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将军靠美貌征服天下 > 第57章 第 57 章

第57章 第 57 章

作者:皆付笑谈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m.zrrr.net xs小说 silu丝路

林策远在朔方, 从不打听京城之事,但其他三境兵马对镇北军颇有微词,他常有耳闻。m.zhhrzx.com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些曲折。

他毫不怀疑钟誉所说。

他们同为三军统帅, 年纪相仿, 出身迥异,天生就带着一股互不相让,暗中较劲的心思。

自古文人相轻,武将也是同样。

谢信和钟誉交好, 因立场不同处处针对于他,他心知肚明。

可他同样清楚,这二人文韬武略, 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从不含糊。

谢信机深智远,有王佐之才,他深知只有北境防线坚不可摧,南昭国内才能长治久安, 四海升平。

“可以是可以。”他疑惑问向钟誉,“但你得告诉我, 为何要徐如去。”

钟誉耳根忽然灼烫得烧心,带着几分羞赧的恼羞成怒:“你照做就成, 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问这么多做什么!”

林策:“……”

从来嫌别人说话絮叨的林大将军,第一次被别人嫌弃话多。

他斜瞥了钟誉一眼:“在这等着!”再次转身朝房里走。

钟誉叫住他:“你,你不派人叫徐如?”

“我不正要去叫他?”

钟誉眼梢倏然睁大。

是……是了。此时天才刚亮, 他过来找林策,林策还未起床。

徐如是林策的枕边宠将。

徐如昨夜睡在林策房中,和他朝云暮雨, 夜月春风。

那日的梦境忽然袭来。那双幽锐清绝的双眸, 朝云暮雨时染上涣散迷离, 该是何种艳色惑人的姿态。

在这道春风中纵情驰骋,将人掠夺殆尽,又该是何等恣意销魂。

钟誉心情复杂,混着五分对林策的艳羡,和五分对自己肖想徐如的愧疚,一时想入非非,神思恍惚。

忽然一声“走吧”,将他神游天外的魂魄唤回,那张夜夜入梦的脸已出现在眼前。

钟誉耳根瞬间又红又烫,生怕被对方看穿心中禽兽不如的邪念,惊慌又心虚地别过脸。

方才还口若悬河的那张嘴,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连舌头都打起了结。

“走……走,哦,好……”他语无伦次地嗯声几字,忐忑又关切问道:“刚才你,你一直在房里。我,我说话声音大,有没有打扰你休息?”

“我和林策说的,你,都听到了?”

林策没好气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方才钟誉就是在和他说话,且一大早就闯了他的将军府。

他心中暗骂一句“蠢蛋,这都发现不了”,快步走向院门。

钟誉急忙红着脸跟上。

刚走到门口,遇到孙有德。

孙有德一起床,听到亲卫怒气冲冲说着钟誉又擅闯将军府,担心将军再次和他打起来,急忙过来查看情况。

见二人一同走出主院,并未有打斗迹象,方才稍微放心。

林策朝他解释:“我去一趟谢信府上。”

又道:“来的正好,谢信那把剑还留在府中,去把它拿过来,我正好还给他。”

孙有德面露迟疑:“那把剑逐月收着,我不清楚她放在哪儿。”

逐月不在府中,擅自进入女子闺房似乎不太合适。

钟誉好奇:“书怀的剑?什么剑?”

南昭的世家公子,读春秋左传,也骑马射箭。

谢信从小和他一起跟着钟老将军学习钟家的正统武学,自从五年前去往朔方,对徐如一见倾心之后,为了不被心慕之人看轻,习武更加勤勉。

后来有一次,钟誉和他闲谈时说起林策:听闻林策有意一把绝世名剑——重光,各处派人打听其下落。

没过多久,谢信就从一喜爱收集名刀名剑的铸剑世家中,得到了这柄稀世神兵。

除了上朝之时,他平日走哪都佩在腰间,几乎剑不离身。

钟誉曾开口向他讨要这柄剑,被谢信以将来要送给自己夫人为借口拒绝。

他未来的夫人还能是谁——既然是打算送给心上人的东西,钟誉没再多说。

毕竟他想要这柄剑,只因听说林策想要。

并非真对这柄剑有多大兴趣,只是莫名对宿敌要想的东西起了一点争抢之心。

他问:“莫非是重光剑?”

