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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将军靠美貌征服天下 > 第89章 第 89 章

第89章 第 89 章

作者:皆付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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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箭术比试,从一开始就有些奇怪。www.yingyongshudian.com

慕容玦站在四十丈开外,又蒙着眼睛连射三箭,最后轻飘飘一句“不比了”,自说自话回到看台。

相对于决出个胜负,更似朝世人展示他那至臻化境的超凡境界。

而此刻他独自坐在看台一角,脸上并无半点意气风发的模样,平静的脸上,似乎隐隐压制着一股不想让别人看出的隐秘情绪。

慕容玦弃了弓,“不比了”,给了林策一个台阶。

面具后的眉心微微一皱,也不再多言,将乌金弓交给亲卫后,同样走向看台。

周则意跟在林策身后,毫不顾忌场合打算伸手揽腰去扶他,被冷艳双眸狠狠一瞪,心不甘情不愿,一脸委屈地收回手。

二人上了看台,北燕又开始下一轮的比试。

后面所有的比武,都由钟誉在负责。

看台下武斗,看台上文斗,无论文武都没闲着,就这么互有胜负的过了一日。

夜色降临,公卿们用过晚膳各自回房养精蓄锐,等着明日新的一场明枪暗箭。

周则意送林策回了房,想要再次在他房中留宿。

林策冷眼看向他:“回你自己房间去。我要养伤。”

周则意可怜兮兮:“我就睡在你旁边,什么都不做。”

林策目光缓缓下移。

周则意的袍裾已能看到明显的变化,不知已经想了些什么。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大权在握的摄政王被直接扫地出门。

林策昨夜被折腾得厉害,带着一身里里外外的伤强撑了一日,此刻早已疲惫不堪。

他早早沐浴洗漱准备入睡,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俊丽眉目烦躁蹙起:“何事?”

门外亲卫道:“将军,有一北燕使臣求见。”

北燕人?晚上单独找他做什么?

他吩咐一声“带他进来”,没一会,亲卫将北燕使臣带入林策房中。

这人林策没什么印象,看穿着,只是一个随行伺候的小官。

果不其然,那人说自己是慕容皇子的随从,慕容皇子有请林大将军去往他的房里喝酒叙旧。

“叙旧?我和慕容玦没什么旧可叙。”

“怎么会呢。”随从嘴角一勾,显出几分阴毒,看的人略微有些不舒服,“慕容皇子和林将军当年都已经喜结连理了。”

林策冷冷看向他,沉思片刻后道:“带路。”

慕容玦住的房间,在行宫的另一侧。北燕使臣全都安排在附近。

房门一推开,只见屋内灯影暖淡,轩窗大敞。冬风吹入,不知为何,竟感觉比屋外还要寒凉几分。

慕容玦坐在窗边小桌上,显然等着林策的到来。

林策一进屋,房门就被随从吱嘎一声从外面关上。

屋里只剩了他二人。

“你找我何……”话还没说完,慕容玦已三两步走到他面前,伸手去掀他脸上面具。

林策全身疼痛无力,抬手阻拦未果,被对方轻易将面具掀下。

慕容玦嘴角微扬:“本王可不想对着这张面具。”

仙姿玉质的面容映照在灯光下。

“冷不冷?”慕容玦笑意含着几分热切的暧昧,走到窗边关上窗户,又走回来,“你以前就这样,怕冷又不肯穿厚一些。”

“怎么,南昭的镇北侯也没一件厚实的冬衣?”

林策置若罔闻:“你找我究竟……”

他正说着话,慕容玦却忽然扑向他。

眼前景物倒转,峻瘦后背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前胸却压上一道炽热的重量。

他被慕容玦压在了身下。

“这么介意做什么?”温热吐息紧贴耳廓,带着轻浮的笑意,“更为密不可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

慕容玦牢牢禁锢清瘦手腕,将嘴唇附上耳根,忽然用极低的声音在耳边道:“隔墙有耳。”

林策试图攻击的动作霎时一顿。

他顺着慕容玦眼神指示的方向看去,房中灯光暖淡,在窗纸上投射出旖旎交叠的身影——琉璃盏的位置被慕容玦刻意布置过,刚好能把这个位置的投影照在窗纸上。

透过窗棂的缝隙,林策见到的并非夜色,而是一抹月白——有人在窗外偷听。

不仅窗外,房门外的走廊上,也隐藏着特意压制过的气息。

听墙脚的不只一人,大概十来个身怀武艺的人,将这间房前后都围了起来。

林策皱眉注视慕容玦:怎么回事?

