雨楼。

四任楼主,一个军师,谁不说一句殚精竭虑、恪尽职守。

而白楼的情报部门在杨无邪的主持之下运转,也确实是这京城中称得上是首屈一指,大约是在戚寻等人抵达之前就已经将来人的身份调查资料,呈递到了苏梦枕的面前。

只可惜即便杨无邪再有本事,也打探不出戚寻这么个从坟墓里空降出来的人。

甚至还不如雷损这种卷宗多假消息也多的情况,起码可以从对方故意放出的假消息里搜索出可用的信息来。

“戚姑娘,”苏梦枕在与诸葛神侯寒暄后转向了戚寻的方向。“我听大捕头说你有要事想要与我说,那么现在绝无可能隔墙有耳,你可以说了。”

当日在汴京街头偶遇的时候,他便已经猜到戚寻的身份或许有些不同寻常,却还没料到离开汴京时候同样是刘独峰、方应看和戚寻三人,回来的时候却是这样一个完全颠倒过来的样子。

她还真是这京城中的一个变数。

他的目光又在温丝卷和孙青霞的脸上掠过。

这两个人也会被搅入局中,同样不是个寻常信号。

一个出自老字号温家的自由人。

一个出自山东神枪会的自由人。

不过没有势力归属,多少是让人觉得安心一点的。

戚寻却没有直入正题,而是仿佛闲聊一般说道:“我方才上天泉山来的时候,看到在这天泉之中露出了一点塔尖,听闻水中之塔的七层塔身上写着一句话,天泉山下一泉眼,塔露原身天下反(*),不知道是个民间传闻还是确有其事?”

听到她先提起的是这个,苏梦枕也并没露出什么诧异的神情来,而是回道:“这种话惯来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姑娘如何想看到的便是什么。”

这个答案没让戚寻觉得意外。

说苏梦枕有保家卫国之心,以他出身应州,深受辽**边之难,甚至自己也落下了襁褓之中阴寒掌力重伤的背景,戚寻相信。

若说他这种对兄弟过分相信,能轻易与人推心置腹的江湖领袖气度,有想坐上那个天下唯一一把交椅的位置,戚寻却并不那么相信。

但有苏梦枕这句话也就够了。

以她所见,会将金风细雨楼建立在这样一个极易为人所误解,又格外重要俯瞰京城的位置就上,苏梦枕绝非偏安一隅的性格。

所以有些话也就可以说了。

“苏公子,我不仁也不智,我只是个赌徒。”

戚寻这话说的就很怪。

但或许是因为她本来的打扮就已经足够奇怪了,以至于苏梦枕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只是沉稳地回道:“若是姑娘只是个赌徒的话,大概并不应该来跨海飞天堂,而应该去黄楼。”

黄楼是金风细雨楼中专职于享乐宴饮待客的地方,白愁飞成为金风细雨楼中的二把手后就很喜欢在这里看美人跳舞,要在此地找到一个赌桌并不太难。

真要说起来,苏梦枕说的倒也没错。

戚寻笑道:“我想不到苏公子也会说这种冷笑话,特殊的赌局自然应该设在特殊的地方,尤其是当对赌双方的身份都不一般,赌注也不一般的时候,是不是这个道理?”

“那么戚姑娘不妨说说看是个什么赌局。”苏梦枕抚了抚袖口。

这个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的动作里,他凝定到让人觉得有点像是一把锋刀的目光,就这么看着戚寻的方向。

若是心中有鬼之人,只怕是要在这种明利又沉重的目光中,暴露出端倪来的,更容易为这位苏楼主的气势所慑,而显出处在下风的状态。

可戚寻连后面的重磅炸弹都还没抛出来,早已经做好了面对疾风骤雨的打算,又怎么会惧怕他在此时的气势迫压。

算起来,苏梦枕的气势惊人是不错,但到底距离戚寻一度在水母阴姬面前感觉到的水波如怒的状态还差了一点。

“就赌,如果我说出我的凭据,苏楼主会不会选择在明日就对着六分半堂出手。”

“不会。”苏梦枕语气笃定。

除非她说出的话是雷损遭了横祸暴毙,或者是狄飞惊的脖子彻底断了丧命,否则苏梦枕不觉得自己会做出这种昏聩的决定。

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之间六成雷四成苏之间的格局,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会打破的。

首先就是双方的体量都摆在这里,除非有一个真正的绝佳契机摆在面前,否则要做出这样重大的决定,不是空口白牙的一句话就够了。

就像时至今日,在京城之外的楚河镇,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之间也是以汉界为分界,相对而望。