林策下颌微点:“谢信上次来府上,不小心落下了。”

“……”钟誉不知该怎么说。

谢书怀当初花大气力弄来这柄绝世宝剑,本就打算送给徐如。

挂在腰间的佩剑怎么会不小心落下,他是故意留在此处。

只是谢书怀有色心没色胆,想送徐如礼物讨他欢心,却不敢明说。

他不能多嘴,代替谢信表明心迹,只能含糊其辞:“你就留着自己用。书怀他,他本来就是打算送人的。”

林策:“他说过,要送给未来夫人当定情信物。”

钟誉:“……”感觉更难解释。

谢书怀认定的夫人正是徐如。

谢信把剑的用途朝徐如讲明,也把剑送了出去——虽然“送”的方式有些一言难尽,仍然未敢朝心慕之人坦露自己多年情衷。

钟誉只得再次模棱两可小声嘀咕:“你就留下……你还回去,书怀还得想办法再送一次。”

林策听得隐隐约约,疑惑看了他一眼。

但他们不知逐月将剑收在什么地方,谢信也从未上门讨要,他们没必要急着归还,在女子闺房里乱翻。

谢信自己都不急,他更无需替对方着急。

既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林策再次抬脚,朝将军府大门走。

孙有德担心他到了谢府,一言不合又同谢信和钟誉起冲突,打算跟着一起去,见势不妙还能劝几句。

钟誉忽然看向他:“你不在将军府里伺候林策,跟着我们做什么?”

微皱的眉宇将嫌弃表露地一览无余。

眼见将军目光蓦然一冷,打算为自己出头,孙有德怕他和钟誉又闹起来,急忙主动退让:“卑职恭送钟将军出府。”

钟誉神色高傲:“用不着。我和徐如一道走,别来打扰。”

孙有德诺诺称是,行礼告退,走向内院。

林策皱眉看了钟誉一眼,孙有德已离去,他不宜再小题大做扯着这件事不放,转身再度出发。

钟誉急忙迈步跟上。

他来的时候风风火火步履如飞,这时却如同要保持仪态的小家碧玉,生怕走快了影响婉约娴静,一步一挪速度慢如龟爬。

彼时朝阳初升,光照云破,淡金的霞光映照在竹清松瘦的颀秀身影上,晕染一道高华金边,炫目得令人难以移开视线。

钟誉顿觉口干舌燥,喉结一滚,不禁又有些面红耳赤,心如擂鼓。

清瘦如竹的身形过于单薄,窄肩瘦腰不比女子精壮多少,手臂一弯,轻而易举就可将之牢牢禁锢在怀。

只要微低下头,就能埋首于光润的肩窝,细嗅幽淡清香,在净白的脖颈留下靡艳的血痕。

这样霞姿月韵的一个人,应该铸金屋以藏之,给予锦衣华服玉食珍馐,再将他温柔侵占,将这颗纯净无暇的明月染上迷乱的脏污。

他该躺在奢华精雅的高床软枕上,享受清风明月,也让人从他身上享受红尘极乐。

而不是用那双纤瘦的手臂挥舞沉重兵刃,面对尸骸蔽野的沙场,见惯人间最悲惨的血流成河,遍野哀嚎。

——为什么加入镇北军?

——镇北军要么是出身卑贱的庶民,要么是流放充军的重犯家眷,但凡能有别的选择,谁会愿意跑去烽火不息的穷乡僻壤?

——连年征战苦吗?累吗?