这些绝不可能是南昭兵士。他没下过这样的命令,钟誉也不可能瞒着他,派人监视慕容玦。

猎场行宫内没有闲杂人,这些都是跟随使臣团来的北燕武人。

慕容玦惺惺作态发出一声进入时的喟叹:“你这里,还是如此令人着迷。”

随后故意踢了一脚旁边的桌腿,伪装出云雨激烈的场面。

他在杂音中压低自己的声音,附耳轻言:“你应该清楚,四年前那一箭,以我的箭术可以必中。”

“我故意射偏,放了你一命。”

林策冷冷看向他,用口型说:你想怎么样。

当年他行刺慕容霄之后,和朱槐骑马逃离青州城。

慕容玦一箭从马腿上擦过,射在雪地里。

今日,慕容玦在靶场展示自己至臻化境的箭术,并非同他决胜负,而是告诉他,自己说的并非虚言。

倘若慕容玦想射中,那一箭绝对不会以如此微妙的角度射偏。

马匹会中箭,他逃不出那一晚的青州城。

慕容玦哼笑,故意让外面的人听到:“你欺骗了我,欠了我一笔血债,也欠了我一笔情债。今时今日,我要把他们都讨回来。”

他嘴唇一路下移,从耳根到脸庞再到脖颈,让缠绵的动作清晰投映在窗纸上。

缠绵过后,再次贴上柔软耳根:“我如今在大燕的境况,你想必听说过。”

林策语含讥诮:“慕容霄一死,你在朝中没了靠山,迅速失势。你无力再和太子争位,被他派来南昭当使臣。”

“这都是拜你所赐。你杀了慕容霄,让我失去左膀,”慕容玦自嘲一笑,“而我在这之后,还为你拒绝了一桩可以联合大燕一方豪强的婚事,失去了右臂。”

他真带着几分报复似的怒怨,在血痕斑驳的脖颈上又添上一块淤痕:“你说,你欠我的债,该如何偿还。”

他又一次踢响木桌,木桌晃荡声不止,似如这场伪装出来的激烈云雨。

“这只是假象。”他在林策耳边小声道,“我已经掌控了宫中局势,只等父皇病逝之时,发动宫变除掉太子。”

北燕皇帝年事已高,抱病多年,众人都以为他前两年就应驾崩。

没想到始终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拖了一年多就是不肯闭眼。

“父皇一日不崩,我就没办法发动宫变。”慕容玦继续私语道,“太子也清楚他自己的处境,你们南昭皇帝突然死了,新帝登基,他逮着这一机会,抢先下手,让我担任使臣,打算在路上谋害我。”

“我死在南昭,大燕官员很难查清事情真相,他便能保住自己的地位。”

太子毕竟是国之储君,他以皇帝的名义下诏,暗中行事的慕容玦无法公然抗旨。

“大燕副使你见过,他是太子的人。使臣团里随行的武将,半数都是太子安插进来,准备除掉我的。”

右副使由武将担任,林策对那人有印象。

他是独孤氏的人,身材壮硕,一看就知武力不俗。

右使和慕容玦这个主使同时出现的时候,他二人之间态度冷淡,根本没怎么说过话。

南昭公卿们以为,这二人关系平淡,或者以前就有些嫌隙。没想到岂止关系不和,这两人乃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仇敌。

“太子应当设下了什么计谋,想在路上除掉我。我一路马不停蹄,路上未曾停歇,坏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没有暗杀我的机会。”

“当然,”他轻抚眼前的俊丽眉眼,“我也想快些见到你。”

“当我听说你在南昭京城,而我出使南昭便能见到你,我明知是太子的奸计,却毫不犹豫答应。”

“你不会不知,从大燕京城到此地,我只用了五天,一路赶得多急。”

“我只恨不能即刻飞到南昭来见你。”

慕容玦如此迫不及待来找他,显然不是为了替慕容霄报仇。

林策冷漠无情地看着他,俊丽容颜冷如冰雕。

慕容玦微声叹笑,又继续道:“我的太子皇兄想置我于死地,或者将我困在南昭,无法回到大燕。”

“父皇驾崩时我不在国内,他坐上了龙椅,我就很难再有扳倒他的机会。”

“为了不让几年的苦心经营付之流水,我必须得保住性命,赶在父皇病逝之前回到大燕京城。”

林策冷声道:“这关我什么事?”

“你们北燕谁当皇帝,对南昭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有关。若非你当年杀了慕容霄,我早已将太子赶下台,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这是你欠我的。”

“你别忘了,当初若非我将你放走,你能领兵攻下青州城,攻下整个青州?你能当上镇北军统帅,成为现在的镇北侯?”

“当然,我也不会杀你,”慕容玦又在诱人的脖颈上重重咬了一口,“我只会将你锁在床榻上,温柔疼爱。”

微沉嗓音带着自己也控制不住的酸气:“不会如你们那个淮王,他叫什么来着……”

思索半刻没想起来,于是作罢:“我不会像他待你那么粗暴,不懂疼惜。”

林策强忍一瞬间的刺痛,神色未变:“所以呢?”