其次就是哪怕关七处在疯癫的状态,迷天七圣盟这个势力在京城中依然占据了一个格外重要的地位,比什么桃花社之流的可要重要太多了。

若是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贸然火并,迷天七圣盟不可能对此不闻不问,甚至会借机反咬一口。

按照苏梦枕的计划,即便他要与雷损交手,在此之前他们两个都会默契地先把迷天七圣盟给清理出局。

这就是京城中约定俗成的规矩。

他在想这个京城中的意外来客是不是有点过于天真了,便忽然看到在面对他近乎冰冷的语句之时,她甚至弯了弯唇角露出了一个有点可爱的笑容。

她五官本就没有很强烈的侵略性,只不过是因为岭南独特的银饰以及不常见的彩绘才显出几分奇诡来,现在这么一笑,又让这张脸在年岁上的稚气感呈现了出来。

但这个笑容在苏梦枕看来也不全然是亲和力的表现。

那大约并不是他的错觉,在她这个微笑里藏着一点即将爆出意料之外的发言,肯定于他会收回先前所说之话的恶趣味,和一种微妙的野性不驯的味道。

这让原本他觉得夺回了几分的主导权好像又回到了她的手里。

“苏公子担心的事情无非是两个,一个是这么做可不可行。”

戚寻语调和缓地说道,“就这个问题我可以给出两个筹码。其一就是有诸葛神侯在此地做个见证,我确实是带着诚意而来,没有反悔的意思,一旦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开战,有桥集团会替苏公子拦住迷天七圣盟的反扑。”

已经变成了个提线木偶的方应看没有发言权。

“其二我想给苏公子送一个临时的得力干将。”

戚寻说的当然不是温丝卷。

她之前都不想让对方掺和到九幽神君的事情里来,又怎么会希望他对上雷损和狄飞惊。

没有这么坑兄长的。

她只是在之前和孙青霞谈了谈。

作为她的手下败将,孙青霞显然还是比较听得进去戚寻说的话的,在听到她说起同样出自神枪会跑路一员的孙鱼也在金风细雨楼的时候,孙青霞不由露出了点意外的神情。

所以当戚寻提到或许可以联手孙鱼做出一点贡献,看看有没有这个一道捞出长孙飞虹的建议的时候,孙青霞还真有点心动。

对他而言亦师亦友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温丝卷,一个便是长孙飞虹。

所以现在在戚寻提到得力干将的时候,孙青霞没摆出一副与他无关的样子,而是对着苏梦枕点了点头。

“我担心的另一件事呢?”苏梦枕问道。

戚寻确实是有备而来,孙青霞加入代表的并不只是一个剑客,还有他手中掌握的火器。

在他和雷损的交手之中,谁这边的未知因素越多,也就越容易在对峙的局面中占到更多的优势。

“另一件事便是苏楼主要这么做的缘由。”戚寻一边说一边伸出了两只手。

在她的手腕上还缠绕着那两条毒蛇,看起来有种奇异的魔性。

“假设这只手是六分半堂,这只手是金风细雨楼,那么当两边开打的时候——”

戚寻以左右手互搏的方式比划出的有来有回的对招,还真让人觉得那大概确实是在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交手的时候会呈现出的精彩局面。

但这显然不是戚寻的目的,正在她左右手应招到最难分难解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声响,斜对面的一根烛台忽然被削成了两半。

饶是在场中的高手没一个是庸才,也愣是没看出她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大约正是因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手上,才让她的另外一处攻击变得无声无踪。

苏梦枕觉得自己知道她的用意了。

“戚姑娘的意思是,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的交手决斗其实还只是个幌子,”说到自己只是个幌子的时候,苏梦枕的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的怒意,而是在顿了顿后说道:“而用这个幌子盖住的另一件事,是一件我也不会拒绝的事情,这才是戚姑娘可以说动我出手的真正原因,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不错。”

苏梦枕:“那么戚姑娘可以直言了。”

从戚寻的嘴里吐出了两个绝对可以在当前称得上是惊悚的词。“弑君。”

“放肆!”苏梦枕还没说话,其他人已经在船上听到过一次戚寻有此种意思的想法了,多少也有了点心理准备,倒是一并前来的诸葛神侯抢先开了口。

戚寻朝着这位渊渟岳峙的老人看去。

当年和懒残大师、天/衣居士以及元十三限组成上一辈四大名捕时候的意气风发,在这张已经风霜过境的脸上,几乎是看不出什么痕迹了,能看到的只是一种平和从容。

但在听到戚寻爆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说辞的时候,他脸上蓬勃的怒意又让这张原本神态如同孩童一样宁和的脸,骤然掀起了一种让人为之神慑的波澜。