——废话。哪个戎马半生的兵士不是一身伤痕累累,病骨沉疴?

前线将士每日一睁眼,眼前要么是敌人的尸体,要么是同袍的遗骸。谁也不知,下一刻躺在地上万箭穿心的,是否会是自己。

——林策对你好吗?

——南昭战鬼身先士卒,冲锋陷阵一马当先。镇北军将士对他忠心不二,披肝沥胆以效其忠。宇字营精锐车不结辙,士不旋踵,将马革裹尸视为自己最终归宿,早已准备好埋骨疆场。

钟誉一时间有许多话想问,又在心中统统自问自答了一遍。

他从来不是笨嘴拙舌之人,在徐如面前却语塞词穷,似如舌头打结。

他虽非正人君子,也并非荒逸无度的好色之徒,然而对着徐如,却难以抑制心底那些阴暗龌龊的卑劣心思,仿佛成了败絮其中的衣冠禽兽。

将军府和相府相隔得并不远,以他平日的速度,不需半刻钟即可走到。

而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走得慢一点,路再长一点,他和徐如可以不被任何人打搅的并肩而立,携手同行在凉爽秋日的碧空浮云之下。

林策大步走在前方,走了一会发现人没跟上来,好奇回头看了一眼。

钟誉龟爬似的落在后头,视线涣散地盯着他后背,神游天外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人步履如飞擅闯他将军府时的熏天气焰呢?

他不耐烦啧了一声:“能不能快点?”

钟誉魂不守舍“啊?哦……”,步伐却并未加快。

林策不知他为何突然磨磨蹭蹭,也没耐心停下来等他,径直朝谢府方向走去。

清瘦得令人有些心疼的背影越走越远,钟誉忽觉一阵怅然若失的心悸,压得他心烦气躁。

他深吸一口气,狠狠甩头,将脑中那些不可告人的荒逸无耻甩出九霄云外,匆忙加快步伐跟上。

林策先一步抵达谢府,钟誉还远远落在街道的另一头。

本以为他得站在门口等人走近,谢府守卫见着钟誉才会放行,没想到门房见到他,怔愣半刻,立马恭恭敬敬将他迎入府中。

入府后林策放慢脚步,钟誉总算跟上,还因追赶得太快气息有了些微不稳。

谢府按最高规制修建,占地广阔。

昨晚林策跟着宁越之一同入府问罪谢信,一路走得急,又是深夜,完全没心思四顾周围。

今日已是第二次入府,却才真正有闲心掠视一眼谢府的建筑格局。

不愧是当朝右丞相,南昭第一豪族的嫡孙的府邸。府中朱楼碧瓦,峻宇雕墙,重楼飞阁参天而起,气象之盛,不输皇宫。

谢信因身负毒杀太后的嫌疑,被宁越之派羽林卫包围了府邸。

为了避免朝廷和豪族争端,他做了退让,当真按照宁越之的要求,禁足在府中不踏出半步,也因为避嫌,不接见上门求访的三公九卿和世家子弟。

只有将军府的访客是特例。

——无论羽林卫禁军亦或谢府私兵,都不敢轻易得罪林大将军的镇北军。

林策被谢府随从恭敬迎入主院。

谢信在自己家中,只拢了一件宽袖长袍,青丝未束,随意披散在肩头,独有一番恣心随性,风流不羁的气韵。

只是在见到林策时,表情倏然一僵,宛如青天白日见到了什么妖魔鬼怪。

他惊诧看着来人:“你怎么……”来了?

又在看到他身侧跟着的钟誉时,瞬间了然。

虽不知钟誉用的什么方法让林大将军纡尊降贵,驾临他府上,还是以真实姿态来此——这份从天而降的厚礼着实令他惊喜不已。

可惜他此刻衣冠不整,万分的放荡失礼,也没时间能让他回屋盛装打扮后,再出来见客。

他不能让好不容易才来他府上的心上人久等。

他恶狠狠盯了钟誉一眼,一边心存感激,一边责怪他为何不及早知会一声,让自己有个准备,也不至于在深慕之人面前这般丢脸。

只是此刻不是同钟誉分说的时候。

他问向林策:“钟凌朝这么早去将军府,可有打扰到你安寝?”