“所以你得帮我。”慕容玦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我孤身在南昭,使团里有许多太子派来刺杀我的人,你得保证我的安危,让我平安返回大燕京城。”

林策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你死就死了……”

“我死了你舍得?”慕容玦调笑,“当年我所有手下都知道,你我是同床共枕过的夫妻。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有什么舍不得?”林策讥诮,“自古杀妻杀妾的人多了去。”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慕容玦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当年你是如何装得那般受尽屈辱的模样?枉我信以为真,以为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受尽独孤恒欺凌。”

“不过心冷无情这点倒是毫不掩饰。我对你倾尽一颗真心,愿意让一个奴籍娈宠当正室,且不在乎子嗣今生不再另娶。慕容将军当年也全心为你着想,他真的想收你为义子。”

“你难道就没有一丝动容,半点愧疚?”

“这些话你留着,”林策冷眼注视他,“死后下到黄泉,问一问死在你们刀下的朔北兵士和平民百姓。”

慕容玦一怔,沉默半瞬:“……所以,还是不打仗的好。”

“如今两国停战,边境安稳,你若不想再开战,就别这么仇视我。”

“我可以给你承诺,青州我送给你,我也不会找你讨回慕容将军的血仇。只要你不再出兵攻打大燕,我也绝不发兵攻打朔方。”

“但这次你得帮我。”

林策:“大燕太子也是主和派,我为什么……”

“太子想除掉我,在南昭境内。他要脱责,他的那些手下必然会说我的死是南昭所为。”

慕容玦笑中带着一丝威胁意味:“朝中武将大半是我麾下,若我死在南昭,他们必会出兵南下替我报仇。”

“到时候,太子依旧在京城里吃香喝辣,苦的是你麾下的朔北兵士,还有那些平民百姓。”

“而且,”见林策眉头微皱,他又压低了一点声音,咬着耳根道:“我此前曾听太子那帮人说,来了南昭京城,会去联络一个南昭人。”

“那个人,据说是你们南昭乱党。”

林策:“谁?”

“你们南昭的内政,我怎么清楚?据闻此前你们的皇子皇孙为了争夺帝位,出了不少事情。南昭国内也不怎么太平。”

“你们国内的乱党,说不定也想联络北燕,扰乱朝廷。”

“你不仅是帮我,也是在帮你们南昭。”

林策:“他们什么计划?”

“这得看你这个林大将军能不能把藏在暗处的乱党揪出来。”

冷冽目光安静看向慕容玦。

即便林策并未点头答应,慕容玦也已知晓他的答案。

慕容玦嘴角高高翘起:“别说这些扫兴的事了。”

“这四年,我对你念念不忘,没有哪一日不想着你。我听闻,你也一直未曾娶妻,我原本还有些高兴。”

“我日夜兼程赶来见你,”温雅笑容里含着几分自嘲,“没想到……”

“罢了,我在北燕京城,和太子明争暗斗,”他话锋急转,余光瞥了一眼窗外,故意加大一点声音,“你在南昭的处境,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曾经手握三十万重兵的镇北军统帅,如今却被强行扣留在京。”

“你坐拥朔北三州,功高震主,遭受南昭朝廷忌惮。如今兵权尚未平稳交接,没人敢动你,过段日时,朝廷另派武将去往朔方,将你的心腹换下,镇北军对朝廷没了威胁,你彻底失了势,那帮人还不群起而攻之?”

“我得尽快回到北燕,你也须得尽快返回朔方。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

“你清楚我对你的心意,”慕容玦收敛几分笑意,“等我处理完眼下的紧急情况,我会想办法,帮你返回朔北,让你继续当你的三军统帅。”

暖淡的琉璃盏将交叠身影映照窗头,屋内时不时传出激烈响动,连这阴冷的冬夜也染上一缕情热。

半个时辰后,寂静的走廊忽然响起纷乱嘈杂的脚步声。

连同着宦官嗓音尖锐,又无关痛痒的敷衍:“谢丞相,慕容皇子正在和佳人行云暮雨,劳烦你移步厅堂,喝点咱们北燕带来的好茶,稍作等候……”

嘭的一声,房门被人踢开,谢信站在了门口。

朦胧灯光下,南昭镇北侯正在不慌不忙整理衣襟,而北燕皇子慕容玦衣衫大敞,结实的肌骨大片露在外头。

似是北燕宦官口中那场“行云暮雨”,刚刚才云销雨霁。

跟着谢信前来的羽林侍卫见状,万分惊诧,赶忙低下头,假装未见。

几个北燕的宦官和武将,则仿佛早有所料,微勾着嘴角在一旁暗自偷笑,静看事态发展。

“这不是谢家公子?”慕容玦轻飘一笑,“这么晚了,谢家公子找本王何事?”