他的半段锦是受伤愈重就越是恢复力强悍,可并不代表诸葛神侯真是个好脾气的人,否则他传给冷血的就不会是无鞘之剑,他所用的武功也不会是浓颜枪这样一瞬惊艳又一瞬爆发的枪法。

戚寻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捍卫领土的雄狮,在对着意图越境的敌人伸出利爪,在她面板的debuff栏里,也多出了一个威压的标记。

这就是说英雄世界的顶尖战力。

若非诸葛神侯行事向来稳健,她现在可没这么轻松地站在这里。

但在戚寻的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提出这种大逆不道想法,又遇到了官方执法者的慌乱。

她只是镇定自若地说道:“能有资格说我放肆的人,只有我的父母和师长,神侯若是觉得我此话放肆且无度,要将我这个意图行刺的人拿下处斩,大可以动手。但——”

“但我神水宫中上有阴姬师尊,有日后娘娘,我戚寻也不过是个出来历练的少宫主而已,等师尊出马会是何等场景在下也不敢保证。”

易水江上她先行击杀了九幽神君这样的战绩,让她这话说出来,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还真有那么几分警告的底气。

戚寻也确实觉得水母阴姬和日后的武力值还在她之上,这话便当真是个实话,听起来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诸葛神侯的气势收回去了几分。

他不是怕了什么人,只是意识到倘若真如戚寻所说,那么这件事情确实应该找个更加恰当的处理方法。

诸葛神侯的反应也让温丝卷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

他这个妹妹真是比父亲还要能够惹事,得亏之前几年或许都被拘束在神水宫内,才跑来江湖上搞风搞雨。

但现在这个上来就丢炸雷,还是左脚试探完苏梦枕的底线,右脚又往诸葛神侯雷区蹦迪的行为,实在是让温丝卷有点头疼。

神水宫真是个离谱又神奇的地方,到底是怎么把她教成这个样子的……

戚寻已经紧跟着说了下去:“再说此事到底算不算是放肆的行为!”

“朝廷积弱,却只管夜夜笙歌,升官高进的理由一个比一个荒谬,上清宝箓宫这个神霄上院中竟然养人数千,怎么那位道君皇帝是觉得他的九霄真雷可以击退外敌不成?”

“还是觉得只要他自己得道成仙了,他手底下的人也会跟着他一道高升,来上一出鸡犬升天?”

“我看换条狗坐在那个龙椅上都要比赵佶合适得多,这弑君之行何来是个放肆,倒是救济苍生的大事。”

诸葛神侯试图打断戚寻的话,她却好像猜到了他会说出什么一般说道:“我知道神侯想提醒我什么,名不正言不顺,贸然将龙椅上的那个人扯下来,扶持谁上位都等同于是一剂猛药,如今的大宋积重难返,到底受不受得住这样的猛药实在是一个未知数。”

“不错,当年我就是这么与长孙飞虹说的。”诸葛神侯叹了口气。

“所以他现在才在牢里当他的凄凉王!”戚寻冷声回道,“但他行事太过激进也属实活该,我没他那么蠢。杀赵佶解决不了根本性的问题,他如今成年的那些个儿子里要我看来也没有能够当得起重任的,只怕也就是第二个他而已,何必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么戚姑娘是什么意思。”

“赵佶还是赵佶,只不过换了个内里,岂不是就不会引起骚动了?”戚寻这句话再次将诸葛神侯震得不轻。

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这个姑娘了。

她就完全不是跟其他人在一个环境下培养出的人,也完全不是一路想法。

“这个想法确实很荒谬,可未必没有可行之处。若是这个顶替了赵佶的身份坐在龙椅上的人依然是赵氏皇室后裔,或者是个绝对忠于皇室之人,又在神侯的辅佐下从赵佶幼子之中挑选出一个可造之材,其间政令与军事调度都平稳交接,此法可不可行?”

诸葛神侯原本想说的“不可”二字,不知道为何在听到依然是由赵氏皇族为帝,只是换掉那个德不配位的人的时候,忽然又说不出口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回答戚寻的时候,喉咙里有几分干涩。

但他发觉自己已经在商量的是合理性,而不是可行性,他说的是,“谁去坐这个位置?赵佶得罪的同宗太多了,任何人上位都会想要完全成为一个真正的帝王,甚至要他的一条条罪状给记录下来。”

“哪怕是皇室之中也并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远见。”

诸葛神侯一字一顿地又问了一次:“谁去坐这个位置?”

戚寻对这个问题早有准备。

她斩钉截铁地回道:“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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