又急忙吩咐随从:“立刻把早点端上来。”

林策:“用不着。已经吃过了。”

“那喝口热茶?”谢信又改口,命令随从急速奉上府中最好的龙井。

“不必了。”林策决然冷拒。他并非闲的没事,来谢信府上喝茶聊天。

他抄起双手,朝一旁竹桌上大刀金马一坐,直接进入正题:“那个叫凤竹的,真不是你谢家的人?”

昨晚他和宁越之一起来到谢府,宁越之虽将事情说过一次,只潦草交代,过程说得并不详尽。

董太后对宁越之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宁越之对她感情深厚,对谋害她的凶手痛恨切齿。

好不容易追查到凤竹身上,凤竹却在自己眼前被人所杀,没了人证和进一步的线索,即便冷心冷情如宁越之,也不禁怒火中烧,略失分寸。

宁越之在气头上,林策并非此事主管,不宜越俎代庖横加干涉,只能在一旁静观默察。

直到此时,方有机会将昨晚发生的一切,朝谢信和钟誉详尽陈述。

林策坐在桌上,长腿交叠伸直,姿势霸气豪放,和那张斯文俊秀的脸十分不搭,却又别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魄。

谢信看得入迷,半天才回过神。

第一反应并非自己平白无故糟了冤枉,而是林大将军对宁越之偏爱至此,竟然帮着他捉拿凶手,这令他大为嫉妒,醋海翻腾不息。

偏偏还有火不敢发,只能自己忍着。

不知那些深宅妇人争风吃醋时,心中是否也这般酸涩。

他自诩善文能武,是无人能出其右的旷世之才,一贯恃才傲物,什么都难以入眼,没想到也和后宅之人一般狭隘善妒。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中妒火,强直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我已经说过,谢家并无这一号人。”

“凤竹显然另外受人指使,谋害太后,嫁祸于我,意图挑起南昭朝廷和豪族的争端。”

林策目光锋锐如刀,仔细审视谢信半晌。

凤竹一个在野的谋士,人脉甚广,能帮许多世家公卿处理自己门客无法解决的难题,甚至将手伸入皇城深宫,称得上一句手眼通天。

除了背靠权势滔天的南阳谢家,还有谁有这么大本事?

然而钟誉说的对,谢信已然大权在握,做出此等谋逆之举,一旦事情败露,对他没有半分好处。

除非他有必胜的把握,此事不会被人查出,以至引火烧身。

而他们并未费多大力气,就查到了凤竹头上。以谢信的心机城府,事情会这么容易?

何况还有那个在众多武艺高强的侍卫,甚至在他眼前,探囊取物般取走凤竹性命的高手……

这么多疑团未解,根本不能让三公九卿们信服,无法给谢信定罪,只会引发江山动荡,社稷不安。

“那人既然敢把脏水泼到你身上,所图不小,”他问谢信,“是何人所为,你心中可有头绪?”

林策这样问,便是相信事情绝非他所为。

谢信的欣喜难以掩饰,情不自禁喜上眉梢。

可惜对于陷害自己的真正主使,他确实毫无头绪。

“谢家百年豪族,我又手揽朝政大权,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头都得看我脸色行事。不知多少人想看我失势。无论三公九卿,世家名门,背后算计的,上自朝廷下至草野,比比皆是。”

“不遭人妒是庸才,我和林大将军一样,只站在那里,已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林策冷冷看了他一眼:“让你说自己的事,别东拉西扯,扯到林大将军头上。”

被人嫉妒暗算,是什么好事?