谢信走入房中,一双笑眼目光幽锐:“本相并非找慕容皇子,本相来找镇北侯。”

“你们的镇北侯正在和本王叙旧,谢家公子来的不是时候。”

谢信没理他,只将目光落在林策身上,脸上的假笑似有几分咬牙切齿的阴沉:“旧叙完了?走吧。”

林策神色淡然,理好衣襟大步走出房门。

谢信在他身后大步跟上。

二人未朝慕容玦说过一句“告辞”,北燕宦官语气尖锐:“南昭丞相,竟如此不知礼数。殿下,他摆明了没把你放在眼里。”

慕容玦没理会他显而易见的挑拨,看着林策离去的背影消失,朝门外的太子手下轻嘲:“还站在门口做什么?散了吧。”

随后关上房门,熄灭了房中灯火。

林策大步走出北燕使臣居住的客院,谢信三两步蹿到他身前。

“做什么?”林策脚步一顿,“挡道了。”

谢信笑眼中目光阴沉:“你去他房里做什么?”

昨日林策和慕容玦私会,他还未等到一个解释。

今日林策竟然去了慕容玦房里。

他俩在房里“行云暮雨”,恐怕明日,就会传入所有公卿耳中。

林策瞥了他一眼,不打算说话。

“林季宇!”谢信语气含着薄怒,“你究竟打算做什么?”

镇北侯和谢相之间气氛凝重,两名羽林卫将领恨不得把头埋入地底,感觉自己今日犯了太岁,流年不利。

这两位神仙要是争执起来,他们这些小鬼怕是得遭大殃。

林策略微不耐烦地看了谢信一眼:“回房再同你细说。”

谢信一愣,林季宇竟然愿意同他解释。

他嘴角瞬间扬起,又竭力压下,继续佯装嗔怒,并且伸手大力抓住细瘦手臂,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二人回到林策房间,关上门,谢信脸上憋不住的喜色,嘴上还在强硬:“说吧,我听着。”

“慢慢说,说得仔细一些。”

林策斜了一眼他嘴抽的奇怪表情,未答先问:“你怎么知道我在慕容玦那里?”

“北燕人故意透露给你的?”

“是啊。我来你房里找你,你没在,守院的侍卫说见你跟着北燕人走了。”谢信的表情有几分滑稽的狰狞,“我去北燕使臣住的地方,他们古道热肠地给我引路,帮我捉奸。”

“还真让我捉奸在床。”

林策懒得理会那些酸气满溢的废话,只微微皱了皱眉。

某些北燕使臣,确如慕容玦所说,完全不尊他这个主使的命令。

这帮北燕太子手下,巴不得慕容玦和南昭人闹出点什么。

而他这个在北燕高额悬赏万金的镇北军统帅,说不定还会被南昭朝廷怀疑,被有心人寻到机会,趁机扣一个暗中和北燕来往,意图叛国的罪名。

谢信见他皱眉,气势立马就软了三分,小心翼翼偷瞄他脸色:“生气了?”

可林策和慕容玦春风一度,还被那么多人见到,他也气的发慌。

他最后剩了一分嘴硬:“这事传出去,有损你的名望。往后别再和慕容皇子单独来往。”

林策把脸上面具取下,朝桌上一放:“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慕容玦再怎么是个龙章凤姿的翩翩公子。旁人知道了,会觉着我吃亏?被嘲笑的会是我?”

谢信:“……”无言以对。

林策今晚一直戴着面具。龙章凤姿的北燕皇子和长相丑陋的南昭战鬼,在不明真相的世人眼里,慕容玦才是吃亏的那一个。

今夜的事情传出去,三公九卿说不定以为他睡了慕容玦。

众人嘴上不说,内心指不定拍手称快。

可谢信心中醋海翻腾,话里酸气四溢:“你就不怕别人说你风流好色,被美色所惑?”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废话?”林策凶横道,“再不打算说正事,就回你自己房里去。”

谢信不敢再多言,只小声嘀咕:倾慕上一个脾气又大,又到处招蜂引蝶的夫人,往后有他受的。

后宅争宠比治国平天下还困难。

可他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低声下气受着。

林策懒得管他嘀咕些什么,将今晚同慕容玦密谋之事告知。

谢信一脸醋意,似要找夫君吵架的扭曲神色总算有所收敛。

北燕太子派了自己的人,打算除掉威胁自己皇位的异母弟弟,他不奇怪。

这事连民间都流传着一些风声。

北燕人为了自己的一些布置,必然暗中贿赂南昭的世家公卿,请他们行个方便,他也不奇怪。

一定会有见钱眼开之人,帮助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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