这般自鸣得意的语气,很难令人不觉得,他是在炫耀自己年纪轻轻手揽大权。

谢信竭力收敛笑意,言简意赅:“我也不知是谁所为。但绝不是我。”

又补充:“这群人所谋甚大,只要不中他们的计,他们必然还有后招。”

他趁机诋毁宁越之:“可惜宁越之鼠目寸光,完完全全中了套,非要找我麻烦。”

倘若钟誉不在,宁越之铁了心要押他去廷尉府审问,谢府侍卫必然不从,事情一旦闹大,难以收场。

林策莫名觉得,今日的谢信不似以往笑里藏刀的悠哉大度,反而同宁越之一样,有几分睚眦必报的小肚鸡肠。

但他相信此事确实并非谢信所为——不是相信谢信,而是相信钟誉。

他和钟誉对立已久,相看两厌。

却也正因如此,就如钟誉清楚他一样,他也深知钟誉为人。

能接任三十五万镇南军的年轻统帅,不仅因为他是钟老将军嫡孙,更因他有能让大军臣服的胸襟,气魄和本事。

钟誉和谢信莫逆之交,不可能看走眼。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决计当不上三军统帅。

“这事我会详细告知淮王。”林策从桌上潇洒跳下,“你若想到什么头绪,叫钟誉即刻来将军府告诉我。”

凤竹已死,这一条线索已断。

目前只能全力盘查宫中之人,找出那个下毒的内奸。

“你要走了?”见林策走向院门,谢信急忙叫住他:“再坐一会,留下一起吃午膳?”

林策疑惑看向他。今日的谢信当真有几分心不在焉的奇怪。

钟誉天刚亮就来他府上,把他叫过来为谢信洗冤,此时才过清晨,离午膳还有两个时辰。

他在这里坐到午时,和谢信大眼瞪小眼,静坐两个时辰?

谢信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速即改口:“徐校尉难得光临一次寒舍,谢某还未尽地主之谊。不如由谢某领徐校尉在府中参观……”

“不必了。”林策腹诽他口中的“寒舍”,“我入宫找淮王,尽量说服他把你门口的羽林卫撤了。”

“这几日你别轻举妄动。”

虽然谢信有所退让,不知宁越之下一步打算怎么办。万一气性上头的宁越之手段过激,说不定还会和谢信,和钟誉再起冲突。

这是幕后主使极力想煽动的情况,他作为局外人,得在事情闹大的时候阻止双方。

一听林策说要去找淮王,谢信心中又有些不痛快。周则意对徐如的爱慕之心,毫不掩饰全都写在脸上。

他倾慕多年的心上人,偏心宁越之,偏心周则意,唯独对他冷眼相待。

但这是林策第一次正眼瞧他,为他的事情奔走,他又因此欣喜若狂。

谢信心情复杂,不情不愿跟在心上人身后:“我送你出府。”

林策冷漠答了一声“嗯”,却大步飒沓,走在了他这个主人的前面。

清瘦如竹的颀秀身影消失在长街尽头,谢信才怅惘回神,怀着一颗空荡的心走回院中。

一旁跟着的钟誉安静目睹了整个过程,此时终于忍不住取笑:“瞧你这傻样。”

“谢书怀,你也有这般傻里傻气的时候。”

一向成竹在胸的谢信,在心上人面前也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心怀忐忑,患得患失,又因不敢轻易暴露心思,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想说的一字一句,都在心中反复斟酌,生怕说错半句惹得心上人不悦,却因为紧张时常说错话,反而弄巧成拙。

这幅呆头呆脑的模样,看的钟誉差点没忍住,费尽全力憋紧了气才没直接笑出来。

此刻徐如走远,他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然而笑了一半,笑容渐止,又忍不住默然长叹。

他取笑谢书怀,可他自己在徐如面前,何尝不是脸红心跳,笨嘴拙舌。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m.zrrr.net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